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思过之崖
令狐冲闻言先是偷偷打量了两眼岳灵珊，见到岳灵珊脸红一时间竟然微微一呆。
百里辰在石崖上笑道：“看吧！还说没有。”
“额，”令狐冲连忙收回眼神，朝着百里辰道：“百里兄莫要开玩笑了，不可怀了我师妹名节。”
“呵呵，郎有情妾有意，还不让人说。”令狐兄可有好酒好菜，你我不饮上一杯？
“有，有。”令狐冲大笑道。
这潇洒汉子，谈到酒已经是忘了刚刚的窘迫了。
思过崖上竟然还真的有酒，算不得好酒，却也不差，至少足够江湖人喝个潇洒快意。
大丫乖巧地坐在一边，岳灵珊则是坐在令狐冲身旁，显得小鸟依人。
“令狐兄，贵夫人没有交林平之那个倒霉蛋练剑吧！”
令狐冲闻言没有说话，一旁的岳灵珊却是脸红了一下怒道：“贵夫人说谁呢？”
“你啊？”百里辰道。
“哼，”岳灵珊的脸更红了，她起身要走，但是看了大丫一眼又坐了下来。
百里辰看到他的姿态，朝着大丫瞅了一眼，大丫缩了一下头。百里辰眉头微皱，此时那岳灵珊说道：“哼，我知道你就想气走我，我偏不走。那林平之每天都眼神阴阴的，虽然可怜但是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听说他给你送过花。”百里辰脱口而出道。
令狐冲闻言也是看向岳灵珊，岳灵珊心神一紧，拉着令狐冲的衣袖道：“只是很丑的花，我都扔了，后来就没收过。”
令狐冲心神一松，岳灵珊则是盯着百里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一定是你告诉你师父的。”
“没，我没有。”大丫竟然表现出了以往没有的惊慌。
百里辰有些生气了，
“你就有，”岳灵珊像是找到了证据。
“够了，”百里辰少有地怒道：“大丫，跟我出来。”
大丫乖乖地跟着百里辰往外走去，岳灵珊和令狐冲都没有跟来。显然，他们意识到百里辰真的生气了，这是他们师徒之间的事情，令狐冲和岳灵珊暂时不方便参与。
思过崖崖壁上的风依旧凛冽，百里辰曾经在这里上上下下，如今他要下崖也得参照当年的方式，毕竟内功现在还很薄弱。
百里辰吹着风，想着事情，大丫跪在地上。
“哎，”百里辰一叹，正是大丫这一跪，让他将原本觉得只是猜测的事情变成了肯定。
该死的主角光环。
百里辰转身将大丫扶起来，大丫是自己从山村里带出来的，也是最早跟着自己的，说是自己的女儿也不为过。
百里辰看着崖下的万里山河道：“这江湖之中有一种人物称之为主角，放眼江湖也只有令狐冲能够与为师为友。令狐冲是岳不群养大的，令狐冲也是自小看着岳灵珊长大的，岳灵珊有多少岁，令狐冲就喜欢了他多少年。”
“弟子明白。”大丫擦了下脸庞露出了笑容。
“你下山去吧，去福建福州林家向阳巷老宅，祖屋的屋顶上，有一册武功，名唤辟邪剑谱，替为师取来。”百里辰吩咐道。
“是”大丫翻身从崖上下去了，用的正是飞崖功。
“师父。”百里辰喊道。
风清扬顿时出现在眼前，风清扬看着百里辰道：“徒儿，你这内功似乎。”
“师父感应到了？”百里辰主动显化了一下造化功。
“好神妙的功法。”风清扬当即叹道。
百里辰一番解释，风清扬叹道：“当真是仙家法门，仙家法门。”
“师父，我开启了东灵祖师遗留的宝藏，里头提到了超脱之机，这门造化功便是得自里面。还有一式剑法，名唤‘阴阳割昏晓’。”百里辰拔出手中宝剑。
风清扬看着这柄剑分两面，各呈黑白的宝剑，心中既是惊骇，又是惊喜。
“徒儿，你可知我为何一直在这思过崖上。”风清扬道。
“肯定不会是替剑宗的前辈思过。”百里辰轻笑道。
“哈哈哈哈，思过崖、思过崖，又岂是思过错之崖。”风清扬一手指天，思过崖之上顿时风云变幻。
思过崖洞室之中，岳灵珊躺在令狐冲怀里，听到一旁的剑动连忙起身，问道：“师兄怎么了，莫非是有人来了。”
看到自己师妹这般姿态，令狐冲心中更加爱恋，他拿起一旁的剑道：“师妹稍等，我去看看。”令狐冲感应到了，作为剑道天才，又练了独孤九剑，他感应到了那股浩渺无穷的剑意。
纵然温柔乡里多甜蜜，但是他仍然忍不住出来一观究竟。
外面云淡风轻，百里辰则是思绪翻滚。令狐冲，朝着感应的地方寻来，很快见到百里辰和风清扬。
“风太师叔，百里兄。”令狐冲抱拳行礼后问道：“刚刚我感应到了一股剑意，可是…”
“令狐兄，你日后便知。”百里辰笑着说道。
“嗯，”令狐冲也很懂，而且洞中师妹还在等着自己，抱拳之后离去了。
令狐冲离去之后，百里辰问道：“师父你说这思过崖之上曾经居住过以为名过的大侠。”
“不错华山典籍上有记载，‘有大侠名过，妻逝而来，居于崖上，上崖魔教尽死，侠失。’以后这里便也成了惩罚潜力弟子思过闭关之地。”风清扬道。
“名过，妻逝。莫非叫杨过，这里是超脱之地。”
“若真存在超脱之法，这里便是超脱之地。”风清扬又问道：“徒儿你知道那大侠名叫杨过。”
“也是在一个典籍上看到的，师尊看刚才的动静，这里的剑意不止一股，这里应当是当年武林绝顶高手论剑超脱之地，这便是那本典籍上所说的华山论剑。”百里辰言之凿凿道。
“华山论剑，”风清扬眼中闪过一抹羡慕，江湖之中他虽然不是天下第一，但是论剑之人却没有啊。
自己孤独得连个独孤的名字都没有，而当年的华山论剑，又该是何等武林盛事。
“师尊可是打算要去了？”百里辰看着风清扬问道。
“嗯，”风清扬点点头，他看到了百里辰眼中的担忧，接着道：“我呆在思过崖这么多年，一年后就是最好的时机了。”
“一年，”百里辰心下一沉，时间不多啊。随后百里辰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掏出手中的掌门铁剑道：“师尊你看这东西。”
百里辰造化功内力输送，光束出来了。这道光束径直打在地上，打出来一个大洞。
百里辰眼前一亮，他此前内功耗尽还未用造化功内力试过，这次还是第一次试，没想到竟然会有如此效果。
“剑罡！”风清扬神色一震，他剑法通神。剑气指实际上就是一种弱化了的剑罡。眼前这柄铁剑发出的竟然是正儿八经的剑罡。
“徒儿，你再发一下。”
砰，地上又戳了个洞。
“徒儿，你再发一下”
砰，地上又被戳了个洞。
……
百里辰内力用光了，风清扬一脸可惜道：“明天，明天再来。徒儿我给你护法，你好好修炼。”
晚间令狐冲送走了岳灵珊之后来找百里辰喝酒，硬是被风清扬拉着脸独孤九剑去了。令狐冲最终朝着百里辰抱拳道：“多谢。”
百里辰没有回礼，他心中并不是多高兴。
他想到了前世，上大学期间追的一个妹子，差点追成功，后来没追了。之后两人还有点暧昧，但是在那妹子，‘你是个好人’的好人卡之下，暧昧就死了。
百里辰看着令狐冲练剑的身影，心道：“幸好你没法好人卡，否则难交了。”
“百里辰好好练功，你看看的内功，根本不能持久，男人还能不能行了。”风清扬喊道。
“能行。”百里辰当即盘膝而坐，造化功运转。
一个练剑，一个练内功。像是气宗弟子练剑法，剑宗传人练内功。
本来可以相交相识的好友，不经意间已经产生了一些隔阂。
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想当我女婿。
“我呸！”
“一见杨过误终生，那是因为郭襄没拜我为师。”
“百里辰收摄思绪，抱元守一。”风清扬瞪了一眼百里辰，以前多么沉稳的孩子，现在竟然打坐都静不下心来了。
山下等了岳灵珊蹦蹦跳跳地从思过崖上下来，她的脸时不时就红一下。以前和自己大师兄也不是没抱过，但是今天、今天…
“师姐，”一个带着阴郁而又清脆的声音响起。
“啊”岳灵珊一个激灵，随后看到带着面具的林平之道：“林平之你想吓死我啊。”
林平之手中拿着一束花，五颜六色，周遭的绿叶打扮得也非常合眼，岳灵珊看到花朵脸上露出喜意，林平之说道：“世界教我剑法，我也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岳灵珊闻言看向林平之，林平之带着面具，身上的阴郁气息让岳灵珊顿时觉得这花不好看了。再回想自己扔掉的那些干枯了丑陋了的花朵，对着林平之道：“林平之以后你不必送花了，也别采了，采下来没多久就枯了。”
“放在花瓶里…”林平之带着笑声要继续说
岳灵珊连忙打断：“不必说了，你以后的花我都不要了，我只要大师兄的花。”岳灵珊脸上露出一抹羞红，继续蹦蹦跳跳地朝着前方跑去。
林平之看着岳灵珊的身影，他捏着花的手，捏得生疼，但是花还是那么美丽。
林平之将花扔在地上，一点一点地用脚碾碎。
“花，是在讽刺我被毁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