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老大不正常

柯家姐妹对视了一眼，默契地皱了皱眉头。

夜霓裳从酒吧二楼下来后，说了一句“我们回去”，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一直望着天空发呆。

从星空到晨曦，从岸上回到小岛的大本营，她都是这副模样。大半个晚上，竟然连阖眼都没有。

唉！

柯家姐妹不用问也知道是什么结果。那个被老大看上的男人果然是“牛郎”，所以老大也会这么失落伤神。

“老大回来了！”

夜霓裳刚踏上小岛，就有人在喊，然后陆陆续续有人跑过来，围着她，迎接她。

这里有男有女，有老人有小孩，少说也有百十号人。不管年纪大小，他们看夜霓裳的眼神都盛满了温暖，也不乏敬畏。

在外人看来，他们是海盗，曾跟着老船长夜洋“打劫”过不少船只，名声大噪。

可事实上，他们也是一群无家可归的人。或是被拐卖，或是被流放，或是被驱逐。这些已经没有国籍可言的人，在海上相遇并结缘，又追随着夜洋在这个小岛上安身，立下了大本营。而被他们“打劫”的船只，也是那些走私和拐卖的黑船。

凭着魄力和一身本领，这一片海域也成了夜洋的势力范围。按照道上的规矩，公海上其他海盗不会轻易打扰。

不过一年前，独自上岸走货换物的夜洋忽然失踪了，再没回来过。有人说他在岸上遇到了仇家，被杀了。也有人说他在回来的路上遭遇了风暴，遇难了。

四处寻找无果后，夜霓裳继承了父亲的位置，成了这些人的头领，成了这片海域的女王，担负起了沉重的责任。

夜霓裳做得很好。照顾老人和孩子，给男人们分工，教女人们防卫，让小岛的生活井井有条，也让这片海域安然无恙。

在外人看来，她喜怒无常，杀伐果断又心狠手辣，丝毫不比男人逊色。可在小岛的人看来，她是女王，也是女孩，一个在倾心照顾所有人、不想让父亲失望的善良女孩。褪去少时的任性和顽劣，她瞬间成长，成了支撑他们的支柱。

他们信服她，追随她，忠心耿耿。

“老大，这次上岸给我们带什么好东西了？”

“老大，给我带的礼物呢？”

……

一些十多岁的孩子围着夜霓裳转悠，笑嘻嘻地讨要东西。

“好啦，你们别围着老大了，让她休息会。”柯梓凝在后面喊，“你们要的东西都在游艇上，自己过来搬。晚了可就没有了。”

看着蜂拥而来的少男少女们，柯梓凝忍不住嘀咕道，“都是被老大给惯的，每次上岸都还要想着给这些小崽子们买东西！”

说着，柯梓凝又忍不住对开始争抢的孩子们喊，“哎，你们小心点！弄坏了我可不给你们上岸找！”

孩子们回头对柯梓凝做了个鬼脸，异口同声地说，“不用你，老大会给我们找！”

“你们这些小崽子胆肥了啊，还会顶嘴了！”柯梓凝气得冲了过去，好像要揍他们一顿。可在落手时又只是轻轻地摸了摸他们的头，提醒他们不要争抢，人人有份。

这边，柯梓幽还站在岸边。看着夜霓裳对大家心不在焉地笑了笑，依旧沉默离开的背影，她担心地蹙了蹙眉。

老大一向洒脱。不过是见过一面的男人，即便是让她失望了，也不应该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才对。

可是这一次，老大有点不正常。

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