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决战九天峰
“你在想什么?”夜雪见觉得白沉吟心事重重。
白沉吟对夜雪见不想再有任何隐瞒:“我在想白浩杰,我失踪的叔父究竟在哪里?是死是活?如果他活着,我很想把他找回来。”
“他如果还活着就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这个廖云汉果真是个祸害啊。”
“不只是他,还有柳清清。我们去看看百草兄究竟有没有弄清楚续梦黄粱是怎么回事。”白沉吟很自然的拉起夜雪见的手,夜雪见微微回缩但最后还是任由他牵着走向悦百草的方向。
“怎么样?可有头绪?”白沉吟见悦百草对着几张纸写了一堆鬼画符似的文字,都说大夫的字迹都是龙飞凤舞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夜雪见拿起几张纸认真的看了起来,然后微微皱眉:“现在没有时间顾忌这些了吧,悦无涯应该不是一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人吧?”
“他是一个几乎疯癫的有些偏执的人,又有那个人人弄清楚他的想法,就好像他喜欢银月姬这件事充满着不可理解的莫名其妙,一个和廖云汉称兄道弟的人,这脾气秉性又能好到那里去,可是居然无端迷恋上了银月姬,然后一发不可收拾,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一头栽进去,别人根本不会回应他却自得其乐,然后就更加匪夷所思了,依着他偏执的性格,既然如此放一个女人在心上那必然是要将她牢牢绑在自己身边的,哪怕做成真正的活死人,谁知道他没有,他居然心甘情愿留在了守护的位置。没有跟着银月姬去死也许是因为能帮他复仇的东西还没有完成,但是既然已经完成了,自己不去复仇却要让我帮他复仇,好像我一定会有之后的这些机遇,好像我一定会完成他的遗愿,就算这样那也得留给我一些准确的信息啊,就这样一句话,鬼知道什么意思。我虽是他的儿子,但是我的脾气秉性承自母亲,实在参透不了他的天机,就好像我母亲临死前说的那样,他从来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人看得懂,他也不愿意让别人看懂,好不容易遇上一个他想要的人却不愿意参与他的世界。世间总总都是冤孽。续梦黄粱,这一个银色的小球,碾不碎,化不开,敲不破。拿来做什么?如”
“活死人谷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可能和它有关呢?他既然最后是个把续梦黄粱留给你应该是觉得你一定能参透的,到底是父子,你们身上总会有些血脉相连的东西。月姑姑其实也是一个有些偏执的人,也许月无涯喜欢月姑姑不是因为他愿意让月姑姑看懂他而是,月姑姑本身就能明白他。月姑姑以前心情好饿时候偶然会提起她的一个不算朋友的朋友,现在想来说的估计就是悦无涯,她总说那是一个让她恨也难,谢也难,无视也难,深交也难的人。可偏偏有时候又觉得这个人很可怜,孤独到把寂寞变成狠毒,沉默到把自己武装成不能靠近的漩涡。悦无涯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等无权评价,在你心里他连自己的妻儿也可以当成物品一般拿来试药。但是面对月姑姑又成了一个无怨无悔连心都愿意挖出来却不求回报的男人。也许每个人都有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眼下的困境,黄粱酒未暖,黄粱梦以醒,这样的名字究竟是何用意”白沉吟负手立于夜雪见的身侧。
“世间总总都是冤孽,无非恩怨情仇这四个字。”夜雪见摸着自己的胸口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指尖在白沉吟的手中动了一动:“我跳崖后的这段时间你做了什么?”
白沉吟被这个错不及防的问题,问的居然有些窘迫,握着夜雪见的手更紧了:“做了很多事,其实总结起来也就几件事,发疯,喝酒,然后生无可恋,最后发现死又死不得,活着就如同被凌迟,只好舔着伤口苟延残喘,说起来还真如同黄粱一梦。”
悦百草闭上眼睛想要回想一些他和悦无涯的事情,发现他和悦无涯几乎没有什么交流,就连母亲过世他也只不过露了个面:“黄粱一梦,梦的是什么?醒的又是什么呢?”
“不管是什么?你都必须参透。”褚佑拿着鬼才圣手打造的盒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快点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我还要再放回去。我出来的时候听到了一个消息,有人在谷底密室附近发现了上官澜的踪迹。他暂时离开了。”
悦百草转动盒子上雕刻的图案,机皇转动露出一个锁眼,取下发簪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红色的香囊:“褚佑先生廖云汉喝酒吗?”
“偶尔为之吧,说起喝酒,据我所知最喜欢喝酒的是城主和大祭司,这两个人当年在鸿文阁斗酒,被冷先生责罚,说起来正是因为这样才认识了城主夫人,当年冷先生是鸿文阁的老师,城主夫人常常监督被责罚的学生。不过酒量最好的应该是大祭司,整个天空之城没人喝得过一个小女子。”褚佑说起当年的事嘴角擒着微笑,仿佛那些他熟悉的人和事都没有离开过一样。
“我母亲,喜欢喝酒?”在夜雪见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见过银月姬喝酒。
“也是了,月姑姑的酒量确实很好,只是很少喝罢了。月姑姑说本指望着醉生梦死,可是居然醒着睡着都再也梦不到她熟悉的人了。”
“你的父母就是因为一坛酒认识的,往事如梦,往事里的人都不在了。”褚佑眼眶有些泛红:“真想喝一杯天空之城的云中酿,吃一回祥云客栈的酱肘子。”
悦百草突然抓住了褚佑额衣角两眼放光:“云中酿是什么?”
“云中酿,是天空之城所产的一种酒,姬家除了是大祭司之家,家中还有一项绝技,就是云中酿,姬家人酿酒的手艺了得,之前还有一处小小的酿酒坊。这酒搭配宜兰部落里祥云客栈的酱肘子最好吃。”
“那现在哪里还能找到这种酒?”
“没有了,姬家都烧成灰烬了,哪里还有酒啊。”
“一定还有的,你再想想,这个很重要,续梦黄粱的秘密可能和这个酒有关,我记起一件事,悦无涯死前有一天他突然来找我,似乎喝了酒,他嘴里反反复复念叨着,云中一梦,酒气浓,入梦黄粱,再无酒。一定和这个有关,姬家既然人人喜欢喝酒,又都是酿酒高手,他们一定有酒窖的,房子烧了,底下的酒窖不一定也会被烧吧。”
“姬家确实有酒窖,但是我从没去过,也不知道在哪?不过我可以试着找找看。让我想想姬家的酒窖可能在哪里?酿酒坊,姬家的酿酒坊,你们等着,如果真的找到云中酿,我带一坛过来。”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褚佑拎着一坛外表积满灰尘的酒再次出现:“我找到了酒窖,但是因为发生过地震,目前只有几坛酒了,我只带了一坛过来,你们今晚偷偷的往九天峰去,我暂时不方便和你们见面了,廖云汉抓了上官澜和乔正雍似乎有点不对劲。你们自己小心。”
在褚佑离开后众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悄悄往九天峰而去,一路上都很是小心谨慎深怕遇上廖云汉的人,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到了九天峰脚下。这时天突然开始下起了绵绵细雨,没有带任何雨具的一行人,此时此刻,都显得狼狈不堪。
“看来这雨一时也不会停。山路难行,天又黑的不见五指,得找个地方过夜。”白沉吟,上官枫,墨少渊等几个人把外衣给了夜雪见等几个女子,穿着中衣,加上雨越下越大,整个人已经完全湿透。
“你们等一下我和傲宸兄去前面探探路,如果发现山洞我们先进去将就一宿再说。”白花羞和司傲宸的轻功了得,再加上练的都是以轻快著称的武功自然在山中探路要比旁人适合。
“你们三个怎么样了?”悦百草从药囊里拿出三颗药丸:“去去寒气。”
“有头绪了吗?”夜雪见指的自然是续梦黄粱。
悦百草点头又摇头:“不好说。”
“前面有个山洞,傲宸兄已经再生火了,大家跟着我,我们进去避雨。”百花羞带着一行人到了洞中,此洞很大,几乎占据了大半个山体。里面还算干爽,用树叶树枝搭了一个简易的棚子又支上火:“你们三个去里面把衣服烤干吧。当心着凉。”悦百草又给几个男的一人发了一颗药丸。
玄雷烤上了带着的干粮:“上官兄我很好奇,你似乎不是很担心令尊。”
上官枫喝了一口水:“他若不想一定不会让人抓到他的。我也许不了解自己的父亲,但是我了解御剑山庄的庄主。我们家是个很奇怪的家族。似乎从来没有出过正常人。也没有什么绝对的父慈子孝可言,大约上官家从来都是很冷漠的人家。”
三个姑娘烤干了衣服这边干粮也差不多热了,胡乱吃了几口,每一个人都忧心忡忡,谢恩云坐在墨少渊的身边:“其实我觉得很开心,虽然我们几个很有可能会死在这天空之城,但是好歹我还认识了你们这些人。”
“谢姑娘倒是乐观。”墨少渊突然觉得火光下谢恩云的侧脸很温暖。
“凡是往好的方面想总没错的。”
火堆的另一边白沉吟和夜雪见背对着:“雪见,你会觉得怕吗?”
“怕什么?”
“死在这里。”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死有什么可怕的,活着比较可怕。有些事正如你说的,我们必须要去做。”
“是啊,有些事只能去做。思慕说的也没错,死在这里就当回家了。何况还有你在身边,不会的,我不会让死这种事情随便发生的,有你是我贪生怕死的理由。”白沉吟笑笑脸上却是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
夜雪见把头靠在了他的背上:“向死而生。”
“你们过来看看我发现了什么?”百花羞由山洞的深处出来似乎有所发现。
众人跟着他往里走,没多久就到了尽头,山洞深处居然排列着四方神兽似乎在守护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谢恩云对这些东西完全不了解。
“是个阵法,这是姬家的阵法。雪见你来看。”白沉吟认出了姬家的兽纹。
夜雪见手指划过双眸,眸色变成了蓝色双手触碰四方神兽:“灵支姬氏探问守护之物。”
突然夜雪见看见眼前出现了四个字“归云法杖”:“是归云法杖。”
“归云法杖。居然在这里,月姑姑说,当年那一战,归云法杖就失踪了,原来它在这个地方。雪见,把它拿出来,我传你月姑姑的破阵法。”白沉吟同夜雪见双手相抵,夜雪见既然觉醒,对本就是出自姬家的破阵之法自然很快领悟。顷刻间神兽移位,一柄蓝白相间的法杖出现在众人眼前,夜雪见抓住法杖,突然感受到了四方不断涌来动物的叫声,整个天空之城如同刚刚苏醒一般,夜雪见觉得身体不受控制,法杖支配她的身体慢慢起舞,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出法杖:“万物复苏。”光晕扩散,山中传来鸟兽的鸣叫声。
华丽的大帐内廖云汉捏着拳头:“醒了也好。”
山洞内夜雪见缓缓落地陷入短暂的昏迷,白沉吟将她靠在身上:“你们的升云令和归云杖都找回来了,就差排云卷轴了。”
经过一夜的休整众人的精神都恢复了不少,天空放晴,脚下的步伐也都加快了。充满生机的山林比起死一般寂静的山林更令人心旷神怡。墨少渊听着鸟鸣,天空之城的花很久没有开了,既然它们都回来了,四季变化花开花落也不应该缺席的,墨少渊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块通透的玉令:“群芳争艳。”话音刚落大地复苏,斗转星移,山中竟然出现了各种色彩,一时间鸟语花香。
“天空之城,这才是它该有的样子。”墨少渊对着夜雪见和白沉吟微笑。脚下不停很快就到了九天峰,这里当年天梯林立,雄伟壮观,如今却也是破败不堪:“九天峰,启天殿到了。”随着白沉吟的指引,只看见一个残缺的建筑,满目疮痍。
“你们都来了,本座等你们很久了。”廖云汉不再带着面具,而是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白家的人个个相貌不凡,这个廖云汉自然也是,咋看之下还和白沉吟眉宇间有些相似。
“白沉吟你知道我是谁吗?”廖云汉抚摸一块和无字天碑很像的玉璧:“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无字天碑不过是一个通行证罢了,白家人手必备的通行证。你不好奇本座为什么也有一块吗?”
“我该称呼你什么呢?叔父?陈祁?你是谁我一清二楚。”白沉吟冷冷一笑。
廖云汉似乎对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是很惊奇:“看来你知道本座的来龙去脉了。那本座也不用废话了,进去把凤鸣剑拿出来,把排云卷轴的秘密交出来,本座可以考虑放了你们否则别怪本座不客气。”
“凤鸣剑认主,我拿不出来,至于排云卷轴,向来只有天空之城的城主才能掌握的东西,我为什么要给你这个天空之城的罪人。”
“是吗?你别忘了我也是白家的人,大长老、大祭司都在了,城主继任仪式就可以完成了,本座命令你们两个加持本座为城主。”
白沉吟眼眸一闪,瞳色变成了紫色:“你也太天真了,城主加持,我们上来之前,这个仪式已经完成了,你以为我也是笨蛋吗?会等着让你成为天空之城的城主。你和你无恶不作的母亲觊觎天空之城,觊觎白家,却永远也改变不了你们的出身,摆脱不了你们与身俱来的丑恶额嘴脸。”再看墨少渊和叶雪见也显示出他们各自的瞳色。
廖云汉眼角扫过眼前的人:“看来你们都是来送死的,本座杀得了白浩轩也灭得了你白沉吟。给本座杀了他们一个不留。”廖云汉退入破败的启天殿,数十名高手带着数百死侍将众人团团围住。
大战触发便是你死我亡,手起刀落,双方人马已经陷入混战。刀剑撞机的瞬间尸横遍野,血肉模糊。众人奋力拼杀,只听见不远处传来呼喊声,原来是司浩霖带着几十名御剑山庄和移星宫的守卫前来助战。启天殿内不断传来哀吼声,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目前他们在人数上不占优势必须速战速决,白沉吟飞身而起,站在断掉的石柱上大喊一声:“雪见,少渊上来,困兽阵。”
夜雪见和墨少渊领会了白燕西的意思,三人于半空中合力驱动阵法,一时间天旋地转,百兽鸣叫:“将他们围在阵中。”众人相互配合将敌人逼入阵中。
夜雪见挥动归云法杖,阵中人表情痛苦,口吐鲜血,纷纷倒地。众人收起武器相互看了一眼,夜雪见对着众人点头:“以我们的能力困不了他们多久。先解决里面的事。”
“外面这些人怎么办?”
“我和玄雷留守在外面,万一他们破阵有一个杀一个。”百花羞和玄雷决定守住这道防线
“老夫和这些守卫也留在这里。你们放心进去吧。”司浩霖横刀胸前,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意思。
“我也留下,我武功低微但是对付这些人还是可以的”谢恩云对着夜雪见微笑:“不要放过柳清清。谢谢!”
也容不得多想,众人闯入启天殿,外殿空无一人,内殿大门虚掩:“应该在里面。”
“我来。”墨少渊掌力浑厚,破门后以有人等着他们,包括如焕和季远道。
“又见面了。”如焕手上缠着纱布但看起来已无大碍。
季远道剑法凌厉,直冲向墨少渊,墨少渊丝毫没有闪躲迎面还击,一时不分上下。如焕交手思慕,论身手自然在思慕之上,可是数招过后,又一人加入战局,陈娇娇联手思慕,很好的牵制住了思慕。五毒道人李鬼遇上悦百草也算冤家路窄,灵宫锏的鸣叫声响彻天际。事情到了今天叶展也展露了本来面目,上官枫沉着冷静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手下留情。内殿的法阵内钟楚楚已被割破了手腕,血不断的流向一个圆形的机关。
叶江南提剑相救却被来自东瀛的忍者阻挡,白沉吟这边同公孙离斗得难舍难分,而夜雪见面对的则是柳清清,深藏不露的柳清清果然没有让所有人失望,武功路数同廖云汉如出一辙,阴狠诡异,步步杀机。
廖云汉一直没有出手,也不在意这边的战局,只是专心控制法阵,要解封凤鸣剑。刀剑交错间,只见一人飞向法阵,廖云汉手起掌落,如焕吐血而亡,廖云汉嘴角一动,飞出数道柳叶形剑光,陈娇娇和思慕顿时皮开肉绽。墨少渊剑尖点地,身形变化迅速,绕制季远道身后,季远道回剑转身,迅速回访,却差了一步,被墨少渊刺中要害,墨少渊身侧被季远道划伤。与此同时,公孙离不敌觉醒后的白沉吟,已无余地,驯龙饶身,千疮百孔。提剑支援叶江南,驯龙腾云直插东瀛忍者要害。柳清清回防漫天飞雪,缺不料夜雪见如今也是一日千里,接上一招凌寒飞霜,佩剑落地,眼看命丧凌霜剑,廖云汉,抬手出掌,救下柳清清,白沉吟及时拉住夜雪见闪躲,掌力落在石桌上,顷刻间四分五裂。
“保护小姐。”廖云汉将柳清清交给手下的死侍,从袖中抽出柳叶长剑。终于正面交锋不可避免。七人同时围攻廖云汉,却未能伤他分毫。剑气所到之处顷刻化为虚无,思慕步步后推,眼看就要被剑气所伤,夜雪见及时使出凌霜决,却依旧未能抵挡住剑气,眼看剑气向着两人而去,突然间眼前飞过两个人影,上官澜、乔正雍化内力为屏障,破了剑气。
“你们两个也来送死了。”
“谁死还不一定呢。”褚佑的长枪划过廖云汉,廖云汉轻轻转身躲开:“你,原来你就是那个藏在我身边的人。”
上官枫同叶展依旧纠斗在一起,廖云汉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今天本座就成全你们,让你们死在一起。”廖云汉剑锋呼啸如同一条蟒蛇,所到之处,皮开肉绽,内力之雄厚,招式之诡异,动作之灵巧,除了上官澜、乔正雍和白沉吟几乎个个受伤。思慕和陈娇娇已经被重创于地,体力不支。
“他有元刚霸气护体,我们的攻击伤不了他的。除非破了他的护体霸气。”褚佑看着悦白草,此刻被放血的人越来越多,法阵镇压下似乎有东西真要破出法阵。
廖云汉步步紧逼,白沉吟,闪躲不急,中了数剑,上官澜、乔正雍左右夹击,未能近身,也被廖云汉的掌力伤到,悦百草此刻也无它法,虽然只有一个大致的猜测,但此时此刻恐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将整壶云中酿倒在续梦黄粱上。忽然间,续梦黄粱如同有了生命一般飞出数米高,在空中盘旋了一阵子,冲着混战中的廖云汉而去,廖云汉全神灌注在交战中,只觉得气海处一阵疼痛,似乎有什么东西猛烈的撞机身体,连连后退。续梦黄粱在完成撞击后整个碎开,吐出数道烟雾。悦百草大喊:“捂住口鼻,退后,快退后。”
混乱中,眼见廖云汉被烟雾包围,叶江南口中含着鲜血,看着不断从身体内流出鲜血的叶月生,拔剑刺向叶展:“你去死吧。你这个禽兽。”
叶展被刺中,双目直直瞪着叶江南:“你,你竟敢。”
“连大哥你也牺牲,你死有余辜。”叶江南双目充血,只觉得浑身愤怒到了极致。
“呵呵呵······。”凄厉的笑声中叶展倒地。
突然间柳叶长剑划过上官枫的右臂,不偏不倚的刺向白沉吟,悦百草掷出幻影针,剑走偏锋,白沉吟被划伤,但没有伤及要害。浓雾消散,廖云汉披头散发一声呐喊:“悦无涯,没想到你还留了一手。”
褚佑提着的心总算放下:“霸气破了,一起上。”
廖云汉双眸泛红,浑身杀气,没有了霸气护体,实力大不如前,但是所有人都有伤在身,再加上经过数场大战,上官枫和叶江南控制住了柳清清和给五大家族放血的死侍,留下叶江南加入战局。廖云汉回头看了一眼镇压凤鸣剑的法阵,飞身立于法阵之上,抓起乔若芷。
“廖云汉,没用的,五大家族你少了上官家,没用的。”上官澜捂着胸口用剑支撑着身体。
“上官家,御剑山庄。本座不会失败的,上官澜、你过来,不然本座就杀了他。”
“你别动手,我去,别动手,我叔叔的血和我的血是一样的。放了乔姑娘。用我交换她。”司傲宸,左手受伤血流不止。
“上官澜,上官枫你们两个谁过来。”
“我过来。我来,我也是上官家的人,我是上官郁,用我的血。”夜雪见丢下凌霜剑慢慢向前走,白沉吟对着她点点头。
“你做什么?我去。”上官枫拉住夜雪见。
夜雪见摇摇头:“我去,放心。”
“呵呵呵,很好,白沉吟你也过来,机皇开启,你把剑拔出来。”
白沉吟丢下驯龙剑,拉着夜雪见的手:“放了乔姑娘,我们再过来。”
廖云汉割破乔若芷的手,血流入机皇,里面的涌动更加剧烈,将乔若芷不偏不倚的丢到叶江南身边。三人慢慢向前。
“廖云汉,你不会成功的。就算有了凤鸣剑又如何?”白沉吟和夜雪见双手相抵,有流光闪过,在距离廖云汉一手以内的距离的时候突然推出一个法阵。
廖云汉被法阵困住,一时无法动弹:“汇心阵,当年你父母也用过的阵法,本座倒要看看,是你父母情比金坚,还是你和她誓死相随。”
白沉吟和夜雪见回头看着众人:“带着他们跑。快啊。”
“不要。”上官枫和墨少渊不加思索的就要往前冲,司傲宸拦住了他们:“快走,我去帮他们。”司傲宸举剑而起,上官澜、乔正雍拦住了上官枫和墨少渊。
就在司傲宸的剑马上要触碰到廖云汉的一瞬间,廖云好破了法阵,白沉吟、夜雪见被弹出数米,无法动弹,司傲宸被甩向石柱不省人事。众人怒目提剑,大有一死之心,突然间飞出一道蓝色的身影,此人扶起白沉吟和夜雪见,剑芒透着强烈的杀气,对着廖云汉使了一套白家的傲天决。
“你,你是?”廖云汉看着眼前的人,来者并不说话,挑了廖云汉的手筋脚筋,走到白沉吟面前,将剑交给了白沉吟:“做你该做的事”。白沉吟拖着剑走向廖云汉:“我今天就行使白家家主之责为白家,为天空之城清理门户。”剑人划过眼前,廖云汉倒地只觉眼前一片漆黑。柳清清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瑟瑟发抖:“对不起,对不起,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白沉吟没有理会她,走到夜雪见的身边:“这个女人交给白夫人处理了。”
夜雪见微微一笑,白沉吟、夜雪见、墨少渊三人走出启天殿,启天殿外血流成河,玄雷、百花羞、司浩霖等人也都受了伤。
悦百草看着月光:“月圆之夜。”
白沉吟站在月色下:“开始了。天之城,云之巅,白沉吟以城主之名命排云卷轴现世。”
夜雪见手持归云法杖敲击地面,墨少渊掷出升云令,启天殿白光一道,一副卷抽飘落至白沉吟手中。夜雪见、墨少渊、思慕、褚佑和那位神秘的男子纷纷跪地,白沉吟打开卷轴:“万像复位。”天空之城内被一道白光扫过。
白沉吟扶起夜雪见:“走吧。洗华净世,等卷抽洗净前世的魔障我们再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