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恶化

洗手消毒后，二人回到手术间。

光头医生从器械护士手中接过消毒器械去给女人消毒，实习生拿起无菌的手术衣开始穿戴，巡回护士绕到实习生身后，将手术衣固定。

实习生来到器械台旁，拿起器械护士早已打开的无菌手套，轻而易举的将其带上。

实习生在胸外科参与的手术没有20次也有19次了，因此这些基本的操作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不过脑部的手术他还是第一次参加。

光头医生在石医生的协助下娇女人头颅四周铺上了无菌单子，再次将手消毒后，便穿上了无菌衣。

第二次手术，要开始了。

原包裹着女人头部的白色绷带早已被巡回护士摘下，女人左耳上方U形的切口被密密麻麻的针线缝合。

器械护士递来剪刀与镊子，光头医生逐一将已缝合好的线在再次剪开。

头皮没有了压力，鲜红的血液便从里面渗出，实习生手持吸引器，将渗血清理。

头皮夹被器械护士送来，实习生虽然没用过头皮，但上次手术时已经见过进修生用，他现在也想试试。

于是便拿起平口镊，将头皮夹夹在女人头皮上，虽然过程有些笨拙，但实习生相信熟还是能生巧的。

光头医生却没有给他生巧的机会，从实习生手中拿过平口镊，在器械护士的配合下逐一将其夹在女人头皮上，今天凌晨的场景再次被上演，只不过是将主任与进修生换成了光头医生与实习生。

女人的头皮又被掀起，白色的头骨暴露在空气之中，头骨上，透过骨洞，红色的脑组织清晰可辩。

光头医生将固定头骨的黑线剪断，用镊子将其轻而易举的将其提起，随之交给器械护士。

机械护士将一盆生理盐水放在女人头上方的操作台，水面上还漂浮着一个50毫升的注射器。

实习生拿起注射器，抽了40毫升左右的水，对准女人的脑，大拇指发力，一条水柱倾泻而出。

盐水将女人脑袋上的沟回填满，随之又被光头医生手中的吸引器悉数吸走。

光头医生探查这女人被主任开辟的“脑洞”，红色的血液不停地外冒，但终究还是抵不过吸引器的吸力。

光头医生在“脑洞”中翻腾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看来还是要破坏其他的脑组织”

“把她血压控制好”光头医生又说道。

“明白”麻醉师玲姐开口回答：“多少满意？”

“一百左右”光头医生不假思索的回答。

“这是血凝块吗？”实习生看着被光头医生从女人“脑洞”中夹出的红色团状物说道。

“明胶海绵，止血的”光头医生回答，实习生这才想到，主任将不少的明胶海绵塞进了女人的脑洞内，这些明胶海绵被渗出的血液侵染，像极了血凝块。

“滋滋～”

这是电刀开启的声音。

女人“脑洞”四周完好的脑组织被光头医生破坏，光头医生觉得还不够，于是又传来了一阵电凝刀开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