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协议
紫眸僵尸正放肆大笑着，耳边又传来子夜冰冷的三个问话，眼瞳骤然猛缩，不敢置信地转过头来。
尸臂上，子夜的身体挂在上面，鲜血顺着他的尸臂淌下，在石板上积了一滩血水。可子夜的头却已然抬起，嘴角依旧挂着那道莫名的笑意，全黑的眼帘依旧怜悯地盯着眼前的紫眸僵尸。
此时此刻，紫眸僵尸的心中早就没了底，看着子夜嘴角的那道笑意，他的脊背就一阵发寒，一种令人心悸的阴影从这时起便已将他的心笼罩。他不知道心里的那种感觉，那叫做害怕的感觉，正一步步侵蚀着他的心，心底深处的自信。
“吼！不要，我要你死！”
紫眸僵尸已经害怕到无助，此刻，他的心里已没有半点恨意，有的只是害怕，惊恐！惊恐到发狂！
于是，紫眸僵尸对子夜发起了近似疯癫的攻击，口中不停地嘶吼，大滴大滴的汗珠从他头上身上滚落。或许，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要如此发狂，为何要对子夜不停地疯狂地攻击。似乎只有如此，他心底的害怕，心底深处的恐惧才能减少几分，可脑海中全都是子夜那莫名的笑，比死亡还可怕的笑。
“啊！吼！啊！”
紫眸僵尸彻底疯了，被子夜的莫名笑容给逼疯了，停止了手中的攻击，一个人躲在墙角，捂住自己的头，不停地嘶吼！时而又用尸爪在空中疯狂地抓着空气，时而又满脸惊恐地大笑，整个尸躯都如同废了一般。
“走开，走开，不要！走开！不要！啊……”
子夜带着那莫名的笑容，充满魔性的笑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看着一旁在墙角发疯的紫眸僵尸，眼中尽是怜悯之色。
上帝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呵呵，连这点心里承受能力都没有，你这僵尸可真是有够可笑的啊！一个本应让别人感到惊悚，恐惧的存在，如今却被子夜的一个笑容给吓得失心疯！这难道不是很大的讽刺吗？
“唉，何苦呢？我只是想要消磨掉你的怨气罢了，没想到你却会到如此地步！不过，还是要对你说声谢谢，因为你，我体内的力量才能融合地如此之快！”子夜捂着自己的伤口，轻叹一声说道，脸上满是无辜与怜悯。“既然如此，我就帮你解脱这可怜的宿命吧！那里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说罢，子夜缓缓合上双眼，片刻之后，子夜猛然睁开双眸，从中射出两道血色光芒。
接着，子夜抬起手臂，一道道电丝游离在他的五指间，银色的电光犹如九天裁决，在这邪恶的手爪上竟有那么一丝圣洁的味道，净化一切邪恶的圣洁！
“感谢我吧！记住我吧！带着你的解脱，去轮回吧！吾之名，子夜！”
子夜最后怜悯地看一眼躲在墙角的紫眸僵尸，缓缓合上双眼，接着，五指间雷电交织，骤然外泄，将已是疯癫的紫眸僵尸包裹其中！
噼里啪啦！
电光闪烁，阵阵惨叫声传出，一道青烟袅袅升出，被一股银色闪电携着，消散在天地间。被雷电触过的墙角，早已焦黑一片，至于那紫眸僵尸，一地飞灰静静堆放。
子夜放下手臂，睁开那双血色双眸，转头看向被紫眸僵尸吃掉的那几只僵尸的尸体残渣，眼中竟多了几丝悲戚，随手扔过几个电团便度化了他们。
做完这一切之后，子夜回过身来，抬头看向一直站在石室台上看戏的中年道士。抬头的那一瞬间，子夜双眸的血色再次变回正常的黑色，欣长的刘海依旧遮住他的眼帘，看不清双目！
“啪啪啪！”
中年道士拍着手，脸上露出满意之色，对于子夜投来的淡漠目光置若罔闻，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笑意，“怎么？不打算杀我了？”
“杀你？”子夜抬了抬眼，有些疑惑地问道，但是下一刻，他就抬起了五指，一阵电光直直射向中年道士，“现在不就在杀吗？呵呵”
“可恶的小子，很是狡猾嘛！”
中年道士冷笑一声，身形一跃而下，躲过了突然袭来的这道闪电。
“咦？躲过了哦，那么，接下来呢？”子夜歪着头，面目冰冷地戏谑道，当即就方向一转直指中年道士所处之地。
“不，你还不行！仅凭现在的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是吗？”
中年道士看也不看眼前的本来的雷电，任由它们穿透自己的身体。
看着被自己雷电覆盖的中年道士，子夜再次垂下眼帘，缓缓放下手臂，静静转身，口中自语道。
“又被躲过了，是幻影吗？”
子夜话音刚落，身前便出现一道人影，黄色的道士服，正是那中年道士。而他身后，放出的雷电渐渐消散，除了地面有些焦黑之外，空无一物。
“我说过，你杀不死我！”
中年道士弯下腰身，一张脸在子夜的眼中放大，轻轻说道。
“那我该用什么办法杀死你呢？”
子夜淡淡地说道，对欺近身前的中年道士熟视无睹，就像是两个多年不见的老友在聊天一般。
“杀死我的方法有很多，但你，却杀不死我！”
“哦，是吗？”
“没错，就是这样！”
“如果我非要杀死你呢？”
“别白费气力了，你应该也感觉到了，不管你多么想杀我，但你却都下不去手！”
“嗯？”
“别猜了，我在你的体内下了血咒术，而且是以我的本命精血种下的，所以，你不会杀我，而且还要听命于我，否则，十年之内，你若未能解开，就会化为脓血，尸骨无存！”
子夜抬起眼，淡淡地看了中年道士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要我做事也可以，但你也不能过分干涉我要做的事！”
“哦？”中年道士面露讶色，一脸懵呆的模样，“喂，你这就算答应了？”
“要不然呢？给我准备一间房间吧，笼子很不舒服，而且我会弄坏它的！”子夜回过头，一脸地不耐烦。
“靠，你就没点反应什么的？我可是在控制你，威胁你呀！”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活着不就很不错了吗？对了，再给我弄点正常人吃的东西吧，吃了那么多人，有点反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