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今天竟然有一个美女抢着要帮我洗衣服,好像叫白鹊,”蔚扬的声音打破了这一段时间的寂静,无奈的语气间激射出一丝得意。
“握草,几分?”汤诚不敢相信地问。
“你们先听我讲完,”蔚扬清了清嗓子,像是在提醒其他四位小伙伴竖起耳朵别错过精彩剧情,然后缓缓地讲出了傍晚的奇遇。
就在他们吃过晚饭后,蔚扬洗完了澡去水池边洗衣服,可是才洗了一会儿就听到旁边有男女吵架的声音。
蔚扬朝那边看过去,没想到视线却与故事女主角,白鹊的交遇在一起,他吓得赶紧低头继续洗衣服,还往旁边远移了一个水龙头位。
当时还沉浸在白鹊那可怜的眼神之渊中的蔚扬听见男主角吼了一句“你干嘛去”,然后白鹊就出现在了他身边,说:“我帮你洗吧!”
“不会吧?”花哉听到这忍不住侧身看着对面床铺的蔚扬。
“小花,冷静,”蔚扬显然陶醉其中,继续着他的故事。
看似白鹊是在询问蔚扬,却已经自说自话地把他的脸盆夺了过去,开始乱搓,蔚扬显然受到了惊吓,而他发现那男主角也同样是一张吃惊脸。
周围的同学都注意到了蔚扬这边发生的事情,一时间无比尴尬的他看着自己脸盆里被白鹊蹂躏着的内裤和袜子,欲哭无泪。
“她很坚定,”蔚扬无奈地总结道。
“那男的什么反应?”苏镜问。
蔚扬刚想继续讲下去宿舍木门就被敲响了,一片沉寂,等远处敲门声响起后,他接着说起了故事。
当时的男主角快要气炸了,他对白鹊吼道:“你发什么疯”。
白鹊则听若无睹,继续搅拌着蔚杨的衣服,蔚扬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突然男主角的就“艹”地一声,手一甩把白鹊的脸盆从大概四,五个水龙头位外掀飞了过去。
蔚扬不假思索地做出了至今为止最丢脸的举动,他竟然双手抓着白鹊的肩把她挡在了自己身前。
衣物掉了一地,白鹊浑身湿透哭着跑开了,男主角又对着蔚杨狠狠地“艹”了一声后也跑开去追女主角了,口中还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白鹊。
而蔚扬只能忍辱负重地洗完了所有的衣服。
说到最后蔚扬几乎语塞,宿舍又安静了下来。
在这几秒的空闲之中,苏镜仔细地回忆一段时间以来的接触,蔚扬一直有成为一位伟大侠客的憧憬,那也是他的信仰。
可当时那么好一个机会蔚扬怎么就偏偏让那女子湿了呢?
他说过自己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说过会独善其身出淤泥而不染,只是想来想去他都没有说过怎么样用他的信仰去对付女人。
想到这,苏镜这才恍然大悟,舒了一口气。
“啊~~~我当时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即使现在,我脑海里还播放着把她搂进怀里,转身为她挡脸盆的画面,”蔚扬说完竟用被子蒙住了脸在床上翻转滚动起来。
“哈哈哈,你不是做出正确反应了吗!”花哉笑侃道:“难道在你英雄救美之前还要请个报幕的倒数三二一吗?”
花哉嘴上在笑,但看着上铺“吱吱呀呀”的床板不禁有点心慌。
蔚扬滚了几下突然又停了下来说:“对了,那个白鹊还对我说了声谢谢,什么意思啊?”
此话一出,原本打算安慰他少管闲事独善其身的汤诚就来了兴趣,“啊哈哈哈哈,幸福来的太突然吧,”他说:“要么是她脑子有问题,”
“她感谢的是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遇到了合适的人,恭喜你啊,《守株待兔》里的主角同学,”花哉说。
“我都那样了那还能感谢我?”
“她在暗示你。”
“暗示我什么?”
“啧!”花哉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暗示你去横刀夺爱啊。”
众小伙伴正听的津津有味,可苏镜心中一惊,他总觉得花哉的这句“横刀夺爱”会将蔚扬带去一个未知的远方。
没有情商的大侠也着实让他感到头疼。
“怎么可能,我有什么资格啊,都那样对她了,而且这种事情我也做不出啊,要夺你去夺,我不夺!”蔚扬说。
他显得有些激动了,毕竟是立志要成为一代大侠的男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也是肯定不会去做的。
“她漂亮吗?”花哉继续诱导。
“漂亮。”
“她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吧,顶多就是感冒。”
“心灵。”
“哦,这个应该是受伤了,毕竟被自己的男朋友弄湿了。”
“受伤了需不需要安慰?”
“要。”
“那就让她看看你的侠骨柔情呀!”
“这。。。可是。”
“还可是什么,既然你喜欢她就去安慰她咯。”
苏镜心中又是咯噔一下,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逻辑能让花哉说出这个“喜欢”来,。
先不说白鹊当时那句“谢谢”是出于过分的礼貌还是为了气那个男主角,如果她能不恨蔚扬的孬种行为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等一下小花,还是让蔚扬先打了分在决定吧,别耽误了他的未来,”汤诚还是很执着于今天自己传授给小伙伴们的那套评分理论。
“哦哟!诚哥你很烦的,当时那么混乱谁还关心打分呀!”蔚扬无奈地说:“这种乘人之危的事情,反正我是做不出的,也没脸去,而且要是被学校的人知道了,以后我还怎么做人啊!”蔚扬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辩驳。
“乘谁之危?”花哉显然不想给他喘息的机会。
“当然是两个都乘咯,趁火打劫那个男的。”
“兵者诡道,”花哉意味深长地抛出这四个字。
“切,”蔚扬不削地嗤笑了一声,随即便陷入沉思。
苏镜此时已经哭笑不得,原来花哉一晚上研究着自己带来的兵法书就会学了这个。他很想对花哉说这条计谋不是这样用的,但蔚扬的反应总算让他感到欣慰。
他清楚地记得今晚卧谈会话题的开端是如何把国术发扬光大,这个话题还是蔚扬首先提出的,可是现在,这个未来的武林盟主却似乎已经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要么继续秉持一贯的信念,要么彻底颠覆人生观并得到解脱。
“要么孤独终老,要么红颜相伴,”花哉恰到好处地说出了苏镜的忧虑,在沉寂良久之后,似乎想借这句话为今晚的卧谈会画上句号。
寂静,月光透进玻璃窗洒落在桌面,花哉的可爱的小葫芦静静地躺在那里,有风在撞击着不牢靠的窗户,像是要挤进到屋子里面,使现在的安静像级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要当兵,我要当兵!”在这两句掷地有声的宣誓之后,蔚扬从床上一跃而下,推开窗户的声音。月光下他双手撑着窗台,低落着头,像级了一匹已经苏醒的苍狼,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朝着窗外大喊到:“白鹊我喜欢你,白鹊我喜欢你,白鹊我喜欢你!”
“滚,滚,滚你~妈,”一个滑稽的声音从楼上飘下。
苏镜瘫倒在床上,无言以对。
屋外真的有微风,月光也夹杂着寒意。苏镜看到一个矮小的穿着红色运动服的女生披头散发着站在蔚扬旁边看不清容貌,心想大概就是刚才那个女生吧。
“要不然我们结义吧,”花哉饶有兴致地说:“多么皎洁的月亮啊”。
“神,神~精病。”
“啊哈哈哈哈,小结巴你要不要一起结拜呀?”
没有一点点防备,花哉说完这句话后就扑倒在了地上伴随着他那魔性十足的惨叫。
“看来这个口吃女也是不能再惹了,”汤诚心疼地看着花哉轻声地对身旁的苏镜说:“打分不能,打分不能。”
在老师到来之前花哉抓着蔚扬的手臂和衣服艰难地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待老师的第二次训斥随风飘散后,他说道:“要结义也要等人齐了吧。”
花哉想到了当初在校长家的时候,萧铁根说过今年会有七个人的。
“还,还有我,”小结巴在一旁没好气的说。
这话让众人一惊,谁也没想到原来那天在校长家那个小学生模样的女孩子就是她。
当时大家互相不认识,也没在意,而小结巴在刚才之前也没有跟他们说过话,何况大晚上的还遮着脸,确实很难让人认出来。
“那么就还差一个人了,可我,实在等不及啦,”说着花哉往宿舍楼跑去。
“你干嘛去,”蔚扬问。
“拿酒。”
“等一下。”
“什么事啊,”花哉转过身压低了声音。
“在靠床的桌子下面有个绿色的脸盆,拿下来。”
花哉楞了两秒,“哦”了一声就钻进了楼梯间。
“高高中生不不不能喝酒酒啊,”小结巴说。
“放心吧,不是酒,”苏镜说。
“那那是什什么,”
“喝了你就知道啦,”汤诚说。
“切,谁谁要要喝。”
不一会儿花哉捧着个脸盆跑了过来。他把葫芦托在手里,思考了一会儿,欲言又止。
又过了一会他似乎组织好了语言,把葫芦举到月亮里一本正经地说:“天地为证,明月可鉴,今天我们七人结为异性兄弟,不求。”
还没等他说完小结巴的手掌就削过他的后脑勺并发出响亮的“啪”声。
“金兰,”飞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