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凋零（七十七）
“Goodbye my love，我的爱人，再见，Goodbye my love，相见不知哪一天，我把一切给了你，希望你要珍惜，不要辜负我的真情，Goodbye my love，我的爱人，再见，Goodbye my love，从此和你分离，我会永远永远爱你在心里，希望你不要把我忘记，我永远怀念你，温柔的情怀里，热红的心怀念你，甜蜜的吻怀念你，那醉人的歌声，怎能忘记这段情，我的爱再见，不知哪日再相见。”邓丽君的这首《再见我的爱人》此时正在楼顶播放着，放着扩音，虽没有开到最大，但在这会儿孤寂的夜晚它还是显得那么地大声，那么地清晰明了，在这样子的一种夜色里，不知为什么内心里突然涌现出不知从哪而来或者是为谁而来的温柔，我突然间好想听她的歌，是的，邓丽君的歌，感觉好像好久都没有听她的歌了，从读完高中以后，从喜欢上王菲以后，她的歌以很少再听了，当然除了经常听的那几首，但今晚不知怎么突然好想听她的歌，于是乎我在老王的电脑里面下载了好些，那些曾经经常听而如今很少听的歌曲，我独自一人在公司的楼顶上站着，看着此时深夜中的城市，看着此时那些早以孤寂的灯光还有街道，天空显然没有月亮，但那斑驳点点的星光却在夜空中闪烁着，显得有点孤寂，孤单，我听着手机里的歌，那些我曾经熟悉迷醉的歌曲；“我永远怀念你，温柔的情怀里，热红的心怀念你，甜蜜的吻怀念你，那醉人的歌声，怎能忘记这段情，我的爱再见，不知那日再相见，我的爱我相信，总有一天能再见。”一曲终了，它自动切换到另一首；“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月亮代表我的心》轻轻的流淌着，多么温柔舒缓的声音，那些往昔的回忆，那些曾经听着这首歌或者轻唱着这首歌时的情感，往昔的回忆一点点地浮现，月光，街道，某一个人，……在这样安静的深夜里，那往昔的一切显得那么地近，又是那么地远，好似是前几天才刚发生过的事情，又好像恍如隔世，我安安静静地听着，看着此时的夜空，看着此时的城市，此时此刻的我，身边好想有一个人陪伴，把我的一些心里话说给她听，佳雪，你睡了吗？应该是睡了吧！因为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多么孤寂悠远的夜，我看着城市的某一端，某一处方向，那是佳雪所在的地方，此时那一处地方早以是归为沉寂，那一栋栋漆黑的高楼显示着深夜中城市的寂寥，我依旧听着手机里的音乐，那一曲终了又切换成另外一首；“忘不了忘不了，忘不了你的错，忘不了你的好，忘不了雨中的散步，也忘不了那风里的拥抱，忘不了忘不了，忘不了你的泪，忘不了你的笑，忘不了叶落的惆怅，也忘不了那花开的烦恼，寂寞的长巷，而今斜月清照，冷落的秋千，而今迎风轻摇，它重复你的叮咛，一声声，忘了，忘了，它低诉我的衷曲，一声声，难了，难了，忘不了忘不了，忘不了春已尽，忘不了花儿已老，忘不了离别的滋味，也忘不了那相思的苦恼……”一首《不了情》，此时的我不知为何眼睛有点湿润，它仿佛要掉下泪来，我不知道为什么，那种哀伤的情感，那种等一个人的惆怅；“寂寞的长巷，而今斜月清照，冷落的秋千，而今迎风轻摇，它重复你的叮咛，一声声，忘了，忘了，它低诉我的衷曲，一声声，难了，难了，忘不了忘不了，忘不了春已尽，忘不了花儿已老，忘不了离别的滋味，也忘不了那相思的苦恼。”一曲终了，但我仍然忘不了，忘不了心中的那种感觉，忘不了心中对她的回忆，忘不了忘不了，忘不了好多的曾经，忘不了好多的往事，此时的夜空依然星光点点，没有回忆中的那种星光璀璨，也没有记忆中的那种皎洁的月光，我不知道为什么今晚这个时候会突然想起她，仿佛记忆中的某一个角落又被这样的夜空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歌声给无明地触碰了一下，我感念着那些已经随风而去的时光，它仿佛仿佛离我越来越远，那些回忆里的人与事，他，还有她，还有她，好多的画面交错，好多的感情此时无声地宣泄了出来，好似记忆中的某一个闸门又突然间打开了，那种奔腾的流水冲了出来，那些曾经我难以忘怀的时光，此时此刻又仿佛抉择性地梳洗了出来，然而此时的它们都好像已经失去了颜色，失去了当初的那种感觉，不管是已经完全淡化，还是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强烈的情感，反正时间就是最好的疗伤机器，不管是好的坏的，你想记得的或是你想要忘记的，它都会一概全收地让毁灭，让它失去了那原有的色彩，好多人，很多事，好多物，他们都已经模糊，都已经仅仅存在于脑海中，然后在某一个时刻，偶尔地提起来回忆一下而已，尽管说仍然还有某一些人，某一些事某一些物它依然还深深地扎根在你的脑海，她依然还会牵动着我的心，但而今我也能够轻易地把她忘记，至少我觉得我可以，只要我想我愿意这样子做的话。手机里的歌曲还在这所城市的夜晚这个安静的角落播放着，我掏出了耳塞，我想让一种声音更加接近更加真实地回荡在我的脑海，我寻找着那一首歌，那首张艾嘉的《爱的代价》；“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像一朵永不凋谢的花，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看世事无常，看沧桑变化，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是永远都难忘的啊！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永在我心中，虽再没有她，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也曾伤心流泪，也曾黯然心碎，这是爱的代价。”一首保存着我好多记忆的歌曲，此时此刻听起来还是依旧很有感觉，只不过它已经没有当初那种时候那种情感那么强烈而已，但是那种感觉，这种歌声，那些回忆中的印象还依然历历在目，仿佛随着歌曲就可以再见到她们，那种月光，那种城市，那些夜晚……我依旧听着，那种回忆中铭记的歌声；“也许我偶尔还是会想她，偶尔难免会惦记着她，就当她是个老朋友啊！也让我心疼，也让我牵挂，只是我心中不再有火花，日往事都随风去吧！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仍在我心中，虽然没有她，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也曾伤心流泪，也曾黯然心碎，这是爱的代价。”这就是爱的代价吗？我安安静静地把这一首歌听完，心中的感觉仿佛被渲染开了，我此时又突然好想听另一首歌，还是关于她的，那首陈明的《枕着你的名字入眠》；“我把我的心交给了你，我就是你最重的行囊，从此无论多少的风风雨雨，你都要把我好好珍藏，你把你的梦交给了我，你就是我牵挂的远方，从此无论月落还是晨起，我日夜盼望你的归航，我会枕着你的名字入眠，把最亮的星写在天边，迷茫的远方有多迷茫，让我照亮你的方向，我会枕着你的名字入眠，把最亮的你写的心间，寂寞的远方有多凄凉，让我安抚你的沧桑。”这首回忆里最让人有感觉的歌，让人最激动的歌，此时的我不知为什么突然全身有了寒意，好像突然间有点颤抖起来，好吧！我承认我又想起了那种时刻，那种难忘的无眠的夜晚，我枕着她的名字入眠，那是一首我们在计程车上听到的歌，在那样子的一种夜晚，那种空间，那种夜色中，我们两个人肩靠着肩头靠着头紧紧地贴在一起，我们听着计程车里广播里的声音，看着那眼前昏暗的灯光中那一路往后退的风景，我感觉着这一切都不是很真实，都很模糊，仿佛是在梦境一般，虽然说，那一晚我们都喝了酒，但是那种感觉那种记忆却是无论如何也遗忘不了的，那种窗外的模糊的灯光……此时的灯光依旧在这所城市闪烁着，不过它早已经没有了早间的那种繁华与精彩，它此时的存在只不过是在证明着城市的存在而已，我关掉了手机里的歌，我想让我这会儿的心情在安静的夜色中平复一会儿，我看着此时的城市，那时代广场，那中信大厦，那些还依然明亮地点缀着这所城市的灯光，那些曾经的往事，此时此刻的我，心还是有些砰砰直跳着，好似那种激动的感觉还在无尽地延续，我此时仿佛有些虚脱，有些受凉，我安安静静地趴在楼顶的边缘上，看着对面那依然亮着灯的几间客房，那种窗纱表面影现着一些晃动的影子，那是一种身形，还有那些敞开的窗口里面那明亮的光景，那些深夜中酒店楼房的迷幻景象，我看着此时的街道，偶尔的几个人从街道上走过，也偶尔的有几个人走进了酒店大门口，进进出出，好像一场夜会中的买卖。我此时的心情有些许的迷惘，我突然间又找不到了方向，当然我说的是心的方向，我不知道它此时将飘到哪里，那些幻梦中的影子，那些飘飘散散起起伏伏有如夜空中飘散的浮云一般的感情，我感到乏力，感到了寂寞，感到了空虚，乃至于还感觉到了冷，……夜空中依然还是那种景象，迷迷茫茫仿佛记忆中的某些过往，我这会儿又开始想起了惠佳，此时此刻的我突然好想身边有她的陪伴，好想她站在我的身边，然后我们紧紧的搂抱在一起，那夜空中的影子好像随着那飘散的浮云时隐时现，也随着它幻起幻灭，我此时又突然好想听一首歌，那是王菲的那首《暧昧》，我寻找着手机里的歌曲，我打开了它，那种熟悉的声音又再度响起，伴随着那点点滴滴慢慢涌现出来的感情；“眉目里似哭不似哭，还祈求甚么说不出，陪着你轻呼著烟圈，到唇边讲不出满足，你的温柔怎可以捕捉，越看越近却从不接触，…茶没有喝光早变酸，从来未热恋已失恋，陪着你天天在兜圈，那缠绕怎么可算短，你的衣裳今天我在穿，未留住你却仍然温暖，徘徊的似苦又甜之间，望不穿这暧昧的眼，爱货情借来填一晚，终须都归还，无谓多贪，犹疑在似即若离之间，望不穿这暧昧的眼，似是浓却仍然很淡，天早灰蓝，想告别，偏未晚……”这种城市里的声音，我隐约能够体会得到那种两个人分个一端的那种无助感，想爱又爱不到，想见也见不到的那种感觉，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暧昧吗？每当我听到那‘徘徊在似苦又甜之间，望不穿这暧昧的眼’还有‘犹疑在似即若离之间，望不穿这暧昧的眼’的时候，我的心就会被一次次地被她触动，那种真正的徘徊在苦与甜之间，还有那种似即若离的离愁感，我听完了这一首歌，然后我便又会想起另一首歌，同样是王菲的，那一首《爱与痛的边缘》，我最喜欢的一首歌，因为它保存了我太多的记忆和情感，我经常把它倾泻出来以填补我的某一些情感，同时也加强着回忆我当初的那些往事，那种仍然还存留在心中的爱与痛的边缘的感觉，我打开了歌曲，我安静的听着耳塞里面的声音；“徘徊彷徨路前，回望这一段，你吻过我的脸，曾是百千遍，没去想，终有一天，夜雨中，找不到打算，让我孤单这边，一点钟等到三点，哪怕与你相见，仍是我心愿，我也有我感觉，难道要遮掩，若已经不想跟我相恋，又却怎么口口声声的欺骗，让我一等再等，在等一天共你捨回温暖，情像雨点，似断难断，愈是去想，更是凌乱，我已经不想跟你痴缠，我有我的尊严，不想再受损，无奈我心，要辨难辨，道别再等，也未如愿，永远在爱与痛的边缘，应该怎么决定挑选……”我想我是真的永远只能处在爱与痛的边缘而不知应该怎样决定挑选。
夜空仿佛还是那么一如既往地幽静深远，那一望无际的夜晚，那些早以进入了梦乡的人儿与城市，此时的我，是一个夜行侠，我看着那些还没有进入睡梦中的人与物，还有这一所此时孤寂的城市，每到这些夜晚，思念总会无边，它仿佛会随着夜空游走，来到了某一边，又去到了某一边，某一个人，某一座城，安静的想念是美好的，当然也是悲哀的，在某一所城市里，有一个人，在那早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的城市中，他还在听着一些老歌，听着那种时候的那种记忆和感情，他仿佛是一个这所城市的孤独者，是的，孤独者，很少有人走进他的内心，当然，只要他愿意让人走进他的内心还有同时也有人想走进他的内心的话，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情景呢！夜晚无边，夜色也无边，当然，思念也无边，天空总是会明亮起来，当然它也会黑暗下去，这似乎是无可改变的定律，人会走，歌也总会停，没有哪一种事物它会一直地停留在那里，不管是人，或者是物，此时我的心中还是莫名的隐隐的残存着些许的情感，仿佛是岁月中的某一种积淀，我不知道它发源自哪里，只感觉它一直都存留在那里，存留在我的内心深处，一处不怎么能够轻易感觉得到并且发现到的地方，夜空仿佛偶尔的还蒙上了一点的灰蒙蒙，但它也是转瞬即逝，它遮挡不了夜空，就有如偶尔的感情并不能代表他原有的色彩，我的思想仿佛又开始飘忽了，我打开了手机，我翻找着里面的某一首歌，一首万芳演唱的《新不了情》，我点开了歌曲，随着耳塞里面播放着这首难忘动人的老歌，我的回忆的心弦又一次次地被触动，我突然间真的好想她，真的好想再回到她的身边，真的好想再回到过去，伴随着耳塞里的歌曲，我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回到了以前她离开的那个时候，……惠佳，你还好吗？你知道我还在想着你吗？你知道你离开后的那几个夜晚，我一直都在那里徘徊吗？在那一处我们经常走的而那一晚你突然离开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