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内疚？》

这可真巧——

随着夏默转过头去，一阵凉风从窗外吹进来，那本就悬在衣柜上方一角的纸被吹了下来，落在了衣柜脚边。

金吒走过去拾起，刚要展开一看究竟，却被夏默夺了过去。

夏默本能性地以为那是郑鑫留给她的，便展开——是信纸。

下面是第一张的内容：

今天

我遇見了你

你讓我著迷

你的每一個毛孔都書寫著對美的詮釋

你的每一根秀髮都流露著為麗的定義

第一眼

我就喜歡上了你

你是我年少的歡喜

你讓我喚你默兒

我卻叫你默兒姑娘

但在我心底

早已呼你

默兒①

——如此看来，这些东西，果真是郑鑫所写。

夏默十分兴奋，如饥似渴地读起来，不久，她手中未读之“信”，只有两三张了。

看这张：

我忙到夜晚

月色頗濃

那檀木簪

終於完工

我寫著信

等你回家②

——这一张应该是那晚郑鑫做簪后所写。

还有下一张：

你說你要走了

頭上是一金簪

原來你早有意中之人

我是那麽微不足道與膽小

我不敢挽留

不願打擾你的生活

走吧

讓那木簪

永藏于河水之中

我將不再愛

若再見擾你安寧

我會還你安康

讓我同我的愛

順河流逝

不復還

不回返

你若安好

我心足矣③

——夏默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

在夏默手中，还有最后一张：

這該是我寫的最后的話了

默兒

夫人

呵

其實

人總是這樣

不喜歡別人騙自己

卻喜歡自己騙自己

永別了

默④

——“我明白了！”夏默臆断，抬起头来，盯着金吒，“是你！你为了布置现场！才设计这些纸张……来麻痹我！……”夏默说完低下头，又哭了。

“不是这样的！”金吒看着夏默，极力辩解，道。

“那你为什么看那儿！……”夏默用左手指向衣柜那边，“我就不信有那么巧了！”

“我……”金吒竟无力反驳——宝宝怨啊——他不知如何解释，但他本就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谁知道还真有那么巧呢。金吒看着夏默，几番咬牙抿嘴，终于忍住，选择了什么都不说。

“我真的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夏默有些忧伤，心情平复了许多，她开始尝试着心平气和地看着金吒，“如果你真的爱我，为什么……我都强调得不能再强调了！我和郑鑫！只是普通朋友！你又为何不给他留一条生路！……我告诉你，你这样！只会适得其反！我……”

“你若真的爱我！”金吒忍不下去，终于发火了，盯着夏默，心中的一切悲伤、不满、自责、痛苦、愤怒等复杂情绪一泄而出，“又何不相信我！”

夏默看着金吒，毫不畏惧。

金吒倒是多了几分心软，便将头扭到右边，不看夏默，自我平息中。

“是。一切都是我的错。很好……”夏默双目无神，却又忽然将左手中的信纸掷到了地上，然后紧盯金吒。

金吒转回头看着散落于地的纸张。

“既然你已经表态了，”夏默又一次十分无所谓的样子，也不知是故作轻松还是真的已经放松，“那我们，就此别过……从此绝缘。”

金吒没有任何反应——夏默转过身就走——一时间，金吒手足无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后又想到自己与夏默好不容易和好，绝不能再一次闹别扭，于是，便也走出窑洞，追向夏默。

在天庭，玉帝、王母同在殿内的杨戬论事。

“嗯！”玉帝对杨戬的工作情况、态度等感到十分满意，“杨戬，好样的！”

杨戬还未来得及答应，千里眼便来禀道：“玉帝王母，默儿姑娘求见！”说完，千里眼退下，夏默走进。

“默儿，”玉帝看向夏默，“来了？”

夏默行礼道：“嗯。”

“默儿，”玉帝忙向夏默介绍杨戬，“这是杨大将军……”

杨戬微笑着，不知如何答应，只看着夏默。

“默儿，”玉帝再次唤着夏默，“法理好了？”

“暂时没有。默儿是有其他事情告知玉帝王母！”夏默也看向玉帝，行礼道。

“何事？”玉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