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歼灭战
发起狂的伊晓柔完全放弃了防御杀到癫狂，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除非她恢复理智。
咬咬牙，左辰站在伊晓柔身后，在防御的同时，找机会打开背包，拿出了那瓶恢复药水，趁着因杀戮一空，虫子还没来得及靠近伊晓柔，他从身后抱住她，把药水强行灌入口中。
“呼”成功后的左辰松了一口气，重新战斗，保护伊晓柔的后背，不让其靠近半步。
战斗的节奏被伊晓柔掌控，她杀到哪里，左辰退到哪里，虫子大军就移动到哪里，始终保持他们在战场的正中心，无论杀了多少，虫子们都源源不断的补充进来。
这是一场惨烈的战争，杂草丛几乎完全消失了，只有大军后方的边缘还存在着一小片算是最后的净土，一方是保卫家园而被屠杀的毛毛虫大军，一方是为了生存和利益而杀戮的左辰和伊晓柔。
虫子们前仆后继的前进，哪怕前往就是死亡的深渊也不曾停下脚步，对它们来说，这是最后的机会，只要成功拖死两人迎来胜利，种族就能延续继续生存，直到下一次战争。
时间差不多到了中午，左辰又饿又累却不能停止挥动手中的剑，伊晓柔还是那样疯狂，仿佛不知疲惫，可能连感知都忽略了吧！
“噗呲”
又杀死一只毛毛虫，左辰也不知道是第多少只了，反正身边和整个杂草丛都躺满了尸体，剑越发的沉重，手臂和腿也逐渐失去知觉，只能凭借本能驱使。
重新看向伊晓柔，左辰心中无奈，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希望你能早点恢复理智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左辰感觉伊晓柔的速度和力量都增强了，灵活和反应不用说，毕竟战斗了这么长时间了。
虫子们又一次转换阵型，把长时间战斗的虫子跟换下来，保持最高战力。从开始到现在，左辰一直在观察寻找虫子们的首领，却始终没有找到，一度让左辰怀疑自己的判断，可是如果没有指挥官虫子们怎么能统一作战。
“啊~！”
故意让虫子咬到自己从而在剧痛之中保持清醒，不然他会睡着的。耐力似乎到了极点，他再怎么硬撑一只手都无法握紧短剑。
好累好想休息，但是不行！只有我能保护晓柔，在这一刻！左辰在心中想到。
长时间的战斗，他的身体和心灵都到达了极限，反击和防御都大幅度下降，虫子们倒是越战越勇。
“啊～～～～～”
被虫子咬了一口后，左辰被剧痛侵袭心灵，仿佛受到了千刀万剐一般撕心裂肺的嚎叫。生命值恢复是很快，但他受到的攻击更多，此刻生命值归零，一些淡红色的气体从左辰身体中散发出来，生命值转变成能量条，随着散发的红色气体变多而逐渐增加，很快就达到了能量条的一半，周围的红色气体如同血雾一般。
左辰的嚎叫声没有停止过，杀戮也没有停止，痛苦虽然一直在折磨他却也给了他力量，这就是妖精所说的’不死‘！只要承受痛苦精神也不奔溃，那就不会死亡。
也许是左辰痛苦的嚎叫把伊晓柔唤醒了，她停止了杀戮，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左辰，脸上呈现出懊悔和痛苦。
“辰哥哥，对不起！是晓柔不好！”
转身杀到左辰身边保护他，她呼喊着泪水如雨下一直不停，左辰身上的伤痕印在伊晓柔看在眼中，心如刀割的难受，几乎不能呼吸。
好几次试图打开背包取出恢复药水都被打断，毛毛虫们的攻击根本不停歇。完全不给她一丁点时间，让她只能看着左辰痛苦。
红色的气体越来越多，逐渐变成猩红色，在左辰身体周围凝聚，飘而不散。
“呃啊啊～～”
左辰怒吼一声他稳定住精神，能量条停止增加，红色气体也没有散发出的迹象。区区痛苦而已，远不能战胜经历过绝望后又重新站起来的他。
“我～没～事～！”
左辰一字一字的说，试图安慰伊晓柔，不让她担心，伊晓柔已经清醒过来就意味着他们可以离开了。
痛苦带来的力量非常强大，比巅峰状态的他还要强，短短数秒就把周围的虫子杀戮一空，来不及补充，给伊晓柔取出药水的时机。
“辰哥哥！”伊晓柔呼唤一声左辰，把药水交给他。
接过药水一饮而尽，猩红色的血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力量随之褪去。
“咔嚓”
本以为他会陷入虚弱状态，却没想到身体十分轻松，居然没有一丝疲惫的感觉，而且力量十足，这种状态他曾今在一本书中看过，是突破了自己的极限，现在想想，之前伊晓柔应该也是突破了自己的极限。
想来这样的状态时间也不会太长，左辰还是想离开。可毛毛虫们不愿意放任离开，依旧包围着攻击他们，基本上都是无用功，只能消耗一点体力，把两人逼成现在这幅样子。
战斗到这种时候两人才发现，密密麻麻的毛毛虫大军已经变得稀疏，他们已经杀了几百只毛毛虫，这片杂草地已经被毁坏殆尽，凡是战斗的地方都充满了尸体。
即便是这样毛毛虫们也不愿放弃，依旧扑上前来，显然事已至此放弃以成不可能，即便这是注定失败的局面。
毛毛虫们开始后撤放弃包围网聚集在一起，打算做出最后的冲锋，足足两三百毛毛虫一个接着一个战死，就是为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十几分钟后，周围只剩下百只毛毛虫不到，它们很累，连蠕动的速度都比不上左辰的脚步，两人就站在原地吃面包补充体力，等带着毛毛虫的攻击。
终于，几只毛毛虫接近了，它们跳起来扑向两人，短剑连续挥斩几次，全部劈成两半，从容不破吃着面包，即使到处都是绿莹莹的液体、尸体也影响不了他们的胃口。
几分钟后，这片区域堆满了毛毛虫的尸体，大约一百只左右垒得很高和阶梯似得，让一只苍老的毛毛虫爬了很长时间。
最高点上，它看了看周围和身下的同伴，眼睛闪过忧伤和无力，飞扑向左辰却没有那样力气，只能在半空中摔落下来。左辰好像明白了，然后一剑此出结束了它的生命。这就是它们的首领！虽然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