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医生 乞丐

北原城，这座在北辰帝国赫赫有名的大城市位于西南边境，南边不远处就是要塞天门关。作为天门关要塞的补给站，北原城不仅屯兵储粮，同时还与南边的辉耀帝国有商人往来，因此格外繁华。

北原城中街道宽阔，两旁店铺林立，叫卖声不绝于耳。

街上行人大多是身穿布衣的老人或妇女，有一个少年格外显眼。因为他身穿一身白袍，腰间悬着一个葫芦，手里提着一个木质药箱。显然，他是一位医师。少年吃力地提着药箱向南走去。

“喂，小子，过来。”两个壮汉截住了少年去路，引他走向路边的一条小巷。少年不明就里，跟在两人身后走进小巷。走到小巷深处，前面两人却停了下来，同时转过身，手中变戏法似地各自多了一根木棍，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少年惊恐地转过身就想跑，背后却也出现了两个壮汉，缓缓向他逼近。“我与你们无怨无仇，为何要把我逼到这般境地？”少年进退两难，怒声质问道。

“无怨无仇？哼！汉晴空，你对我父亲下了什么药，你自己应当清楚。现在，就是你偿命的时候。给我打，打死为止！”壮汉身后走出一个锦衣少年，向自己手下的四个打手下达了命令。

汉晴空被四个壮汉围在中间，回忆涌上心头。他原本生活在离这里几十里地的天荡城，从小跟着身为剑师的父亲修炼，立志要当一名剑师。可就在他六岁那年，却被测试出自然属性，完全无法与剑建立精神联系。无奈之下，父母让他离开家自己谋生。后来他遇到了一位年迈的医师，老医师认为他很有天赋，便收他为徒。学医足足六年，汉晴空已经十二岁了，才告别师父一个人闯荡去了。

就在前几天，汉晴空路过一座小城市，听说当地臭名昭著的恶霸身患重病，便一时兴起，扬言要医治他，故意开了一服错药，让他服下后就走了。他那时怎料得会被人追杀至此？

正在汉晴空被逼入绝路时，巷子一侧的房顶上却垂下一根绳索。一个声音从上面传来：“喂，小医生，快上来。”

汉晴空心里一喜，把医箱背在背上，手忙脚乱地爬了上去。那几个打手还想追，他已经收了绳索，逃之夭夭。锦衣少年气急败坏地大叫，却也无可奈何。

“呼，安全了。小乞丐，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汉晴空放下背上的药箱，喘着粗气，说道。“小乞丐”是一个年纪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身穿破破烂的布衣，一副落魄的样子。最令人吃惊的是，他的左臂始终都是软绵绵地垂在身侧，但他好像并不在意，笑着回答道：“我说我一直跟着你，你信不信？”

“信，当然信。不过就是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你救我一命，我总不能欠个人情不还吧？我龙恨天可不会做那种人。”小乞丐龙恨天轻描淡写地说着，却说出了真挚的感情。

大约一个月前，汉晴空出道不久，正巧遇到了龙恨天。那时龙恨天孤身一人，行乞为生，某日被剧毒之蛇咬伤左臂，毒素蔓延至全身。多亏了汉晴空，以多种珍贵草药辅助，拼尽全力才将毒素逼出体外，以一条左臂换得性命。虽然汉晴空救治完就走了，但龙恨天还是跟着他，寻觅机会报答这救命之恩。

如今两人再次相见，便成为了宛如生死之交的好友。

“小乞丐，以后你打算去哪儿？”

“不知道，反正我跟着你就是了。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