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0章 牺牲
“情况就是这样。”刘小枭在来时便已将情况通过神识共享告知了众神。
众神均是望向了六道轮回深渊，面色凝重。
毫无疑问，绝不能让封印破除，否则不说罗刹神，单是那畜生道中的冥兽，就不是他们能对付的。
至于海神和修罗神，即便被救出来，恐怕也只能对付其一，而无法二者兼顾。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只能让他们先维系着封印。
刘小枭借着命运的感知，尝试着窥觑天机，寻觅稳固封印之法。
封印中，罗刹神和那冥兽都在奋力挣扎，反倒是修罗神和海神一改往常态度，不再尝试挣脱封印，反而是在想办法拉扯罗刹神，不让其有机会逃脱。
至于夜叉神，如今早已是重伤之躯，根本没有逃脱的本领。
很快，刘小枭开口道：“需要有一个未成神，但却足够强大之人进入人道中，以身镇封，使得六道轮回大阵稳固。”
“没成神，足够强大？”一行人都直接将目光投向了刘小枭。
毫无疑问，目前的刘小枭，绝对是神级之下第一人。
“由我入局，应该是最恰当的。”刘小枭开口。
“能用分身或者干脆一道化身代替吗？”李宏皱眉，“现在的你，应该还没法用分身来代替本体吧，一旦本体陨落，那就真的死了。”
“那倒不至于，我分神万千，各自之间虽然有所联系，但也是相对独立的，只是我的修为受到本体限制，如果留在这里，便无法继续突破了。”刘小枭又摇了摇头，“不过，虽然我的分身与本体一般无二，但想要维系封印，还得是本体才行。
“好在短时间内我也不适合继续突破。何况，我留在六道轮回深渊中，也最接近冥界中枢，有办法制衡赫尔墨斯，争夺冥界中枢的控制权。这样考虑的话，我留下来应该是最有利的。”
说着，他已然将自己身上的各种神器转移到了一个分身上。
接着，他纵身一跃，向着人道深渊中落去。
周围的视野飞快发生变化，他看到了无数的景象，那些都是来自不同人的记忆，它们共同组成了这深渊中的景象。
另一边，刘小枭的分身则是裹挟着众人，向着天斗大陆之人所在的方位赶去。
赫尔墨斯不知去了何处，连命运之眼也难以寻其踪迹，但可以肯定不是斗罗星或者其他几颗已知的星球。
他们穿梭位面，很快回归了天斗大陆之人所在的层面。
按照曾经有过的经验，刘小枭借助众神的力量，以两仪太极领域覆盖了所有天斗大陆居民，将他们带到了一个有彼岸花的冥界层面，并借助彼岸花的力量带领他们回归现实世界。
同时，他也尝试起阻断冥界与现实的重叠，让一切恢复原状。
在所有事情全部处理完后，刘小枭仅在冥界留下了几道分神进行监控，随后便与众神一同返回了斗罗星。
……
一片猩红的世界，唯有一颗紫色的太阳悬于空中。
这里被称作地狱，是无数恶魔生活的位面。
在不久前，地狱算计了斗罗星，夺取了深渊能量，使得位面完成了进化，有不少恶魔都突破到了神级。
此时此刻，赫尔墨斯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了这里。
下一刻，一道身影悄然出现在了他的前方。
他有着六对黑色羽翼，体表覆盖着黑色的鳞片，看上去比赫尔墨斯要高大得多。
“你怎么来了？”那十二翼的恶魔沉声道，“你应该知道的，我这边正在谋划天谴之神的关键期。”
“我只是来告诉你，冥界这边的问题，我已经基本解决了一半。”赫尔墨斯笑了笑，“现在冥神已经被除去得差不多了，六道轮回盘也到了我手中，距离夺取冥界中枢也不算太远了。”
顿了顿，他又说道：“不过，斗罗星那边比较麻烦，自然之心已经被贤人保护了起来，不是那么容易夺取的。”
“这种事情你自己处理。”十二翼恶魔哼了一声，“你应该知道，和天谴之神相比，不管是神龙界域留下的冥界，还是龙神的至高神性，都不值一提。祂是宇宙毁灭本源的化身，是毁灭法则本身，与象征创造的创世神相对。那才是真正涉足永恒的希望。”
“贪心不足蛇吞象。”赫尔墨斯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第六维度至高神王的位格，是没有办法和创世神留下的气息抗衡的，这一点你也明白。一万多年前，就是受到了创世神的干扰，我们才没能达成目标，这一回可不能重蹈覆辙。”
十二翼恶魔没有回答，似是认同了赫尔墨斯的话。
“那我便继续行动了，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会再来找你的。至于现在，你还是继续培养你手下的魔神吧。”赫尔墨斯说完，便握持商神权杖离开了。
……
星罗帝国锻造学院，刘小枭和林汐各自坐在对着面的沙发上，中间是一张红木茶几。
两道女仆装打扮的身影从侧旁走来，为他们斟茶。
“你就是火与工匠之神，赫菲斯托斯吧。”半晌，刘小枭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不愧是贤人，竟能勘破天机。”赫菲斯托斯平静回应。
“真正的林汐呢？他应该是蓝电霸王龙家族的成员。”刘小枭问道。
“他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死去，死于一次对天锻的尝试。”赫菲斯托斯说道，“我向他传授了我的锻造术，虽然他没掌握多少，但在这个世界，已经算是不错了。我与他约定，在他死后，我伪装成他，替他照看家族。”
“为什么要协助赫尔墨斯？”刘小枭又问道。
“为了达到锻造术的更高水平。”赫菲斯托斯回答。
“我想听真正的理由。”刘小枭的目光望着赫菲斯托斯。
赫菲斯托斯沉默了片刻，“是为了一个人。”
“复活？”刘小枭开口。
赫菲斯托斯没有回答。
“阿佛洛狄忒？”刘小枭试着根据自己的神话知识猜测起来。
赫菲斯托斯摇了摇头，“是阿格莱亚。”
刘小枭对那神话中为数众多的神祇名字感到头大，随即改变了话题，问道：“如果只是复活的话，你们原本的神界也能做到，甚至之后的其他神界也能做到才对，为什么非要跟着赫尔墨斯，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她的神识受宇宙法则倾轧，死亡之后并未留有复活的机会，便已前往转世。而我并非神王，也无法保持记忆转生。”赫菲斯托斯回答道。
刘小枭有些恍然，看来赫菲斯托斯之所以愿意协助赫尔墨斯他们，就是为了成为神王，然后进行重生，寻找自己的挚爱。
随即他又有了些疑惑，“宇宙法则倾轧？她的层次有那么高吗？”
“是水火两位大神残余的影响导致的。”赫菲斯托斯没有具体多说。
刘小枭也不再过问这些，而是望向了赫菲斯托斯，“如果我们能够帮你复活她，你是否愿意站到我们这边？”
“我不会背叛。”赫菲斯托斯开口，“比起你们，还是赫尔墨斯更可信。”
“他可是欺骗之神。”刘小枭皱眉。
“在原则大事上，他不会骗人。”赫菲斯托斯摇头，“他遵从父亲的指示，与兄弟姐妹相处得很好，他的商神权杖就是阿波罗给予的。”
“人心善变，何况神祇之心。”刘小枭摇摇头，“他和贝利尔勾结在一起，恐怕早就受其影响堕落，如今这颗星球上发生着的一切就是证明。”
“看来你了解的情况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多。”赫菲斯托斯有些诧异，“贝利尔虽然擅长使人堕落，可赫尔墨斯有商神权杖，不会受到他的影响。我宁愿相信他。”
刘小枭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纠结这个话题，而是道：“那我便退一步，你是否愿意保持中立，不参与我们之间的争斗？”
赫菲斯托斯皱了皱眉，“如果他有请求，我是一定会出手的，尽管我不太喜欢参与战斗。”
刘小枭并未着急，而是继续道：“那可否与我讨论锻造之术？”
老实说，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单独对付一个赫菲斯托斯，对他们来说并不算困难，只是在斗罗星不适合动手而已。
假如赫菲斯托斯没有战斗的意愿，他们也不急于一时，循循善诱笼络对方，反而是较好的选择。
此外，如果能从赫菲斯托斯这里学到他的锻造术，对于他们将来制造各种魂导器、神器都有巨大的帮助。
毕竟，这位的神位可是工匠之神，尽管还有掌控火焰的权柄，但那也是为了锻造而存在的。
赫菲斯托斯看了他一眼，点头答应了下来，“我本就受聘于这所学院，只是指点锻造的话，并不是什么问题。”
得到赫菲斯托斯的允诺，刘小枭心中一喜，当即召来一道分身，准备留在星罗帝国锻造学院内，跟随赫菲斯托斯学习炼器之术。
……
卡巴拉本部，永恒与创造之神殿。
“情况就是这样。”祖元望向面前的易天知，“你可以离开了。”
“嘿嘿，话不要说得那么绝嘛。”易天知嘿嘿一笑，“即便你打算与化装舞会断绝关系，也并不是非得和我们真理教会一刀两断。”
“你这是什么意思？”祖元有些诧异地问道。
“这次化装舞会的行动，我们真理教会并未参与，在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一个投名状，或者说是站队。”易天知悠然道，“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继续押注化装舞会是下策中的下策。既然如此，不如倒向唐门这边。”
“你以为，你们真理教会先前所做过的事情，会得到他们的原谅吗？”祖元皱眉。
易天知嘿嘿笑道：“如果十贤人真的有远见和理智的话，我想他们会明白应该怎样做的。
“推动人类社会发展的并不是仇恨，而是利益。
“如果能够得到真理教会的技术，斗罗星的发展进程将会大幅度加快。
“这样一来，他们理所当然会选择既往不咎，或者说得体面一些，根据我们的态度和表现进行适当的考虑、安排。
“这是妥协的艺术，就像是司法交易那样。”
“……老实说，你的想法总是让我耳目一新。”祖元开口，“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还有一件事。”易天知笑着道，“从今天开始，再没有真理教会。从此以后，只有黄金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