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似满似残》

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

–William Shakespeare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伤！”

“你个笨蛋！”

“骂吧！你想骂就骂吧！总之，我是不能让你一个人，来承担这一切的！”

这时，李天王也怒气冲冲地走向前来，揪着金吒的左耳，将金吒拧到了殿前，促使他跪下，又命令着：“认错！快！！！”

金吒不磕头谢罪……

李天王无可奈何，只得跪下向玉帝赔不是：“玉皇大帝，都是臣下教子无方！望玉皇大帝恕犬子之罪！”

玉帝只是盯着夏默，满眼怒火……

夏默缓缓地从地上支撑着爬起来……

“夏默，”王母都看不下去了，站起来，“你做得是有些过分了！”

“玉帝王母，默儿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默儿有一个好办法，默儿相信这能解决问题！请你们相信默儿！”

“你跟朕来！”玉帝想了想，稍消了些许气，又看着场内其他人，“你们散了吧！”……

李天王府。李天王召集了红绋（又名“红拂”，李靖之妻，原杨素之侍妓）、木吒、哪吒，还有众多家奴……金吒跪在大厅的中间。李天王坐在上位。大家都沉默不语。

“金吒啊！你是我李靖的大儿子，你还想给我惹出什么祸来呀！这下好了，你让玉皇大帝怎么看？”李天王顿了顿，“总之，今天必须得教训教训你这个孽障！来人！上家法！”

下人当即走到李天王面前，承出一块宽高均为两寸，长三尺的精雕木板……上面刻着“士忠將勇”①四字……

李天王操起木板，走向金吒……

“爹，”木吒忙上前跪下，“您饶过大哥吧！我想大哥他，那也是迫不得已的！”

“你少废话！”李天王看着木吒，“坐回去！”

“我不！”木吒坚定地说。

“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李天王看着木吒，“坐回去！”

“娘，”木吒仍是跪着，却只得将目光转向红绋，“您快劝劝爹呀！让爹別打哥！”

“木吒，”红绋看着木吒，“你大哥这次，是错的太深了。娘也无能为力！”②

“娘！”木吒极力劝着红绋，“那大哥，毕竟也是您的亲儿子啊！”

“亲儿子又如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大哥又不是王子！”红绋顿了顿，“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错了！就得罚！”

“娘！”木吒可怜巴巴地叫着红绋。

“好了，”一直低头不作声的金吒转过头看着木吒，“木吒，你的好意大哥心领了，你坐回去吧。”

“哥！”木吒道。

“坐回去！”金吒严肃道。

“哦！”木吒只得站起来，又坐回椅上。

李天王站到金吒身侧，扬起木板……

金吒闭上眼，平静地等着……

“啪！”一板刚落，一板又起，“啪！……”木板连续不断地打在金吒背上，发出清亮的声响……

每个人都屏息凝视着……

天宫内，玉帝、王母与夏默聊得还算和气。

“你说得倒是轻松，”玉帝看着夏默，“那你可只执行起来的困难有多少？！！”

“咱们可以立法。”夏默说。

“立法？立什么法？这天庭最大的法，只有天条！”玉帝说。

“夏默明白，但这也并不是不二法门呀！”夏默道。

“这就是不刊之论！不然，你能有更好的办法？”

“您也说了，《天条》是最大的法，那既然如此，我们就，可以在不抵触天条的条件下再立法。只是，夏默需要对天条第115条进行一个简单的修改。望玉帝王母成全！”

“什么样的修改？”王母问夏默。

“一年允许一次婚姻，不分人次。”夏默回答道。

“这要真这样，”玉帝看着夏默，“默儿，便会有更多的人偷偷发展儿女之情，天庭只会更乱！”

“玉皇大帝，”夏默看着玉帝，“相信我好吗？为了天庭未来与后代着想！夏默会一一作以安排，以保证天庭秩序！”

“王母，你怎么看？”玉帝转过头问王母，想征求一下她的意见与建议。

此时，在李天王府的大厅内，场景仍是僵着：李天王已经放下了家法，背着手背对金吒站着，其他人也还都是坐在一旁，不敢吱声。而金吒，他的衣服已是浸满了鲜血，可他却坚持跪着，没李天王的命令，怎么说他也不敢起来。

过了会儿，红绋站了起来，走到金吒右边，看着李天王的背影，为金吒求情道：“李靖，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想金吒他也该是知道错了。你就让他起来养伤吧！”

李天王无动于衷。

“爹，”哪吒忙上前去半跪下，“求您饶过大哥吧！大哥已经伤成这样了，可万万不能久跪啊！如果还要罚跪的话，就罚哪吒吧！”说着，哪吒放下左腿，左膝也着地，两条腿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