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你喝了我的酒
我这时已经满额大汗,就是马信的计,我也要设法破掉,当下黑山军有十万,而北海城里,加上我们带来的三千,还不足两万,我这时急忙对正在奋战的张飞道:“张将军,擒贼擒王,别的不要管,你只管斩了管亥,便是首功一件!”
既然马信走了,管亥必定进城,所以我们全军戒备,准备一场血战!
张飞这时正把矛刺进一个敌兵胸膛,转身对我道:“好!这里就交给你了,俺老张去也!”
他说到这里,长矛一抽,闪身便走,哪知敌兵鲜血喷了我一身,我这时也顾不上许多了,带领了一队人直向城门口冲去,誓死也要把城门关上,再不断黑山军后路,等十万人冲进来,后果可想而知。
我到城门口便发现,我们先前派来的一队人已经尽数被斩杀,我这时冲到门正中,大烟锅见敌兵就抡,杯口大的金烟锅,抡在头上也不是说话的,头骨当时就能破裂,他们哪里是我的对手,一会儿地上倒了一大片,这时后面的人才稍有忌惮,冲势已弱,我见机会来了,便叫人速关城门,城门终于被关上了,到了这时我心里的石头才放下一小块儿。
不及多想,我便又带头,把之前藏好的弓箭搬上了城楼,把关在城楼外的黑山军尽数射退。
我在城楼上向城内望去,真如蚂蚁炸窝,双方混战一团,我这时仔细找管亥,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最后定睛一看,原来已经躺在地上了,胸口一片红,看来被张飞用矛穿了个透心凉,可是张飞呢?我这时又四下梭寻,终于看到他仍在怒挑敌军,我暗暗叹了一口气,心想着,这个杀猪佬,把管亥杀了也不知道利用,他这时应该拿管亥的头让敌军投降,他竟然不知道杀敌为下,降敌为上的道理。
我见别人都抽不开身,我只能自己下去办这件事,主意拿定,我便吩咐他们坚守城门,以防敌军攻城,吩咐完我便冲下城楼,直逼管亥尸体。
好不容易冲到尸体旁,我一下子就愣了,发现管亥的头居然不见了,真是邪了个门儿,难道他自己飞走了。这时居然还有人在背后偷袭我,我一个转身,一烟锅把他扪趴下了,我也没空理他,接着找管亥的头,过了一会儿,我终于在城楼上看到了,原来头正在太史慈手中,他这时往中间一站,把管亥头一举,大喝一声:“都住手!别打了,管亥已死,降者活命!”
太史慈这一喊,全城都停了下来,都往城楼上看,这会儿都还在犹豫要不要缴械投降,也可能是他们都想缴械,就缺一个带头人罢了,我抓住了他们这个心理,便偷摸的在地上捡了一支矛,大摇大摆的走到前面,往地上一丢,果不其然,我这一丢,他们便排队把兵器都丢在了我刚才丢的地方,不一会儿就堆成了山。
城内敌兵投降后,我们又把管亥头颅送到城外,他们一看管亥死了,也就投降了,这样一来,北海收了降兵七八万。
没过几天,孔融便设宴犒赏三军。
第二天,我便请求孔融,把先前王顺应得的赏赐赏给他了他的家人,我不会忘记那些有功之人。
又是一天早上,吃过早饭后,我只觉心中烦闷,便抽起烟出城来转转,这些天我一直派人找马信,可是杳无音讯,我相信,凭马信的聪明,要想躲起来,根本没人能找到,但我十分想见他一面,管亥无疑是把他赶走了,因为马信不走的话,绝不会让管亥进城,他们只要再围城一月,我们城中必会因缺粮而内乱,到时候不降都不行,我想再见马信,也只是想解解我心中的疑问而已。
又走了一会儿,我想闲来无事,不如去看看英雄和管亥,本来想买些香烛和水果的,但已经出了城,我也不想再回去了,到他们坟前抽几锅烟,以烟代香,以示敬意算了。
他们的坟就在城外几里处,他俩埋在了一个地方,是管亥几个老手下埋的,不一会儿我就找到了,我一到就愣了好一会儿,因为我发现他们的坟前有水果还有香烛,当然,死人坟前有这些东西,一点儿也不奇怪,但令我奇怪的是,坟前的香明明刚点上不久,我背后突然一凉,但觉身后有人,猛一转身,却发现空空如也,难道是我的错觉?
我又四下巡视一番,确定空无一人后,便便对着他们鞠了三躬,死者为大,这是最基本的尊重,行完礼我一屁股坐在了两堆坟的前面,抽了一口烟,却发现竟然还有酒,拿起酒壶想也没想便灌了一口,这果然是好酒,是我没喝过的酒,好像是自家酿的,格外香淳,我当即叹道:“好酒,好酒,今天我邵也真是沾了你俩的光了。”
叹完我又喝一口,然后把嘴抿了抿,又抽起了烟,这才是真正的烟酒不分家,我这时对着英雄的碑道:“哎呀,英雄啊,你这个名字起的真好,可是你的命不好啊,怪就怪你生在了乱世,如果是太平盛世,你我可能是朋友,呵呵,说实话,大胡子你的胡子确实挺性感的,如果在二十一世纪,绝对迷倒无数少女,我敢打赌,好你这一口的女人绝不少,更何况你还是个猛男,你要是能听到我的话,就投胎到二十一世纪去试试,包你屡试不爽。”
我说到这里,又把头转向了管亥的坟,抽了一口烟才道:“管兄啊,要说吧,你死的最惨,人们都说枪打出头鸟,露头的木头容易烂,这个一点儿也不假,不过我真佩服你,能够为民请命。。。。。”我说到这里,把酒壶拿起,往他坟前敬了点儿酒,然后又接着道:“刚才说到为民请命,其实吧,张角大王并没有错,当时朝纲腐败,宦官掌权,民不聊生,你们的出发点并没有错,错就错在,你们碰到了曹操和刘备,可能你不知道,在我们那个时代,都说这二人是百年不遇的枭雄,所以注定了你们必败无疑,但是你们败了,朝庭也没好到哪里去,又蹦出来个董卓,这个人,良心大大的坏了,简直猪狗不如,睡龙床,辱宫女,百官个个气的牙根儿痒,我也恨不能挫碎钢牙,不过好在董卓当下已死,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被女人害死的,哈哈。”
我笑了两声,就喷了口烟,喝了口酒,又接着道:“要说世上的事倒真是奇怪,男人不管多么利害,一碰到女人,他就什么也不是了,所以我说这个世界上,女人才是天下无敌的,哈哈,说起女人,我又想起了公孙馨,她是个。。。怎么说呢,她是个在身边你不想她,不在身边你更不想她的女人,她可把我坑苦了,我邵也自问一世英明,却偏偏被她。。。。。。”
我说到这里,便再也说不出来了,因为我的脖子上架了一把刀,刀刃直贴着我的大动脉,我要是敢动一下,指定血溅当场,我得先问清楚他是人是鬼,于是我故作镇定的问道:“你是人是鬼?”
但听身后传来了淡而冷的声音:“是人是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喝了我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