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善意的恶语
幻觉中的莫思宁沉默着，莫思宁在来医院的路上看了一些关于异能污染的资料，异能污染武器在星历29873年被研究出来。在它第一次使用的时候，就获得了欺弱畏强的评价。而异能武器也跟它的评价完全相符，它在对抗大型光尤和大陆级异能者上基本没用，但却可以十分迅速的清理掉中小型光尤以及连城级以下的异能者，即使没有正面轰中，只要在污染范围中，基本上都会因污染丧失战斗力并逐渐痛苦而亡。
三个超级大国对这种武器只屑一顾，一是因为，超级大国们在科技上当属于人类方面最先进，资源上当属人类方面最富足。有着众多比异能污染武器性能更好，消耗更小的选择。二是因为超级大国们都致力于对付外敌，抵抗光尤。这种武器威力太弱在光尤防线基本没用，并且污染还会对光尤产物和异能量的提取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三是因为这武器过于阴损，堪称人类内战专行，作为抗击光尤主力的超级大国若是过多研究，影响不好。但负责第二防线的十三强国有时需要镇压躁动的小国，会持有一些。
但是只影响一定异能量以下这一点是有一定价值的，并且防人之心不可无，三大超级大国为此建立起了异能污染治疗学，但因为三超中基本没有异能污染病患，三超里的研究者大多奔赴人类区域内部小国，传输的医疗信息有着时间上的延迟。并且治疗异能污染病患就意味着在对光尤防线相对不重要的人身上消耗大量的异能量，就算是三超也没有多少预算投入在这上面。种种不利因素下，异能污染治疗学进步极其缓慢。
莫思宁还知道，这种武器在人类小国十分受到欢迎，要是成为前线军人，在日后的星际护送历练中也能得到异能污染治疗的最新技术。普兰帝国的在异能污染治疗学上只要提供大量的异能，还是可以续命很长时间的，虽然很痛苦，但她觉得母亲一定能撑过去的。
所以她拨通了军招办的通话，她知道他们会开出很丰厚的报酬的。“你好，请问你有什么要咨询的吗？”那边的人说话了，
“请问一位恒星级的异能可接触量持有者志愿接受培训前往光尤战场的价值是否足够让帝国提供最高水平的异能污染治疗直到一位城区级的病患死去。”那边的人沉默了，接着回复道：“请稍等，我将为您转接主管来接待。”“好的，谢谢。”莫思宁回复道。
另一个声音响起，“您好，请问您就是那位恒星级异能者，还是说您是代人咨询。”“我就是。”莫思宁说道。
“请提供您的普兰编码。”那声音继续说道，莫思宁在光脑上弹出的加密页面上输入了编码。“请提供您左右手大拇指的指纹并进行左侧瞳孔扫描。”莫思宁在面前展开光脑，将左右手拇指虚印在光脑界面上。采取完指纹，光脑界面被莫思宁缩小并靠近自己的左眼扫描瞳孔。
“请展开光脑进行全身扫描。”那声音说道，莫思宁将光脑界面从自己左眼上推开并放大，进行全身扫描。确定是莫思宁本人是恒星级异能可接触者，那声音中有一些激动的颤抖，说道：“您说，您志愿前往光尤战场对吧。您的要求我也明白了，请稍等，我立刻跟军部商议。”很快，那声音就再次响起，“可以，虽然您现在年幼并且还没有激活异能，但您在异能显像测试展现出的特殊现象也被帝国科学研究院所关注。因此，军部的希望是在您激活异能后前往光尤战场抗击至少三波光尤群袭，而帝科院则希望若您没有激活异能则前往接受异能可接触量研究，时间最长为五十年。”
“可以，我接受。”在正常寿命有三四百年的普兰帝国，五十年对莫思宁来讲是可以接受的。莫思宁甚至觉得帝科院的条款太优厚了，毕竟前往光尤战场的人大多活不过一百岁。战争，特别是种族战争，都是血腥而残酷的。
莫思宁厌恶战争，但是她知道现在的人类不想成为光尤的食物和奴隶就必须发动战争，而且现在的局势也不怎么安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站在全人类的角度思考并愿意为此付出的。但她原本以为，玛丽提亚是这样的人，英勇无畏，身心强大，可以作为人类抗击光尤的心灵支柱存在，至死不渝，但她没有。因而莫思宁认为玛丽提亚必须得死，不是因为家仇国恨，说实话，没看到普兰边境和母亲的惨状的莫思宁没有多少恨意。她现在还有着冲击下的不真实感。她认为玛丽提亚得死也是因为她从事实出发，认为玛丽提亚背叛了她的责任，并摧毁了极大一部分人对抗光尤的信心。投靠光尤的玛丽提亚的活得越久，对光尤防线越不利。
而对于玛丽提亚本身，莫思宁还是残留着一些敬仰，她甚至在思考玛丽提亚到底为什么要投靠光尤。
那声音接着说道：“我明白了，接下来的手续我们会跟您的培养者处理的。到时候请您在培养者那边详细阅读相关条款并签署姓名。”
“好的，谢谢。再见。”莫思宁点了点头挂掉了通话。
一旁等候着的机器人对着莫思宁说道：“已确认到相关权限，您的母亲之后将享受最高水平的异能污染治疗。此外，很遗憾，您的母亲刚刚结束第二次手术，正在休息。所以，您只能查阅影像。请问是否查阅？”
莫思宁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她从六岁就开始学习生物构造。现在十三岁，人以外的生物尸体也解剖了不少。她觉得自己应该能承受。
图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血腥，莫思宁的母亲身上裹满纱布，被包裹成了一个浸着血水插着管道的粽子。莫思宁有些不敢相信那曾经是对着自己温柔微笑的母亲。
机器人又问道：“您是否想了解您母亲的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