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幸福
“又见鬼了?哎呦!”腰间忽然被拧了一下,她痛得叫出来。
“你这女人,就不能害怕地躲在哥的怀里,假装发抖?”他一掌下来,却是很轻地拍在她的额头上。
“哦。抖——”转过身,她背贴着他的胸膛,而后又转回来,望着他问,“怎么抖?”
“算了,哥继续说,猜猜他看到什么?”
“鬼——”
他伸出一只手,捂住她嘴巴,凑着耳边轻声说:“他看见那个血红的苹果就放在他床头……”
“唔……唔……是苹果6 ……还是……7……”她支吾着。
“你,到底听不听故事?”
话语间带着一副哭笑不得的腔调。那夜的月光很淡,印在他写满无奈的脸上,模样十分可爱。她调皮地举起双手,表示投降。重新把她拥在怀里,他继续说:
“小伙头皮一阵发麻,抓起苹果就往窗外扔,嘴里不停嘀咕:活见鬼!——”
“浪费了——”
“咳!咳!”
“OOPS——”
“小伙心理咯噔了一天,幸好没事。晚上居然做了一梦,梦到一个长发白衣女子,一直在眼前飘啊飘……小伙拼命地追却总追不到!他猛然惊醒,打开灯看看时间:11:55PM。重新钻进被子底,突然,他的手不经意间碰到一个又冷又硬的东西——”
“嗯?!”她坏坏地应声,却不发问。
“喂!你乱摸——哥的什么地方——”他嚷道。
“又冷……又……硬……”她偷偷笑着。
他立刻抓出她胡乱折腾的小手,亲了一口,接着说:“先听故事:小伙拿出来一看,妈啊……又是那个血红的苹果,他吓得砸向地面。红苹果滚啊滚,居然滚到门背后。咚咚咚!突然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突然,真传来敲门声,她倒吸一口冷气,望着朦胧月光下被吓得全身僵硬的慕思晏。“啪”地一声,她打开床头灯,慕思晏立刻做个口型:不是吧?
“噗嗤!”她忍不住笑出声,接着说,“去看看怎么回事?不怕了,又不是没付房钱!”
“切!哥是江湖混的。”
慕思晏“咕咚”跳下床,走到门后望过猫眼,才打开门。
“大哥,动作能不能小声点,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明天我们还要早起,去爬长城。”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对不起!对不起!”慕思晏立刻道歉。
望着慕思晏关上门,溜回床上,她抱着枕头狂笑不止。
“嘘——墙的质量不好。”拉着她钻到被子底下,他压低嗓音,继续说,“小伙子冲过去,大喊:出招吧!接着,啪地打开门。出乎意料,这次不是老太婆,而是一个长发白裙的女子背影,正如他梦中所见。女子没有回头,声音却传到他耳里:
今晚十二点,熄掉所有的灯,点支蜡烛在镜子前,然后对着镜子削苹果。记得千万不能削断苹果皮!镜子中会慢慢出现你命中的姻缘……
如果削断苹果皮……会怎样?小伙子急着问。
女子没有回答,接着消失在楼道里。小伙低头一看,11:58……唰地关掉灯,他抓起苹果坐到镜子前,点上蜡烛,开始慢慢地削果皮……烛光跳动,他的影子朦朦胧胧地出现在镜子里。由于专注手里的苹果,他也没注意镜子里影子在变化……头发慢慢变长,变得更加黝黑……影子也一直低着头……
哎呀!他突然叫起来。不小心割到手,几滴血溅到苹果皮上。这一不小心,那块皮削的特别薄,慢慢裂开——他吓得猛抬头,盯着镜子里的影……接着大叫一声,啊——”
伴着一声尖叫,黑乎乎的被窝下面突然闪出一道刺眼的亮光,反照出慕思晏曲扭的“鬼脸”,给她吓得差点滚到地上。他及时抓住她的腰,扯到自己怀里,“哈哈哈!”地狂笑。
“NND(奶奶的)!到底看到什么?”她推他一把。
“哥啊——你刚刚不是看到哥!命中的姻缘!”
“见——”
“鬼”字被慕思晏的狂吻封了回去,睡衣在瞬间被拉下,又是大浪袭卷过她的身体,一刻不给停留!一分钟也不愿意浪费的幸福!
她想,那个时候她是真的爱他。如果他当即求婚,她一定会说“I DO!”。可惜,生活总是不由人愿,她猜不到他们的未来……
第二天醒来,慕思晏已经没了影,床头桌上放着一张字条,歪歪斜斜写着几个字:“哥去处理一些事,等下来接你。”看到久违的手写字体,忽然觉得很真实、很亲切,她禁不住把纸片对折几下,装入自己的手提袋。昨晚的折腾让她睡意犹浓,翻个身抱着枕头,又甜甜地进入梦乡。
“咚!咚!咚!”
迷糊中听到敲门声,她立刻跳下床冲到门后,想也没想就打开门,嘴里还嚷着:“那么快就——”待看清来人,她傻了眼,立刻吞下后面的话,转成“陈伯伯”三个字。来者正是岽哥的律师陈柏言。
“芷蒽……”陈柏言望着她那身睡衣,笑得有点尴尬。
“哦,伯伯给我五分钟。”
关上门,她立刻换上一套简易轻松的运动衫,重新邀请陈柏言进屋,然后匆匆跑去冲泡咖啡。当她把咖啡放到书桌上,坐一旁的陈柏言才开口:
“首先,请原谅伯伯动用一些私人关系,查到你的行踪。”
“哦,也不是什么隐秘的行程。”她笑答。
离开纽约的时候,她就知道瞒不过岽哥。当然,那个男人也只会这样默默地“看着”,只要她不死,就好。早该习惯他们间的淡漠,不容得她多想“其他”。他们之间也不该有什么“其他”多余的关系,不是吗?只要知道对方还存在,就好。
“伯伯今天来这里,是想给你看段视频。”陈柏言也很直接。
打开随身携带的手提电脑,陈柏言调出一段视频:那是在泰金陵楼上的办公室,西装革履的岽哥正面无表情地坐在办公桌后面,桌的前方站着段雅美。摄像的位置正好在斜上空,两个人的表情和动作拍得十分清晰。她先听到段雅美的声音:
“我放不放手,有何区别?对你阮正岽而言,她不也是个垂手可得的女人,何必闹得那么认真?”
“我们之间早该有个了结,和其他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