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谁是凶手
——谁是凶手——
警察局，会议室。
阿乐：“现在大家通报一下审讯的情况”。
“根据我们的调查嫌疑人有三个，他们分别是崔磊，李云，夏海，当天晚上黄云昌出事的时候值班的人正好是崔磊，但是目前三个人对于杀人的事实都矢口否认，通过其他相关人员的口供证实，当天晚上的那个时间段，李云和夏海都已经睡着，唯一醒着的人就只有崔磊一个”大牛首先说道。
“还有一点”小合继续说道，“有人证实，在黄云昌出事的前一天，崔磊与死者黄云昌发生过激烈的争执甚至大打出手，而且有迹象表明崔磊准备带着老婆孩子离开这里，所以综合目前的情况来看，崔磊的嫌疑是最大的”。
“但是崔磊对于杀人的事矢口否认，我们怎么都撬不开他的嘴”小刚叹息的说道。
“我要亲自审问他”阿乐起身直奔审讯室。
——
审讯室。
“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我没有呀”看到阿乐的到来，崔磊情绪激动的大吼道，“警官，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阿乐一把拉住崔磊厉声的吼道：“是不是因为和黄云昌发生冲突，所以你怀恨在心，一气之下杀了他，是不是”？
“没有，我没有”崔磊几近崩溃。
“那你为什么带着妻儿要走”阿乐揪住崔磊的衣领，音量又刻意提高了几十分贝。
崔磊终于崩溃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抓着自己的头发哭泣的说道：“没了，工厂没了，我工作也没了，我老婆一直没工作，我儿子要上学，全靠我一个人养，现在全完了，我不走，还能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阿乐听得忍不住鼻子一酸，如今金融危机，不知道有多少像崔磊一样可怜的人。哎，阿乐长叹了一口气离开了审讯室。
“黄队，怎么样？”众人急切的问道。
阿乐迟疑了一下，犹豫的说道：“我觉得崔磊不像在撒谎”。
“可是现在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他，特别是人证，即使他不承认，如果我们找不到新的证据来证明他与这件事无关，他一样会被判有罪的”郑思怡在一旁补充道。
“是呀，让我想想”阿乐想静一静。
回到办公室，阿乐又把那本《办案回忆录》找了出来，里面发黄的小书签上还清晰的写着他的理想“造福百姓，保一方平安”，如果崔磊真的是被冤枉的，而自己却找不到真凶，害他被判有罪，那么他又何谈“造福百姓”呢？
“该死”阿乐一拳重重的打在了书架上，这一刻，就在这一刻他突然想到了常玉儿，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情况下想到她，不由自主的想到她，“对，去找她”，阿乐打定了主意，猛地一转身。
“哇——”阿乐吓得大叫一声，玉儿此时就在他身后正直愣愣的望着他，四目相对，“你是人还是鬼呀”。
玉儿飞起一脚正好揣在阿乐的大腿上，“哎哟”阿乐惊叫道，“你每次进来都不敲门的吗？人吓人吓死人的，你知道吗”？
“亏你还是个大队长，胆子就黄豆那么大，怎么，很讨厌我出现吗，要是这样我立刻就走”玉儿抬脚准备要走。
“不是，不是，我正找你有事呢”玉儿的到来，阿乐简直是求之不得呢，说曹操曹操就到，还省了自己跑腿，不过不知道这算不算心有灵犀呢，阿乐居然忍不住自顾自的犯起花痴来。
“打住”玉儿听说阿乐找自己有事，立刻打断道，“你先把我这件事做了再说”，说完从口袋里拿出在咖啡厅外捡到的毛发，递给阿乐。
“这是什么？”阿乐一脸的狐疑。
玉儿一屁股坐到阿乐的转椅上，修长的双腿往桌上一放：“这个你别管，我就想知道这毛发是属于什么的，如果是人的，又是属于谁的”？
阿乐耸了耸肩：“好吧，好吧”，他知道常玉儿做的事永远都是神神秘秘的。“那现在该帮我解决我的难题了吧”。
玉儿站起来，浅浅的一笑：“看你的苦瓜脸就猜到八九不离十了”。
“这你都能猜到？”阿乐简直不信，张大了嘴巴。
看着阿乐夸张的表情，玉儿忍不住“噗嗤”一笑：“是我表姐告诉我的，真没见过你这么死心眼的”，玉儿一边说一边无奈的摇头。
“我靠”阿乐心里暗自咒骂，又被这个小Y头耍了一回。
“不过呢，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崔磊不是凶手”玉儿一边说一边准备离开。
阿乐见玉儿要离开立即追问道：“证据呢”？
“没有找到——”玉儿一边走一边回答。
阿乐追出去：“那你怎么那么肯定他是冤枉的”？
“直觉——”。
“我靠，又是直觉”阿乐对着玉儿的背影，又爆了粗口。
“说脏话是不对的，那毛发有了结果第一时间通知我”玉儿突然转过身来对着阿乐喊道。
阿乐的额头不禁冒出一层冷汗，这女人太厉害了，这一刻他真的觉得他顶多就是孙猴子，而常玉儿就是那如来佛，自己怎么玩都还是在她的手掌心。
——
一天后。
小刚一脸冷汗急急忙忙的冲进了阿乐的办公室：“黄队，你叫拿去化验的毛发有结果了”。
“恩，你说”阿乐一边听着一边埋头的写着东西。
“这毛发是属于人的，而且，而且是属于黄云昌的”小刚的声音有点颤抖。
阿乐手上的笔“哐当”一下掉到了桌子底下：“又是黄云昌”？
血掌印，DNA，奇怪的毛发，全都是黄云昌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乐像被闪电击中了一样，僵在哪里一动不动。
良久，他才拿起电话，拨通了玉儿的号码。
“喂，有结果了吗”电话那头传来玉儿清脆的声音。
阿乐想要说话，嘴巴却像是被浆糊黏住了一样，半天都没办法吐出一个字，电话那头玉儿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的听着，阿乐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想要尽快告诉玉儿结果，可是越想快却越快不起来。
“我明白了”电话那头再次传来玉儿的声音，“我想那毛发一定是黄云昌的”。
阿乐再一次僵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