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纯粹的兄弟
喂，欠打了
嗯，没错
喂，谁打你了
嗯，不知道
喂，你干的
……
我们经常一起打架
面对惩罚无所谓
在我得意骄傲时
你总会漂亮的给我一巴掌
把我打醒
在我痛苦流泪时
你总是默默坐在身边
而我
总会向你倾诉
而你
永远一句话也不说
只是坐着
我不知为什么向你这个混蛋倾诉
你也不知为什么听我这个混蛋倾诉
我们真的不熟
真不知为什么
我竟然借你5快钱
这不知是第几次
我想问你还过吗
你
总会说下次
我不知道你欠了我多少
还是欠你太多
你这混蛋
喂，把吃的交出来
饿死我了
去买杯豆浆
等着，我吃死你
你敢打我
说着一拳过来
……
事后
我们鼻青脸肿
事后
我们笑着
一切都未发生
我们不小心碰的
不知为什么多年不联系你这混蛋
可
某一天
混蛋们再次相遇
有着千言万语
却不知从何说起
那一刻
我们
回到那个夏天
一切显得那样真实
可
又让人不安
几杯清酒下肚
说不出的心酸累
道不出的断肠愁
早以飞向天边
那一刻
我们回到那个夏天
一切都为发生
我们依旧是混蛋
互相开着玩笑
聊着当年的八卦
喊着当时的外号
那一刻
我们真的是我们
不管多少年未见
我们依旧是当时的我们
不管有几帮混蛋
混蛋们依旧是混蛋
时光改变一切
可唯有那颗心
永恒不变
不管历经多少桑田沧海
不管余生见过几面
我们始终记得那个夏天
记得你当时的样子
……
我们一生中总会遇到几个混蛋，一起笑、一起哭、一块打闹、一块受惩罚、甚至一起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时我们的很开心，哪怕是受惩罚也能一起调侃，一起开着玩笑。刚才在老师眼下一脸不甘，害怕的脸色，一瞬间变为笑脸。罚站的走廊上充满我们的笑声，老师也无可奈何。当时一个人出事，一堆人上，我们不愧是混蛋那时我们自认为打遍天下无敌手，方圆一里我们最大，无人敢惹。那时我们真是相当的疯狂，几个人跑到山上：赶紧这边桑葚熟了，别认老头看见了.真甜啊.酸死了.快跑老头来了.有是你们几个小兔dai子，别跑.山田上充满我们的吆喝声。以前总以为老头跑不过我们，现在想想……
大冬天雪花满天飞舞，大人都冷的不愿出门，此时几个傻缺孩子。冻的鼻青脸肿，浑身打颤，却满脸笑嘻嘻的。（哎，拿了几个，甜不甜。好几个放心。带火机没。赶紧拾柴火去。这回多烤一会，上回都没熟。知道了。快快，火起来了，赶紧扔柴火。嗯，这回不错，起码熟了，你看上回。上回咋了，有本事你别吃啊。我就吃。）几个人，手里拿着黑乎乎的东西，吃的不亦乐乎。完全没有形象一说，说的满嘴黝黑，手也煤黑。那时虽然很冷，但我们却不觉得多冷，反而心里很暖和，打家一起在寒冬腊月，冷死人不偿命的时候，傻呵呵的笑着，那时的我们真的很傻。现在想想那东西烤的黑乎乎的，吃到嘴里还有些苦，虽然有甜的。真不知当时如何下的口，还吃的那样开心。
大夏天，我们几个人冒着酷暑，瞒着家里人，静悄悄的出门手里攥着积蓄，生怕别人知道。悄悄的来到商店里，合伙买某个东西（喂，给我留点。你吃太多了。别抢。人人都有。喂，谁打我。住手。）场面有点惨不忍睹。真的是一群混蛋。
在果实成熟的季节，街上洋溢着果香。苹果彤红，葡萄紫晶剔透，梨子黄灿……一个个吸引着行人，仿佛在说来卖我吧，很甜的。但无论他们怎样诱惑。我还是觉的“拿”的最好吃。几个混蛋从“四面八方”赶来，趁着没人注意，赶紧往深林里窜。过一会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果园，不知是何人栽种。我们几个也是偶然发现，但显然成了我们的天堂。里面的苹果永远是青的，咬一口，是那样酸涩，跟街上的根本没法比。但不知为何我们争着、强着食用。也不知当初如何下的口。现在想要回忆当初青苹果酸涩，买回来时，总觉的滋味变了。虽然味道还是那个味道但不知为何……
我们身边总会存在着一堆坑货，我们互相坑着彼此，但乐此不疲。我们明知道被坑，当还是笑着接受。我们互相对彼此非常了解，但有时候我们感觉对彼此有是那样陌生……
只能说身边有这样一群坑货真好。
我们都还是我们
时间却已经悄然无存
身旁的从熟悉到陌生
在从陌生到熟悉
总会有那样几人
有着我们的影子
却不是我们
人边的人换了一代有一代
坑货也渐渐多起来
可
没有还在联系
我们都还是我们
笑脸始终不散
可我们
终究离去
我会记得
你打我的那一拳
到现在还欠着
我会记得
你说过
没钱来找我
我会记得你说过
我们是兄弟
一辈子的兄弟
……
我们身边总会有几个混蛋，明明平时互相嫌弃，但只有独自一人时才会发现，身边有这样一群人真好，我们可以说很了解彼此，但可以说我们是陌生的人，并且身边的混蛋总是不固定的，可能有些还在联系，可能有些多年为见，随着年龄增长会发生很多有意思的事情，身边也总会有人接替某人的位置，我们也会选择去慢慢忘记某人，但某一时刻记忆会如泉水般涌现出来，让你想挡都挡不住，明明很想跑过去搂着他的肩膀，问问这些年都干了什么，还记的你曾经的那个她。问一问我们是兄弟吗？问一问当初你欠我的一拳什么时候还。问一问我……
现在想想人生似乎是在分离中长大的，初中时不成熟的分离，高中时过于成熟的分离……我们究竟是长大了，还是变小了。
为什么不能麻利点，为什么我们分开时要搞得很伤感。我记得初中时我哭了，明明当时不想哭的，但泪水是谁都控制不住的。高中时我记得很清楚当时的我真的没哭可到家了泪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落下……
我们会经历很多很多，多到我们无法想象，不能每一件事都用泪水解决……
我清楚的知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人生珍贵的地方就是因为不能重来，但我很想说一声“你们，还好吗?”刚开始真的有些不适应，没有可以畅聊的人，没有伤心难过时可以倾诉的人，没有可以我打你一拳，你打我一拳，最后笑着鼻青脸肿说没事的我们……
致那些年的我们，还有看到这篇文章陷入回忆的人希望我们：“混蛋，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