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特别的朋友

走出玛丽的木屋，夜霓裳还是没回自己的住所，而是绕过了村子，走到靠海的另一侧。

这里的一处海滩经过了人工改造，挖低了地势，引入了更多的海水，向大型游泳池一样。

走到岸边，夜霓裳看着湛蓝的海面，把手指放进嘴里，吹了一个响亮清脆的长长的口哨。

没过多久，不远处的海面有了些波动的光影，快速地往夜霓裳这边移动。

夜霓裳扬起了唇角，看那波光越来越近。

快到跟前时，那波光忽然一跃而起，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白色光芒。它又在空中鸣叫了一声，欢快悦耳。

“阿卡。”夜霓裳轻笑着，朝它唤了一句，目光温柔宠溺。

这是一头美丽的白鲸。几年前，它被捕鱼者所伤驱赶，又被夜霓裳救下。为了方便给它治疗，夜霓裳特意让人造了这么一处地方。

痊愈后，通灵性的白鲸也舍不得离开了，留在了这片海域。每每听到夜霓裳的口哨声，它都会游过来。

夜霓裳给它取了“阿卡”这个名字。

救它是在小岛爆炸之后的事情。明知没有关联，可夜霓裳总觉得救它是冥冥之中的事情，总觉得阿K的亡魂掉落在海里，等待这样一场救赎。

阿卡游到夜霓裳面前，从海水中探起身，头亲密地蹭着她伸出的手心，发出低低的欢快声音，像是在撒娇一样。

“阿卡，”夜霓裳轻声说，“我今天见到一个男人，他长得很像那个人。可他……”

想到自己在二楼包间看到他赤身的样子，联想到种种，夜霓裳的眸又暗淡了几分。

可他竟然是“牛郎”！

难道仅仅因为他的下颌与阿K相似，她就要让一个“牛郎”当自己的男人，当这个海岛的主人吗？

顿了一会，夜霓裳继续说，“可他不是我想要的那种男人。我需要一个能并肩作战的人来帮我一起守护这里，陪我一起等待爸爸回来。”

已经失踪一年多了，可夜霓裳始终不相信夜洋会就此消失。他是那么坚忍有韧性的人，多少风浪都闯过来了，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忽然消失。她相信爸爸一定会再回来，而她要做的，就是在爸爸回来之前，拼尽全力地守住这里。

“阿卡，你说，我该放弃他，重新再寻找一个吗？”

像是听懂了夜霓裳的话，或者是看懂了她的眼神，阿卡停下了撒娇的动作，很认真地看着夜霓裳，张嘴叫了几声，声音比刚才响亮，好像很急切的样子。

夜霓裳怔了怔，然后笑了。

连阿卡都看透了她。凭她的性情，若是真的要放弃，又何必再问再犹豫。

第二天早上。

“老大，起床，吃早饭了。”柯梓凝敲着夜霓裳住所的房门。平时都会早起锻炼的夜霓裳，今天却迟迟没有出现。

敲了半天，没有回应。

旁边的柯梓幽皱了皱眉，从高处的窗户翻了进去。

过了一会，门开了。

柯梓凝笑呵呵地把早饭端上，“老大，该吃饭……”

“别喊老大了。”开门的却是柯梓幽，眼底布着担忧，递给柯梓凝一张字条，“房间是空的。老大不在，只留了这个。”

“啊？！”柯梓凝赶紧接过字条。

“有事外出，明天就回。你们守住小岛，不许出来找我。夜霓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