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家卜卦图之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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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算命先生1

回去以后我们休整了两天,做了些准备工作。红衣女子她只告诉我们所在的村子,具体地址也没有,我俩决定先到村里面打探打探再说。

到的这个地方叫西木村,位于县城的东南面。我和师傅买了两张车票,一路上晃晃悠悠的出发了。其实我特别怀疑师傅,平时给人算命收入不菲,没什么花销,也不出去花天酒地。这么多钱,连车都舍不得买。不说别的,光最近这段时间收入也有五万多了。真是令人费解,莫非又是活脱脱现实版的葛朗台?自己天天躲到里屋看着大把的钞票和美颜不可方物的人匹偶,财富和美人相伴,满足自己的物欲和金钱的拥有感。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师傅突然说道:“咱们到的这个村子离你父母家不远,等忙完了,你顺路回去坐一坐,看看父母。另外我就不过去了,这是两千块钱,给二老买点东西。”

听完这就话,我顿时眼眶就红了,好久没人对我这么好了。推辞了半天,我只好拿上了。

路程也就一百多公里,两个半小时就到了。站在村口,眼前一条笔直的水泥路直通远方。右侧都是统一刷白的房屋,看起来干净整洁。左侧的农田里一片金黄,人头攒动,又是收获的季节。

其实越往里走越惊奇,这一年多没去乡下,村子真是大变模样,政府在农村基础建设方面下了大力气。不仅给村里修了水泥公路、通了水、通了电,家家喝上自来水,村里还接入广播电视和网络。每个村中间还建有广场和摆放的健身器材,人们居住和生活水平越来越高,幸福指数也直线上升。

我和师傅有点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样子,一路东张西望。恰好路旁有个割麦子的妇女,我上前问道:“大姐,和您打听个事,你们村最近有没有失踪过的年轻女孩?”

这位大姐麦子割的正嗨,抬头擦了擦汗,看怪物一样的打量了我一翻,说道:“你们什么人啊!”

“我们是……我们是……”本来想说我们是算命的,但让大姐瞪了一眼,我顿时结巴了,觉得说什么也不合适,我卡在那,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们是警察,来调查一件人口失踪的案件,现在已经排查到西木村,每家每户走访一下。”师傅上前说道。

姜还是老的辣,我佩服的看了看师傅。还别说,师傅那模样还挺像派出所民警。虽然明知道冒充人民警察是违法行为,但我觉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好的办法了。

“警察同志,您说的这个人我真没有见过,我们村也没有这个人,您要不再去其他村子找找。”大姐怀疑的看着我俩说道。

“你再仔细想想,丹凤眼,下巴特别尖,长的挺漂亮,尤其眼角还有个很明显的黑痣。”师傅不甘心的说道。

“没有!没有!没有这号人,别问我了!我啥都不知道!”大姐连忙摆手,说完又弯下腰干农活了。

“大姐,大姐!别这样啊!”我又喊了一嗓子,“你再仔细想想。”

大姐也没理我们,只顾低头割麦子,仿佛视我俩空气一般。师傅见状在旁边拉我衣服说:“算了,涛子,咱们走吧。”

沿途又问了好几个人,本来还挺客气,一听说女子的长相,人都立马禁声了,都躲着说没见过,或者就直接走开了,好像很忌讳这个话题。

我和师傅面面相觑,半响师傅才疑惑的说:“此事还蹊跷甚多。看这些人面相都非奸懒馋滑之辈,都是纯朴的村民。但为什么一提到此女子长相,人人躲都来不及,不愿提及。看样子大家都知道这个人,只是触及到某种令人畏惧的禁忌,把大家都吓跑了。”

继续追问下去,结果还是一样。我俩也问不出个所以,悻悻然的往里走。

走了一会儿我发现有户人家的大门半掩着,门的木板历经风吹日晒已然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上面布满了铜钱大的铆钉,显得的古老而又笨重。

师傅看着我说:“咱们进去问问!”

推开吱吱作响的木门,呈现在眼前的是满院荒草,足有半人高。院中央停着一辆手扶拖拉机,座椅上歪搭着几块脏兮兮的塑料布,似乎好久都没有挪动过地方。

西边屋子的墙垣已经坍塌,墙角木桩上还拴着几匹马,懒散的吃着草料。一群散养的家禽扑腾着翅膀到处乱飞,给人一种没有人气的感觉。

听见开门声,几匹马打着响鼻,不安的踏动马蹄,警惕的看着我们两位不速之客,好像随时准备踢一脚。

“有人吗?有人在吗?”我伸着脖子问道。

这时西面侧房出来一个中年男人。穿着雨鞋,一手挎着箩筐,一手提铁锹,看样子是收拾马粪了。他拉着脸问道:“你们进来干什么?”

“我是警察,我们正在走访一个失踪人员,过来调查一下。”我现学现卖用上了。

“警察?你的证件呢?掏出来我看看?”中年人反问道。

“哎,你……”我指着他顿时无语。

“看你样子也不像个人民警察,倒是最近人们都忙农活,村里转悠的賊挺多的。”中年男人用讽刺的语气嘲讽我。

“靠!”我长的是猥琐了一点,本身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还算有理想,怎么也不至于沦为賊寇之流吧。

“大哥,是这样的。实不相瞒,我们是给人看风水的。”师傅说道,“我们是受人之托,找一个年轻女子,二十多岁,眼角有颗痣,尖下巴。”

我察觉到师傅刚说完,老农身子明显抖了一下,脸色瞬间煞白。我一度怀疑他马上要挂掉。

师傅见状也吃惊的望着他,连忙问:“大哥,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中年男子背过头摆了摆手,“赶紧走,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

见我俩半天没动,中年人加重语气喊到:“这里没有这个人,请你们走好吗?”

“大哥,你这是啥态度啊?”我指着他问道。

师傅冲我使了个颜色:“好,好,那我们走了。”

刚出门听见背后“咣”的一下,两扇大门摔打似的合上了,似乎再抗议我们的冒然进入。

我对着师傅苦笑道:“师傅,怎么办呢?”

师傅倒是满不在乎,神色轻松的说道:“涛子,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这家主人,年寿部分发暗,皮内有黑气,主有病根或隐疾。他或者他老伴身体应该不好。印堂竖纹有斜主小产过儿子或丧子之痛。另外人中边缘呈弧形,沟洫清晰,微微内凹的,这便是典型的生女儿的面相。如果没猜错的,这家女儿有可能就是801室见到的红衣女鬼。”

“竟有如此巧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要是这样话,不如我们再进去找他聊聊,一五一十把经过都和他说清楚。”我忙着准备再上前敲门。

“涛子,此事急不得!”师傅做了个制止的手势,“他不是那种轻易透露心事的人,况且如今又是关乎他女儿的事。对一个父亲来说,这种打击是致命的。如果冒然告诉他噩耗,让他承受不了痛苦,导致精神彻底崩溃,结果会适得其反。我们还是让他自己先想明白了,有心里准备以后,再找个恰当时机相告。”

第二天,村里来了两个的算命先生,一老一少一牌子。牌子是我亲笔给写的,以前卖手机膜,舍不得花钱做,就拿废纸箱一扯,大笔一挥就成了,省钱又省力。

这次也一样,思索了半天我在牌子上写到:“半把羽扇勘日月,一双寸手定乾坤。”

师傅看完哈哈大笑,连拍手说编的有文采。

有了前一天的探路,我们对村里的布局已经完全熟悉了。

下车后,我俩径直走到了村里的戏台,准备把这里作为算命的场所。

天气实在太热了,一动就出汗。师傅有点疲倦,拿着蒲扇到对面的大树下乘凉去了。

我便开始在戏台做起了准备,按照我以往的从商经验,一个摊位成不成功,销量好不好和手艺没关系,关键是牌子要响亮,营销做得好。

但环顾四周,发现也没个能挂牌子的地方,我只好把牌子立到戏台中央,后面用石头垫了起来。又用纸盒卷了扩音的大喇叭,准备一会喊话用。

正忙的不亦乐乎,师傅的骂声就传了过来,“涛子,你怎么闹得?这牌子摆的就和墓碑似的,白纸黑字,看着都慎得慌,谁还敢过来算?”

看我又跑去呼哧呼哧的搬石头重新弄牌子,师傅摆了摆手又喊道:“算了算了,就放那吧!”

都布置妥当后,已经接近十一点了。农耕的这几个月,村民都是早出早归,要不日头太毒根本没法干活,人也很容易中暑。

这个时间差不多都是村民回来做午饭的时间,刚好能把大家都吸引过来。

看着有陆续回来的村民,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站在戏台中间,卖力的喊了起来:“张真人今日来到贵村,一不求名,二不为利,只为秉承师傅祖训,救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特来指点迷途,免费为西木村老乡每人免费卜一卦。想要指点迷途的老乡,希望你们能够相互转告,赶快来戏台!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啊!”

也许喊的太卖力,或者说这几天也是农闲时候,村民只是到地里除除草,不太忙。

不一会我们面前聚集了一大群人,但大多数都处于围观状态,站在那里指指点点,没有一个人上前试。

人越聚越多,下面黑压压一片,少说也有四五十号人了。男女老少有的扛着镰刀,有的拿着筐,被吸引过来看热闹了。

我还隐听见远处有几个人说:“这不是昨天装警察的那个孙子吗?又来村里骗钱了。”

旁边的人接话道:“可不是,对付这帮孙子,应该见一次打一次,尤其你看喊话的那个小年轻,长的尖嘴猴腮,不是什么好玩意,给他点教训,让这些人知道咱们的厉害!”

这几句话说的我一脸臊,也管不了那么多,怎么也得把戏继续演下去。

我抹了抹脸上汗又大喊起来道:“各位老乡,我们这次活动全程免费,张真人真情回馈社会,占卜人生。您就当解个闷,逗个乐,上来试一试,准与不准您自个判断!”

其实现在农村对这些风水堪舆,命理人生也没以前那么迷信了,这得益于我们国家大力度的宣传破除迷信思想。

确实解放前和刚解放初期,可以说封建迷信活动的鼎盛时期,部分国民党潜伏在大陆的特务和国外敌对势力,打着算命的旗号成立反动封建组织。给一些未受过教育的百姓进行洗脑,从而发展自己的下线,伺机搞破坏,诈骗百姓的钱财,干尽了伤天害理的坏事,搞得人神公愤。

也正因如此,当时有些人就太迷信于风水,以至疑神疑鬼,而失去自己的正见,变成了傻瓜或傀儡,最终走上不归路,成为当时社会不稳定因素之一。有名的类似“***”、“万仙会”、“皇坛”等迷信组织都被人民政府坚决予以取缔。

如今社会是一个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时代,也是一个包容的社会,对于这些风水学,相面学、堪舆论没有说是一棍子打死,全面禁止。而是容许在社会上流通,比如你去书店很容易就能买到些麻衣神相之类的书籍。

我个人也觉得,一个学说,或者也可以称为一门学科,正道学科或歪门邪道流传千年总归是有点道理了,不能都一棍子打死或者直接全盘否定。

面相学其实就可以归结到统计学里面,有人把历代大富大贵之人画面做了个统计,归纳出相同的地方。比如大部分富人都天阁方圆,地阁饱满,慢慢就成了有福之人的标配,成了一部面相学说。加之后人不断的完善就成了一个体系,成为后来以阴阳着重五官像,骨相心相根为阴的研究学派。

而风水学其实可以归结到环境学和生物学当中,大家可以想想,一个好的居住环境,必定让人神清气爽,空气中负氧离子浓度大,让人血液中的氧气含量增多,会使一个人心旷神怡,干劲就足,做事更容易成功。尤其风水学中什么宅子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的风水布局,就是以一个宜人的生活环境为根本。

但是想到师傅这种画符驱魔的手艺,我至今还没想明白。这已不单单归结到生物学的范畴了。起符需要念咒和画符结合,怎么就能靠几个图形文字和语言就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困惑了我好久。

但我想终会有一天会解开这个答案的,也许谜底很简单,就和我们吃饭睡觉一样,只是现在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