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李娟的故事
老李老泪纵横道：“都是我害了娟啊，要不是因为我贪图小便宜，就不会把她许给张家的儿子，她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原来他的女儿叫李娟，打小不起眼的她从上高中后，简直可以拿脱胎换骨来形容，短短几年时间完成了丑小鸭到白天鹅的蜕变，皮肤白皙，模样俊俏，越长越水灵，也算是十里八村的一支花了。
好多爱嚼舌头的人都戏谑说老李根本生不出这么漂亮的姑娘，估计是别人的种。
说的他甚至一度开始怀疑自己的老伴儿，两人还大吵大闹了几次，每次都是以老李讨饶和脸上新增几道抓痕而收场。再加上后来也没发现他老伴有什么不轨的行为，就不了了之了。
出水芙蓉般的李娟在学校那可是风光无限，一呼百应。每天放学屁股后面跟着一大帮仰慕追求者，当然也包括张家的儿子。
这帮人争风吃醋，今天看了我一眼，明天对他笑了，谁也不服谁，都想在美女面前逞英雄。
因为她打架斗殴已成了每日必须进行的项目，搞的村里学校老师头痛不已，经常请老李过去谈心做工作。李娟的学习成绩可想而知，高中没毕业就辍学回家了。
张家儿子更有意思，他是家里的独苗，家庭条件在村里一巴掌数也排的上号。从小唯我独尊，娇生惯养。别人家孩子只能吃土豆的时候，他已经能顿顿吃上红薯了。
这小子自从见了李娟第一眼就不可自拔的迷上了，认定了这一生非李娟不娶。别看他在窝里横，在这帮仰慕者的大军里，他都排不上名，连挨打的资格都没有，每天只能远远看着。
他知道自己的实力，打架打不过人家，又不会讨女孩子高兴，根本就没一点希望。他想让他父母出面，但这种事又不好意思开口，于是他另辟蹊径，琢磨出了个办法。
也还别说，这一招还是干的相当漂亮的。他就瞅着父母在院里纳凉的时候，拿刀子在自家院墙白白的院墙上刻下“和李娟在一起才是一生，不在一起便是余生了！”的字样，想用这么浅显的词语来明志，当然也是为了以此要挟他父母。
老张两口子对他的行为也有耳闻，少男少女搞对象，热乎劲一过就好了，没怎么关注。可当看到墙上那几个字时顿时吓坏了，总不能因为找个对象要了儿子命吧。再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喜欢长相漂亮是人的天性，没有什么不对。
最后还是他爸去找老李商量儿女的婚事，整整聊了一下午。也许是张家给的条件太诱人，没多久老李和他老伴一合计就答应了。当然他们也没有征得李娟的同意，在他们心里还是老传统，认为女儿的婚事都是父母说了算，实在不同意结婚当天绑了张家也就完事了。
再说老李收了人家两万块钱的定亲彩礼钱，准备等俩孩子过了二十二岁就张罗着结婚。当时的两万在农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老李拿这些钱后沉寂多年的心也开始澎湃了，雄心勃勃的又是承包地种树苗又是买拖拉机，甩着膀子大干一番。
本想着通过这笔钱改善一下生活条件，赚钱给李娟在村里开个副食店，也好让她收收心，有个活干。等到了法定年龄嫁过去生个娃，老两口这辈子的心愿也就达到了。
没想到自己除了种地是把好手，干别的一无是处。风光了几年就全赔光了，钱没赚着，又欠了一屁股外债。老伴一哭二闹三上吊，家庭的争吵更频繁了，老李脸上的抓痕也更多了。老李没办法又灰溜溜的回去干老本行，老老实实的种起地。
姑娘一天天的长大，转眼就到了快出嫁的年龄。因为没有一技之长，老李两口子又不忍心让她跟着下地干农活，只好让她成天呆在家里。
你想想十八九的姑娘，正值青春年华，情窦初开，能乖乖的呆在家吗？李娟经常趁他们不注意，就偷偷跑出去玩。
她要是跑出去找张家的儿子玩也无可厚非，偏偏她还看不上张家小子，死活不同意，而跟着村里的其他小年轻成群结队的混，天天不着家，混迹于歌舞厅，录像厅，台球馆，有时整宿都不回家，到处惹人闲话。
老李两口子一看要坏，要是再这样任由发展下去，姑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何况她和张家的儿子还有婚约。实在没辙，管又管不住，就托了个远方亲戚，让她跟着去大城市打工去了。
转眼间到了约定的结婚年龄，张家天天上门催婚，李娟死活不同意这门亲事，躲在外地不回来，到后来干脆连老李的电话也不接，杳无音信。
后来老联系上了带李娟出去的远方亲戚，带回话说李娟外面有男人了，他亲眼见过两人一起回李娟的住处。
老李听到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老伴儿更是已死相逼，也没把女儿劝回来。老俩口骨子里的传统观念根深蒂固，尤其自己女儿还这样，简直没法在村里呆下去。他俩也成了别人唾弃的谈资，天天被人在身后戳脊梁骨。老李两口子每天在村里都不敢抬头，溜着墙角走。
老李只好去和张家商量退婚的事，可张家儿子特别轴，认死理。什么也不在乎，就是要娶老李家的姑娘了。傻小子还放出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非要退婚也可以，把李家四间平房和五十亩地全给他，他可以考虑。
这房和地都是老李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财产，全靠这地养活一家人。要是给了张家，一家三口连个容身的地方都没有，都得喝西北风去。他老伴一听这，又气又急，一时想不开，投井自杀了。
得知母亲去世的消息，他女儿这才回去，答应结婚。这真是活脱脱的人间悲剧，刚办完丧事又办喜事。
但自古就认这个面子，老李强忍着悲痛将老伴葬了，又开始操办姑娘的婚事，想着将女儿终身大事办完也算了却一桩心事，来慰籍老伴儿的在天之灵。
真是漏船遭遇打头风，怪事一件接着一件。结婚夜里，又发生了匪夷所思的事情。
洞房花烛之夜，老张家儿子突然暴毙，死相惨不忍睹，据说双目瞪圆，面部扭曲变形，连自己的舌头都咬断了，血喷的到处都是。仿佛看到了极度惊悚之事，被活活吓死的。
而最令人奇怪的就是老李的女儿李娟结婚当晚却神秘失踪了，再无音讯。
男方家报了警，警察来现场勘察了半天，除了他俩人和亲戚朋友的指纹再无陌生人的指纹。经过梳理排查，只有他女儿嫌疑最大。
村里人就此传开了，他女儿外出打工时，被狐妖上了身，专门吸男人精魄，凡人是根本治不了的。也有说是外出打工时已经不是活人了，回来的其实是个索命鬼，吓死张家儿子后，又去找另外一个人了。闹得村里人心惶惶，大老爷们儿夜晚都不敢走夜路。
从那以后，老李成了村里的异类，人们也都躲着他走，怕他带来霉运。老伴的离去和女儿的失踪让他几近崩溃，要不是为了找到女儿，他也早就在房梁吊死了。女儿是他现在活着的唯一希望。
他隔几天要去公安局询问女儿的案子，每次都人家热情的接待他，告诉他有进展就会告诉他。其实老李也知道张家儿子的死女儿脱不了干系，他不求女儿生死，或者接受法律的制裁。他只是想知道自己女儿到底去哪了？只要这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