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凋零（八十七）
“当时我们听着音乐，还好我忘了是谁唱，谁唱，当时桌上有一杯茶，还好我没将它喝完，喝完，谁能告诉我，要有多坚强，才敢念念不忘，当时如果留在这里，你头发已经有多长，多长，当时如果没有告别，这大门会不会变成一道墙，有甚么分别，能够呼吸的，就不能够放在身旁，看，当时的月亮，曾经代表谁的心，结果都一样，看，当时的月亮，一夜之间化作今天的阳光……”这首林夕作词王菲演唱的歌曲《当时的月亮》我已经不知听了多少回，不过每一次听我都有一种感觉，一种诉不清道不明却又有着明显的感伤与悔恨的心情的心情渗透在里面，仿佛它是一段往事，是一首不愿提及却又割舍不下的伤，……这一晚，已是入冬，我此时正独自一人站在某一栋楼层的某一间关灯的房间里的窗口旁，看着窗外那些熟悉的风景，灯光，夜晚，夜色，那些仿佛刚刚入眠的这所城市，它有着朦胧的月光，在这所城市的上空，它此时刚好坐落在中信大厦的左上角，有着圆形的却又显然还不怎么圆的影像。天，已经挺晚，当然这是相当于大多数的人来说，因为此时的我还将熬一个晚上，不过此时的我却挺喜欢这种时光，这种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在某一间无人的房间里，然后透着窗看着这所黑夜中十一点半后的城市，孤单，寂寞，冷，总而言之一个字，我想她了。
“雪，你睡了吗？”“没有。”“这么晚了还不睡，在干什么呢！”“正在被窝里呢！天气好冷。”“都在被窝里了还怕冷吗？”“没有，在被窝里好温暖好舒服。”“你就好了，好羡慕你啊！”“羡慕我什么。”“可以这个时候躺在被窝里舒服地睡觉。”“您老辛苦了，要注意保暖。”“嗯，谢谢您老关心。”“忙吗现在。”“现在已经不忙了，刚开始还挺忙的，不过这个钟点大部分的人都已经睡了，所以这个时候挺闲挺安静的。”“那你现在在干什么。”“没干什么，就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嗯。”“你今晚有去哪吗？”“没有，外面好冷，都不想出去。”“那你就整晚都待在宿舍里，学习吗？”“也有了，不过我基本都在看《爱情公寓》。”“哇，这么好，我的最爱。”“哈哈，看着看着就已经这么晚了。”“是不是不这么晚了你还会接着继续看呢！”“应该会吧！”“夜色知多少，不觉已三更，那些愉快的时光它总是走得特别地快，不知不觉的。”“嗯。”“你是不是想睡了。”“有一点点。”“哎！好纠结。”“纠结什么。”“我不知该让你早些休息好呢！还是继续跟你聊天好呢！因为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对身体不好，特别是你们女孩子，不过呢我现在又很想继续跟你说话，聊天，只不知你是否早已经嫌我烦，对我不耐烦了。”“是啊！你好烦呀！”“嗯。”“【偷笑】”“夜深了。”她没有回复我，我看着窗外的月光，它仿佛显得越发地迷离，越发地梦幻，仿佛曾经有过的影子又一一闪现在我的心头，那么地模糊，却又感觉那么地熟悉。“叶子，我问你一个问题好吗？”她忽而这般回复我。“好啊！什么问题。”“你有没有想要上我。”我的心猛然一顿，心跳骤然加快，但我还是假装不明白地问她：“什么。”“就是说你有没有想过要跟我开房，跟我做爱。”我感觉我的身体又开始不听使唤了，它已经开始不停地颤抖着，完全不受我的控制，我颤抖的双手已经很难在手机键盘上按出我想说的文字，或者准确来说是我此刻的脑海一片混乱，不知该说什么，我于是乎稳着心神，深深的倒吸几口冷气，然后慢慢地平复我仍还在狂热地跳动着的心，我闭着眼睛深深地呼吸着，然后过了一会儿，我的心已经开始平复了下来，我已经可以掌控自己的身体还有思想了，我想着我该怎么回复她，但唯一的语言还是；“不想是骗人的。”“那你就是想咯。”她马上回复。“是的。”我感觉没有什么必要矫情，是的，我就是想。她没有马上回复我，只有我一个人还在努力地平稳自己的心，我的心我的身体还是会忍不住地颤抖着，难道是因为天冷吗？我想应该是吧！我此时以没有什么思想，仿佛突然间脑筋又一片地空白，我不知她此时在想什么或者是在干什么，我只感觉此时很奇怪，然后我又感觉着其实今晚也很奇怪，紧接着我又感觉到好多东西它都变得很奇怪，好似突然间变了一个样子。我不敢看手机屏幕，因为我仿佛间有点害怕手机里她突然发过来什么信息，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回复，我不敢去想也无力去想，我转身盯着窗户外面的城市，它依旧在这样的夜空孤寂着，仿佛它已成为一所孤城，没有人烟的存在。“叶子，你还在吗？”“在。”“哈哈。”“你怎么了，今晚。”“没事呀！就突然想到些问题，随便问一问。”“什么！什么叫随便问一问呢！”“就是突然想到什么就问什么咯。”“哦！哈哈。”“其实也没什么了。”“什么，你怎么说话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我的意思是说，你们男人……很正常。”“哦。”我独自一笑。“‘哦’，是什么意思。”“就是说表示赞同。”“哈哈。”“‘哈哈’，是什么意思。”“就是说‘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偷笑】”“好吧！我承认。”“【偷笑】”“【无奈】”“叶子，你喜欢我吗？”“喜欢。”“真的吗？”“真的。”“为什么，为什么你喜欢上我了呢！”“我也不知为什么，反正我感觉我已经喜欢上你了。”“为什么呢！以前不是说不喜欢吗？”“那是以前，而且以前我也没说不喜欢你呀！”“那你以前是喜欢我咯。”“以前嘛！你不是知道吗？”“知道什么了。”“以前不是说不喜欢，但也不是说，很喜欢。”“那你现在是很喜欢我吗？说真心话。”“嗯！很喜欢。”“那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做我的男朋友。”我的心里又是一顿。“你就那么希望我做你的男朋友吗？”“可以吗？”“可以呀！只要你喜欢，你愿意。”我紧盯着手机屏幕，等待着她发些我喜欢的文字来回应着我，但我紧盯着手机却迟迟等不到她的回复，是否她突然又怎么了吗？我依然紧盯着手机，翻看着之前的聊天内容，那些露骨的文字，那些调息的语言，那些有过的我们之间的回忆又在我的脑海中时尔地片段地清晰浮现，仿佛她此时就身在眼前，她在我的身边。我此时已经等不了她了，于是我便问她；“笑，你睡了吗？”我依然紧盯着手机，看她是否有马上回复我，但是依然没有，我的留言下方一片空白，我滑下了手机，然后又转身看着窗外的城市，此时的月光它已经爬到了上空，已经彻底高过了中信大厦，那些的云层，那些的丝丝密密的云朵都在它的身边被染成了枯黄，那些的高楼，那些的大厦，那些的街道，那些的街灯，那些的路面，那些的……反正此时的城市它不属于我，当然，不管何时何刻它都不属于我，只不过此时的它的存在仿佛对我丝毫起不了什么意义，我此时只需要一句回复，哪怕是一个简单的表情也好。
“叶子。”“老天，你终于回复了。”“怎么了呀！你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哦！是吗？有吗？”“感觉有。”“好吧！那就有吧！”“叶子，我好累了，我想要睡了。”“嗯！那你就睡吧！”“嗯！好的！叶子，晚安。”“佳雪，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