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结算了药费,沈清泉开着拖拉机载周筱毛回去了。
他临走嘱咐胡国泰,药液快滴完的时候将针头拔去,用酒精棉按住输液部位一两分钟。不然静脉里的血液就要倒流入输液管里。胡国泰坐在何玉玲的身边,静静地等她醒来。瞪大了眼睛看着点滴从上面的输液管滴落下来,一滴、、、两滴、、、三滴、、、
怎么还不醒过来呢?国泰抬头看了看吊瓶的里的药液,将近有四分之一空了出来。
他继续看着壶中滴落的药滴,怎么还不醒过来。他心里焦急地等待着。
他忽然意识到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金虎一声不吭地站在一边,胡国泰只顾着着急玉玲了,以为周围的人早已走散了。
“金虎,你怎么还站着呢,做吧。”胡国泰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
“不用了,胡叔,玉玲婶醒过来,我就走。”他站在一边看着沉睡的玉玲婆婆,提着的心怎么也放不下来。
“胡叔,你别着急,玉玲婶没事的,你再等等。”金虎安慰愁容不展的胡国泰说道。
“天色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家里人还等着你呢。”
夕阳已经落下,屋子外面已经灰蒙蒙的一片,这个时候人们也各自停止劳作,回到了屋子里,关紧了大门,在屋子里吃晚饭了,只有一盏发黄的60瓦的灯射出昏黄的灯光。射出窗外。
“早点回去吧,甭担心,今天要多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及时发现,把她扶到家里来,这事情真不知道会怎么样。”胡国泰感激的说道。
“那里的话,玉玲婶是个好人,带别人的孩子和自己的一样。小时候常带我们去山上采野菜,我还记得一次我被蛇咬伤了,玉玲婶是背着我跑到老四叔家里去的。”金虎看着玉玲婶心里露出了感激。I
“亏你还记得,你快些回去吧,要是被你妈晓得了,怕是要骂你了。”
“哎”金虎叹了一口气。
“妈就是这个脾气,要是有什么得罪你们的地方,胡叔,你们千万不要见怪。”
“你是个明事理的人,不见怪,不见怪。”
“可是、、、哎”
“我晓得的,大家都和和气气的,坐下来谈才能解决好问题。可我娘就是这个脾气,我向你们替她赔个罪”金虎记得刚才玉玲婶对自己有些刻薄的话语,心里一直不是滋味,冤家易解不宜结,他想两家和和睦睦做个好邻居不是很好的吗,自己多赔个不是好了。
“别别!那里是你的错,不管你的事。”
“话说多了,你早点回去吧。”
“唉!我很久没进这屋子了,也很久没跟你学过二胡了,春兰在现在去哪里了?现在怎么样?”金虎心里一直记挂着春兰,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开口,自从几年前纠纷发生矛盾开始,中间去当了三年义务兵,直到现在都因为两家僵硬的关系没有在来往过,春兰又去外面打工做了保姆,一年也才回家探望几天就要走,他的母亲坚决反对他和春兰的关系,所以一直处在矛盾之中。
“哦,她在上海做保姆呢,一年也很少回家,过几天正好要回来一趟,这不,你玉玲婶今天去林子里挖菜吗,回来要好好犒劳她呢。”一想起将要回来的女儿胡春兰,胡老汉微微露出一丝喜色。
“不巧,今天去了林子,lao毛病犯了,早知道,就叫她歇在家里了,我明天往林子里走一趟,就不会发生这事体出来,哎!”他叹了口气,又看了看躺在一边的何玉玲。
“胡叔,我也知道我们两家有矛盾,我和春兰从小也是一起长大,我是真心、、、”
没等他说玩,胡国泰忽然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春兰是个懂事的孩子,她有自己的主意,你喜欢她也好,不喜欢她也罢,我管不了。春兰喜欢谁?我也不逼她。她要是喜欢你,我也不会去责备她,她要是不喜欢你,那么也就这么算了,你是个英俊的大小伙子,喜欢你的姑娘是很多的,就不要再、、、”
“咳咳咳、、、、”床上的何玉玲苏醒过来,虚弱的呛了几声。
“哎呀,玉玲,你醒了。”他心头总算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水、、、”玉玲婆婆嘴角有些干渴。
“好好”他倒了一碗凉开水,扶起何玉玲。
何玉玲喝下两口,又呛着了。
“慢点喝,慢点喝”他拿起枕头,让何玉玲背脊倚靠着。
“今天,是怎么了。病得怎么严重,要不是金虎”
他说着去指着一边的金虎。
忽然发现,金虎遁地似的已经消失了。
“年轻人,来去无踪,跑的到快。”胡国泰喃喃地自言自语。
正当玉玲婶清醒之际,他早跑出门外,怕何玉玲看到冤家又激动起来,影响了治疗。
然而他并未有马上离开,金虎依旧默默地站在窗外。他稍稍停顿了片刻,想玉玲婶大概没有什么大的危险了,说话清晰正常了。便要掉头离开。只听见几个字------金仙妙
他驻足贴近纱窗倾听着、、、
听着何玉玲讲述着林子里的遭遇、、、他听着心头不能再平静了,涌起了波澜。
金虎无法忍受母亲这样野蛮的行径,心头愤愤不平。他继续听着、、、、
“她拿了锄头就砸、、、、”何玉玲说着,突然哽咽着抽泣起来,“我、、、、我、、、、造的什么孽呀?儿子都死了,都死了。呜呜、、、”
听到这里金虎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一股怒火,猝然转生,怒气冲冲往家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