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又被打晕,似曾相识?
辛亏提前让马侯公把脚上的铁链给撤掉了,木卉奔走在树林之间,可是即使她跑得再快,也快不过黑衣人的轻功。
木卉只觉得后脑勺后面冷风嗖嗖,她本能的一个弯腰,就地一滚。原本在她面前的一小节树枝应声落下。
好险好险。
木卉提了口气,重新站起来继续狂奔,可是没有走几步,脚下一个踉跄,被凸起的石头给绊倒,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狗吃屎。她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爬起来就逃,可是身后的黑衣人早已赶到,一个剑花便把木卉掀出数米。
木卉撞在树干上,疼得五脏六腑都似乎被震碎,她挣扎的爬起来吐了口血道:“玉珏已经不在我这里了,为何还要追我。”
“即墨公子,死。”黑衣人惜字如金。
又是即墨公子!!木卉气的想骂娘,她明明不是即墨公子,为什么会这么倒霉,都怪那个该死的钟离白!不过钟离白似乎也死了,这下可好,她再也没有机会证明清白了,她就要顶着即墨公子的大名枉死了!!
黑衣人不再多言,举着亮锃锃的宽面大刀便向木卉脖颈砍来。
这下惨了,死定了!!木卉吓得紧紧闭上双眼,心里祈祷着李洛湛再次来救救他,可是李洛湛并没有来,反而又是一个黑衣人挡下了这一剑。
另一个黑衣人明显和前一波的黑衣人不是一伙的,两人瞬间交起手来,劲风强势,草木伏地,剧烈的刀风把木卉的脸刮得生疼。
要不是木卉是当事者,她真想为这二人道声好。这可比电视里演的逼真太多了。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木卉见二人无暇顾及她,强行支撑起瘫软的双腿,朝着前方跑去。可是还没等她走上两步,突然后颈一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只是这个感觉怎么这么熟悉,木卉在昏倒之前纳闷想着。
从木卉身后又闪出一人,那人一身黑色的劲装,全身上下只留出一双深邃的黑瞳。他将木卉打晕后便飞身加入眼前二人的打斗,不一会之前那个黑衣人便显败势,不出一刻,便被击倒在地。
“说,什么人派来的。”黑衣劲装男子语气冷冽问道。
而那地上的黑衣人却是嘴巴动了动。
黑衣劲装男子眉毛一皱,还未来得及阻止,那人便头一歪,嘴角溢血而亡。
“算了,墨衣,他已经服毒自杀了。”后来的黑衣人缓缓说道,他扯下脸上的面纱,赫然露出钟离白那张绝世的面孔,只不过唇色苍白,有些病态。
“公子,你怎么样,属下来晚,罪该万死。”墨衣跪下。
钟离白摆了摆手,有些虚弱道:“不关你的事,我也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胆大包天到公然劫囚犯了,墨衣,此地不宜久,我们先走再说。”
“是。”墨衣一把扛起昏迷不醒的木卉,跟着钟离白身后,施展轻功,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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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奉天郡守府内:
“洛湛,你怎么样了。”随着悦耳的女声,一个俏丽的身影款款走入房中。
“裳……裳姐姐?”李洛湛看清来人,惊讶万分道,他从床上一跃而起,便要行礼。
南宫裳快步走到床榻前,将李洛湛按了回去:“洛湛,无须多礼,本公主这次微服私访,不要伸张。”
来人正是南炎国大公主——南宫裳。
南宫裳生的一副倾城之姿,柳眉蛮腰,面若桃瓣,艳如桃李,朱唇含笑,肤如白玉。一双杏眼美目之间波光粼粼,珠光流动,好似那天上的明月,好似那地上的明珠,她举手投足之间净是高贵、优雅、端庄大气。
“洛湛,我都说了,不要你来寻这玉珏,现在可好,伤势可重?”南宫裳微微皱眉,眼里净显担忧之色。
“那可是裳姐姐的陪嫁之物,洛湛定要将其追回,只不过……”李洛湛眼色暗了暗:
玉珏再次被盗,即墨公子失踪。押送官员钟大人、马大人双双毙命,而他也身受重伤。黑衣人全灭,却没有找到玉珏所在,显然还是落在即墨公子手里。
“我已经听说了,父王虽是震怒,但是对我而言,玉珏不过身外之物,哪有洛湛你的性命重要。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瞒着你父亲和我插手此事了,万一你有个闪失,那该如何是好!”
南宫裳一番话说的真情实意,让李洛湛内心感动不已,他表面答应道,心里却是暗暗下定决心:
即墨公子,只要你一朝未死,我李洛湛必定挖地三尺也要把你寻到,追回玉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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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卉这一晕,足足昏睡了七天。
先前被押入大牢受尽风寒,后又被黑衣人追捕吓得肝胆俱裂,身上大大小小的病同时迸发,直到第八天木卉才悠悠转醒。
耳边传来空谷悦耳的笛音、泉水的叮咚脆响、鸟儿灵动婉转的啼声。一切是如此的诗情画意,意境深远,这里难道是仙境吗……
木卉好久都没有这么舒服的睡上一觉了,直到浑身的酸痛才将她拉回现实。
这里是哪里?
眼前是一间竹屋的木质房顶,环视四周房内很简单,木质的桌椅和床,除了床头的一些衣物外便没有什么东西了。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木卉又慌忙躺下假寐。
钟离白进来时便看见某人微微颤动的眼皮,心下不由好笑,他也不点破,端着碗鸡汤放到桌上坐了下来。
木卉七天没有进食,眼下闻着这股香味是食指大动。她连连淹了几下口水,假装刚刚醒来,略带迷糊问道:
“这里是哪里?”
钟离白也不答话,端着鸡汤坐到木卉床边。
“是你!你没死?”木卉看清过来人,再也淡定不了,她睁大双眼诧异道。
钟离白用汤勺慢慢搅动着鸡汤,俊美的脸颊浮现一个微笑:“你很希望我死了?”
“当然……不!”木卉连忙改口,她又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钟大人,可真是福大命大啊……”胸口中箭都死不了。
钟离白点点头:“卉儿姑娘也很命大,那么多人追杀,你不也活了下来。只可惜……”
“可惜什么……”木卉眼巴巴的看着钟离白手中的鸡汤,肚子咕噜咕噜直叫。
“可惜以后会更多的人追杀你了,哦,不,追杀即墨公子。”钟离白笑眯眯的当着木卉的面一口口喝掉鸡汤。
“你……”木卉气结,不光是为了鸡汤,更是为了那个莫须有的罪名。
看见木卉的反应,钟离白很是开心的笑了两声,幽幽道:“玉玦再次被盗,即墨公子逃跑。炎帝大怒,昭告天下,寻即墨公子者赏黄金万两,啧啧啧,卉儿姑娘,你现在可是万金之躯啊!”
“钟离白,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了,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怎么,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交上去,好大功一件啊!”
“若是要交你上去,何须等到现在。”钟离白起身,将碗放到桌子上。重新端来一晚白米粥:“你七天没有进食,先吃点粥比较好。”
他又在打什么主意,木卉可不会认为钟离白有这么心地善良。若是他不打算交她上官府,那么必定是在打其他主意。
这个狡猾如同狐狸一般的男人!
木卉愤愤的想着,但是还是很没有出息的接过钟离白手里的碗: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