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意料之中
对于张彦的反应，吴宇并不觉得奇怪，这份名单是邢安给他的，还特别嘱咐他，这份名单要让张彦看到。
过程吴宇不在乎，只要在不犯法的情况下达成目的就可以了。
“还有其他问题吗？”吴宇最后确认了一遍，“没有问题的话，再过五分钟邢安会启动系统，开始准备吧。”
说是准备也就是调整一下心态，让自己有个心理准备，待会会看到什么，谁也说不准。
张彦仍然沉默着，眉头微皱，脸色不太好，似乎很抵触这一次的行动。
“实在不行，你跟吴宇再商量一下？”程柯也没有多问，他清楚，那份名单里面，肯定有一个人之前是跟张彦合作的，但是却死了。
张彦摇头，皱眉看着程柯：“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因为失误而失去生命了，那份名单中，有一个人因为我的失误没能从脑域里出来。”
这件事情程柯自己已经猜了个七八分，但是听到张彦亲口说出来的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
张彦看着程柯，苦笑了一下，两只手的关节都泛了白：“你不怕吗？如果再一次失误，你们也可能会死。”
程柯却好像不在意一样：“我倒是不怕，不过方果可还年轻，小姑娘估计连恋爱都没谈。”
一旁的方果好像听见了两个人的对话一样，立刻凑了过来：“你们两个说什么呢？还有最后两分钟，快点。”
程柯却直截了当地问道：“方果，你有男朋友吗？”
方果瞥了程柯一眼：“我可不想要个老大叔给我当男朋友。”
程柯被方果这么一噎，呛了一口气，咳嗽了起来：“我也就大你三岁！”
张彦看着两人倒是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直接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后装戴上仪器。
程柯看了一眼时间，坐在了张彦旁边的椅子上，戴好了仪器，问道：“已经没问题了吗？？”
张彦摇了摇头：“还有点问题，不过还是得跟着你们进去，要不然你死在里面了怎么办？我不放心别人来。”
程柯没有再说些什么，张彦自己的心里有道坎，这个坎只能他自己迈过去，别人是帮不上忙的。
一个技术人员对应一个负责人，一个负责人负责一个小组，一个小组最多五个人。
一个组别也就六个人，是同事也是队友，人终究是人，时间久了也会产生感情。
即使不能感同身受，也可以理解张彦有多自责。
“都准备好了？”吴宇这个时候也穿戴好了仪器，“开始倒计时，三、二、一……”
眨眼间，整个世界更换，只是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已经不会觉得惊讶了。
大雨冲刷着整个脑域世界，电闪雷鸣，路上的行人形色匆匆，所有人都在躲雨，只有他们四个人站在雨中。
四个人？
程柯下意识地环视了一下周围，确实没有看见孙启的人。
这其中的奥妙程柯是不会知道了，大概孙启想见他的时候就会自己出现吧。
程柯这样想着，稍微放心了一些。
“看上去没什么异常，潜意识的保护者也都正常。”程柯稍微观察了一下环境，“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精神病人的世界，我以为会更糟糕一点，但现在看上去和普通人的脑域没有什么区别。”
程柯自觉地担任起了队长的角色，经验在这个时候变得尤其重要。
吴宇有些诧异，但又皱起了眉头：“这个倒不一定，之前的诊断也只是重度抑郁症，转化成躁郁症也属于正常，不是其他精神疾病。”
程柯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这两个属于心理疾病吧？”
吴宇笑了一声：“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医院只有精神科而没有心理科。”
张彦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抱紧手提箱，箱子里是简易的设备，方便进入深层次的脑域。
一阵风吹过，张彦打了个喷嚏：“别站在这说话了，找个地方躲雨先！冷死了！”
方果也裹紧了身上的衣服，雨水打湿了他们的衣服，只不过这雨大得有些怪异，冻得人浑身发抖，方果的嘴唇都开始泛白了。
虽然是在脑域里，但各种感官却都还存在，他们让然会觉得冷，会觉得热，也会觉得疼，几乎跟现实没有什么区别。
“去那边。”程柯伸手治了一个方向，“那是他父亲的公司，我们在哪里可以比较轻松地找到他。”
方果没有等，实在是冷得受不了了，直接冲进了写字楼，门口的保安竟然没有拦住她，就这么放她进去了。
其余三个人对视一眼也跟在方果的身后进了写字楼，门口的保安就好像一个摆设。
一进写字楼几个人却傻了眼，原本应该是大堂的地方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游泳池，游泳池里面倒是没有人，反而有一群鱼在里面肆意徜徉。
“这……谁会在公司一楼弄个游泳池来养鱼啊！”张彦直接喊了出来。
游泳池虽然大，但也还不知大得无边无际，绕还是可以绕得过去的。
“绕过去就行，接下来还不知道会看见什么。”程柯倒是十分冷静。
没有谁反对，一行人稍作休息后就开始绕过这个游泳池。
写字楼里的空调开得很足，身上的衣服虽然还是湿的，但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冷了。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原本近在咫尺的地方，却走了十几分钟都没到。
“什么情况？鬼打墙？”张彦的神经崩得有点紧了。
程柯被张彦这话逗笑了：“什么鬼打墙，你还是技术人员呢，这种没有科学依据的话你都说得出来？这不过就是有人不希望我们过去而已。”
张彦这是第一次进入脑域，没有什么经验，其余三人倒是一眼就看出来是个什么情况了。
“那怎么办？”
张彦这话倒是把他们都问住了，这种情况他们也是第一次见，谁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陆上是肯定走不通了，那水里呢？
程柯看着游泳池里的鲤鱼有些犹豫，吴宇却直接跳下了水。
“试试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