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面具

城隍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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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如斯，令乌鸦有一丝不悦。若早知今夜是庙会，怕她决然是不会答应了睿墨。毕竟这样的喧闹繁华，不是她所喜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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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她便望见了睿墨，站在一个面具摊上，左挑右捡，如此反复。见他这般，她心里不禁好笑。谁可想象摘星楼的妖魅公子此刻正是孩子气般的挑选手上的玩具？不过也正是这般，让她渐渐缓和了冷漠，毕竟可以有一刻忘记杀戮，还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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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选好了？”乌鸦轻声走近，随意拿起一个白脸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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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当墨听到了她的声音，笑了，只眸中有一抹得逞闪过，却是乌鸦不知道的。“这个如何？”他轻易夺下了她手上的面具，一丝炫耀的笑意扬起，那般张扬。张扬到不适合他的身份，他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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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她冷瞟了一眼，没做反应。事实上，她并无兴趣，只是无心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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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这个呢？”墨又拿起一个笑脸的面具，在她眼前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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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错…”惜墨如金，怕如此，才是她的风格。只面对涟时，她才有了温度。不过这是睿墨所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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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那我全要了..”睿墨似有所思，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扔给那摊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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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亦不意外，只瞥了他一眼。是的，她认识的墨从来都是如此，霸道到了极致。只这无意的一眼，她看到了一个面具，似引起了她的兴趣，瞬间拿到了手里，看着那脸谱，她笑了，虽然只一瞬，那笑意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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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抹笑意，他看到了。看到内心翻滚，他清楚，那样的笑容，在她第一次杀人以后，就再没有出现过，起码他从未看到过。他为了她花尽心思，知她爱酒，便养了无数酿酒师，却从未唤起她一丝在意，更无须说笑。他是愤怒了，无名的愤怒。他如何容忍的了她的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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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墨眸中情绪几多闪过。只瞬间，他又恢复了之前的笑容，只更添了一份诡异。“看上这个了？来，我瞧瞧..”声未落，他已出手，甚至带几份凌厉，朝乌鸦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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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看到那个面具，她是不由的笑了。想起了涟，想起与涟的相识，想起诸多过往，有关涟的。她知道在睿墨面前，她必须收敛所有情绪，否则必是天下大乱。只是在她看到那个面具的时候，她有那么一瞬忘记，只拿了那面具，有冲动回到涟漪山庄，给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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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回神时，墨的掌势已到，她还是笑了，却是冷笑。看似随意的几个转身，已经躲过了他的攻击，她不了解他，但是她知道，此刻什么样的话，可以让他平息了怒火。清冷之声飘出。“送我了，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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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听到了乌鸦的话，他是真的缓了几多情绪，掌势未变，却已无凌厉之意。这就是他要的。她想要的，必须是自己给的，她所拥有的，也必须是自己愿意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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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墨的眼扫到了刚刚自己看上的面具，翻手取了，以掌力送出，朝乌鸦而去。“这个也不错，一样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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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已无了怒意，乌鸦心有一缓。不是怕，是懒。若他真的怒了，不过是打一架，或是毁掉了那面具，只依着睿墨的性子，必定麻烦。而她，在这夜游之后，只想迅速逃离他的视线。那是一种懒，一种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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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她没太多情绪的接下墨抛来的面具。对她来说，本就无所谓喜好，既是这样，先接了便是，无非转身丢掉，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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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接下了那面具，嘴角挂出一抹冷而绝的笑意。在摊贩以及周围人尚未回神时，他伸出自己那似是苍白的手，在摊上一轻拍，剩下的面具一应碎成了粉末。而他却又露出孩童般天真的笑容，朝乌鸦笑。“这样，我送你的，就是独一无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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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多无言，她只望了那商贩一眼后，朝睿墨点头。“是…该走了…”说着，未等他反应，已是转身。她知道，他会跟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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