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无愧于已拥有的幸福
虚空门户若有若无的显现，寻常宇宙生物难以察觉。
这是婪专门为付笑言开启的门户，自然不可能让别人看到。
“话说，接盘她有什么好处？”
“她就是好处。”
付笑言挠头：“斯~”
“怎么？觉得不满意？看到她那弱小可怜又无助，还迷茫的眼神了么？
你不是一直心有遗憾么，那么，她需要你，你该如何选择？”
付笑言站在门户边挠头，他确实有很多遗憾藏于心里。
那些久远到已经淡忘的记忆在婪的提点后尽数涌现，思索许久后，后退了一步，义正词严的说到：“智者不入爱河。”
“进入吧你，我还不知道你？”
后面传来沛然御力，容不得他抵抗半分。
付笑言认为这是他第二次进入死影玄界了。
这次与上次不同，上次在死影玄界内，看到脚下无形屏障下面繁华的世界。
这次却什么都没有，漆黑一片。
黑到已经习惯了黑暗环境的他都感到恐惧。
那是一种被放逐的虚无的感觉。
整个空间除了他，再也没有任何东西。
意志外放，探查四周，结果意志外放没有任何回弹，这让他意志中一直漆黑一片，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这片地方真的什么都没有，绝对上的虚空，而不是正常宇宙环境下的虚空。
正常宇宙下的虚空意志发出就能开始收到回弹，以此能够以意志探查的方式看清附近的一切。
因为其中有大量细小到正常手段难以察觉的驳杂能量，唯有意志能够察觉到。
所以才会有让虚空中任何东西都无所遁形的错觉。
然而这里意志发出后没有任何回弹。
他以为附近有吸收意志的东西存在。
想伸手触摸附近，却什么都没触摸到。
甚至意志中没有探查到自己在伸手。
稳如老狗的他，面对这绝对黑暗，恐惧都渐渐涌上心头。
这种感觉他非常熟悉，那就是躯体解体重组，自己围观的那种感觉。
这是死亡的感觉！
“这是哪里？婪你还在么？咱有话好商量。
哟吼~人呐？”
熟悉又陌生的黑暗，与他熟悉的能量来源如出一辙。
但是这里的黑暗中没有任何东西，真正的绝对黑暗，偶尔有一丝能量在他意志中如丝一般扩散开。
像是寄生虫分解成数个入侵他的意志一样。
感觉到诡异，但是无法反抗，随着恐惧感越来越重，意志变得不再从容。
他想逃，然而对躯体的感知已经消失了。
而且黑暗中，他的意志探查不到任何东西，包括他自己的躯体。
恐惧过后，意志前面突然出现一股画面。
婪化作他的模样，拉着廖元的手：“你相信我么？”
廖元疑惑。
“只要拉着我的手，即便是在这无边黑暗中，你闭上眼睛也不会迷路。”
付笑言恐惧突然消散：“哇，你这个人，让我过来就是为了吓我然后再变成我的样子让我吃狗粮？你敢不敢再肉麻一点？
不是说好让我接盘么！说了不骗我的！”
画面中的付笑言似乎听到了付笑言的话，嘴角勾起，对廖元继续说到：“我迷失的是生活方向，但是遇见你，我就已经找到了方向，顺着你指的陨石带前进路线，确实可以离开这无边黑暗。
你愿意和我一起追寻光明么？”
同时，付笑言意志中响起婪的话，有种戏谑的嘲讽感：“这么迫不及待了么？”
付笑言意志回应：“我没有…别瞎说，我迫不及待个屁！”
廖元并未发现附近环境已经改变，因为从岚域虚空进入死影玄界，同样漆黑一片。
加上婪力量刻意保护，她能察觉到就怪了。
而且她的注意力并不在周围环境中，听到婪的话，双眼随之闭上，意志不再探查附近，双手拉的愈发紧了，用行动表示愿意相信他的话。
廖元紧拉婪变成付笑言样子的手的细节，故意放慢给付笑言看。
付笑言鄙夷：“咦！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但是下一刻，画面中的付笑言嘴角张了几下，付笑言的意志竟然从第三视角切换到了画面中。
躯体的感应尽数回归，黑暗不再是黑暗。
那是他能量的来源，他的意志能探查附近的一切了。
这一刻，似乎整个黑暗世界中的能量都能被他调用。
但是下一刻手中的触感让他惊慌失措。
意志中清秀的絜砮族，紧闭双眼，死死的拉着他的手。
接管躯体时，有一些关于廖元的记忆信息，与先前他看到婪变成他与廖元交谈的记忆以及感受，尽属于他。
使他知道关于廖元的一切。
絜砮族，不存在的种族…
起先沉浸在那种感觉几秒，后来才想起来还有关于廖元的信息，细品之后，付笑言差点炸毛，但是得知廖元晋升宇宙生物前的遭遇与后面半段信息后。
他强行镇定下来，驱散先前的恐惧与廖元给他带来的恐惧，默默拉着她在死影玄界内，随便选了个方向，开始极速前行，同时心中暗骂婪。
“得了便宜还卖乖，再骂通通毁灭…”
付笑言：“……这你都能知道…”
于是心中骂的更狠了。
黑暗中极速前行，能量带动双方移动产生的热量传递给身后的廖元。
温暖她冰冷的躯壳，给她带来少许缺失的生机。
付笑言虽然没有刻意在意廖元，此刻却能够清楚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
曾抛弃的情感被她彻底点燃。
付笑言心中咆哮：“你过分了啊。”
内心却传来婪的声音：“别想甩掉她，认命吧。”
“啊啊啊！我命油我不油天！我，绝不屈服！”
内心正在咆哮时，没有察觉到附近空间的异样，他和廖元居然出了死影玄界。
眼前白芒大盛，差点闪瞎他的眼睛。
他这才反应过来，已经带着廖元出了死影玄界，回到了主宇宙。
“这里是？”
身后廖元察觉被光束照射到，又接受到付笑言的意志疑惑的语气，微微睁开眼睛：“嗯？”
付笑言立马换了语气：“咳咳，嗯，这里是兰腾主系。”
婪在身后黑暗中狂笑不止。
片刻后，双眼受光改变，发现他们两个正在一片大陆上空横躺着，直面耀眼的大日。
意志外放瞬间探查千万里地界，城邦，生灵，幕墙，机甲，许多东西付笑言自己都没见过。
双双收敛能量降落在地面，当探查到普通生灵以后，付笑言的意志便收回，没有再外放意志。
看着附近陌生的大陆，付笑言肯定到：“这里应该是兰腾主系之内的某个地域了，兰腾主系恢宏辽阔，有许多地方是我不曾去过的，出了黑暗秘境，居然到这里来了。”
付笑言开始瞎扯，让廖元侧面认为自己出生地被称为黑暗秘境。
她好奇的打量这片大陆，没有问兰腾主系与黑暗秘境有关事情：“这里就是黑暗尽头的世界么。”
黑暗尽头？这就是她穿越黑暗的最终目的么？付笑言努力装出一副正派的样子，微笑并用中年老男人磁性雄浑的声音通过意志回应到：“是的，这里就是黑暗尽头的世界。”
直到此刻，付笑言才发现意志中对李东轩方向的感应消失了。
这让他心中一紧。
祈祷这里真是兰腾主系附近，最好在守乡者势力范围之内。
当他在想着苍岚的时候，一旁的廖元还握着他的手：“你真的把我带出来了。”
“那是，我说到做到，绝对不鸽的。”
“嗯，我们去那边看看吧，有好多异族来来往往，很繁华。”
是啊，这里相当繁华。
远处城郭外汇聚了好多异族，有交谈，有围观，有叫卖，有摆摊，甚至还看到就算命的。
他们降落的地方是一片丛林，丛林中有数条人为塔出来的道路。
有的通向城郭，有的通向森林深处，通向城郭的那条路上有长石铺搭，两侧还长满了野花野草，向着路中间整齐排列。
时不时能看到飞虫在路上翩翩起舞，爬虫在啃食树叶与杂草。
弯曲的草尖有晶莹的露珠折射没有带来多少温度的光线。
树林间，隔三差五就能见一株果树。
廖元在前，他跟在后面被廖元拉着走。
长年在宇宙中来往，仔细观察这种大地上常有的环境，心灵都感觉到被洗涤。
树林并不只有他们两个。
还有其他异族在其中有说有笑的穿行。
完全没有见到他们就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显然这里的异族很多，见到没见过的种族似乎是什么寻常的事情。
付笑言本以为他们都是普通生灵，直到…
走到城边时，看到摆摊的一个人族少女。
与之四目相对，对方一副笑盈盈的样子。
廖元看到少女的目光，又看了看付笑言，拉着付笑言的手不自觉的有些松了。
付笑言当场石化：“小汐！”
少女回了一个微笑：“是琳汐，你居然连我名字都忘了。”
“噗！你压根就没告诉过我全名好么！”
“哈哈哈，这样的嘛，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诶。”
这位身穿黑色长袍的少女赫然是当年在未央城接引付笑言的那位。
听琳汐这么说，廖元本来下意识有些松开的手突然抓紧了，还把付笑言往后稍微拉了拉，让付笑言和琳汐保持距离。
付笑言感到尴尬，用没被廖元拉着的手抓了抓头发：“这里是哪？”
“这里是未央界面啊，具体是哪里，我也不知道。”
少女又凑了过来，反复打量付笑言，又打量了廖元：“不向我介绍一下么？”
付笑言更尴尬了：“这位是…”
廖元高冷回应，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廖元。”(絜砮族语言)
同时把付笑言的手握的更紧了。
小汐：“？？？”
付笑言因为知道了廖元的过去与她为何而存在，意志悄悄传出，小声说到：“别这样，未央是个特殊的地方，第一次进未央城都要到自己族人驻地办理身份铭牌，需要有人接引，她就是我以前的接引。”
转而意志传向琳汐回应：“她叫廖元。”
廖元才发现，自己好像太在意了，于是开口到：“你不用对我解释的。”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了，而是一个经历过完整一生的絜砮族。
付笑言：“……”
她说的什么玩意…
琳汐意识到她不会用意志与别人直接沟通，双指放在额头，一抹微弱能量亮起，点向廖元。
廖元本能的后退了一点，由于没有察觉小汐的恶意，才被动接纳了那些能量。
接纳以后才发现那不是普通能量，那是意志流。
弱于意志晶石的一种大量意志信息传递的手段。
因为弱于意志晶石，所以传输信息量并没有那么大。
但是廖元是第一次接收这样的意志流，被小汐的手段震慑到。
大量信息在她意志中爆发，如同醍醐灌顶，瞬间理解了如何使用意志与别人直接交流：“原来是这样。”
再次向小汐报出自己的名字。
这才有所沟通。
转而拉着身边的付笑言，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心中自问，和他算是心有灵犀么？
她的反应实属让他无奈，只能对她点点头。
廖元以为他得知她心中所想，笑意更甚。
心中叹息，那就接受吧。
主动把廖元拉到身边，拉的更近一些。
惹得琳汐一脸鄙夷。
付笑言笑到：“看什么，自己找一个不就有了。”
琳汐噘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大叔，老牛吃嫩草啊。”
付笑言一直就是一位中年人形象，本来用能量伪装成的青年模样，被婪安排过后又恢复的最原始的面貌。
不过他丝毫不在意，他现在在意的是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婪只给了他关于廖元的信息，其他的一律未给。
廖元不在意他的样子，这样的状态反而给了她许多安全感，在黑暗中长年沉淀后，一切都看淡了，年龄…似乎已经不是问题了，种族同样如此。
她觉得这是冥冥之中赐予她的一切，她会好好抓牢，不会让她在意的再被别人代替她，抢走属于她的一切。
当然，她也对这里好奇。
未央，她没有听说过。
付笑言的反应看起来对未央有所了解，只不过对这里显然太熟悉。
怕根本不是他先前说的兰腾主系，没有拆穿。
付笑言与琳汐交流，她只默默听，没有任何想问的意思，因为付笑言差不多都替她问了。
“你说这里是未央界面？还属于未央城？”
心里想到，婪居然有这样的手段，能把他们俩从死影玄界直接送到未央幻界去，然而小汐的话打破了他的猜想。
小汐点点头：“不是，这里不是未央城，这里是未央界面。”
“未央界面是什么地方，未央城的深处么？”
“不是，未央界面就是未央界面，这里是未央城之外，身份铭牌用不到了。
对了，你记得身份铭牌后面的那句话么？”
“什么话？”
付笑言本来比较在意，因他被未央幻界的大意志记住，一进未央就会被踢，而婪告诉他，接手她以后，他将不会再背锅。
听到未央的字眼与遇到一位熟人，心中激动。
自己半天都没被大意志发，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以后再也不会被驱逐了？
所以没有太在意小汐的话。
身份铭牌后面的几句话他本就没有太在意，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
“什么话？”
“哇，那么重要的话…你居然没记，好吧，其实我也没记，到这里问异族才问出来的。
未央分两面，未央连五面！
这里便是两面之一，主宇宙某个角落。”
“主宇宙？？？”付笑言惊了。
“意思是这里是属于在主宇宙中的未央了么？”
小汐苦笑：“是的，出未央了，但是还是属于未央。你是不是想着回自己出身主系去？别想了，这里太偏僻了，而且处于众多主系之中。
主系辽阔，非我们能够横穿…”
小汐后面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付笑言边听边顺着她说的想，着实被震惊到。
他突然想起来，他问过老吴，老吴说未央分两面，所有未央城都连接着未央海，当未央城反转过来，那么未央城就会到未央海中，未央海就是未央城的另一面，只有当未央海再次反转，才会回到未央城。。
然而小汐却说这里是未央界面，让他心存疑惑，这是额外的信息？还是反转后并非如老吴说的那样，这里并非未央海？
心中想到，怪不得没被驱逐。
“那么这里是那个主系？是属于未央海么？”
付笑言问到，把小汐的话头中断，拉回他问的问题：“啊，未央海？这个我没问，我怎么没想到呢。
其他的我倒是打听了，问过这里的一位遗弃者前辈说，他说这里是转风主系，转风主系老大了，我辗转了数个星系才到这里来，依旧在转风系内，没想到遇到你了，你说巧不巧。
嘿嘿嘿，你看我都回答了你那么多问题了，我在这里摆摊摆这么辛苦，不可怜可怜我么？好歹我也是你的接引呢。”
说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付笑言扶额：“转风主系，转个棒棒锤。”
这都出了他听过的四个主系范围了，鬼知道这里是哪里。
回想起婪最后张嘴无声低语的那句话。
空间不是空间，没有距离…
婪的实力定位在他心中直接突破了大气层。
看小汐摊子前摆放的几个惟妙惟肖的泥人，照顾你生意？我连个毛都没有，何况…我买这玩意干嘛？
泥人他意志探查过，就是普通泥人，没啥特殊的。
捏的倒是挺精妙。
“没钱，不买。”
“不用钱不用钱，嘿嘿嘿，让我直接吸收你的能量就行。”
说着，舔了舔嘴巴，在他身上到处乱喵。
付笑言惊了，心中想到还有这种事？
小汐话音刚落，廖元就把付笑言拉走，果断拒绝：“不行。”
付笑言尴尬的对小汐笑了笑：“下次一定买，嘿嘿嘿。”
廖元有些怒意：“下次也不行！”
付笑言只好果断跟小汐告辞。
和廖元一起走向城内。
廖元可不会在意这里到底是哪里，这里，对她来说就是黑暗尽头的世界。
她不喜欢小汐勾搭付笑言。
城墙墙角有一节半人高的绿苔，顺着杂乱无章的砌石缝隙生长。
虽说是一座城，却无人把守，也没有城门。
城墙，地面到处是磨痕，仿佛经受的无数岁月的冲刷一样。
城内人并不是太多，不像远处看起来那样密密麻麻。
靠近后发现其实这里每一个都是宇宙生物，实力有强有弱。
一个个能量极力收敛，仿佛普通生灵一般。
这一发现让付笑言和廖元大为吃惊。
廖元倒是很快接受了，毕竟他觉得黑暗尽头的世界，正是都是他们这种脱离黑暗中出来的生灵。
实力强大很正常。
她不了解，付笑言还不了解？
宇宙生物又不是大白菜，随地都能见到。
而且这里还是主宇宙中，并非真正的未央幻界。
多次反复进入未央幻界与终结暗界后，他对这三界有了一个相对清楚的认知。
这是三个叠加在一起的大宇宙啊。
给廖元普及了一下他所知的关于宇宙生物的信息。
他发现廖元的强度居然达到了七级中期。
由于知道她的过去与她为什么而存在，心中感到震惊与悲哀。
一切被敛藏的情感被彻底唤醒。
改变对除了苍岚，一切漠不关心的态度。
如今已经到了这里，苍岚关心也无用，需要关心的是身边人。
苍岚中有徐炙他们三个开挂的在，他觉得自己在不在好像没什么区别。
徐炙他们解决不了的他就能解决？
好像还真能，毕竟关卡就是他利用终结暗界的特性给破的。
想想还挺自豪。
本来是廖元拉着他前行，此刻他开始主动拉着廖元前行：“那边好像有杂耍的，我们去看看。”
突如其来的慢节奏，感觉还是挺不错。
他感觉现在每奔跑一秒都是细节。
自己都将牢记于心。
至于这反常的未央界面，他才不会刻意为了寻求这莫名其妙的答案，打破婪为他营造的氛围。
一切随性而来。
虽然不知道婪用意如何，但是这些确实是他所遗憾的。
沿路各种商铺层出不穷，大多都是收藏品商铺。
来往之间，交易并非如小汐说的那样，吸收对方能量，而是用晶石交易，还有许多…不付钱直接拿的！
他这才发现，小汐那家伙怕是故意的。
一起凑到杂耍处，看一位四臂异族抛耍小火环。
三个火环抛向空中，落下来之前又加了一个，反复如此，后面的火环越抛越高，那个四臂异族在固定的范围内来回抛出火环。
火环在空中形成更大的火环，惹得周围异族撕叫不断，似乎在为那个异族喝彩。
等他表演完，向围观者谢幕的时候，只有寥寥几个给了晶石，晶石不是什么很好的晶石。
只是普通的一级晶石。
但是那位异族还是很高兴的收下了。
围观者逐渐散开，付笑言和廖元也散开。
晶石，他从来不带那玩意，而且那玩意携带实在困难。
总不可能随时随地提个袋子在身上把。
一起四处逛逛还可以，付晶石，不存在的。
观察后发现，廖元好像并不介意这些。
游荡许久以后，他们发现这里面各种表演与摆摊的其实可以不付钱，唯一要求就是得留下身份铭牌信息。
路过一家说书的客栈，进去与其中一位听故事的异族打听才知道。
这里原来叫丹青城。
名字与他所见好像挺配的。
因为大多摊位都是制作收藏品与工艺品的。
异族说到：“这里是未央界面，未央的两面之一，隶属于主宇宙。
也算未央海，不过未央海不是唯一的，身份铭牌这里虽然无法使用，却依旧可以记录信息，当未央再次反转以后，回到未央城就会自动扣除。”
付笑言表示明白了，看来人族驻地记录的信息差了许多啊。
也是，老吴确实说他不是特别清楚。
付笑言得知以后，给这些异族用自己意志留下身份铭牌信息，在自己高额负债之下向这位陌生异族划走十个未央币，表示感谢。
因为这里有老前辈在讲故事，异族便拉着他俩到附近的小茶馆去。
点了一壶香茗，慢慢聊。
为满足廖元的好奇心，最终还是决定主动打探关于这里，他们不曾知道的信息。
茶馆主人是位异性人族分支，玉臂至手指有艳丽的纹路，颜色偏黄。
付笑言不认得到底是什么种族，他感觉老板娘可能纹了纹身也不一定。
但是看到同体态的宇宙生物始终比异族要亲切的多。
心中暗自想到，早知道直接来这打听一番了。
异族看出他的心思，笑着与他俩告退。
廖元也看出了付笑言的心思，硬拉着那位异族开始聊起来。
在她看来，异族比同族更有安全感。
付笑言尴尬的笑了笑。
“这是我同伴，她比较认可你。”
异族俯首，这是他们种族的礼节之一。
“多谢两位赏识，可以的话认识一下，鸣空族，奎长青。”
“苍岚人族，付笑言，廖元。”
付笑言替廖元一块回答了。
廖元点点头。
三位算是这么认识了。
奎长青听到他名字没什么反应，付笑言心想，看来他们所在的未央城，和自己反复进出的并不在同一个地方。
“没想到奎前辈居然是位领主！失敬。”
奎长青摇头苦笑：“这里就不要提什么领主不领主了，在这里，都当普通生灵对待就可以了。
未央界面没有规矩，就是比较和谐。
在界面之外就是无尽黑暗，那里能够吞噬一切，就连这里都受到黑暗影响，在这里，一旦暴露实力，就很容易被沾染黑暗，拉入黑暗瓦解成虚无。
所以能不动用能量，尽量别用，尤其是帝王之上的宇宙生物，最容易被拉进黑暗了，这里是一个很特殊的未央界面。”
付笑言想到死影玄界：“原来是这样，确实很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