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往事如烟
如果无法忘记，那就不要去想；如果无法放弃，那就学会适应；如果无法快乐，那就重新选择；如果，我们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我们有的，只有随机应变，走一步，算一步。
看着辰姐大的眼睛，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勇气，布满了心头。对，作为一个男人，如果连这点勇气都没有，那么怎么去做更多的事情？
突如其来的勇气，让我拥抱住了辰姐大：“好了，辰，不哭，我真的没有逃避的意思。对了，你看，前面有一个阿姨在卖土鸡，我们过去买两只好不好？”辰姐大听完我的话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看，然后乖巧的点了点头。接着我们就走向了那个阿姨。
“阿姨，这鸡怎么卖？”我看着卖鸡的阿姨问道。那个阿姨抬起头看了看我们俩，然后一震：“这……这不是老辰家的闺女嘛？嗷呦，这都几年不见了，长这么大了，还找了男朋友，真不错呀。”听了阿姨的话，辰姐大仔细的看了一眼阿姨，然后开心的说到：“幺婶，呀，现在生活过得好啦？都出来卖鸡了。”谁知道，辰姐大不说还好，一说幺婶的眼神居然暗淡了下来：“哎，你是不知道啊，还不是为了家里那不懂事的二牛。”
“二牛哥怎么了？他以前很懂事的啊，我听说都在大公司上班，怎么会这样呢？”辰姐大焦急的看着幺婶，幺婶摇了摇头：“哎，先不说这些了，晚上过来到幺婶家吃饭，到时候慢慢说。对了，你男朋友是去看你妈吧，挺不错的小伙子，带回去好好让你妈瞅瞅。”辰姐大点了点头。
“对了，幺婶，给我拿两只胖一点的鸡。”我一边说一边拿出了几百块递给了幺婶。“哎呀呀，不用这么多的，两只五十就行了。”说着幺婶就想把剩余的钱找给我，我连忙退回去：“不用找了，幺婶，走的时候再拿几只就好了。”听了我的话，幺婶才作罢。
拿着两只沉甸甸的鸡，辰姐大带着我走到了她家。让我实在无法想到的是，辰姐大家，居然是很久之前的那种平房。一个破旧的蓝色铁皮大门，上面的两个柱子上面是破旧的两只石头狮子，门口挂着一个已经快褪色的“光荣军属”的牌子。
“进来吧。”辰姐大捋了捋额头的头发，然后打开了嘎吱嘎吱作响的大门。进了大门，是用水泥打得地平，几间砖瓦房整齐有序。还没有进门，就传来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谁呀？来了。”听到这个声音，辰姐大的眼睛突然间湿润了。
“妈，我回来了。”辰姐大说完，她的母亲也哭了，然后两个人就抱在了一起。我仔细打量着辰姐大的母亲，默然间，想起了梦中那个武警参谋长的老婆。好像好像，只不过眼前的人经受了岁月的洗礼，白发已经上了额头。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辰姐大的母亲松开了辰姐大，然后打量着我：“呦，涵，这就是你说的男朋友吧，挺精神一小伙子。”辰姐大第一次露出了女儿家的羞态：“妈，他叫张子凡。”听到辰姐大的介绍，我连忙说到：“伯母好。”说话间，手里面的土鸡挣扎了起来。
“你这孩子，来就来了，还拿什么东西呀？来，别站着了，快进来。”辰伯母一边说，一边从我的手中接过了鸡。“呵呵，我听紫涵说，伯母做的鸡很好吃，所以买了两只尝尝伯母做的美味。”听了我的话，辰姐大婉儿一笑，没有说话。
“来来来，少羽是吧？坐坐坐，别站着，涵涵，你陪他说说话，我去给你们做饭去。”说着辰伯母就走出了门。这时，辰姐大带着我去了她的房间。
一间二十平左右的房间，虽然很小，但是很干净，墙壁上没有海报，有的只有辰姐大的照片，一张泛黄的书桌上，摆着一盏老式的台灯，上面整齐的摆放着辰姐大的书。我坐在了辰姐大的床上。手不经意间触摸到了辰姐大的被子，发现还是刚刚晒过了的。熟悉的阳光味，让我想起了远在家乡的父母。
“子凡，陪我多住几天吧。我想多陪陪我妈。”辰姐大打断了我的思念。“嗯。可以。”我点了点头。貌似辰姐大已经不是那个暗影大队出来的精英了，而是一个青春正盛的花季少女。“怎么啦？有心事？”辰姐大看着我温柔的问道。我笑了笑：“是啊，我也想我爸妈了，不知道他们还好不好。也许，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听了我的话，辰姐大用手堵住了我的嘴：“不要想太多，一切都会顺利的。这次我好不容易回家一次，不想任务好吗？”“嗯，”我再次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辰姐大的照片：“辰，没有想到呀，你小时候还真丑。”
“去你的，难道你小时候很漂亮呀？”辰姐大有些赌气的说到。“那是，你以为呢？”说着我得意的笑了笑，没想到辰姐大也跟着笑了起来：“我妈说的对，小时候丑的长大一定很漂亮，小时候漂亮的，长大一定很丑。你看看你，现在多丑。”
“额……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我撇了撇嘴躺在了辰姐大的床上，辰姐大也躺在了我的身边：“小时候多好呀，记得幺婶说的他的儿子二牛哥嘛？呵呵，那时候，我爸爸不在家，然后村子里面的小孩子就欺负我，每次欺负我，都是二牛哥出来保护我，谁要是敢欺负我，二牛哥就揍她，揍的我破涕为笑为止。后来我问二牛哥，二牛哥，你将来娶我做老婆好不好？每次我问道二牛哥这个问题的时候，二牛哥总是挠挠脑袋嘿嘿的傻笑。”
“额，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去市里上高中了。”辰姐大神色有些暗淡。“你二牛哥没有跟着去么？”我好奇的问辰。“去了，只不过，他选择的不是上学。那年高二，我情窦初开，喜欢上了那个傻傻的二牛哥。可是，却总是找不到他。有一个周末，我出去逛街，看见了二牛哥，他穿着黑色的紧身背心，脖子里面戴着金项链。旁边还跟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我当时好伤心，真的。”我拍了拍辰姐大的肩膀，把她搂在了怀里。
“当时，我直接脑海里一片空白，你不知道，当时我的泪水流了好多好多，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无助充满了我的心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一直跟着他们，直到一家宾馆的门口，看着他们一步步的走上去。”辰姐大说到这儿，情绪低落了好多，可是她还是继续再说。我只好认真的听着。
“我当时一个人买了一打酒，然后在宾馆的门口喝着。大概过了有一个小时，过了三四个混混，当时一个带头的说到：‘小妹妹，一个人喝酒不闷，走，上去房间里哥哥请你喝个够。’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拉我上去。这时的我才慢慢的开始清醒，可是喝得太多了，我感觉晕晕呼呼的就被往上拉，然后我喊着二牛哥的名字。也许是老天爷照顾我。二牛哥从楼上下来了。他看到我被那些人拉着，紧接着就冲了上来把他旁边的那个女人摔在了一边，然后和那些混混打了起来。二牛哥最后虽然受了点伤，可是却救了我，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把我送回了学校，然后就走了，从那开始，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听完辰姐大的故事，我不禁想起了我的她。太多的相似，又是何其无奈。有些事，有些人，明明知道已经失去，可是还是久久搁在心头无法忘却，伤心了那么久，总有一些无法抹去的伤口，可是还是迟迟不肯放弃，有时候，明知道等待是没有任何的结果，还是毫不犹豫的奉献自己的一切，努力的做好自己，只为了等一个不确定的将来。
其实，我一直，在等你的回答，你知道吗？呵呵，有些事，有些话，有些人，有些伤，总是那么的刻骨铭心，不需要很久，也许只要一秒钟。往事如云烟，风清云淡，但我心已乱。对于怀抱里面的辰姐大，我突然有种负罪感，抱着她，却想着她，呵呵，也许是我多想了，也许躺在我的怀抱，和她的二牛哥一样吧。
我们都是对方的替代品，可是，无论怎么替代，现实却已无法更改，我在想，是否有那么一天，我们是不是会对对方产生不一样的感情，然后才发现，原来，这一秒，根本不是谁的替代，而是自己心的演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