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广场惊情 (中)排演
“这是你的剧本。”练习厅里,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向她们走了过来,顺手把剧本递给了龙小颜,“这么胖真破坏气氛?耶律曹在搞什么?”
听见这话,龙小颜的热情一下子被冰水浇灭,她颤抖了,迟迟无法伸手去接剧本。为什么要这样说我?可是为什么难过了?是了,龙小颜,你在在意吗?不是你自己想胖的吗?这样想着,龙小颜又不生气了,这么胖就这么胖!我高兴!
“那你怎么承认我的,那你是瞎子么?自己是瞎子还好意思挑剔别人,哼!你再乱说!小心我给你尥蹶子!”龙小颜一把拿过剧本,冲中年人做了个鬼脸便拉着林梦跑开了。
中年人楞了,从开始他就故意这样说来激怒龙小颜,让她识趣,可是仿佛最后还成了鼓励了?看她这股劲,嗯,散场要找她谈谈,减减肥,去她做个业余演员好了,毕竟有这么豁达,就不会被演艺圈的风言风语击败了,他忽然想起他手下去年跳楼自杀的新人阿影,哎,真可惜,才20岁啊!可恶的NIDI,如果不是找不到机会,老子早把你解决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做了什么?逼死阿影,压迫新人,看吧,今天,收拾你的时候就到了!
“唔。。我只是陪坐啊!”把剧本扫了一遍,龙小颜失望透顶。
“不要气馁,你看最后面是你和男主角在一起啊?”林梦指着最后一页说。
“呜呜呜,男主角爱的不是我,我只是替代品,还明知真相不告诉男主角。”龙小颜撅着嘴发呆,“我有那么坏吗?”
“小颜,只是戏。你这个配角是一配,你准备辜负耶律曹的期望喽?”林梦忽然觉得,耶律曹在龙小颜心里的地位变的极高;极不寻常,这让她警备起来,“小颜你很在乎耶律曹?为什么?”
“没呀!”龙小颜翻着白眼故作轻松,脸色却在背叛她。。红了。红了,更红了。
“不要生气,小颜,你们不适合。”林梦静静的说。
“我没有喜欢他呀,他还没有资格。”龙小颜回头对林梦一笑,“我龙小颜的要求很高的,如果有一天,有个人有能力让我为他减肥,我才会跟他一辈子!爱他一辈子。”
“你这是什么道理啊?”林梦无语。
“没什么,我有多胖就代表我有多难过;恶食就是我镇压痛苦的方式。”龙小颜的目光只局限在剧本上。还有他还没有资格让我背叛他;背叛我的小哥哥。
中年人打开门,开了灯便坐在了沙发上,“进来吧。”
耶律曹静静的走了进来,在他身旁坐下了
“喝杯咖啡吧。”中年男人顺手在桌上用工具泡起了咖啡。
“我不喜欢咖啡。”耶律曹没有喝的意思。
而中年人并没有理会,仍将咖啡递到了耶律曹面前,“真是不喜欢?是不能喝吧?”
听这话,耶律曹愣住了,“什么不能喝?为什么不能喝?”
“你不是人类对吧?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因为我也不是人类;我是僵尸王,除了血液;我还能碰些其它饮品。”中年人慢慢的说,“所以我想知道魔类怎样用餐,吃哪些东西;譬如我最爱的咖啡,你能喝么?”
“导演,你玩够没有?”耶律曹很清楚,他的身上阳气很足,根本不是最阴的僵尸!这个导演肯定又在拿其他剧本跟自己小练。”
“我来找你是有重要的事的。”耶律曹不打算跟他继续绕弯子了。
“要这部话剧的全本剧本?”中年人微笑着放下咖啡。
“是啊,我觉得这个故事还没有完。”耶律曹小心翼翼的说着,忽然间觉得气息不对了,为什么有了阴冷的感觉?
“虽然梦天使化为灰烬,但是镜天使也留下眼泪,可是梦天使脚下的草又起了什么变化?明明说的是最后一滴泪,剧本里却没有最后一滴泪。”
“很冷,不是吗?”中年人没有回答的意思;而是起身打开了热气,“我一般喜欢开这么大,你受得了吗?”
“我觉得你很奇怪。”耶律曹皱起了眉。“室内你居然把暖气开到35度,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我心冷而已。真希望能有个魔鬼出现,能帮我了却心愿。”中年人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曹,你跟我进来,我给你拿全本剧本。”
“嗯。”耶律曹只简单的皱了皱眉头,虽然古怪,但我不是吃素的,我倒要看看你想干什么?导演,难道你也不是人类?该死,我居然看不出他的身份。这个酒吧太封闭了,无法接受力量。
里房还是没有光线
简单的打量一遍后,耶律曹注意到墙上的挂像;一个女孩儿,她笑的很甜。“她是谁?”耶律曹问到。
“我女儿,回故乡去了。要很久才能回来了。”中年人看了看耶律曹然后说到,“我女儿漂亮吧!等她回来我把她介绍给你怎么样?”
“呵呵,我对女人没兴趣。”耶律曹直接推掉,“导演,我才16岁,你不要跟我开玩笑。”
“剧本在这里。”听这话后,中年人便没再理会耶律曹,只是把剧本放在桌子上,“东西在这,我先走了。”话一说完中年人就出门去了。
随意的翻了几下,耶律曹确定了这剧本是正品后心里暗暗嚷了一句:真是比魔还奇怪的人。开这么大的热气,渴死我了。
回到大厅,耶律曹倒了杯冷水喝了下去。
下午3点。全体在酒吧大厅集合,第一次试演将开始。
耶律曹安静的到来,在她们旁边坐下。
“你是男主角?”龙小颜问到,“是叫铭的那个主角吗?”
“是。”耶律曹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把这里面加上吻戏情节好么?”龙小颜得寸进尺;你以为人家耶律曹跟你一样白痴?
“呵呵,龙小颜,你是不是想吻我?”耶律曹干脆明了的说。
“才不是了!”龙小颜见诡计备拆穿,大声抗议来转移耶律曹的目标,“我只是怕不够吸引别人。”
“龙小颜,该你上镜了,快去5号更衣室化妆了。加油,第一次排练是筛选,这个短剧虽然规模小,但是影响不小;小心你落选。”耶律曹好心的劝到。
“额!”龙小颜不多说一句直接往化妆室奔去了。
“其实你不像魔鬼,你何必充当杀戮者?我觉得你很可爱,你很善良。”林梦向耶律曹走近了几步。
“呵呵,等我杀你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耶律曹眼里闪过一丝红光。他咳了起来;好像很严重,但只持续了几秒。“林梦,注意保护龙小颜。这里只有3个人类。你,还有那个女主角NIDI”耶律曹突然小声说到,“我被引入陷阱了。”
“额,你也被骗了?你会上当?有谁能让你上当?”林梦不相信,“你是拥有非人力量的呀。”
“这个我自然会去找那个骗我的那个人的麻烦。拥有非人的力量又怎样?可是我还是得以人的形态存在!”耶律曹皱着眉,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等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怀疑。不要害怕,目前这里杀戮目标不是你。我失算了,有人控制了我,我的心智就快被侵蚀掉,无论我对你做了什么,你都不要害怕,也不要起疑。相信我,在你还没有把我要的答案给我之前,我不会让你死掉。现在,退后。”
“嗯,好。”林梦向后退了一步。
耶律曹只是皱了皱眉,脸上没什么大的表情,只是眼珠发出了红色光芒越来越浓,他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但只在一息的时间里,他的眼珠就失去了光泽,他不再说话冷漠的坐在原位,看着他一时间让又他想起了耶律朗。耶律曹,你们真的不是兄弟,真像啊,都那么神秘,好象很透明,但是什么都没有表露。你真的不痛苦吗?听你的话我觉得你完全能脱离控制的吧,可是为什么你甘愿被控制?被强行夺去思维,这是什么感受?就像被最爱的人忘记一样无奈而压抑吧,我和你除了什么生命牵制还有什么?不要觉得我那么相信你的话是傻,可是除了相信你我能做什么?而最傻的我那个龙丫头的心都已经有个你了。
“第一幕开始了。耶律曹,过来。”中年人从远处走来,在林梦眼里却如从天际边浮出。看见中年人冲自己笑,林梦确定中年人还没有发现自己知道了他的身份,她便向中年人笑道:“我可以一起去看看吗?”
“可以。”
起拍,耶律曹坐在在彩布简单搭成的山林上面向远方沉思。这是第一幕;天使初定情。
小颜换上了校服从幕后悄悄走来;她在耶律曹身边坐下,陪他发呆,这需要持续3分钟。
林梦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感到浓溢的血液味,心头一阵恶心;她便放下杯子,四处观望起来。为什么耶律曹会说只有我和龙小颜和那个NIDI是人?低头,她看见了自己淡淡的影子,她的嘴角笑了;难怪这酒吧不开灯。看着台上的灯光,林梦心想,看你怎么安排其他人;耶律曹和龙小颜的影子都在。。等等,耶律曹为什么会有影子?他不应该有才对的。
“铭,你又在看海啊。”丫头(龙小颜;饰)默默地说。
铭(耶律曹;饰)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海,许久他才开口;“我喜欢这种感觉。”
“嗯,我陪你好么?”丫头默默的说。
铭没有说话,只默默地点了点头。
一分钟的沉默后,台上众人撤下。背景换作白色云样背景,NIDI扮演的梦天使上台凝视地面,做静默状。按照她的剧情,她是在透过天堂的池水远望地下,远望着铭,同时在心里生出了情感。(池水-台面)然后是镜天使擦肩而过做警告;“梦,天堂是不允许恋爱的。你是我们之中最有人情味的,我不希望你因此而受到惩罚。”
(没有影子,果然已不是人。)
梦天使(话剧人物)当然没有在意镜天使的告诫;所以有了第二幕;天使下凡寻爱。
第一幕,算完。
林梦注意到台后在忙碌了,为准备第二幕:天使下凡。有意思。
她抬起头,看见幕上有个小阁楼,貌似NIDI将在那里被吊下吧,可是导演为什么在笑?笑的这么冷?耶律曹刚刚说的杀戮对象,难道是NIDI?
可是林梦想错了,中年人没有笑,他只是望着耶律曹,他的笑容可能是反光造就,不过他关注耶律曹的用意却是值得深思的。
“可是我已经爱上他了。”梦天使(NIDI)默默地说,“既然我已经犯错,那么现在就让我下凡吧!去到他的身边!”
下一幕里,NIDI将从阁楼上跳下。在这一刻,林梦的注意力高度集中,为三点;一看影子,二看谁的眼神最邪恶,三;看谁的光芒最黑暗,她以便找到自己最应避开的人物;魔一般是越邪恶光芒越黑暗!是的她看清了,但是她也迷惑了,最邪恶的眼神是耶律曹,也许是控制他的那方故意释放来迷惑自己的。可是有必要吗?我林梦算个什么?有这么荣幸让这么多‘神人’关注?
真的出事了!
NIDI从阁楼掉下来,受了伤,不重不轻;只是无法继续演戏了,对于这样的结果林梦不解,莫非他们还有另外的打算?简单的处理NIDI的伤后,他们并不打算让NIDI走而是让她在台下观戏,那么接下来就要换主角了。林梦看见那中年人走上台去和耶律曹商量着,她有一种预感。。。
——!半个小时后林梦穿着天使装在台上跟龙小颜大眼对小眼,虽然不见什么不妥之处,林梦还是从小颜眼里看见了一丝害怕,凭女人的直觉;林梦觉得龙小颜在担忧那个;——!我好像没有这么大的魅力吧!况且我又不是你这个花痴!你以为我会去吸引耶律曹?天啊,我家那个金铭我都招呼不来,而且耶律曹可是我的死神!
“小心,很危险。不要引起他们的注意;尽量不要露出疑惑的眼神。”耶律曹背对龙小颜插在她们之间对林梦慢慢的说,但是他的眼睛却红的发黑,这让林梦一时间摸不清耶律曹到底是真被控制还是装的;也不知道耶律曹的目的单不单纯。这么一想林梦倒一惊,只过了几个小时自己怎么这么相信他了?可是还能怎样?
“知道了。那小颜会不会有危险?”林梦脱口问到,也算是个测试吧,看的出,他们之间有些感情,而耶律曹是怎么看待龙小颜?这也是她需要知道的问题。
“放心。”耶律曹慢慢的说,“她不会有事。”
听这话林梦迷惑了持续;他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他不是被控制了吗?
第二幕即将开始。
林梦忍着心跳过快带来的酥麻感在阁楼往下观望,一切在如序的进行着,快要到她出场了,心要静,一定没事的。久久凝视这半空,这种感觉很熟悉;是在哪见过?她不害怕,但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她感觉自己是很喜欢在高处的,然后从高处跳下去、跳下去然后飞翔,呵。。我也在白日做梦了吗?
“开始跳。”对面中年人做了个手势。
林梦只简单的拉了拉自己身后的细绳;确定绳子不会有问题后,她拉着身后的翅膀往下降落,好喜欢的感觉,好轻松;这样空荡荡的却又不漂浮,能找到自己的存在,而且,似乎曾经有过这种感觉;是在、是在坠桥的时刻,心里奇怪的暖了一下林梦也停止了思绪,她很快的换下天使装,换上下一个环节的套装;学生装,即将开始第三幕,转学生生情。“金铭,你也太让我失望了。”班主任叹了一口气后吸了一口烟吐了个小圈,“你看看你,上课居然在和女孩子聊天?你不打算读书了吗?你家长赚钱很容易吗?谈恋爱?你莫非觉得你家长是欠你的?”
“喂。”听这话,金铭不乐意了;他刚想发表言论,那在桌上的他的手机响了起来,金铭愣住。
“又打来了?”班主任冷冷的看了看金铭眼光里的焦急,更下定主意要断这段孽缘,于是他伸手按下接听键,听声打来电话却是个男的。“喂?古炎?你不是请病假了吗?什么什么找金铭?很急?哦。他在这。”班主任说完把手机还给金铭。
“太多了,而且全是八翼级别的邪魔。我打算撤了。”
“什么?你打算撤?你敢!”听了古炎的话;金铭大声吼了起来,“我告诉你!给我挺上去!打不过?你是不是男人?你要敢跑或者装傻,我打你一顿死的;还要把你的好事告诉‘穗’!我看她还甩不甩你!”
“他的穗?”班主任眼睛一亮,“这么说古炎请假是去约会之类?好家伙,看来我真的得和你们家长通通气了。”班主任拿起座机准备拨号,却被狂暴的中金铭压住了。“你这是干什么?”班主任冷冷的看着金铭,这个举动让班主任暗自戒备了。
“我有急事,先走了。班主任,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金铭松了手,将手机放回口袋,“我们的学业不会落下的,请你不要担心。”
“没有,那个不是最重要。你们毕竟不是为读书而出生,可是学业可以使你们日后的生后更轻松。”班主任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框,“现在的孩子成熟的都太早,你也不小了,你应该好好考虑的是值不值得问题,毕竟人生只有一次,虽然路有很多,但是走过了也就无法回头了。”
“谢谢关心。”听这话金铭心底有点暖意,不是一味的被找不足,这样的话语让他感动,“我会的。”
关上办公室的门后,金铭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金框眼镜戴上了;然后消失在转角。光线默默的遗留在原地,刚刚在地上似乎缺失了什么,好像是影子,金铭他没有影子!
“你好,我叫梦。”说到这林梦心弦动了动,这样的感觉好像自己就是剧中的梦一般,“很高兴认识你!”伸出手去,她又看见耶律曹的笑容,是诡异的那种,这时林梦有一种颤抖的欲望,她害怕他眼里的杀气,可是耳边又响起他的告诫‘小心,很危险,最好不要引起他们的注意,尽量不要露出疑惑的眼神。’这样的是为了试探我?林梦松了绷紧的心弦,让自己的微笑更自然,很美丽。
“我是铭,很高兴认识你。”耶律曹很自然的笑了,用手握住林梦的手。
中年人安静的坐在阴影里,他默然的品着他最爱的咖啡;NIDI,你今天就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