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七星汇聚妖娘出
思慕现在想起柳清清吃瘪的样子还是很得意：“雪见，你深藏不露啊，厉害。”
“过奖，只是不想我们的计划出现什么差错罢了。只怕你家公子要怪罪于我了。”
“不会，疾风一定会照顾好清清的，她跟着我们不方便，劳烦雪见姑娘把她送走，我这厢谢过了。”白沉吟拱手道谢，夜雪见心里倒是突然觉得舒服了很多。
“老板你的肉有问题。”玄雷发难的同时白沉吟这边也掷出酒壶正中一名小二，哐嘡一声小二的兵器掉落在地。说时迟那时快，悦百草推开夜雪见一柄明晃晃的尖刀钉在桌面上。
“小心身后。”随着白沉吟的提醒，一条锁链向着玄雷呼啸而来。玄雷持剑回击，锁链同长剑相互缠绕，锁链的一端传来阴冷的笑声：“当了鬼王果然不简单，玄雷我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玄金，我也找你多时了，你这个鬼域的叛徒，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死忌。”玄雷目光如炬，今日定要玄金死无葬身之地。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今日我们就要替曹堂主报仇。”鬼见愁、万艳带着两个体型异常庞大的壮汉出现在玄金的身后。
“又见面了，看来在春江阁的时候就不该手下留情。”夜雪见一脚踹飞方才鬼鬼祟祟的店小二，冷着一张脸。
“夜隐公子，记性不太好，忘记自己是如何狼狈的离开春江阁的吗？”鬼见愁至今还记得春江阁一役夜雪见的身手稳健，行动迅速，算得上万中无一的高手。
“万艳这么久没见，还是一点也不讨人喜欢啊。”思慕摸着下巴，对着毒蜘蛛万艳笑的风情万种。
万艳怒目圆瞪：“是你，黑寡妇你怎么也在这里，今日倒是巧了，冤家路窄。”
“在我面前可没有你万艳放肆的份，黑道的第一毒花只能是我。”思慕一眨眼间便到了万艳身后，手上不知何时套了一副闪着银光的手套，万艳的黄蜂尾后针如春雨般齐发，却被思慕一一接住，这些毒针在思慕的手套面前显得疲软无力，这大约就是一物降一物。这边两个女人焦灼中，那边鬼见愁同夜雪见再次交手，已经如火如荼。纵然变化万千，也逃不出夜雪见的招式，经过这一段时间夜雪见的实力明显提升，寒月心经已然融会贯通，一招一式配合凌霜剑，冷峻锋利。周身的寒气让人无法近身。白沉吟同悦百草这边却明显有些吃力，这两个体型庞大的大汉，似乎没有痛觉，虽然庞大却异常灵活，千斤之力，如果被击中后果不堪设想。悦百草闪躲间被两个大汉包围腹背受敌，发出幻影针想控制二人却发现这二人皮肉之躯却如同穿了铠甲一般，将幻影针挡了回来。这个结果是悦百草没有想到的，错愕间之间两个壮汉铁拳袭来，白沉吟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我试过了这两个人刀枪不入。”悦百草猛然回神，灵宫锏横于胸前，白沉吟也丝毫不敢怠慢，两人以内力抵抗大汉的攻击，气流翻滚间，大汉被推开数米，却并未出现损伤，白沉吟同悦百草对视，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只觉得耳边似乎有微弱的声音传来，两个大汉在度发起攻击。白沉吟同悦百草倒也没有用尽全力，两人更想弄清楚对方的路数和破绽，所以疲于纠缠。玄雷那边却是实力相当，作为同门的师兄弟，对方的招式和弱点了然于心，这种左右互搏的情况作为奇妙，关键在于谁先分神。索命链面对长虹剑，恶鬼索命对阵百鬼出行这两招都是鬼王的绝学，玄雷玄金都深得起精髓，一时间难舍难分。就在这时一道戾气十足的剑光闪过，原本已将鬼见愁渐渐制服的夜雪见被剑气击中，皮开肉绽，紧接着第二道剑气再次向着夜雪见而来，与此同时鬼见愁拍地而起，直逼夜雪见。白沉吟移形换影，来至夜雪见身边档下第二道剑光，夜雪见眼眸闪过杀气，一招凌冬已至鬼见愁命丧黄泉。还未回神，又是数道剑光目标一致就是夜雪见。白沉吟看了夜雪见一眼，夜雪见会意二人背对背防御，剑光似乎越来越密集，渐渐得变成无数把柳叶形的飞刀。“这样不是办法，站在我身后我一次解决它。”白沉吟预发力逼飞刀的主人现身，夜雪见却早了他一步：“我来。”话音未落一招冰封决，只觉置身冰天雪地中，由脚下升起一道冰墙，将飞刀一一弹回，随着夜雪见的内力增强，冰墙渐渐向前推去，只听到两声惨叫，紧接着围攻悦百草的两名壮汉在乐声中撞墙而出，消失在夜色中。冰封决是寒月心经中较为高深的招式需要强大的内力支撑，夜雪见学会不过一月有余，尚未吃透，本不该施展，只是方才心中怒火旺盛，无处宣泄，用了冰封决，此刻由于损耗过大，明显支持不住。白沉吟在她身边自然看得真切：“接下来的事交给我，不得在强行使用内力。玄雷兄、思慕速战速决。”夜雪见觉得有些晕眩，渐渐失去知觉，整个人落在白沉吟怀中。
万艳见鬼见愁死了，两名壮汉也走了，就产生了脚底抹油的念头，更何况自己的毒针被思慕克制住了，放了迷雾拉着玄金逃之夭夭。
“算你溜得快，雪见怎么样了？她方才那招真是厉害攻守兼备。”思慕看了看已经变成断痕残垣的客栈不得不佩服冰封决的威力。
“雪见对冰封决还不是很熟悉，就强行使用才会暂时昏迷，没什么大碍的，我们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下，今天这事有点奇妙。”悦百草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后来对方似乎是有意针对夜雪见。
“这里附近有个鬼域的地坛，去哪里吧。得通知百花羞他们，我们遇上了突袭，让他们小心。”玄雷带着一行人往地坛去，新鬼王大驾光临，地坛自然是受宠若惊，忙着安排接应，一切算是还妥当。到是夜雪见这一路在白沉吟的怀里睡得很是安稳，无端的还在睡梦中蹭了蹭白沉吟的胸口。思慕看着白沉吟脸上难得的春光灿烂，嘴角飞扬，会心一笑。几个时辰后夜雪见醒来自然不会知道自己昏睡的时候做了些什么，只觉得精神饱满，心情大好，能够成功的使用冰封决说明她的武功更上一层了。
“雪见，雪见。你······。”思慕端着悦百草的药进门，看到夜雪见的那一刹那惊为天人。第一次见到夜雪见一身红色，挽着简单的发髻，几条红色的丝带飘在发髻上。
“我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太美了，娇艳同清冷也能如此和谐。你怎么穿了女装？”
“不是预备去七星楼吗？我是夜隐的时候和七星楼有点过节，所以打算换个女装去。问地坛的使者借了身衣服。”夜雪见找了块红色的纱巾举在眼前：“这样免得麻烦。”
“悦谷主让我给你的，喝了补充元气。他们都在前厅等你。”
“那走吧。”夜雪见喝了药脚步轻快，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总之睡了一觉突然心情大好。在前厅的几个人见到一身红衣的夜雪见表情同方才的思慕差不多，连悦百草也几乎没见过夜雪见穿红色，白沉吟玄雷自然不用说了。
“都被点穴了吗？洛苍暮他们到七星楼了吗？”夜雪见看着这三个男人冲着思慕满脸的疑问。
“收到飞鸽传书，他们到了，少渊暂时被关押在七星楼的地牢里。楚天祥暂时还没有交出楼主之位，说是处置了少渊，找到了《武林谱》正式迎接新楼主。洛苍暮让七星楼中最忠于洛云端的斗天魁亲自看押少渊，楚天祥没有机会接近少渊，百花羞也一直呆在洛苍暮身边。”
“借口罢了，楚天祥为了楼主的位置无所不用其极，现在怎么办？”
“很简单，既然楚天祥不知道《武林谱》分阴阳，我们就拿着这本阳卷去七星楼，就说我们找到了《武林谱》，七星楼不是一向说只有拥有《武林谱》的人才是真正的楼主吗。思慕你不是说雪见是鬼域的第一妖娘吗？那就再用这个身份，我倒是好奇鬼域妖娘当了楼主，七星楼如何收场。”白沉吟的如意算盘拨得倒是顺溜。不过这个办法也是绝了，估计一般人也不会如此不按牌理出牌。
“好办法，我还能去江湖上为雪见造造势，酆都鬼域第一妖娘。新任鬼王的义妹，无情公子白沉吟的红颜知己，活死人谷悦百草的胞妹，致远大师的爱徒。大家觉得如何？”思慕已经开始预设夜雪见的身份，说到高兴处眉飞色舞。
“真亦假来假亦真，我觉得很好。”悦百草对这个人设基本满意。
夜雪见不得不佩服思慕编造故事的能力：“这个凭空出现的人，会有说服力吗？”
“自然会有，我们就是最好的说服力。”
思慕表示赞同：“一个众星捧月的绝色美女，神秘到横空出世。那个主人不是搞神秘吗？我们也来试试，江湖上从来没人知道谁是夜雪见，你的出现也刚好敲打那个自以为是的神秘人。我觉得光致远大师的爱徒这个身份，江湖上就没人敢动你了。”
“我只怕江湖上人人都想杀了我。”
“杀你得问问我同不同意。”白沉吟的话说来平静却铿锵有力。
悦百草将手放在夜雪见的肩头：“一直低调隐忍的夜隐，也许是时候高调一回了。正如当初悦无涯对银月姬的安排，越是想隐藏越容易被发现，也许干脆高调一回。”
“我可以反驳吗？既然不可以，那就这样吧。似乎我需要很多鬼域妖娘的行头。”
“这个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更何况这里是鬼王的地盘。鬼王的妹妹应该算鬼域公主吧，那行头可不能随便。而且要气死柳清清。”
江湖上的传闻很快传到了楚天祥那里：“什么？鬼域的妖娘，她为什么会有《武林谱》？去弄清楚，她到底什么什么来头，快去。”
“楚楼主为何如此气急败坏。”仆从刚走就听见一个异常娇媚的声音传来，接着声音的主人腰肢轻颤倒在楚天祥怀里。
“美人怎么来了？”楚天祥怀里的人，媚态横生，蓝眸闪烁，充满野性魅力的异域美人，在男人眼里就是天生尤物。
“想你了啊。既然那个妖娘有我们需要的东西，为什么不接了来当楼主呢？有了《武林谱》你害怕什么得不到呢？主人的承诺什么时候没兑现过。”酥软的声音直接钻到了楚天祥的心里，抚弄女子的脸颊，顿时心神荡漾：“如焕姑娘说的是，只是传闻这妖娘的背景不简单啊。”
“在不简单又如何，有主人在你万事放心。那个洛苍暮怎么样了，看好他。”
“让主人放心，我会办好的。”
“那就好，来如焕陪你喝一杯。”殷殷笑语中楚天祥迷失在自己的梦境里，如焕厌恶的看着楚天祥：“真是一无是处。看了这么久，还不出来。主人在找你，让你回山庄去。”
“我回不回去，不需要你来告诉我，你这样同主子说话看来是活腻了。”黄衣蒙面少女摆出主人的气势可是显然对如焕丝毫没有作用。
“小姐，主人一向神武英明，没想到会有小姐这样的女儿真是难得。其实呢，你回不回去我管不着，但是请小姐你下次不要再破坏我的计划。”
“真是可笑，我做事不需要你来教。”
“既然不需要我，那小姐找我做什么？”
“把熏给我，我要让铜人做事。”
“我看小姐是想多了吧，四方铜人只能由我操控，小姐还是不要妄想了。如果小姐一再挑战我的极限，那么我只好把小姐的行踪告诉主人了。楚天祥快要醒了，我奉劝小姐还是快点离开勉得坏了主人的事。”
楚天祥这个春秋大梦做到了第二日日上三竿才醒来，吩咐了手下修书给夜雪见，约她七星楼相见，若证实《武林谱》是真的，七星楼愿奉她为楼主。思慕想着楚天祥写这封信时的表情不觉好笑：“我觉得这个楚天祥一定很不得活剐了雪见，本来以为是囊中之物，哪里知道变成了别人的。”
“思慕我不是让你去调查下楚天祥的背景吗？有什么收获？”
“根据我的调查，楚天祥的父母都是七星楼的人，大约10岁上下父母都死了，之后就跟着洛云端。是洛云端的入室大弟子，若不是后来又收养了无父无母的洛苍暮为义子，七星楼很有可能会传给楚天祥。我了解了一下最近和他走的比较近的人，没什么特别的。他和布袋帮的长老鲁仲关系很好。这个人有个特点就是比较的好色，和醉红楼的牡丹关系不错，听牡丹说他近期好像是发了什么财出手很是阔绰。其余的就没什么了。我了解到的暂时只有这些。”
“有这些也差不多了，他的武功如何呢？”
“算得上七星楼的第一高手，洛苍暮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公子不是和奇门的陆破军交过手吗？觉得陆破军武功如何？”
“算得上不可多得的高手，若不是欧阳倩下毒，恐怕十个欧阳倩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可惜死在了一个色字上。”
“楚天祥善用恶虎短戟，江湖上有八个字形容“轮动如飞，人莫敢近”可想而知他的威力非凡。据说五年前以擒虎十八式中的猛虎下山挫败陆破军的天狼斩。从此名震江湖。也是从那时起陆破军再也没有使过天狼斩。洛云端这些年专注于《武林谱》的修缮，洛苍暮又不务正业整日的游戏山水，整个七星楼的运作都是他一手打点。这样的人物应该有几把刷子。”
“为了以防万一看来我要夜探七星楼了。”白沉吟冲着悦百草挑眉：“一起去。”
“七星楼是什么地方，还是小心为妙，我看你们两还是不要去的好。”叶江南并不是看不上这二人的身手，只是七星楼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
“洛苍暮临走前给了我七星楼的机皇布置和守卫调配图，还有百花羞和少渊在七星楼，我认为可以一去。”白沉吟之所以让悦百草一同前往，是因为相信悦百草的能力，绝不在他之下。
是夜白沉吟、悦百草夜行装出现在七星楼，楚天祥书房外，有守卫把守，二人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只能在远处观望：“好奇怪，我觉得这个七星楼的布局，似乎有些不对劲。沉吟兄你看，这里的布局呈现出雁形阵，但是这东西两边应当是对称的，可是为什么感觉少了一部分。”
“我也觉得奇怪，整个院落的屋舍按照北斗七星命名，方才我留意了一下，同玉衡馆对应是吐芳园，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中少了开阳，这个花园造在这里也有些突兀。百花羞作为贵客就被安排在玉衡馆，我们先去找他。”二人避开守卫好不容易翻身入了玉衡馆，百花羞一袭粉衣悠闲地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大半夜不睡觉，找我做什么？”
“到了这七星楼也有几日了，你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告诉我们？”悦百草一屁股坐下，倒了水就喝。百花羞一脸的春色：“有倒是有，不过拿什么报答我啊，不如把雪见送给我吧。”
白沉吟脸色温怒，并不理会百花羞，悦百草微微一笑：“你的龙阳之癖是治不好了，要雪见做什么？供起来看看吗？”
“看看就看看，也许美人看多了，我就喜欢了呢。你不肯就算咯，这世上啊我只看好看的人，不管男女。你呢小气，我却大方，这七星楼我觉得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我听说了一个故事，关于洛云端的父亲洛红尘的，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我这对面是一处极为不协调的花园，据说那里原本也是一处房屋叫开阳榭依水而建，是洛红尘最喜欢的地方，但是他的夫人也就是洛云端的母亲却在洛云端十岁上下在那里自焚了，一夜间屋毁人亡，后来那里就成了一处花园，据说每年春天桃花特别美，这桃花是已故的洛夫人最喜欢的花。我还听说，这洛云端一生未娶和他母亲的自焚有很大的关系，说是他母亲和小叔子私通，被发现后无颜见人，就自我了断。但是呢？我还听这里的一个老奴说了另一个版本，说洛夫人自焚是因为发现洛红尘和他的弟妹在开阳榭私通，一气之下放火想烧死弟妹，谁知自己也烧死在了里面。事实究竟如何那就不知道了，估计只有洛云端的叔叔洛凡尘知道咯。”
“这个洛凡尘现在何处呢？”
“我也打听了，说洛夫人和他的妻子双双烧死在开阳榭后他就出走了，有说当了和尚，也有说做了道士，还有说归隐山林。反正就是失踪了。”
“楚天祥呢？依照百花公子调戏良家妇女的手段，一定能将他打探的更清楚的。”悦百草盯着这张天生带桃花的脸替他可惜，如果不是他龙阳断袖，应该早就红线缠身咯。
“那是自然，和美丽的女人说笑是一件很享受的事，好像闺中密友间的八卦一样，乐趣无穷的，这个楚天祥是这里家生的人，世代都生活在七星楼，他的父亲是洛云端的贴身守卫，祖母还伺候过洛夫人。父亲为了救洛云端死的，母亲没多久也一病不起，洛云端很小就把他带在身边，很是喜欢，当成儿子一般。这个洛家虽然洛云端没有子女，但是洛凡尘的儿子洛誉却生了个女儿，这个洛誉啊天生羸弱，一直养在道观里，不会武功，后来他父亲失踪，洛红尘对这个侄子也算不离不弃，成年后给他找了们亲事，成亲后就住在了乡下的田庄上，后来也病死生了个女儿。我听说洛轻烟早就过继给洛云端了。七星楼内部其实这样认为的，继承人要有洛家的血脉，不管谁以后当了楼主，都要迎娶这个洛轻烟为夫人的。整个七星楼据说没几个人见过这个正牌的洛家传人，江湖上也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我呢这些天还注意到一件事情，就是瑶光堂被守卫的异常的森严，洛苍暮住在天璇斋，楚天祥住天枢轩，那么这个貌似没有人居住的瑶光堂为什么要守卫森严呢？莫非里面住了什么很要紧的人。你们说这个要紧的人会是谁呢？”
“你是说，洛轻烟。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白沉吟笑得有些让人发寒：“找个机会试试楚天祥的身手吧。”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乱哄哄的声音，悦百草透过窗户的缝隙查看外面的情况。
“你们两小心些，趁乱离开，我去看看情况。”百花羞出了房间走到回廊下只见仆从们来去匆匆：“发生什么事了？”
“天璇斋走水了。”仆从来不及招呼百花羞，提着空桶便往天璇斋跑去。
百花羞紧跟其后，没走几步就看见洛苍暮一脸茫然的看着火光冲天的天璇斋：“你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在里面呢？”
“我刚才去找楚天祥。没找到人，回来就看到天璇斋走水。”
慌乱中白燕西和悦百草顺利的蒙混过关，回到鬼王的地坛，大致说了些他们了解的情况众人再无话，胡乱梳洗都睡下了。次日清晨整装前往七星楼，行至七星楼竟无一人阻拦他们，而楚天祥坐在正堂似乎早有准备。
“楚代楼主，前日邀我来七星楼，今日我赴约前来，似乎不是很欢迎啊。”黑色面纱下夜雪见冷冷的开口。
楚天祥摸着额头：“怎么会呢？鬼域第一妖娘屈尊前往是我的荣幸。来人给几位贵客上茶。这些年忙着处理七星楼的庶务，竟然不知道酆都鬼域出了这样一位人物，竟然还是悦谷主的胞妹真是失敬失敬。江湖传闻妖娘是致远方丈的入室弟子，只是不知如何同我师傅结识，师傅又为何会将《武林谱》交于妖娘保管。”
“洛云端被人追杀，无意间闯入了鬼域，我刚好看到就救了他，他伤愈后得知自己回到七星楼便会凶多吉少，于是将《武林谱》交给我，他怀疑七星楼有内奸。还告诉我只要我能帮他除了内奸，七星楼的楼主就是我。”夜雪见依旧平静冰冷。
“原来如此，只是妖娘的话要让七星楼上下如何信服呢？”
玄雷看着楚天祥狡猾奸诈的嘴脸便拿出了鬼王的气度：“我堂堂鬼域魔宫的公主难道还会欺瞒你个小小的七星楼吗？本来这本《武林谱》依照我的脾气是要扔掉的，但是雪见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才会来一趟你这七星楼的。”
“鬼王莫要动怒，此事事关重大，我不过是为了稳妥才要问个清楚的，既然妖娘说有《武林谱》不妨请先拿出来，让我等鉴别真伪。”楚天祥陪着笑脸见识了玄雷的脾气也不敢造次。
夜雪见似乎有些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我对什么七星楼楼主之位没有任何兴趣。只是和洛云端也算相识，答应了的事又不好不做，《武林谱》可以给你，但是洛云端的死一定和他说的内奸有关，你交出杀了洛云端的人，我就给你《武林谱》。”
“这，这恐怕······。”
“怎么，很为难吗？”白沉吟不痛不痒的一句话却带着让人后背发凉的寒意。
“杀害楼主的人已经找到了，就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赏金猎人墨少渊，现在他人已经被关押在我七星楼的地牢内，我马上就可以带他来见诸位。”
“哦，是吗？这个人是你们七星楼的人吗？”夜雪见又是一个哈欠。
“这个人是个用钱买命的赏金猎人，怎么可能是我七星楼的人。”
“还真是一群瞎子，你们楼主很明确的同我说过杀他的人一定是七星楼的内奸，你弄个赏金猎人来糊弄我吗？还是糊弄你师父的在天之灵，真是可笑。你呢快点交出内奸，我呢早点把《武林谱》给你，大家省事，最讨厌这里的味道，道貌岸然。”
“既然这样，只好委屈各位在七星楼将就一夜，明日我七星楼就要处置杀害楼主的大恶人，至于这内奸是谁，总能在墨少渊那找到些许线索。只是这之前我必须亲眼看一看《武林谱》否则如何确定妖娘之言呢。”
“既然你我都不能完全信任对方，这样吧找个见过《武林谱》的人出来，让他看看这东西是真是假。”
楚天祥抬眼示意手下过来，轻声说了几句：“去把洛苍暮找来。”
“怎么样？代楼主。”
“呵呵呵，稍安勿躁，江湖上人尽皆知我师父有个义子，此人多次参与修缮《武林谱》一定识得真假，我这就请他出来。”
话没说几句洛苍暮便睡眼惺忪的走了出来：“这几位是？”
“我来介绍，这位就是鬼域第一妖娘夜雪见，夜姑娘。鬼王，悦谷主，白公子。诸位这位就是洛苍暮。夜妖娘手上有本《武林谱》，请你鉴别真伪。”
“《武林谱》真在你手上。”洛苍暮这戏演的入木三分，也不得不让人佩服。
夜雪见慵懒的看着楚天祥：“劳烦义兄帮我拿着《武林谱》别让他人有可乘之机。”说罢拿出紫檀木锦盒交给了玄雷。
洛苍暮上前观瞧，楚天祥却被悦百草和白沉吟二人隔绝在外，过了半响洛苍暮微微点头：“这本就是《武林谱》，七星楼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得《武林谱》者便是楼主，既然妖娘有，那么请楼主受属下一拜。”洛苍暮预行礼，却被楚天祥叫住：“且慢，如今杀害师傅的凶手还没有处置，这楼之位还是等明日处置了墨少渊再说，也算对得起师傅的在天之灵，苍暮你昨日受了惊吓，来人，送公子回去休息。”
“呵呵呵，可笑，欲壑难填啊。我也累了，既然留我们住一夜，那就好好款待我们吧。代楼主。”夜雪见故意强调这个代字，楚天祥脸上的笑快要因为夜雪见的傲慢无礼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