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凋零（八十五）
“叶子，我们去卖处男好不好。”小敏在招呼我去卖处男。“好啊！”我愉快地答应他。“那我们就挂个牌子然后去街头叫卖。”小敏他继续说着。“嗯！可以。”我接着说着。“就你们俩，有人要吗？”站在一旁的枫突然叫道。“我切，怎么没人要，价格公道，老少皆宜，童叟无欺，而且节假日还有打折促销活动，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不买也来瞧一瞧。”我说着。“那好，掏出来我们瞧一瞧。”枫他接着说着，然后这会儿我就蒙圈了，因为你们知道，我是一个很保守很单纯很善良的人，怎么能够轻易做这种事呢！………好吧！这一节略过，我们还是来谈谈我此时的所在，这一年，将近夏天，离高考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我们都还在孜孜矻矻地都在为高考做准备，我们已经少有了以前的那种放松愉快的场景，至少是没有像高一高二那个时候那么地轻松，那么地愉快了，宿舍里总是会少几个人，不是那个提早去教室学习就是还在教室里学习还没有回来，球场上的身影以很少看见我了，当然平时也很少见，不过因为受到学生同学们的影响我也有些的力不从心了，我总觉得不抓紧一点时间学习看一些东西总感觉对不起家人，虽然说我也不知道这根本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但还是要强迫自己勉为其难，我也尝试着早上六点钟就起床然后跟着其它的几个好学生一样一起去教室里学习，因为九连不怎么读书的小敏也都开始早上五六点钟就起床去教室里学习了，虽然我不知道他这么早起床到底睡够了没有而且在那种状态下到底能不能够看书，但至少他的学习态度是好的，因此我也想要效法他们，然而不管我如何地努力，如何地想要早起，哪怕我用一些励志或者思念一下家中的老爹老母那含辛茹苦的样子还有我此时的状态以求一些羞耻心来激发我心中的动力，我都还是不能够在早上六点钟起床，别说还能够像某一些同学一样五点钟或者五点半，我每天早上还是一样的被宿舍老播放的那些声音沙哑的老歌给嚷醒，然后睡眼蒙眬有气无力地依然懒死在床上，直到宿舍里的人几乎全都起来吃早餐我才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我也想读书，我也想学习，真的，我是真的想，但为什么我就是读不下去，也许真的是我自己太笨了吧！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我对于自己这样子安慰说，但不管其原因是什么，其目的和结果却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高考，都是为了好成绩，但此时的我是根本没用什么希望的，我一直都在纠结这种问题，所以我过得很不开心，也许我……真的不应该来上什么高中，其实我也经常思考着这个问题，假如我没有上高中，而是当初读完初中后就直接走上社会，就像杰和群一样，那结果应该不一样吧！当然，这结果肯定是不一样的，但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我总觉得我上了这几年高中根本就没有学习到什么，有的只有浪费时间而已，因为我读了这几年高中除了睡觉就是听广播，还有就是看小说还有无边无际的幻想，我总觉得高中它没有带给我什么，有的只是更加地迷茫还有更多的压力，我根本就没有学习些什么，有的也只有那些教科书上对我显得空洞无物被一旦考试之后就会被当成垃圾卖走而且我也很多都看不懂乃至于看懂了也不知它对我的人生起到什么作用的东西，我总感觉着我上高中就是一个错误，因为高中这两三年对我的回忆都是不怎么美好的，当然美好的也有，不过不美好的更多，我总是觉得兴许我不上高中直接就走上社会会好一点，至少不会像这样子每天都感觉是在浪费时间，是在虚耗生命，我总觉得走出社会会好一点，特别是我向往的大城市，那种高楼，那种人流，那种许许多多我在电视中所看到的映像，我总觉得我应该走出社会，而不是像这样子上什么高中而且还要去面临着高考，我总觉得我已经做了一个很大很严重的错误选择，虽然说在曾经的那种时候我根本就没有这么想而且那个时候好像也很期待着能够再读书而且也以暗下决心一定要把书读好，而反观此时的我却已然是让自己大失所望，我不知自己的将来会是什么，就有如说我那种时候不知道而今会成这样子，我知道我此时的状态是不好的，而这并不是因为我的选择而是因为我自己不够努力而且老是放任自流，我终于觉得这一切都还是要怪我自己，因为本来我所走的路就没有什么选择，唯一我所能够做的就是这一条路上开创着属于自己的美好，然而无知的我却已然是把这唯一能够改变自己的机会也给轻易抛弃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还能改变些什么，所以我只能这样子每天都浑浑噩噩地过，以求快一点到高考的时间以摆脱这种让人煎熬的日子。
我也曾经设想过假如让我再重新续读一次高中那会怎么样，或者说让我再重新一次踏上读书的旅程，我还会不会像这样子的无心向学呢！也许会吧！我想，因为我真的提不起什么读书的动力还有支持着我读书的理由，反正我就是不想再读书，我不想再过这种读书的日子，我想出去，我想解脱，我想像天空的小鸟一样飞啊飞，想像那天边的云朵一样飘啊飘，所以我依然放任自己的思想，放任自己的行为，依然听广播看小说，依然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当然了，这里面的想吃就吃其实也未必就如同我想的那样子，说到这里，我就不得不又想起了我们那一些挨饿的日子。
是的，挨饿的时间几乎都是在上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还有晚自习很晚的时候，这两个时间段基本都是很难熬的，不过呢！中午的那一段时间好说，因为下课就有得吃，而唯一让我们刻骨铭心的都是在晚上的时候那种没有东西吃的日子。犹记得那些年我们都还是些乡村的孩子，大鱼大肉，包子饺子，反正那种时候吃简直就成了我们唯一的向往，当然这里的我们是指我们那一群仍在读着高中的同窗舍友，而且那所谓的唯一也仅仅只是为了行文的押韵，反正那种时候我们向往的还有很多，不过唯一让我们有所企盼并且也是触手可及的也就只有吃了，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子的，然后在那种读书的时光中，因为囊中经常羞涩，而且那个时候以染上了买书的我还要每一个星期省吃俭用抠出十块钱来买书，所以我经常就是为了一两块钱而苦苦支撑着让自己饿着，好比说晚自习过后为了省那一二快钱而不舍得买饼吃或者买泡面吃，所以那个时候经常都会饿得很难受，而那种时候，记忆犹新的便是我们一群人集在宿舍里，那会儿基本是冬天，寒冬腊月天气寒冷，所以好多的学生都是很早地便赶回宿舍然后披在被窝里看书，那种时候基本都挺晚，都已到了宿舍里熄灯的时间，当然那会儿也只不过是十点半到十一点左右，然后大伙陆续地回到了宿舍，那会儿我们以搬到了一楼，然后在那盏窗外的路灯所照射进来的暗黄灯光中，我们听着窗外那呼呼的风声，然后大伙儿有些开着自带的手电灯在看着书，当然大多时候还是飘的那一张床几个人围在一起仍在打着牌，他们每个人披一件外衣或者裹着那床被子然后还在挑灯苦战，然后那会儿的我几乎都是安静的躺在床上或者坐在床上，然后听着广播，那些我所熟悉和心动的声音，那种时候，那种时光是我的一天当中最为美好的，当然了，这里我想说的是那一天之中我最为欢喜最为美好的事情，而这其中显然并没有牵挂到关于吃或者饿肚子的事情，因为呢！其实这也没什么可说的，不过呢！既然已经提起了，那我还是不得不再把那个关于饿肚子的问题再接着延续下去，是的，就在那种我们大家聚在一起并且有的准备睡觉有的刚收拾好准备上床的一天之间难得的大伙聚在一起的时光之中，我们都会在一起聊天，那是我们那个时候最为愉快的事情，听着窗外的风声，然后舒服地躺在被窝里，然后说一些同学们的事情或者都讲一些难言之隐，比如说那种时候我就就会让我的收音机自由奔放，我很习惯性或者大伙儿心照不宣地都会指定那一挡栏目《爱的港湾》，然后我们都会挺安静地听着里面的主持人讲述着一些两性话题然后接听热线收听别人的难言之隐，每当那种时候都会是我们很活跃的时刻，纷纷推举某一位仁兄也去咨询或者去哪里上门就医，或者也都说说某一些人的难言之隐，反正那种时候真的是很愉快的时光，很令人难忘，也许可能是因为上高三了吧！那种学习气氛还有每天每个人都那样子地疏远，然后在晚间的那种时候难得的那一点时光，这总是特别地令人难忘……好吧！我仿佛还是没有牵扯到关于吃的问题，那么问题来了，我们那种时候就都是这样子地愉快吗？那么好吧！问题真的来了，这种时候枫他第一个打破了僵局，他叫道：“妈的，饿得我快啃床板。”然后这会儿他床底下的湖便会接茬道：“我都开始啃了。”然后紧接着，睡在他隔铺的雨哥也说道：“我都快啃脚趾头了。”然后紧接着整个宿舍便都又活跃开了，纷纷都在探讨着吃的问题，然而那会儿的我也在想着吃的问题，因为在那种时候的我们确实都很饿，然而那种时候再想吃东西是没有的，因为那种时候校园里唯一一家有卖吃的已经关门或者已经没有吃的了，并且那种时候外面的寒风凛冽，都不舍得也不可能再爬出被窝跑出去买，所以我们大伙儿就都饿着肚子再说一些关于读书学校或者某些我们感兴趣的话题，虽然说这种时候不是很多，但这却是我们或者说是我对于高中三年级中唯一一段总是难以忘怀的记忆，因为那种时候的我，或者是我们，是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刻，那种夜晚中的宁静，那种寒风中躺在宿舍的被窝里的那种舒心和满足，那种大伙儿在一起聊天说一些我们彼此之间开心的话的那一种氛围，我至今依然忘不了，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也许可能就是因为那种时候真的特别容易满足，容易欢喜，容易被那一些音乐还有言语所感动吧！因为在那种时候，在那种昏暗中的宿舍里，听着陪伴了两三年宿友们的说笑的声音，然后或者自己独自一人戴着耳机，一个人安静地躺在床上或者靠在床上，然后隔着窗看着窗外那深夜中的夜空或者呆呆地看着窗外面那一盏强烈的孤灯所照射进来的透过内间所蔓延进来的那种昏暗的灯光，它偶尔还晃动着窗外那两颗大树所晃动的影子，然后我自己一个人安静地听着广播，听着广播里的声音，那种安静，那种美好，那种感动，那可能是我一天当中最开心的事情，也可能是我高中三年以来唯一能够一直记得的一直绵延着的一种让我欣喜让我感觉到高中还有怀念意义的地方，我怀念着那个时候的那种声音，也怀念着那种心情那种夜晚，尽管说此时的我，还依然身处在这所校园这种夜晚这种时光。
“叶子，你将来想做什么。”我犹记得那一天晚上我与小敏在教学楼上的聊天内容，我们当时一起趴在教学楼的围栏上，一起仰望着星空还有那孤寂中的校园。“肯定是作花工，搬花头角。”我开玩笑地说。“说真的，你将来想做什么。”小敏他又一脸正经地问，我看着他，发现他不像是以前的那般开玩笑，所以我思量着，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我不知道。”我如实地告诉他，因为我真的不知道。他没有说话，只是笑笑，我看着他，然后又接着看着这所孤寂的建在半是山郊野外的校园，我那种时候的心情是很恍惚的，因为我不知为什么那种时候心情会忽然的无比的沉重，可能是因为小敏的感染吧！我想。因为我与他还有许多的同学基本上就只是玩，开玩笑，还没有说过会说这种像往后会做什么的问题出来，这特别说是小敏，因为从高二以来我们就以成为了很要好的朋友，除了平常间总是开开玩笑之外，我们还有就是都喜欢唱歌，然后我们就经常在宿舍里或者一起逃学回家然后在广阔无边的山间田野或者没有什么人的公路上一起高歌，一起唱着那种时候的流行歌曲或者我们都耳熟能详的经典曲目，我们已经成了虽说不上是形影不离的朋友但却是我认为的最为默契并且最能合我口味的朋友，反正我们之间基本上就只是聊天，唱歌，然后平日间打打闹闹，他也不喜欢学习，至少在我的眼里他是那样的，虽说他在某一段时间就已经开始了早上五六点钟起床而且经常很晚才回来的读书历程，但我看来他还是不喜欢读书的，当然了，他的学习成绩也不怎么好，不过相对于我来说，这都是无所谓的，反正只要我们大家都还能够开开心心地在一起过完这两个月的学生生活，我就已经很满意很知足了，然后我本以为他也可能是像我这样子也是在熬着等时间，也如同我或者宿舍里的几个哥们一样也根本不在乎以后的人生或者什么追求，然后在那一晚他很严肃地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心里便会忍不住的开始去想，去想我以后的人生，我以后的生活，也许可能他们都已经是在规划着自己的人生，偷偷的，按部就班的，而我却还依然无知愚蠢地在过着这种放任的没有什么意义的生活，还是在每天耗费着时间，本以为我会有很多的战友，有很多人都是像我一样，都巴不得快点结束这种生活，然后奔着自由的日子去，然后那一晚我感觉我错了，其实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目的与追求，只是你没看出来罢了，兴许他们是有如我所看的那般无心向学无所事事，但你又知道别人家的本领与底细，我总是太过于表面地以为其他人可以这样那么我也可以这样，仿佛那是一种潮流一种风气，但我何曾想过这种跟风除了得到一点表面的自我慰藉和麻痹之处，其它的就只剩坑了自己，害了自己，我感觉到了我有很大的压抑和恐慌，但我依然装着若无其事地仰望着星空，依然装着无所谓的口吻问他：“那你将来想要做什么。”他没有马上回应我，只是依然地看着前方，看着前方那一片黑暗的山坡还有树林，那一条分明的界线划出了一道一片星光璀璨还有一片灰暗迷茫。“我也不知道将来要做什么。”他说着，仿佛有些许的遗憾，那时的我，显然心情是好了一点，因为显然又有人跟我作伴，虽然说这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然后那一晚上我们在教学楼上仿佛聊了挺多，虽然说那种什么关于以后的事情还有未来什么的我们也就聊了些许，但那一晚上的聊天却还是很深刻地印在我的脑海里，因为从那一晚开始，我就真的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在挤压着我，好像有什么东西将从我的身体挣脱，我压制不了它，因为我不知它是什么东西，我只能知道它应该是我许久以来所堆积的东西，而如今它们都等着爆发，我无能为力，我无可奈何……因为此时的我，还是依然迷茫，还是依然手足无措，我不知该干什么还能干什么，因为我知道，此时的我是肯定考不上大学的，然后接下来我该干什么呢！是投奔我的某一些朋友们去他们那里混，还是突然有什么转机突然有什么好运气降临到我的身上，还是去投奔表哥他们到我向往的大城市里去，……反正不管将来的结果是什么，应该都不是我想要的或者不是那么我想要的，然而如今的我，却又能多做什么还有能奢求什么呢！还不是依然一样要这样子苦等着，等待着最终的结果，等待着高中生活的结束，然后那时候的我，应该……我想应该也挺不错的吧！因为我有好多的幻想，好多对于未来所憧憬的蓝图，有我好多所向往所编织的故事，而那种幻想那个我所向往追逐的地方，它仍在远方，而等到高考结束后，我就应该能去哪里，而那里，应该才是我梦想真正启航而且有我无数的幻想还有企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