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九死一生七星楼
天玑斋外守卫重重，说是为了保护贵客的安全，倒不如说夜雪见一行人被软禁在了小小的天玑斋：“楚天祥真以为凭借这几个酒囊饭袋就想困住我们。”玄雷似乎没有将这些守卫放在眼里。
“这个楚天祥似乎有恃无恐，他背后的人一定不简单。”夜雪见心中疑惑颇多，有种不祥的预感笼罩。
“今晚好好休息。按照之前的计划各自行动，务必小心以防万一。”众人按照之前的部署各自行动，留下夜雪见和白沉吟混淆视听：“你似乎有些惴惴不安。”
夜雪见拨弄面前的食物：“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见机行事，万事有我在。”白沉吟微微警觉，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隙：“守卫换班了。”
夜雪见透过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看来是不想我们和七星楼的其他人有任何的接触。看来对方有备而来。”
“岂止是有备而来。简直是运筹帷幄。”玄雷趁着守卫换班的空隙偷偷溜回天玑斋：“已经和思慕联系上了。楚天祥放出消息，说你指认墨少渊杀害洛云端，明日要将墨少渊就地正法。”
“动作真快啊。看来明日有好戏看了。”
“何止是好戏。”悦百草穿着守卫的服饰以假乱真：“门外的那些人洛苍暮已经安排好了。另外他还找到了一个很要紧的人。少渊已经混在守卫之中了。百花羞得到消息，今晚他们要对少渊下毒，让他明日浑浑噩噩，百口莫辩。”
“什么人？”
“一个楚天祥做梦也想不到的人。我们今晚养精蓄锐，明日可是一场硬仗。”
七星楼的公审除了请来了几大堂主，还有一些江湖人士。对五大家族而言小小的七星楼还不够他们关注的品级，所以五大家族中并无人出席。正殿大堂内气氛庄重：“今日承蒙各位来我七星楼，不胜感激。日前我楼主被杀，七星楼上下悲痛万分，发下宏愿要为楼主报仇雪恨，无奈凶徒狡诈诡邪，吾虽带领七星楼上下穷尽全力仍无所获。幸而师弟苍暮将其擒获，实乃楼主在天之灵庇佑。今日请在场之英雄豪杰见证，手刃仇人，以慰楼主阴灵。吾乃粗鄙之人，自认无才无德，自楼主托付七星楼以来唯有兢兢业业方不负楼主临危之受命。今日大仇得报，日后更当竭尽全力，以后报楼主抚养教诲之恩德。自楼主离世，每每思及楼主，常觉悲愤不能自己，涕泪满襟，吾痛定思痛，预将楼主生平之总总撰写成文，刻录于石碑之上，供奉于大殿之内，每日焚香，以告诫诸弟子时刻铭记楼主。”.楚天祥掩面做悲泣之状。底下众人窃窃私语，他的这一番说辞，无疑将自己摆在了七星楼之主的位置上。
“楚楼主也不要过于哀伤，能手刃仇人，相信洛楼主也定能安息。楚楼主临危受命自然不用如此妄自菲薄，我等相信在楚楼主的带领下，七星楼定能发扬光大造福武林。”铁手王一表乃是楚天祥昔日的好友，如今带着一帮江湖中人受邀参加今日的公审，自然是为了帮楚天祥助力。
“我七星楼之事向来不需要外人言语，楼主离世前我等不在跟前，楚代楼主既然说是楼主临危受命，我等也断不会有什么异议，只是按照七星楼的规矩要继承楼主之位需要有《武林谱》。还请代楼主请出《武林谱》，手刃仇人方可名正言顺。”斗天魁跟随洛云端多年，在七星楼中辈分很高，他平时甚少说话，但每次只要一开口就能震慑全局。
“天魁叔叔，其实我对楼主之位从来没有觊觎的意思，只是师傅他老人家临危受命才勉为其难。怪只怪苍暮师弟当时不在师傅身边，否者这临终的委托又怎么会落到我的肩上。至于这《武林谱》就在夜姑娘手上，我也同夜姑娘商量过了，今日公审结束，夜姑娘便会按照师傅的意思，将《武林谱》归还我七星楼。我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师傅能瞑目，只要手刃了仇敌，我愿奉苍暮师弟为楼主，相信师弟也能从此修身养性，为七星楼的前途废寝忘食。”
斗天魁凝视夜雪见，一身正气：“既然代楼主这样说了，老朽就有话要问问夜姑娘了。这《武林谱》乃是我七星楼从不外传之物，为何老楼主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鬼域妖娘。老楼主除了交给姑娘这《武林谱》是否还有其他话留下。因为按照七星楼的规矩，楼住之位更迭需要《武林谱》作为物证。”
夜雪见隔着面纱也能感受到这位老者散发出的凌然正气：“你们楼主被人追杀，流落鬼域，是我救了他，他感觉到自己近期有性命之忧，义子又远游他方，为以防万一，将《武林谱》托付与我，并且留下遗言谁找出七星楼的内奸，就将《武林谱》传给谁。此事我鬼王同几大护法都可以作证。同我鬼域相比七星楼不算什么，我也没有理由为了这么个机缘巧合下认识的人胡说八道，更何况我原来并不认识七星楼中的任何人，本也无意参与此事，只是洛楼主和我也算有了这些交情，不好不管。你们的楼主之争我没有兴趣，我只想知道这七星楼中的内奸找到了吗？没有找到就恕我不奉陪了，《武林谱》等你们找到了内奸再到鬼域找我拿吧。”
“夜姑娘，我昨日已经说过了，杀害楼主的凶手已经找到了，就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赏金猎人墨少渊。我等今日就杀了墨少渊，《武林谱》还请姑娘留在七星楼。”楚天祥的人拦住了夜雪见的去路。夜雪见挑眉看了看眼前的人：“看在洛云端的份上，我暂时不和你们一般见识，这楚代楼主还真是舌吐莲花，满腹锦绣啊，任何事经过你的嘴怎么感觉就不一样了呢？什么赏金猎人，这个什么渊是你们七星楼的吗？是内奸吗？难道你们听不懂我的话吗？洛云端的遗言是将《武林谱》传给抓出内奸的人，你们弄了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下九流的人过来糊弄我吗？我鬼域妖娘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今日若硬要把《武林谱》留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夜姑娘请息怒，我师兄也是为义父报仇心切，既然义父死前和姑娘说起我七星楼内有内奸，还请姑娘再想想义父是不是留下了什么线索，也好让我等根据线索找出七星楼内里应外合之人啊。”洛苍暮提着笑脸出来打圆场，气氛终于有些缓和：“相信我七星楼上下都不希望楼主死的不明不白。害群之马必须绳之以法。既然这个墨少渊有杀害义父的嫌疑，不如先将他请出来，看看他有何话说。”
“既然这样，来人啊，把墨少渊押出来受审。”楚天祥早有预谋，给墨少渊下了毒药，此刻已然是疯人一个，什么也问不出来，但他不知道的事，早就有偷天换日的把戏在他之前上演。
“这个人就是那个墨什么渊的吗？”夜雪见盯着地上披头散发，神志不清的人一脸嫌弃：“看起来呆呆傻傻也能当赏金猎人。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饿，饿了。”地上的犯人嘀嘀咕咕似乎完全听不明白夜雪见的问题。
“夜姑娘有所不知，此人被抓后，大抵是知道了自己时日无多，在密室里不言不语就疯掉了。如今这样也算是咎由自取。但是发疯前对自己杀人的事情供认不讳，我们已经拿到证词了。”南霸天是楚天祥手下管理七星楼安全的一员猛将，此刻按照他们事先套好的词对答如流。
“这么巧，这天下的巧合真是多。你说他招供了，我就要信吗？你们都信吗？说起来各个义薄云天，竟然对一个疯子的话如此相信，真是笑话，这个墨少渊既然已经招供了为什么要发疯，还疯的如此精准，既然你说他招了，我就很好奇了，他为什么要杀洛云端，就算是为了钱，那么顾他杀人的又是谁呢？不要告诉我这些他都没说。”夜雪见步步紧逼，目光如炬，南霸天只觉得一股寒意笼罩着他。避开夜雪见咄咄逼人的目光，南霸天突然跪倒在地：“楚楼主事到如今您就不要再隐瞒了，夜姑娘，各位英雄豪杰，楚楼主之所以三缄其口，委实是为了七星楼的声誉着想啊，事到如今属下也顾不得其它了，这墨少渊是楚楼主让属下毒害的，因为，因为他供认花钱让他杀害楼主的不是别人，正是七星楼的少主，洛苍暮，洛少主。少主人，楼主对您可是有养育之恩的，这七星楼的楼主之位早晚是您的，虽说这些年楼主对楚楼主十分的器重那也是因为您日日的在外游荡啊。楚楼主视您为兄弟，手刃了墨少渊，只要您在楼主墓前说一声您错了，您依旧是我七星楼的主人。今日夜姑娘不明真相，处处相逼，属下实在不愿看着为了七星楼付出一切的有功之人无辜受到猜忌啊。夜姑娘现在您该明白了吧，虽然少主做了对不起楼主的事，但他是我七星楼的少主，还请夜姑娘高抬贵手放少主一马。也请各位念在少主年幼，不要为难他。南霸天愿一死代替少主。”南霸天这一拜，算是得了个忠肝义胆的名声，刹那间洛苍暮被团团围住，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加杂这声讨的言语。
“天霸快起来，你忠肝义胆，要死也是我死。楚某愿意一死，还请夜姑娘饶恕暮弟年幼。”楚天祥声泪俱下，扶起南天霸。
“这怎么可以，鬼域的人凭什么插手七星楼的事，洛苍暮弑父之罪怎么能轻易饶恕。杀了洛苍暮，杀了洛苍暮。杀了洛苍暮。”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全场响起喊声，洛苍暮眼中惊慌之色表露无遗。
突然间一把尖刀向着洛苍暮飞来，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一个身影跃起接住了那把飞刀：“我怎么不知道我招供的事啊？”
南霸天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慌神：“你，你，你是谁？”
“我是谁，真是笑话，我就是墨少渊啊？你不是审问过我妈？不认识了？”墨少渊看着这些戏子一阵讥笑：“你们说我是谁啊？是谁李代桃僵，找了个疯子就说是我墨少渊的，就算没见我，这把剑应该认识吧。我以腾云剑生擒岭南七霸，从此立足江湖。怎么都这么健忘吗？”
“我认识他，他就是墨少渊。”人群中的一句话，将现场的气氛推至尴尬。
“怎么回事，天霸，为什么墨少渊会在这里。那这个人是谁？”楚天祥一看苗头不对，只好先向南天霸发难。
南天霸一时额头渗出汗珠：“墨少渊你，你竟敢越狱，来人啊，将他拿下。”
“拿下，你们觉得可能吗？听说有人无缘无故把杀人的罪名嫁祸在我身上，我才过来看看的，没想到竟然有人拿个冒牌货，冒充我，还要将我就地正法。南天霸，我何时说过，我收了洛苍暮的钱，杀了洛云端啊？”墨少渊剑指南天霸。
“你，你被擒获，关入密室的时候说的。”
“我被擒获，我何时被擒获了？”
“是，是洛苍暮将你擒获的。”
“南天霸，你编造谎言也要有个限度啊，我听说义父遭遇了不测就带了个朋友一起回来处理后事，是楚师兄，你说义父临终我也没赶上，怕将来七星楼众人对我会有微言，让我谎称擒获了杀害义父的凶手墨少渊，我感谢师兄一心为我，就按着师兄的意思做了，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今日师兄竟然给我安排了这样的剧情。师兄，我一直将你当成兄长，楼主的位置若是你喜欢，苍暮二话不说，给你就是，各位也应该知道义父身前多次预传位给我，都被我拒绝了。在我心中向来更看重师兄同我的兄弟之情啊。这个墨少渊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你到底有没有杀害我的义父啊？”洛苍暮一脸恳切，让人很难怀疑。
“我不可能杀你的义父，因为洛云端遇害的时候，我正在藏春楼和那里的头牌姑娘喝酒聊天啊，整个藏春楼的人都可以作证啊。不信你们去查就好。楚天祥，南天霸你们嫁祸于我到底意欲何为？”
“这出戏真是精彩，只是你们七星楼拿我当跳梁小丑吗？今日我在这里七星楼不给我个说法，我就踏平了这里你们信不信？”玄雷突如其来的怒火来的刚刚好。
“鬼王息怒，这当中一定有误会。老朽今日也是震惊不已。楚楼主，请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人是谁？”斗天魁将矛头对准了楚天祥，此刻若他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这个内奸便呼之欲出了。
“天魁叔叔，我对这件事也是疑惑的很啊，南天霸，你说，你为什么挑起我和少主的不合？说你到底目的何在？”楚天祥情急之下已经做好了弃车保帅的准备。
“我，我没有？我没有？楚楼主，属下对您忠心耿耿，您要为属下做主啊。”
“我看着七星楼的内务是理不清了，楚楼主，我们来这里的时候遇上了一个人，他可能比较清楚你们七星楼的事情，不知道你要不要见见她啊？”白沉吟面带嬉笑，还没等楚天祥说话便揪起南天霸：“这个跳梁小丑，我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悦谷主麻烦您让他安静下，百花公子现在可以带客人出来了。”
百花羞领着一个身着道袍的女子缓缓入内：“楚代楼主啊，你知道她是谁吗？”
“百花公子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认识这位道姑。”楚天祥避开道姑的目光似乎在回避什么。
“我是谁？楚天祥你问我是谁？你们都不认识我是吗？我是楚天祥的妻子，想不到吧，楚楼主竟然有妻子，楚天祥我问你，当年你在白马镇重伤，是谁救了你，是谁照顾了你整整三个月，这三个月你见我有几分姿色，对我花言巧语。我年幼无知便跟了你，本以为你会明媒正娶，谁知道你一直让我躲在黑暗里见不得光。楚天祥你是不是很意外，明明杀了我，为什么我还出现在这里，那是因为我命不该绝，被一个道观救了。你们知道楚天祥为什么杀我吗？因为他要迎娶洛轻烟。要当七星楼的楼主，就必须要娶那个哑巴。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楚天祥你不顾多年的情分要把我赶尽杀绝，我还有什么好顾及的，这些年你干的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我都记着呢。还有那个一直找你的狐狸精，今天我就要把你伪善的面具撕烂。”
“你这个贱货，各位不要听她胡言乱语，这个女人本就是山野村妇，因为救过我就多次引诱我，我不肯就范才来这里含血喷人。你说，是谁，是谁让你这样说的。我知道了，知道了夜雪见你觊觎我七星楼楼主的位置，故意找了他们来污蔑我是不是？夜雪见。”楚天祥嘶吼着冲向夜雪见，却被玄雷挡住：“笑话，我鬼域什么没有，还觊觎你个小小的七星楼，就算是活死人谷在江湖上也比你这七星楼的名气大，敢污蔑我义妹，看样子你是活腻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洛苍暮，你满意了，这下你满意了留下《武林谱》我放你们一条生路，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楚天祥大手一挥，顿时在场的人被黑衣人团团围住：“把《武林谱》交出来。”
“酒酿饭袋，要《武林谱》过来拿啊。”夜雪见根本没有将楚天祥放在眼里，面对围攻依旧高傲。
“给我上，格杀勿论。”楚天祥恶虎短戟横于胸前，凶相必露。
南天霸被悦百草控制失误了战斗力，胡椒等归顺于楚天祥的人此刻揭竿而起。铁手王一表等人此刻却很是尴尬，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拿着兵器降也不是，战也不妥。
短兵相接间金属碰撞的声音呼啸于耳际，楚天祥的武功也算上得了台面，同玄雷交手不落下风。就算对方人数众多，但是胡椒这样的鼠辈又岂是白沉吟等人的对手。可就在此时，一阵奇异的勋声，伴随着巨响，两个彪形大汉，出现在众人眼前。力大无凶，又没有痛觉，众人暗道不妙。
“楚楼主，我等前来助你。”说话间又有三名高手加入战局。
“玉面狐狸、酒肉和尚，黑山老鬼。能网罗到你们真是不容易啊。”百花羞看了看悦百草：“动点真家伙吧，这几个可不是善茬。”悦百草自然知晓百花羞的意思，收起幻影针，灵宫锏在手，直逼酒肉和尚：“雪见这里交给我们，小心那两个大汉。”
说话间大汉向夜雪见迎面而来，白沉吟不知何时挡在了夜雪见的身前，接下大汉一掌，顿时五内翻滚，眼看第二掌接踵而至。夜雪见足间轻点，绕至大汉身后，一招凌冬已至成功吸引壮汉的注意力，缓解了白沉吟眼下的危机。白沉吟尝到口中的血腥味，目光变得冰冷凌厉，墨少渊下意识的似乎想到了什么，腾云剑劈开一条血路，来到白沉吟身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还不是时候。”白沉吟微微一笑似乎有什么东西冲出袖口，只听得一声惨叫黑山老鬼当场丧命。紧接着以巫山云雨牵制壮汉，助夜雪见成功脱离壮汉的攻击范围。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谁来告诉我这两个是什么东西。”百花羞多次试图攻击壮汉的要穴却都以失败告终。
悦百草一边迎战酒肉和尚，一边思索用什么办法让着两个壮汉失去抵抗能力：“擒贼先擒王。”
白花羞似乎明白了悦百草的意思，施展百花迷踪，刹那间大殿内百花纷飞，乱花渐入迷人眼。趁着这个间隙，百花羞跃上房梁，果然看到一妖媚的女子正在吹勋。百花羞不急思考，以花飞花落直逼而去。如焕没有注意背后的情况，闪避不及，中了百花羞一招，手中勋由房梁掉落。就在这时壮汉停止了攻击，如雕塑一般站立不动。其余众人看准时机拿下楚天祥。玄雷及时接应百花羞，阎王索命钳制住如焕，一时间胜负分明。
“楚天祥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叛徒，时至今日你还有何话说？”洛苍暮剑抵楚天祥义愤填膺。
“成王败寇，今日落在你们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楚天祥此刻倒也算有骨气，似乎没有丝毫的恐惧。
夜雪见低头看着楚天祥：“你倒是坦然。就不怕我让你身不如死吗？”
“怕什么。怕我就不是楚天祥了。”
“说说吧，你背后的人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我可没什么耐心。”白沉吟细细看着如焕的勋：“他不说，你来说，这驾驭人偶的妖术，是谁教你的？”
“我不知道，少废话，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好，很好，你们两都不说，那你们呢？也不说吗？”白沉吟转而看向玉面狐狸和酒肉和尚：“我保证你们两马上就可以去和黑山老鬼作伴了。”
玉面狐狸面有惊恐：“我，我只是，只是听命行事。”
“听谁的命令？”白沉吟追问玉面狐狸，就在这时只听见咻的一声，玉面狐狸气绝身亡。青铜面具男再次现身：“听我的命令。”
再次照面那种阴冷惊恐的感觉犹在，似乎周围都被黑暗包围，青铜面具男嗓音低沉：“把《武林谱》给我，今日我不想大开杀戒。鬼域妖娘是吗？呵呵呵呵，岚庆云我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你们。”说话间青铜面具男子微微运气，一道气流冲向夜雪见，众人恍惚间，白沉吟冲到夜雪见身前，激发内力，挡住了青铜面具男子的攻击。
“没想到，短短几年江湖上出了你这样的后辈，能挡住本座混元正气的人不多。本座今日没打算在这里浪费时间，《武林谱》交出来。”青铜面具男子方才不过用了几分功力，白沉吟虽然挡住，但是两人间实力悬殊。今日想要全身而退怕是难了。
“《武林谱》在我手上，放了这些不相干的人。”洛苍暮此刻挺身而出，做好了同《武林谱》共存亡的打算。
“本座说了今日不想大开杀戒，但也没想过让你们就这样走了。之前杀了本座那么多手下，你们觉得本座会善罢甘休吗？呵呵呵呵······这样吧，《武林谱》和妖娘留下，其他人本座就暂且放过如何啊？不是本座不怜香惜玉，只是你坏了本座的好事，本座怎么可能留你。”
“好啊，你放了他们，我和《武林谱》留下。”夜雪见手中拿着国色天香，关键时刻也许她可以用国色天香脱身。
白沉吟抓住夜雪见的手：“留一个也是留，留两个也是留，放了其他人，我和雪见陪你玩玩。”拨弄夜雪见的发丝，看似调情，实则是有话对夜雪见说：“我拖住他，你找到机会就跑，不要管我。”
“现在我想要的只有这个妖娘，你若想死，本座成全你。”就在这时突然浓烟滚滚，只听见有人大喊：“快走。”似乎有人用极快的速度在人群中移动，白沉吟等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着向外，也来不及细想，众人施展轻功，用最快的速度离开。可是《武林谱》还是没能带走，洛苍暮被重伤。跑出十几里众人才停顿下来，大口喘气。一时间无人说话，只见一个身影在他们间穿梭：“继续走，前面有人接应。”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夜雪见只觉得有人将她拦腰抱起，穿行在半空中，这感觉熟悉却又陌生，几年不见白燕的惊鸿一瞥已经登峰造极。众人又跑出数里，只见思慕驾车前来：“快上车。”
匆匆上车后才发现致远方丈也在车内。这时白沉吟才开口说话：“方才救我们的谁？思慕”
“我不知道，我接到书信让我驾车在这里接应你们。路上偶遇方丈，方丈说有人给他一封书信，说我们有危险。”思慕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此狼狈到底怎么回事？洛苍暮怎么了？”
悦百草暂时稳住了洛苍暮的心脉：“被青铜面具男打成重伤。刚才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可有头绪？”
“我只觉得有个影子穿梭而过，然后就被推了一下，来不及多想就拼命跑。”墨少渊想起方才的事情心有余悸：“百花公子，你和苍暮兄为何突然被青铜面具男攻击。”
百花羞也受了伤，吃了养精蓄锐的药丸，也不敢轻易动气：“我和洛苍暮也是一样感觉有股力量推我们，但是突然间洛苍暮被另一股力量拉住，我来不及细想，就用内力拉住他，哪里知道这青铜面具内功深不可测，还好危急时刻，洛苍暮丢出了《武林谱》，说起来还要谢谢鬼王和少渊兄出手，否则我二人就要留下来陪青铜面具玩耍了。”
“如今我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帮你也是帮自己，这么说那个青铜面具攻击我和雪见的时候，也同时攻击了你们。”白沉吟这才开始害怕，若不是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救了他们，恐怕此刻他们所有人都会成为死人了：“还好关键时刻雪见手中的迷药救了我们。”
“什么迷药如此厉害，能够对付青铜面具男？”
夜雪见发现白沉吟也受了伤，肩上渗出血迹：“乾坤八绝，国色天香。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没事。今天能活着算是万幸，看来今后遇上这个青铜面具，轻易不能和他正面冲突了。”
夜雪见在悦百草的药囊内一阵翻找：“我帮你包扎一下吧，思慕你检查下其他人看看还有没有受伤的。今日谢谢你多次舍命相救。”
白沉吟感受到夜雪见的气息，只是微微一笑：“也没什么好送给你的，就把我这条命送给你如何。”
夜雪见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手中的药瓶滑落，被白沉吟单手接住：“思慕安排我们去什么地方？那个青铜面具如果发现《武林谱》不是他要的那本，还会再来找我们的。”
“很多地方都不安全了，去凤仪州，御剑山庄的地盘，相对安全。”思慕看了看车外的天色：“要下雨了。”
“这个青铜面具，让老衲莫明的感兴趣。有机会一定要探探他的底细。”
“我更好奇那个救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