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授捉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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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酒楼遇险(1)

雷舒麟手中的折扇一开一合,潇洒道:“反正我闲来无事,走动走动有益身心。对了,我昨天回去找人问了问,城西还有几家不错的兵器铺子,稍后可以带姑娘去瞧瞧。”

童冬月柳眉微微一蹙:“有劳了。”

语毕,飞身而上,姿态翩然地落在马背上,雷舒麟赶紧也翻身上马,两人并肩而行,不徐不疾地往城东的方向骑去。

一路上,童冬月一句话也不说,雷舒麟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绝大多数时候,童冬月都用“嗯”“啊”“哦”一类的语气词作答,尽管一个人自言自语,但他乐在其中。

到了闹市区,雷舒麟的肚子开始咕咕作响,于是提出先前吃个午饭。

兴许是昨天酒楼的阴影还在,他特意选了一家口碑很好的小酒馆,问童冬月意下如何。

童冬月对吃食没有讲究,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好,在她眼中,山珍海味和粗茶淡饭都是饱腹的东西,二者本质上没有差别,自然没有异议。

饭后,在城东地界内走了一遭,没什么收获,又去了城西的兵器铺子,结果还是空手而归。

从一家兵器铺子出来,太夕阳西下,映红了半边天。

雷舒麟不解地问道:“童姑娘,我看许多剑都不错,你为什么不买呢?”

童冬月摇头道:“没有中意的。”

她原以为想,买一把基本称心的普通剑,应该不是难事,可等她努力尝试过之后才知道,那些林林总总的利剑,竟然没有一个符合自己的心意,挑挑选选一下午,结果还是空手而归。

捉妖师挑选佩剑,讲究一个“缘”字,剑不需要多么名贵,但是必须称心,如果内心不舒坦,以后使用的时候,必定影响到心境,不利本心。

雷舒麟不知道捉妖师有那么多讲究,提议道:“要不先随便买一把用用,等碰到合适的再换掉。”

童冬月还是摇头:“不行,不能这样。”

这个方法,对于一般人来说完全可行,但捉妖师却不能这样做。

于捉妖师而言,剑不单单是兵器,还是同自己出生入死的伙伴,既然是伙伴,怎么能因为自己不喜欢就抛弃了?

这种行为,若是传扬出去,不但成为同行耻笑的对象,而且对自己今后的修行也很不利,自己良心上也过不去,很容易成为一生的业障,不是没有捉妖师因为喜新厌旧,晚年遭到报应的。

话说回来,不能随便买剑,但也不是就没有其他的解决方案,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借!

“不能吗?那怎么办?”雷舒麟替童冬月感到困恼。

“我可以借剑用。”童冬月思来想去,只有这个方法合用。

借跟买不一样,借来的剑,不属于自己,以后若有良缘,再将剑还给主人家就行了,虽然麻烦了些,但对眼下的情况而言,却是最合适不过了,既解了燃眉之急,又不违背捉妖师的准则,一举两得。

其实,如果明城有会铸造灵剑的铸剑师,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关键就在于,她没有在明城发现这等人才。

“真的吗?!”听童冬月说有解决的方法,雷舒麟立即展现出笑颜。

童冬月点头:“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雷舒麟又拍着胸口道:“童姑娘,我可以借给你!我有剑!”

十五岁生辰时,父亲赠给他了一把宝剑,他不喜欢打打杀杀,所以一直尘封在书房中,童冬月“借”去用一用,完全不是问题。

童冬月没想到雷舒麟有剑,更没想过找他借剑用,转念一想,雷舒麟的剑,不是价值不菲,就是具有特殊意义的,比如说长辈赠送,觉得不妥,婉拒道:“不用了。”

雷舒麟坚持道:“童姑娘,你就不要推辞了,我正愁无法报答你对小妹的救命之恩,还有赠送那个…很好看的珠子的恩情,所以你一定要‘借’我的剑,不然的话,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雷舒麟眼神真挚,态度诚恳,不想故意客套的样子,童冬月略微一想,抱拳道:“好,那就多谢少门主了。”

她如此爽快地接受,不是因为盛情难却,而是觉得的确可行,能用就用,扭扭妮妮不是她的作风。

当然,她也不会长久占用被人的佩剑,等这件事情解决后,她就去找懂行的人铸灵剑,肯定确保完璧归赵。

自从童冬月答应借用自己的佩剑后,雷舒麟一直持续着状兴高采烈的亢奋状态。

晚饭的时候,又拉着童冬月去了城西一家以酒闻名的酒坊——九味酒。

老远,童冬月就闻到驳杂的酒香,至少数十种酒香混杂在一起。

这家酒楼生意火爆,堂内人满为患,每张桌子上,至少摆放了三种以上的酒水,其中果子酒居多。

大堂中央修建舞台,台上有青年貌美的艺伎奏乐和唱,仙乐袅袅,恍如仙境。

两人一进门,小二就热情的迎上来,满面笑容地将他们引到二楼的雅间,装潢古朴雅致。

雷舒麟熟练地点了好几道特色菜品和点心,酒水只要了葡萄酿,酒壶和酒杯是成套的精美青花瓷。

小二服务周到,斟好了两杯美酒,分别放在童冬月和雷舒麟跟前,才毕恭毕敬地退出去。

雷舒麟指着童冬月面前的葡萄酒,笑说道:“童姑娘,这是葡萄酒,产自番邦,跟中原地区的果酒大不相同,口感醇厚,香气浓郁,回味悠长,配着烤鸭,解腻最好不过了。”

童冬月凝视瓷杯中的殷红液体,酒香窜入鼻腔,忽然间陷入某种回忆之中,轻声呢喃:“葡萄美酒夜光杯。”

雷舒麟面露惊喜,打开折扇,赞叹道:“看来童姑娘是个行家!”

童冬月秀眉轻蹙,摇头道:“我不懂,只是听人说过罢了。”

雷舒麟忽然觉得口中有些酸涩,能让童冬月记住的人,应该不是一般的人。

“谁?不知是否有幸结交?”

“故人。”童冬月的手臂轻轻一抬,但很快就放回原处。

故人,也是故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