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落魄的“瘟神”
购买了船只，索杰斯也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在船坞负责人的介绍下，海盗城中有很多还没有去处的散兵游勇，有些是这里的原住民，有些则是之前死了团长的水手，如果说想要招募水手只需在码头说明一下即可，如果说是想要找一些有点本事的海员那最好还是去各个酒馆碰碰运气。
“如果不知道去哪的话，我推荐您去如归酒馆，那里是我一个朋友开的，有最漂亮的Ji女和最爽口的朗姆酒，只要出了船坞一直走，走到第二个路口处右拐第一家就是了。”
回想着临走时负责人的推荐，索杰斯来到了这家如归酒馆，在海盗城，酒馆和旅馆是同样的设施，而且每一家都有着不小的规模，也难怪，海盗虽然存不住钱，但是论“赚取本钱”的能力倒是首屈一指。
如归酒馆是个四层建筑，上面三层提供住宿，下面一层提供酒水和吃食，可以看得出来，这家店的店主也是对此下了一番功夫，别的不说，在海盗城类似这样的场所不胜枚举，但是偏偏这里的客流量又很多，这就能够说明很多问题了。
推门进入后，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同的气氛，整个一楼占地面积不算小，足有七百平米，一踏入此处就能听到各个角落的喧嚣声，即便现在只是上午，也有着至少一半的上座率。
吧台之前还有几个空位，索杰斯三人在吧台前坐下，知道船长和帅斯估计是很少来这类场所的老威布尔打了个响指：
“小伙子，给咱来三杯红酒，再来一些招牌菜。”老威布尔已经超过五十岁，他还是有资格叫人一声“小伙子”的。
酒保也并没有在意，上了三份三文鱼刺身和三杯红酒就继续在擦着杯子。威布尔担心船长不满意这份早餐就开口询问，索杰斯倒是不挑食，不过也说明了如果有金枪鱼刺身更好。很明显，他也是一个很注重生活质量的人。
酒保有些奇怪，能担任这个工作就意味着他的眼光并不差，原本他认为老威布尔才是首领，可是没想到这个看着比自己还年轻的小鬼才是真正的老大，不过还是依言上了一份金枪鱼刺身，只是在放下后忍不住吐了个槽：
“当老大的连吃什么都不能自主，看来这个船长的威信也不怎么样嘛……”这话说完就有些后悔，海盗城的确有规矩不允许私斗，但是如果某个场所的工作人员出言不逊，那么就算被打死也是活该，否则连服务员都一个个牛气冲天用鼻孔看人，谁还能吃得下饭？
好在老威布尔已经过了好勇斗狠的年龄，塞万提斯也不是没有涵养的人，索杰斯则是不屑和这种人计较，只是笑道：“我不怎么习惯这里的气氛，所以他们任意一人的话都能代表我的意思。”
酒保一愣，冲着他比了个大拇指：“佩服，刚刚是我失言了。”随后，又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问道：“像你这么有心胸的团长虽然不少，但是也不多见，尤其是你还这么年轻，请问出海多久了？”
“刚刚入道的菜鸟而已，不值一提。”
“既然这样，那来这里的目的是想要找一些合适的海员喽？”酒保一语中的，索杰斯也笑着点点头：“不知道老哥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推荐？”说着，在钱袋里抓出了一把金币放在吧台上。
酒保摇摇头，笑着把金币推了回去：“钱，我就不要了，算是给刚刚那句话赔罪，但是，人，我倒是真知道几个不错的，只是能不能请动他们，就看船长您的本事了。”
索杰斯明白，酒保所说的本事指两个层面：船长的魄力和武力。在东方流传着这么一句话：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当海盗最忌讳的同样也就是那么几点：第一是船长实力太差，实力差意味着收入少，风险高，第二是船长有实力，但却是个吝啬鬼，金银珠宝之类只顾着揣自己腰包。
海盗，只从字面上来分析就是海上的强盗，这本就是用命去换钱的行业，碰上菜鸟团或者吝啬鬼自然就是欲哭无泪。
抿了一口红酒，索杰斯说道：“有没有本事，我自己说了不算，还是要由战绩来说明一切。”酒保点了点头，缓缓的道出了他所看好的那几个人，只是他哪怕把所有人都说完，索杰斯紧皱着的眉头依然没有舒展的迹象，失望的叹了口气，问道：
“怎么都是近战职业？我不奢求魔法师，但好歹偌大个海盗城总该能找几个不错的枪手或者炮手吧？”酒保这才恍然，只不过却也露出了苦笑：“不是我不给您推荐，实在是远程职业太过稀缺，有实力的基本都被一些大海盗团招揽，没实力的又要价不低，还不如自己培养。”
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索杰斯不甘心的道：“难道就真的一个也没有吗？”
酒保嗫嚅的道：“有是有，只是那个人的名声不太好。”
“名声不好？”索杰斯再次皱了皱眉头。看他的表现就知道是想歪了，酒保连连摇手，解释道：“你别误会，他的实力还是很不错的，是个四阶枪手，平常战斗也很卖力气，也没有过逃跑或者背叛的情况发生。”
“那你干嘛说他名声不好？”索杰斯好奇的问。
酒保叹了口气，摊手道：“因为他总是给别人带来厄运，你别看他的四阶的实力，但是现在根本没人敢找他上船，在海盗城，几乎听说过他的人都管他叫做‘瘟神’！”
听到这话，塞万提斯冷笑道：“荒谬！在大海上有好运的到来就要做好迎接灾难的准备，那些团长自己实力差就把失败全推卸到船员的身上？”索杰斯也点头赞同，就比如他们之前摆脱战蝎海盗团那样，虽然有着一定的运气成分，但是如果没有老威布尔独到的经验和他果断的决策，恐怕现在不是已经死在龙卷风中就是死在内森的炮火之下。运气？只有弱者才会把希望寄托在运气上！
“就知道你们会这么说……”酒保嘟囔一句，不过还是解释起那个绰号的由来。
“瘟神”本名威尔，但凡是枪手大多性格冷静且沉稳，几乎可以拿来当半个智囊对待，威尔也不例外。但是他先后曾跟随过十个海盗团，偏偏这些海盗团总是会因各种各样的理由团灭：触礁、龙卷风、海上乱流、漩涡、甚至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遭遇海军等等。
这种事碰上一次两次根本就不算什么，但是如果连续十个海盗团都会因此团灭，偏偏又只有威尔自己能活下来这就耐人寻味了。
其实很多人都清楚，哪怕是酒保本人也都知道这真的只是巧合，但是却没有人赌这个运气，不在乎这些的大多实力雄厚，也不差威尔这么一个四阶枪手，在乎这些的就更不用说了，所以，现在的威尔明明有着不俗的实力，却依然无人问津。
不得不说，在大海上虽然有人为了梦想在奋斗，但依然有一些海盗只是为了求财而成为了字面意义上的海盗，究竟谁才是真正的赢家，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或许只有活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胜利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