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手被攥住
南七七想补充一点什么,可是搜索了一下,发觉没有什么好的字眼和方法,而且她怕自己此刻不管说什么,都会把事情弄巧成拙。
南七七静静地等待东方连城的反应。
可东方连城没有任何的反应,她都说了那么多了,为何他还没有反应啊?
南七七不知道东方连城在想什么,她紧张的指甲陷进了掌心里,尖锐的痛,逼她沉住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东方连城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
南七七大胆揣测,都那么久了,为何他不说话,到底几个意思?
或者他这个样子,那就表示,有希望,因为前几次,只要自己一说话,他就打段自己。
南七七忽然觉得自己的希望起码迈进了百分之八十。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样,南七七再等东方连城的答案,而东方连城,就这样的毫无表情的看着她。
目光疏离,淡漠……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一样,东方连城性、感的声音在深邃的夜风里响起。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又有什么资格会觉得我会答应你?”
东方连城连续两个问题,锋芒尖锐,问得南七七不知道怎么回答。
南七七心一紧,刚才自己认为的有百分之八十的希望,此刻消失得一干二净。
的确,算来算去,都是她南七七在亏欠他东方连城,哦,不,亏钱的不是东方连城,而是连城。
不管是连城还是东方连城,现在对她来说,都一样。
“我记得七年前,我已经把钱都支付你了,而且是连本带利。”
东方连城顿了一下,嘲讽,“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的利息超过了本金,而且利息可是超过了本金的两倍。
“怎么?嫌少了?所以恬不知耻的以为用以前自认为的交情来让我帮你,还好意思说你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南七七,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你的寡不廉耻比七年前真是有过而无不及。”
东方连城字字见血,尖酸刻薄,说得南七七一张脸苍白。
东方连城说得没有错,她来找他的确是想用曾经的那么一点点,让他来帮爸爸解决问题。
她知道她这样的有一点痴心妄想,可她现在走投无路,她没有别的选择。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自己替爸爸沉受,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上了年纪的父亲进去那个地方。
如果可以,她更加不可能来沉受他一次又一次的羞辱,但她没有选择啊!
“我知道,我这样有一点痴心妄想,可我无计可施。”
“所以,你就来找我?”东方连城接下南七七的话,“南七七,我说过了,我看到你恶心,好似你很喜欢让被人当成恶心的对象,而且还要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给你听,你就那么的贱么?”
东方连城的话,就像一个刽子手,把南七七的尊严,撕得支离破碎。
南七七的脸从苍白变得嫣红,在从嫣红再一次变到苍白。
此刻她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跟尊严,被东方连城剥得一丝不剩,暴露在苍穹下。
暴露在世人的目光中,她好似看到了全世界的人,都在鄙视着向她吐唾液。
这一刻,南七七对东方连城帮爸爸的希望,彻底熄灭。
因为没有吃饭,本来就头昏眼花,现在东方连城一次又一次的侮辱,她的眼里,开始升起来雾霾,步子踉跄了一下。
南七七咬牙稳住自己欲坠的身子,她狠狠地掐自己的掌心,殷红的血从坚硬的指甲里慢慢的溢出,滴落在夜风里。
南七七闭了一下眼睛,硬生生的把自己的眼泪逼回去。
再次睁眼,眼里清明一片。
其实她心里知道,他不可能帮她,她可是清楚的记得七年前,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让我恶心”
“你让我恶心”这五个字,这七年,如影随影,如蛆附骨。
看来,真的是她痴心妄想了。
南七七的目光在东方连城的脸上停了有一分钟的时间,然后收回。
这样的目光令东方连城的心忽然烦躁起来,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南七七握拳的两手松开,然后抓住自己肩膀上的包包带子,对着东方连城深深的鞠了一躬。
她的动作很慢,就像韩剧里的慢镜头一样,远远看去,让人悲伤,让人浮想联翩。
东方连城居高临下的看着南七七的头顶,她的头发很多,及腰,青丝被车前灯照着,在夜色里,有丝丝的光晕蔓延开来。
看着这样好似跟自己道别的南七七,东方连城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
他看着她头顶的目光,深邃延绵,旖旎缱绻。
女子抬起身,看着自己的脚尖,想到自己现在失败了,想到失败了的后果,眼睛里灼热的厉害。
南七七极力忍住声带的颤抖,怕自己再呆一会儿,自己的眼泪就会在东方连城面前土崩瓦解,她想在他的面前,保留最后的一丝尊严。
“对不起,这几天带给你的困扰,我衷心感到抱歉。”说完后,南七七再一次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对不起!”
东方连城心里的那股烦躁,就像一股泼了油的火一样,蹭蹭蹭的一个劲的往上面冒,身侧的手,狠狠的收紧,白皙修长的手指,根根泛着白。
南七七说完后,立刻转身,向深邃的夜里走去。
夜风把南七七的裙子跟及腰的长发撩了起来,路边的一盏路灯把她的影子在地下拖得长长的,显得特别的寂寞。
东方连城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南七七,他看着她背影,眼底没有了冰冷,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涟漪。
心里的那股越烧越旺的烦躁,令东方连城的嘴角绷的紧紧的,而他起伏的胸膛,出卖了此刻他的烦躁边缘。
东方连城把艳冠全球的绝色容颜扭向一边,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立马回头,眸光一沉,大步流星的迈开笔直的长腿。
南七七走到刚才自己摔跤的位置,弯腰。
她伸出手,捡起刚才自己丢落在地下的伞,她刚勾住伞的把柄,自己的另一只手,猛的就被人向后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