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只凭感情冲动行事之人
成功吓住白井黑子后，汉墨就按照原先的机会，前往冥土追魂处照看御坂妹妹。
同时向冥土追魂请教如何为她们调整身体，包括身体的检查，药物的配备等等。
他无法成为天才般的人物，但能通过不断学习积累知识。
同时，他也开始将能力与自己的力量结合，试图找出适合他的使用方法。
电系能力的许多技巧，他都不会使用，他知道的，只有御坂妹妹记忆中的。但因为她们的能力等级最高只有Lv3，所以并不能完全适用于现在汉墨的能力。
有一个人能帮到他，她就是御坂妹妹的原型，御坂美琴。所拥有的能力，AIM力场和御坂妹妹的一致，也就与他的一致。
在接受能力开发的过程中，作为Lv5，她学习了无数关于自身能力的知识，还有大量的计算公式。
想到这里，汉墨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给她，动作在点开通讯录后顿住了，“没有她的电话，只能直接去找她了。”
他发动能力，找到了属于御坂美琴的信号，和冥土追魂告辞后赶了过去。
“那是……”汉墨有些惊讶地看着那边，他本以为是御坂美琴，没想到感觉到的那个人是御坂妹妹，这是他在看到旁边地上的夜视仪确认的，“竟然和普通人在一起聊天。”
按照实验的顺序编号的话，今日进行实验的，是10031号。
除了脸上没有表情，和那个奇怪的口癖。给人的感觉，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
可是，不是今天……
他还没有彻底掌握御坂妹妹带给他的能力。
没有计算公式的他，使用出来的能力会大大折扣。没有和他本身的力量磨合过，他无法发挥出那股力量。
以这种状态，他没有把握绝对战胜那个人。即使他能调动学园都市所有的电能，将其一次性释放出来，也不见得能打破一方通行的反射。
汉墨想了想，朝那边走过去，御坂妹妹的记忆都是共享的，所以，她们都‘认识’汉墨。
“老师是来带我走的吗？御坂如此询问。”御坂从地上拿起夜视仪，准备戴回去，不过被汉墨阻止了。
“能把它给我吗？”汉墨看着那个夜视仪，轻声地问道。
御坂有些疑惑，不过根据御坂网络里的记忆，汉墨的行为很‘奇怪’，也经常对她们说要活下去的话，但对她们没有恶意。反而经常带给她们吃的，用的。
没有多想，她就将夜视仪递给了汉墨，然后她就看到他把夜视仪收起来。
这只是汉墨一时的心血来潮，去除了夜视仪后的御坂，看起来就和普通的女孩一样了。
“这样，才应该是符合你们身份的样子啊。”汉墨伸出手，为她捋了一下头发。
“那个……你是御坂妹的熟人吗？”原本和御坂说话的那个黑发少年，看似一脸尴尬地看着汉墨。只是从表面看的话，御坂与汉墨应该认识，而且是还比较熟。
但是，他的本能在不断告诉他，眼前这个人非常危险。一股浓郁到令人窒息的气息从这个人的身上散发出来，他仿佛闻到了实质化的血腥味一样，那种腥血的气息，让他非常不安。
“汉墨老师是姐姐大人的老师，御坂如此回答。”汉墨没有回答，御坂就帮他回答了少年的问题。
这个少年如此反常的反应，汉墨没有可能看不出来，或许这只是一个容易紧张的少年呢？
“你们是在喂这只小黑猫吗？”他蹲下身子，俯视那只看起来还未满月的黑猫。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黑猫恐惧到转身就逃的地步。
这是另外两个人没有意料到的，即使面对御坂身上的微弱磁场，黑猫也没有做出这样夸张的反应。他们看着黑猫顾不得身体虚弱，转身就逃。就在它刚跑出几步的时候，一只手将它轻易地抓了起来，朝另一边发愣的少年丢过去。
如此随意地就将黑猫丢过来，就像货物一样，也不管它会不会受伤。少年正要发怒，刚怒视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了汉墨那冷漠的眼神。
一股寒意直冲心头，直接浇灭了他心中的怒火。
那不是针对这只黑猫，或是针对他表现出来的冷漠。那种冷漠，更像是为了平等对待任何不关心的事物的显露出来的。
只是那个人在看向御坂的时候，那种柔和的目光，不像是假装出来的。
“汉墨老师的动作会导致小猫受伤的。御坂在此发出抗议。”御坂用无神地眼睛盯着汉墨。
“应该不会的，我有控制好力量。”汉墨移开眼睛，不忍去直视她眼里带着的抗议，“应该吧……”
最后，他实在有些受不了，直接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样子，“好了，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这样做了！”
在汉墨这样说了之后，御坂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只是她没有发现，汉墨在她收回视线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忘记问了啊，你是谁？”话锋一转，他就看向那个黑发少年。
对于此人的观感，可以说算不上是好，他故意将猫丢向黑发少年也是因为如此。他不清楚这个是察觉到了什么，或是知道了什么。
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黑发少年从汉墨身上感到了恐惧。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表现出这样的态度。
在知道汉墨是御坂的‘姐姐大人’的老师后，他的态度也没有因此改变，仍然用蹩脚的方式隐藏着。如果汉墨是某些有种不可告人秘密的人，面对黑发少年，恐怕会第一时间消除这个隐患吧。
“上条当麻。”叫做上条当麻的少年随意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神净讨魔’，真是个不像样的名字啊。”汉墨默默地发出评论。
上条当麻，在日语中音同‘神净讨魔’，在有着宗教信仰的地方，这样的名字是相当不像话的。不过这边是一个科学的世界，理论上不会因此收到歧视。
“是吗……我觉得我的名字挺普通的。”上条当麻捂着后脑勺傻笑着说道。
汉墨没有回答他，因为他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和一个没有关系的人聊天，他看向御坂，用和之前一样的语气说道，“跟我走吧，你应该知道我要带你去哪里的。”
几乎每一个遇到的御坂他都是将其带到冥土追魂那里，她们从未反抗过，所以汉墨都没有考虑过她们会拒绝这一可能。
“根据指令，御坂需优先进行实验。”
从未想过的话语从御坂口中说出，打断了汉墨的动作。
“你再说什么？”汉墨站立在原地，用不确定地语气发出询问，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根据指令，御坂需优先进行实验。”同样的话，同样的语气，再次从御坂的口中说出来。为了让汉墨能够理解，她还追加了一句，“御坂不能跟你离开。”
汉墨会因为这么简单的话而放弃行动吗？不可能。
“跟我走，我不会接受你的拒绝的。而且，你的姐姐也不会希望你去参加实验。”汉墨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朝御坂伸出手。
“虽然我不知道那个实验是什么，但是你不能强迫一个女孩去做一件她不想做的事情。”上条当麻挡在御坂和汉墨的中间，眼神坚定地说道。
汉墨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眼神，只是，毫无疑问，他把汉墨当作敌人了。
这样的眼神，他见过很多次，无一例外，都走上了他的对立面。
“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只凭一时的感情冲动行事……”汉墨对眼前这个人下了一个定义，一步上去，走到前方，对他轻轻地推了一下。
上条当麻只感觉胸口一闷，整个人就像是被卡车撞到了一样飞了出去，直接撞到十多米外的树上才停下。
“这只是一次警告，如果你再来阻止我，我不会留手。”话虽然这样说，但汉墨没有将注意力从他的身上离开，只要他有发动能力的征兆，他就会第一时间排除威胁。
“走了。”
他对御坂伸出手，准备把她带走。一道电光打向汉墨，打在他的手上。
微弱的电击，对于普通人来说，也只是一次不致命的触电。最多痛上一下，身体麻痹几秒钟，很快就能恢复。对于汉墨来说，连动作都无法影响。
但却让他的动作停下，用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御坂。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汉墨不明白，他实在弄不懂。
“是‘御坂网络’里传达的指令吗？”
御坂网络，由于‘妹妹们’拥有共同脑波波形，所有‘妹妹们’的脑波转化成电子信号彼此连线，从而构筑成“御坂网络”。
可以共享记忆，实时交流，必要的时候，还可以通过御坂网络控制御坂妹妹，也可以作为超级计算机来使用。
这是汉墨对御坂网络的理解，但是，他觉得这些都不是御坂网络真正的功能。
御坂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后退了一步，做好随时发动能力的准备。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先让你断开网络了。”一道电击从汉墨手上发出，射向御坂。
和御坂美琴不同，御坂妹妹的能力只有Lv2，虽然自身有着名为‘缺陷电力’的能力，对于电击的抗性比普通人强，但并不能免疫电击。
只是高电压，低电流的电击，不会对她造成伤害，至多让她陷入昏迷。
这是汉墨认为的，也是事实。
但是，他发出的电击并没有落在御坂身上，她没有躲开，有另一个人挡在了她的身前。
上条当麻大喊道，“你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你是怎么挡下电击的？”没有理会他的话，汉墨反而在意另一件事情。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电击是在碰到他右手的一瞬间被消除的，并不是触碰到的部分被消除，而且一个整体同时被消除。
“这是你的能力吗？”
没等他回答，汉墨又接连发出几道电击之枪，这种接近光束的攻击，他自己也不敢说能百分之百躲开。
可是，都被挡住了。
他发出的五道电击之枪，都被上条当麻挡住，他仿佛预知了电击之枪的轨迹，提前将右手挡在电击之枪前进的路线上，把它消除。
“初步判断能力范围仅限于右手，不排除是整个右臂的可能。拥有消除电击的能力，从对方的反应判断，并不只是消除电击。”汉墨朝他挥出一拳。
拳头没有直接击中他，因为汉墨想要击打的东西，并不是他，而是空气。
被击出的空气撞在他的右手上，把他的右手心变成一片模糊的血肉。
下一刻，一块被电击掷出的碎铁块打在他的手上，却诡异地失去冲击力，掉落在地上。
“并非消除电击，也并非抵消攻击。是更加古怪的，消除能力。真的会存在这样的能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