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路边的早餐摊

当我跌跌撞撞的从电梯里跑出来时，天空已然开始泛白，走出住院部的大楼，呼吸到外面新鲜的空气，顿时觉得安定了很多。

京都的秋天本来是最美的季节，可是因为工业污染的持续加重，雾霾成为了惯例，早晨的天空就灰蒙蒙的，人们出门都戴上了口罩。当然，我是不习惯戴口罩的，每天在医院上班都戴着口罩，出门再戴上，那我的口鼻基本就失去了与空气解除的机会了。

深深吸上一口充斥着化学污染物的空气，出去吃点东西吧，离交接班还有段时间，真有什么事情她们会电话联系我的。

早餐，对于我来说尤为重要，一份炒肝、五个包子，配上一点八宝酱菜，是对我夜班最好的奖励。走在去经常光顾的小店路上，想着一会要不要再来份焦圈，来一碗豆汁喝喝。可等到了早餐店门口，发现大门紧闭，没有开门？门上贴着一张告示，上面写到：“因为政府疏解整治的政策要求，本店属于开墙打洞的类型，自即日起停止营业，感谢老顾客、老朋友的照顾。”面对这一情况，我瞬间觉得胃更加空荡，想吃点东西都关门了，这叫什么事啊。

继续走了一段，发现路边的小店基本都贴出了停业的通知，很多店门前已经挡上了围栏，政府关于禁止开墙打洞的宣传标语在晨风中摆动。

唉，没什么办法了，回食堂凑合一口吧。就在我想要往回走的时候，突然看到在一个小巷子里有一个老太太在摆摊卖早餐。一辆三轮车，前面摆了两张小桌，一个煤气炉，上面架着蒸笼冒着热气，远远的我都能闻到肉包子的香味。

我的肚子更饿了，去尝尝吧，闻着味道还不错。于是我走近了老太太的早餐摊前，可能是太早的原因，没有人来买早餐，老太太正忙活着往桌子旁边摆椅子。我走上前，伸手帮忙摆椅子，同时问道：“大娘，给来一屉包子，一碗粥，可是饿死我了。”老太太抬头看了看我，带着浓重的口音跟我说：“莫是饿死鬼跟上了，吃点阳食就好喽。”说完转身就去给我拿吃的了。

我嘿嘿笑了一下，因为口音的缘故，我没太听懂老太太说的话，坐下来就开吃了。现在想想如果当时听明白了老太太的话，求助下她就好了，她能看出来，也就能帮我解答很多诡异的问题。可惜世界上从来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