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故 人

“吱呀~”

随着门渐渐打开，乔书言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果然只是巧合，但与此同时又为自己的行为感觉到羞耻，他是一名警察，任何公民收受到伤害，都是他的职责，刚刚，刚刚他却在庆幸——庆幸那个苏余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苏余。怀着这样的想法，乔书言有点不敢直视面前略显憔悴的妇人的眼睛。

“你们是？”有些沙哑的嗓音响起。

“我们是警察，想来了解一些情况。”

“原来是警察同志，快进来吧。”

乔书言言和小张被让进屋中，“你们坐，我去给你们倒杯水。”乔书言在屋里环视一圈，客厅很小，房间也很整洁，然后被摆在电视桌上的照片所吸引，不自觉走进细看。

“真是对不住，警察同志”刚刚开门的妇女，端来两杯白水，“苏余妈妈状态不好，在卧室休息，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先问我。”

“我和苏余妈妈是好朋友，我姓王，苏余这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又懂事又听话，一定不是别人说的那个样子的。多好的孩子，从小没了爸爸，和妈妈相依为命，好不容易……”话还没说完，眼泪就止不住。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帮我们找回苏余啊！”

“苏余要是有个什么事，她妈可怎么活呀！”

“砰~”玻璃声撞击地板的声音格外尖锐刺耳。乔书言回神，才发现握在手里的相框掉在了地上，连声道歉，有些唏嘘自己庆幸的太早。

低头看着满是被玻璃碎片折射的光的照耀的异常醒目的小女孩的笑颜，身旁的父母也是一脸的宠溺。

那是，乔书言找了许久的人。

那是，乔书言继续要找的人。

这样的相遇太不合时宜，却又无法逆转。

坐在沙发里的两人有些有些讶异的看着站在电视前一动不动的人。王阿姨满脸狐疑，不能猜想她此刻内心一定觉得这警察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小张则一脸尴尬地朝王阿姨歉意地笑笑

“王阿姨，对不住啊，我们头儿今天有点不舒服，给您添麻烦了”。随后起身，收拾一地狼藉。

王阿姨脸色也缓和些，表示谅解，起身去厨房拿扫帚。

趁这间隙，小张用胳膊戳了戳书言，“头儿，你今儿个怎么了？”乔书言回过神，有些惨淡的一笑。

“没什么，一块收拾吧。”

收拾完一地的狼藉，乔书言起身向王阿姨告辞。用刚刚小张给自己寻得借口

——身体不适，改日再来拜访，对今天不在状态表示抱歉，对损坏的东西自己一定会赔偿。一番客套寒暄，终于离开了叫乔书言窒息的屋子。

他想自己还是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