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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子非良人 齐大非偶

至此,攻伐许国的战事以基本完毕,一切后续皆已经安排妥当,三国联军开始陆续回国。

郑庄公回国后开始怀念为郑国立下汗马功劳的颖考叔,想起这位为国捐躯的老将军,不由的感慨万千。

可随后颖考叔的士兵举检公孙子都,说他密谋杀害了老将军,郑庄公得知后十分震怒,但碍于公孙子都战功卓著,又是王公贵族,因此便让人诅咒他不得好死,但令人出乎意料的是。没过几天,这个公孙子都就真的被咒死了,这也算是现世报吧!

小白他们回国后,纠就向齐僖公汇报战况,齐僖公很是满意,小白得到了齐僖公的嘉奖,如愿得到了锐司徒一职,得知此事的卫姬,在后宫高兴不已,鲍叔牙和莒氏也替小白感到高兴。

受封后不久,小白便来到卫姬的住处看望她,与卫姬长聊了很长一段时间,闲聊之余,小白忽然向卫姬提出,想要买一处宅院,自己原先的住房太过简陋,想换一间大宅子。

卫姬知道后,从自己的供禄里拿出五十金出来,给小白置办家具。

小白本想拒绝,可卫姬却说:“小白这五十两黄金就算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对你的奖励吧!这短短几个月时间里,吾儿就从一名小小的伍长荣升为齐国的司徒,吾儿也不比其他公子差嘛!”

“咳……咳……”

“母亲你怎么了?”小白见卫姬咳嗽不止,便询问一旁的莒氏,问道:“我母上这是怎么了?”

莒氏回答道:“自从公子出征后,老夫人的身子就一直欠安,最近又染上了风寒,不过公子不必担心,夫人只需要静心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小白握住卫姬的手,说道:“母亲不必为孩儿担心,孩儿已经长大了,知道怎么照顾好自己了,母亲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卫姬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着笑容,但无法掩饰他日渐消瘦苍白的脸庞,一个女人最美好的时光已经离她而去,卫姬原本以为富贵生活可以取代一切,爱情什么的根本不怎么重要,可真当友情爱情逐渐随着宫斗一点一点消散殆尽,卫姬却又感到孤独很恐惧,不过她觉得老天待她不薄,现在唯有这一点弥足珍贵的亲情,还使得她心里有那么一丝宽慰。

几天后,鲁国派出规模庞大的使团出使齐国,与以往不同,此次鲁国派出的规模可谓豪华,一共一百五十辆马车,车上装着整箱整箱的黄金铁还有铜,另外还有一些绫罗绸缎。

从车上的礼物来看,鲁国这次又是来提亲的,不过这次鲁国却有了对手,那就是郑国,郑国此次派出了二百辆马车,也前往齐国提亲。

郑鲁两国使团一进入临淄城,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临淄的老百姓们纷纷议论,听说两国都是来找齐僖公联姻的,也不知这次能取走齐国公主的会是哪国,为此民间有些好事之徒,居然还开设赌局,赌郑鲁两国谁家能抱得美人归,一赔一百,齐国民众的热情可谓是十分火热。

而齐国公室也十分重视两国此次访问,齐僖公担心上次劫持事件再次发生,命令公孙无知率五千技击军加强王城守备。

这次提亲,郑庄公和鲁桓公都亲自带队,足见两国对此事的重视程度,毕竟谁能娶走齐侯二女,就意味着齐国的政治立场更加偏向谁,自从郑国吞并许国半壁江山,又傀儡了许国后,实力大增,鲁国已经深深感受到这个西方之国对自己的威胁,因此齐国的立场就起到了十分关键作用。

可鲁桓公他刚进入临淄城的那一刻,就已经输了郑庄公一步,郑国二百车彩礼明显比鲁国更加大方,显得郑国更知礼节,自己鲁国明明是礼仪之邦,此刻却显得十分失礼。更让齐国人觉得郑国国力远胜鲁国,这让鲁桓公很是懊恼,后悔没有更大方点。

…………

小白和他两个兄长一大清早,就被齐僖公传唤到王宫中,并严令三人衣着得体,言语优雅,不得在郑鲁两国国君面前失了齐国体面。

因为小白住在王城外,于是他很早起来,因此他先于两位兄长,早早的在宫里侯着,没过多久纠也到了宫中。

小白拱手请安道:“二哥早!”

“呦!这我还以为我是第一个到的呢!没想到三弟你是第一个,用过早膳了吗?”

“还没呢。”

“我也是。”

此时一位寺人过来说道:“二位公子,齐侯传二位公子过去,一块用早膳呢!”

兄弟两相互一视,没想到君父也这么早起。

二人跟随寺人入席,各自的桌案上摆好了早膳,有蒸饼和一大碗米粥。

“世子怎么没来?怎么就你们兄弟两个,寡人不是说过叫你们三个人一起来的吗?”

寺人回道:“禀齐侯,世子他病了,卧床不起,来不了。”

“病了?病得重吗?太医去看了吗?”齐僖公问道。

“看了,偶染风寒,不日就会好转。”

“得了!那就不等他了,今天就我们父子仨一起用早膳,不讲那么多规矩了,动筷吧!”

齐僖公一边吃一边与纠和小白聊了起来,“今天把你们兄弟几个叫来,有件事想问问你们,你们这个小妹平时与你们关系处的怎么啊?寡人平时忙于国事,没有时间关心你们弟兄几个是否和睦相处?”

纠停下碗筷,神态略有些紧张,起身拱手道:“君上小妹自幼与我们玩耍,如今小妹即将定亲许配他国,我们这些做哥哥的多少有些舍不得,君父更加是舍不得的。”

齐僖公笑了笑:“坐坐坐!你紧张什么个劲……”

哎呀!我这个小女儿聪明!像她母亲,从小我就宠爱她,寡人一直视为掌上明珠,可今日这郑鲁两国来势汹汹,就好像要抢我女儿似的,但又没办法毕竟到了该嫁人的年龄了,你们说说是郑国好还是鲁国好?”

纠思考了一会说道:“郑庄公的世子姬忽,年轻有为,实属青年才俊,小妹也十分喜欢,再加上近年来郑国国力大增,大有跃过鲁国之势,至于鲁国,国力殷实,虽说比郑国强,但近年来一直在原地踏步,且鲁桓公胸无大志,况且人近三十,恐怕小妹很难幸福。”

“嗯!有理,小白你觉得呢?”

小白说道:“君父我觉得谁能给小妹幸福,谁就最好。”

齐僖公点了点头,看了看外边,“这时候差不多了,该出门迎宾了,不管如何来者都是客,纠小白随寡人出去会会他们!”

“诺!”

与此同时,姜诸儿躺在病榻上拒见任何人,手里紧紧攥着一条手帕,上面还附诗一首,“桃树有华,灿灿其霞,当户不折,飘而为直,吁嗟复吁嗟!”看着这一行诗,诸儿觉得自己心如刀绞,不禁痛哭流涕起来。

…………

齐国一些重要大臣,还有郑庄公与世子姬忽鲁桓公同时入殿。室内早已置办好酒馔果菜,排定宴席。因齐侯未到,依礼不能入席,大家便三三两两站着随意聊天。

这没过一会,鲁桓公就与郑庄公较劲起来,开始调侃郑庄公。

“我说姬寤生,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想娶这么年轻貌美的女子,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吧!按辈分你是我叔父,你怎么能和你的后辈争呢?这不符合王室规矩吧?”

郑庄公笑了笑,指了指鲁桓公说:“我说姬允啊!别怪叔说你几句,你这是应该和我说话的语气吗?此外,和亲之人乃是我的世子姬忽,要这么算,你俩算是同辈,但你比吾儿大好几岁呢,你应该是他的兄长,有你这么当兄长的吗?”

“你!……”鲁桓公顿时被说的哑口无言,羞愧的低着头。

大约一刻钟后,殿外金磬轻响,司礼官高呼道:“齐侯到——”

殿内顿时一静,大家依礼站好,等那道黑袍身影在殿上正位落坐后,方随着众人一起行礼,礼毕后坐陆续坐下。

齐侯周身安全由纠和小白护卫,小白的目光扫视大殿一圈,目光自然而然就落在姬忽身上。

小白在现世的史料中看到过对姬忽的评价,乃是春秋第一美男,据说很多诸侯王室的待嫁之女,都视他为最佳夫婿,可谓是国民老公。

小白第一眼看去,觉得此人容颜清秀,气质飘逸,举止毫无羞缩之态,全身上下透露出贵族公子的气质难怪小妹中意。

不像他,说是齐国三公子,可一点气势神态都没有,往哪里一站都是陪衬感觉。

小白接着细看,姬忽那双眼眸宁静无波,似清澈又似幽深,虽默默垂着,宛若禅定,却灵气逼人,活脱脱的犹豫小王子。

小白却不怎么欣赏这样的人,可齐侯却好这个,齐僖公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满脸欣赏地看着姬忽,暗暗点头,说道:“两位国君远道而来,真是令寡人高兴不已。”

“不知二位国君此次亲临临淄,所谓何事?”

两位国君忙起身施礼,可他们直起身子刚要开口时,却发现了一个问题。齐侯并没指定齐鲁两国谁先说谁后说。本来先说后说也不算什么大事,二者调和一下就行了,但在这种外交场合下,两位国君为了本国的面子和利益,大家都要锱铢必较,鲁桓公刚刚即位需要齐国支持巩固自己的地位,更何况自从郑国兼并许国半壁江山后实力大增,多少有些轻视鲁国,鲁桓公当然不愿意平白示弱,丢了鲁国面子,他就更要与郑庄公争长短。

鲁桓公正准备抢先说话,可还是慢了半拍,结果就被郑庄公抢了先,只好灰溜溜的坐下,等郑庄公说完再说。

“义兄!义弟此番前来一是为了感谢义兄仗义相助,若不是齐军,恐怕我郑国无法如此快速攻克许国,为表感谢我郑国奉上二百车礼品,分别是五十车铁,五十车铜,五十车金,剩下的都是些绫罗绸缎,礼物不多,不成敬意………”

注:(郑齐两国在门结盟,会盟之日齐僖公与郑庄公结拜为义兄弟。)

在场大臣无不赞叹郑庄公的为人,就连鲁桓公也被惊到了,心想,都知道郑国最近几年国力大增,可这也太快了吧,郑庄公这一举动更加坚定了鲁桓公联姻之事,此事无论如何也要成功,郑国国力与日俱增,任其发展迟早会超越鲁国。

在场当中还有一人也被惊到了,那就是齐僖公,齐僖公也没有料到郑国的发展竟然如此迅速,这让他有些忌惮,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了坐在下面的鲁桓公。

齐僖公喜笑颜开说道:“郑伯客气了当年的门之盟,你我兄弟之间不必如此,这礼为兄收不得啊!”

郑庄公觉得奇怪,便问道:“齐侯是觉得我郑国礼薄?”

“不不!……既然如此那寡人就却之不恭,收下了!”

“这其次嘛!我郑国此次来是复门之约了!还请齐侯遵照约定。”

齐僖公被郑庄公的话给说懵住了,便问道:“郑伯何出此言,齐郑之盟并未解除啊?何来什么复门之约?”

郑庄公笑了笑,说:“齐侯难道忘了?在你我二人结拜之时,所定下一门亲事!是有关世子姬忽与齐侯爱女文姜的亲事,当时齐郑联盟才是主事,因此此等私事并未对外公布罢了。”

齐僖公这才想起,当初使两国关系更加融洽,还和郑庄公私下定了份娃娃亲!

听到这个消息后,鲁桓公脸色苍白,冷汗直冒,羞愧的当时就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齐僖公挠了挠头,有些犯难,说道:“郑伯可能有所不知,前先日子我曾问过令郎的意见,但当时令郎一口回绝了,说什么齐大非偶等诸类话语,现在也就是说此番亲事已经不能作数了,令郎如今反悔那就只能一步步来,先下聘礼然后再进行下一步。”

“这!…………”郑庄公一时间无话可说,只好暂时作罢。

鲁桓公听后长舒一口气,齐僖公转而又问起他来。

“鲁侯此番前来,又是为了何事?寡人听说你也带有礼物?”

鲁桓公灵机一动,心想这正是个好机会,看来齐侯是有些不情愿将女儿嫁与郑国,于是说道:“齐侯!此番前来一是为了巩固齐鲁联盟,二来,也是向齐侯提亲来了,这一百车金不成敬意!”

鲁桓公使得这一手,就让鲁国不再显得小家子气,不但不小家子气,反而显得鲁国比郑国大方,你郑国提亲两手空空,而我鲁国可是厚礼相送,二者差距显而易见。

这次轮到郑庄公吃瘪了,郑庄公被气的满脸通红,回头怒视着姬忽。

“唉!”

…………

双方一时无话可说,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愣了片刻后,两方觉得这样互生闷气,僵着也不是办法,只好一齐将目光投向齐僖公,结果却只看到那齐侯一脸尴尬却又不失礼貌的笑容,也不知所错。

但此事总要有个结果,于是齐僖公收起笑容,说道:“我看,不如先将小女出来,与诸位见个面,然后再商议。”

“来人传二公主!”

不一会,一阵铃铛身从殿外传来,只见,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一蹦一跳俏皮可爱的进入宫殿当中,那少女体态优美,身上的紫罗凤裙微微飘荡,馨香的空气中环佩轻响。

鲁桓公早已被迷的神魂颠倒,从少女一进殿中,就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反而是姬忽从头到尾都不层看她一眼,好似不屑。

“给君父请安啦!”少女躬身行礼,俏皮地说道。

“小妹不得无礼!”纠再一旁提醒道。

此时太子诸儿也紧跟着少女来到大殿。

“你们两个免礼吧,诸儿你不是生病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好了?”齐僖公说道。

诸儿低着头,回道:“禀君父,儿臣只是偶染风寒,没什么大不了的,歇息片刻便好。”随后老实站到一旁。

文姜一进殿中就被姬忽那英俊的脸庞给吸引住了,齐僖公看出文姜对姬忽似有好感,自己也确实愿意将女儿嫁与他,于是乎便打算给姬忽再一次机会。

“姬忽!”

齐僖公忽然叫起姬忽名字,令在场所有人都一惊,揣测其意。

“齐侯!”姬忽躬身行礼。

“寡人念及情意,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愿不愿意接受!”

鲁桓公希望再一次扑空,郑庄公却是喜出望外,连忙给姬忽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犯傻,答应下来。

姬忽没有立即回复,他看了一眼文姜,见文姜正痴迷般的看着自己,又看了一眼自己和父亲。

过了一会,缓缓说道:“齐大非偶!子非良人!齐侯恕我拒绝,”后又面向郑庄公说:“对不起君父!”

齐僖公听后心中有些恼火,这句话无疑是伤了文姜的心,却又十分惋惜,齐僖公确实十分欣赏姬忽否则也不会撇开鲁桓公,再次给他机会。

“好!好!好!率性而活,真大丈夫也!可惜!可叹!可恨呐!今日我齐国招待不周还望各位海涵,依我看这联姻之事,暂且不提了,还请两国国君将礼物带回,齐鲁郑三国既是友好和睦,就不必过多礼节,二位远道而来,我齐国应尽地主之谊!请诸位暂且回驿官休息,明日宴请两位国君。”

齐僖公扶着内侍的手站起身来,起驾回内宫。临走前,他给纠和小白使了个眼色,让他俩去安慰一旁独自哭啼的文姜,殿中人恭谨肃立,等他离开后方陆续散去。这时纠和小白都赶了过来安慰文姜,只有诸儿不声不响独自一个人离去。

文姜擦去眼泪,强颜欢笑对来安慰她的两位哥哥说:“两位哥哥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人家都说我是子非良人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两位哥哥公务繁忙,切不可因为小妹而耽搁了,瑾告辞!”

纠和小白看着文姜的背景离去,感叹,真是欢喜的来,悲伤的去,都觉得这姬忽确实有些过分了。

郑庄公回到驿官后一巴掌打在郑庄公脸上,并痛骂了姬忽一顿,“你!你疯啦!你这个孩子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所做的一切给郑国带来多少麻烦,你险些害得我们郑国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忽儿你究竟在想什么?什么子非良人,齐大非偶,这话多难听,文姜多好的姑娘你怎么能这样说。”

姬忽低着头跪在地上,听着郑庄公数落,一路句话也没说。

“唉!……罢了!事已至此,万幸!万幸啊!这齐僖公没有因为此事大发雷霆,这万一要是他一怒之下和我郑国断盟,这事该如何收场?我知道你主张靠自己的能力建功立业,但忽儿做事之前,多动脑子,收起你那所谓的高尚情操吧!你这样叫我怎么放心把大位传你!你好好想想吧”郑庄公转身回房休息去了。

姬忽觉得心烦,便从地上起身,转身离开驿官,来到临淄一家酒楼里一个人喝起了闷酒来。

姬忽一进酒楼,映入眼帘的是,一群群木桌木椅素布衫,半俗半雅壁镶花,掌柜急着四处跑,小二忙里偷着闲,食客多如牛毛,酒楼中央有处荷花池,池中央有一舞台,是娼妓专门跳舞来给食客们助兴的,在当时齐国娼妓这行业倒是十分火热,有许多王公贵族都喜欢烟花巷柳之地,欣赏这些娼妓们美妙的舞姿,姬忽一进酒楼便点了两斤酒和一个下酒菜,有心无心地看着舞池中央娼妓的舞姿,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

没过多久,外面数百名军士骑着马,包围了酒楼,周围百姓全都避让三分,唯首的正是太子诸儿。

“把里面的人都给我赶走,把姬忽那小子给我留下,我要亲手活劈了他!”

诸儿临门一脚将门踹开,里面的食客全都不知所错,紧接着,军士一个一个将里面的人赶出去。

掌柜正要上前询问何事时,被诸儿手下的大力士彭生一扔了出去,现场就剩下喝的半醉半醒的姬忽。

诸儿对手下的军士说:“你们都出去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诺!”

诸儿提着剑坐在姬忽面前,猛的将剑插在他面前,姬忽抬头眯着眼睛笑着说道:“呦!这不是齐国太子诸儿嘛!怎么你也来这种地方?”

“哼!你个小兔崽子,你辜负了我妹子的感情,你犯的是死罪!”

姬忽朝诸儿打了个嗝,“我不是说了嘛!子非良人,齐大非偶,都这样说了还要我怎样?”

“怎样?!”诸儿拿起短刀,说道:“老子要阉了你,就要这样。”

说着二人便在这酒楼里打了起来,酒楼里被二人打的是乱七八糟,掌柜的眼看着酒楼被毁,连忙骑马跑去城外,找他的大掌柜,国懿仲去了。

国懿仲听闻后,连忙派人去找高傒,请他出面维持秩序,并亲自带领五百私兵赶忙现场。

要说这诸儿与姬忽可真是棋逢对手,二者斗了百来个回合任然不见胜负,自古英雄惜英雄,诸儿觉得姬忽还有两把刷子是条好汉。姬忽也是这么觉得着,只是他不明白为何诸儿对自己下此狠手,难道他就不怕引起外交冲突吗?

诸儿心想,这姬忽长的还行,武功也不错,难怪小妹对他有意思,但为了小妹,今天他必须死。

此时小白与姬成父恰巧路过这,发现这里有许多甲士,便过来询问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们这谁指挥?过来跟我说话!”

姬成父询问军士可没有一个军士回答他,对他不理不睬的,从众多兵勇中小白一眼认出了彭生,小白走到彭生面前,小声问道:“太子……我大哥在里面?”

彭生点了点头,“太子他和谁在打?要这么兴师动众的,你们这样影响多不好,把人都撤了吧,这要让齐侯知道了,那大哥就糟了,都撤了吧啊!这里有我呢!”

正当彭生准备撤兵时,忽然看见远处国懿仲带着一群人,来到酒楼前,彭生一把抓住小白的衣领,骂道:“狗的!你耍我呢!”说着随手用力就要把小白往地上扔。

姬成父眼疾手快,立马上前接住了小白,并转身朝彭生身上踹了一脚过去,彭生往后退了几步。

姬成父指着彭生怒斥道:“彭生你胆子不小啊!齐国司马你也敢打?你也太放肆了!”

“公子伤着没?”姬成父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不能让事情闹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小白走到国懿仲面前,问道:“懿仲你要干什么你,带这么多人,你是要对齐军动手吗?”

国懿仲一脸无辜的样子,说道:“兄弟啊,你有也要体谅一下我啊,这我国氏一族开的酒楼平日里也没招谁,这谁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无缘无故,率军行凶,打砸齐国百姓,这依齐律是要问斩的,我倒要看看这谁那么大胆!真当我国氏一族好欺负的?”

此时高傒也赶到,见小白和国懿仲也在,再看国懿仲身后的一群乡勇,不解问道:“国懿仲你这是要干嘛呀?你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谁吗?行了把人都带回我来解决,你带的人只会越乱。”

国懿仲让掌柜地把乡勇都带走,好奇问道:“这谁在和谁打啊?”小白无奈地说:“我怎么知道,我只是路过的。”

高傒走到彭生面前,拱手道:“彭大人,今日……呵呵!这是何故啊?”

彭生见高傒前来,心想,这高傒现在是齐国上卿,地位可比那个小白要高的多,他出现这就难办了。

彭生拱手行礼,态度温和,说:“高大人,我家公子正在里面捉拿要犯,我等在此维护地方治安呀!”

高傒笑了笑,“这什么要犯,要齐国的技击军出来抓捕,还要太子前往,就连我齐国的锐司徒也出动了,这抓的人到底是谁!……”

“哼!彭生你好大的胆啊你,你殴打齐国司马,纵兵扰民你该当何罪!”

彭生一听高傒说话语气,立马怯懦向高傒认错,最终带着人灰溜溜的走了。

高傒进入酒楼后,见诸儿和姬忽斗的正欢,没想到郑齐两国太子光天化日之下,此时竟像孩童般不知礼节,扭打在一起,高傒连忙制止。

“二位公子,不可再打,趁此事郑齐两位国君尚未知晓,两位就此作罢,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会帮二位圆过去的,现在二位可从后门离开此地,记住不得让人看见,走吧!”

就这样,一场险些闹出的祸事,被及时的冷处理了,围观百姓们也随着热度下降,逐渐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