冒牌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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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寒雪之夜

日落,夜幕降临。今天的天黑的可怕,一点光都没有,伸手不见五指。

太子朱标的内阁中,有两人似乎在议论着什么,一人是太子,而另一人则是待了近一天的蓝玉。

两个人对坐在一张圆桌,喝着温酒吃着小菜,倒是快活。蓝玉端起酒杯便一饮而尽,并使着筷子大口大口吃着碟中的佳肴。

太子则温文尔雅的抿着口小酒,之后还闭着眼轻轻的呼出了一缕热气,似乎这口酒回味无穷一般。

也不知是蓝玉喝醉了还是糊涂了,举着酒杯嘿嘿一笑道:“殿下,燕王朱棣虽远在北平边境,但不得不防。此人野心勃勃,日后定是一个祸害。”

“蓝将军,这种话就不要说了,免得又被人听去。”

且朱棣好歹也是自己弟弟,如此说已经算是挑拨,上次因为这事就被参了一本。而且朱棣是什么人他比蓝玉总要清楚的多,这么多皇子里面就数朱棣与自己关系最好。

他就算相信其他几个皇子会夺取他以后的皇位,也不会相信朱棣会夺取自己的皇位。他不禁有些生气,瞪了蓝玉一眼。

“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若再说就不要怪我不念情义。”

蓝玉端着酒杯仰头大笑,拿起酒壶将酒满上,随后又是一口将其饮尽!他似乎真的有些醉了,有些黝黑的脸上泛着酒晕,说道:

“俗话说得好,忠言逆耳,今日看来果然不错。不过末将也是实话实说,殿下听不听的进去就是你的事情。”

听此之言,朱标难免心中有些气恼,一拍桌子喊道:“蓝将军醉了,送他回他的府上!”

两名太监推门而入,将迷迷糊糊的蓝玉一架,便往屋外走去。两名太监动作也是轻车熟路,因为蓝玉这家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朱标见此叹了一口气,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完,酒杯被他重重的砸在桌上。这时候有一女子慢慢的从内阁里走出,慢慢的走到朱标的身后为其捏按起肩膀来。

“殿下,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女子极其温柔的向朱标说道。

朱标拍了拍女子的手示意她停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蓝玉是常儿的舅父,我不想与他争论什么,但......”

朱标似乎没有说下去的心情,又是一叹,很是伤感。

女子眼中极其柔情的望着朱标,坐在其身旁轻声说道:“常姐姐在天上见殿下如此伤感,定也是伤心不已,蓝将军的话就当他没有说就好了。”

朱标将其揽在怀里,女子则顺势依偎在朱标的肩上,甚是亲密。朱标睁着双眼望着这有些空虚的屋内,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突然狂风大作,天有一次的下起了飞雪。天很黑,雪也很大,同时也极其的冷。

守卫东宫四周的锦衣卫自然也是暴露在这寒雪之下,不过一个个都是习武之人,这点程度一点也不妨碍他们。就是有些遮阴视线,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会有人寻死敢来东宫造次。

薛飞坐在东宫的正门外,飞雪将其掩盖,但其人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一般。不止薛飞一个,有许多锦衣卫皆是席地而坐,似乎没有休息的地方一样。

的确是没有,太子并没有给他们安排休息之处,倒是苦了他们了。吃的不怎么样,睡得也不安稳。

这狂风大作,能睡去就真的有鬼了。基本上都是打坐休息,睡觉是根本睡不着的。薛飞闭眼,丹田之中远转着那无名心法,并十分有规律的吐息着。

慢慢的薛飞感觉自己的丹田内的内力如同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四处乱窜着。而且竟有些不受他的控制,薛飞来不及惊愕,急忙运起心法以作压制。

但似乎根本没有丝毫影响,这内力如同不属于自己一般,开始在自己的体内肆虐!薛飞心中不禁泛起凉意,这种事情几乎每个月都会遇上一次,而且发作的时候没有丝毫预兆每次都令他防不胜防。

那日他知道路一凡手中有一本可以自如控制体内内力的功法的时候,他有些欣喜,但看完之后,他失望了。那个功法对于他根本没有丝毫作用,他本来的希望也随之破灭。

这种情况,从他练了师父教的无名功法就已经这样。修炼这个功法可以说做什么都事半功倍,如同变态一般,就算是练武奇才也比不上他一分。

但这个功法却有一个如此大的缺陷,令他十分头疼,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他已经做好重蹈师父覆辙的心态,师父在最后的时候身子几乎不能再动一毫,空有一身强大的内力罢了。

薛飞尽力的控制着丹田的那股燥乱的内力,这时候内力突然在他的丹田内炸开!他眉头一皱,脸上的神情也有些痛苦。

但是薛飞心里却平静了下来,因为他知道,已经挺过去了。

伍从则坐着,靠在墙上闭着眼,胸膛有规律的起伏着,应该是在休息,没有注意到薛飞的异常。

路一凡则站着二人的身旁,抱臂而立。

他现在就如同那些风水画师中笔下的那名剑客一般,长发飘飘,也是那么的英俊,那么的潇洒。

......

一夜过去,积雪已经到了脚腕的位置,而且这雪似乎还没有停的意思。天虽然亮着,但依旧还是那般的灰暗,令人的心情不禁有些说不出压抑。

这时候院内已有宫女在铲着积雪,毕竟得开辟一条没有雪的小道。这时候值了一夜的锦衣卫均均被昨夜休息的锦衣卫换了岗,薛飞抖了抖身上的积雪,眼神看起来极其的无神,面色也有些煞白。

伍从注意到了薛飞的不适,有些担忧的问道:“大哥,昨夜你练功出了什么事情了?”

路一凡闻言也转身望向脸色惨白的薛飞,脸上不禁浮现起担忧之意。

看其二人如此薛飞不禁心中一暖,挥了挥手微微笑道:“无妨,只不过是我有些心急罢了。”

伍从正想说什么来着,那太子殿下便慢慢的从院内走了过来。薛飞等人见此,急忙拱手单跪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