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雪中的平安夜
外面下着微不可查的小雪，雪花落下迅速化作水滴。地上已经被打湿了一片，难怪姑娘来的时候带着伞。道名站在橱窗前，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道名发了一声感叹，却见步凡和那姑娘聊得火热。
“咳，咳咳……嗯哼。”
“老板，你还好吧，要不要喝点水？”步凡看了道名一眼，却没有要去倒水的意思。道名看着步凡冷哼一声，那意思不言自明。步凡哑然失笑摇摇头，拉过身旁的女孩说道：“步美，老板。老板，步美。”
“呃……”
步凡的介绍太过简单，简单到他说完之后，道名和步美还要反应一下。不过再简单也介绍过了，步美很有礼貌的行礼，道名愣了一下忙点头示意。一个礼数太过周全，一个则是太过随意，两人初次见面就有些不适应。
“我准备了大餐。”步凡眼见有点冷场了，忽然蹦出了这么一句。两人的目光投来，都是一脸的诧异。步凡显得有些尴尬，迟疑了一下开口道：“现在吃饭是不是有点早？”
时间才刚刚进入下午，在道名店里的三人，却已经开始圣诞大餐了。步凡之前准备的仓促，所以圣诞大餐显得很简陋。道名坐在主位上，愣愣出神不知在想什么。步凡和步美对面而坐，配合默契的做餐前准备。
“老板，你先请。”步凡叫了道名一声，道名这才回过神来。步凡将餐盘放到道名面前，步美立刻递过餐刀和餐叉。步美接着递过酒杯，步凡则默契为道名倒酒。步凡见道名又发呆了，赶忙再次开口道：“老板，你是主人，你先请呀。”
“好，你们也别客气了。”道名应了一声动动刀叉，却仍旧盯着步凡和步美。两人相向而坐，配合的极是默契。吃饭还能配合的人，道名也是头一次见。“你们俩……吃个饭还这么默契呀。”
“还好吧。”
两人连回答都很有默契，也不知是谦虚还是炫耀。步凡这边刚放下刀叉，步美那边就递过了纸巾。那边步美才刚一伸手，这边步凡已经将食物送到了。两人在餐桌上的默契程度，堪比流水线上配合默契的工人。
“你俩这是演杂技呢？”道名已经没心思吃了，光看这俩人表演，都比吃饭有意思。道名看了半天之后，算是看出些门道。二人之间的这种默契，源自彼此了解和同步。“你俩这是在互相模仿对方？”
“我学她，我都成左撇子了。”步凡说着往嘴里塞了一口，步美将饮料递到他面前。步凡拿起来喝了一口，然后继续说道：“基本上她的一些习惯，我也全部都有。”
步凡和步美的默契配合，让道名惊呼感叹的同时，也激发起了道名的兴致。道名接连几杯酒下肚，话变得渐渐多起来，餐桌上的氛围也变得愉快起来。随着外面天色渐晚，雪下得也渐渐大了起来。直到外面彻底黑下来，别家的圣诞大餐开始时，道名店里的大餐才结束。
“小子，送你个东西……圣诞礼物。”有些喝大了的道名，从房里丢出个物件来。步凡还没反应过来，步美却先一步接住了。步凡从步美手里接过东西，道名那边又发话了：“你们早点回去吧，记得帮我把店门关好。”
“书？不对，这是……”步凡翻看手里的东西，厚厚的一大本像是书。步凡将它打开来一看，发现竟是一本手稿。所有内容全部都是手写，各系魔法、魔道具、魔能回路林林总总一大堆。“老板，你确定这个是给我的？”
步凡最终等来的回应，是道名的呼噜声。步美帮着收拾好店面，步凡从外面将店门反锁。此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雪也比之前大了很多。望着漫天飘落的雪花，步凡将自己围巾帮步美围好，然后撑起了步美带来的伞。
“雪好大……白色圣诞呢。”步美两手挽着步凡的胳膊，两个人彼此依偎缩在伞下。由于天色已晚的缘故，气温下降了不少，地面也出现了积雪。“白色圣诞……据说预示着吉祥幸福。”
“嗯，希望如此吧。”步凡撑着伞应了一声，那本道名送他的手稿，他小心的裹在怀里。老板今天有点古怪，想起平日里的道名，他竟然会送自己圣诞礼物。“你觉得老板这人咋样？”
“人很好呀，还请我们吃饭呢。”步美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稍微思考了一会之后，步美再次补充道：“人家还送你礼物呢，我们是不是也该送他点什么？”
“我倒是想送，可我也得有钱送才行呀。”步凡一副口是心非的模样，道名送他礼物虽然很意外，可是这也不能当工钱呀。想到自己是白干活的，步凡很不爽的说道：“我干活可是没有工钱的，那工钱就当是送他的礼物好了。”
可街道上灯火通明，依旧有行人来来往往。步凡和步美撑着伞，踏着积雪往家走。路过一家水果店时，步凡忽然停下了脚步。步凡在口袋里掏来掏去，想要找些钱出来。
“平安夜，去买个苹果吧。”步凡费了半天劲，从口袋中掏出三张黑卡，还有一小把零钱出来。步美直接无视三张黑卡，伸手接过那把零钱，转身进了水果店。“这三个碍事的东西，我又不想要，可偏偏丢不得……”
“买好了，走吧。”步美一路小跑回来了，也没见她买的苹果在哪里。两人再次迈步前行，步美从衣袖掏出个物件，一个红彤彤的苹果。“怎么样，我挑的这个苹果好吧，多漂亮。”
“嗯，要是好吃就更好了。”步凡看着步美手上的苹果，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对于步凡和步美来说，有这个苹果就足够了。“对了，你过来找我之前，没有先回去看看吗？”
“当然回去了，我还收拾了呢。”一阵凉风呼呼刮过，步美往步凡身边缩了缩。步美从衣袖中伸出双手，帮步凡撑伞的手暖一暖。“对了，我之前回去的时候，怎么什么都用不了了？”
“没有魔能呗，我又没办法填充。”步凡倒是没有丝毫隐瞒，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步凡叹了一声说道：“我都困扰很久了，还好这大过节的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