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
王宫
“陈礼,怎么回事,母后为什么走了?”荣王爷质问大王。
“你什么态度,怎么跟兄长说话的。”
“我什么态度,你不会是为了你那刘庄娘还恨着母后吧,我倒没看出来,母后如今定是被你气走……”
“你放肆!母后要走是她自己的主意,说不定还是你那亲家的主意。”
“哼,你迟迟不让司天监给你那好儿子选日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得什么心。”
“你整日养花养草的,你能知道些什么。”
“是啊,我可不知道外戚独大,威胁到你了,我可不知道你为了陈朝私下里做了些什么。”
“你什么意思。”陈王大怒。
“你不过是像那孩子在挑战母亲的权威,你不过是想让你小儿子坐上王位,你不过是想把陆氏扳倒,还朝堂一个平衡。”荣王爷猛地把陈王推到在地“可你知不知道你年幼时,母亲为保你太子之位,身为旁系的她去求陆氏族长,你可不要忘了你的王位是母后下跪求来的。你以为你能越过陈其这么容易就登上王位么?要知道,母后是继室,当初言家那么大的外戚,若不是陆氏,怎么,就凭你能扳倒当初的言氏了么?”
“陈荣,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哼,身份,这身份老夫不要也罢。”
“你。”
“当初你盛宠刘庄娘一人,可别忘了陆氏族人纷纷罢官施压母后的场面。要不是母后,陆氏一族你说会善罢甘休,更何况母后也从没干政过,可如今你坐稳了,倒是出息了……”
“……”两个年过不惑的男人不知怎么打了起来。
纵使里头摔得‘乒乒乓乓’,外头的人儿也不敢走进去。
东宫
幼春挺着个肚子走来走去,心中甚是不安,这几日脚不停抽筋,有时又在半夜里,辗转反侧怎么睡也睡不着,张公公说陈玉去了齐州,可齐州离京都这么近,按说三日后也回了,怎么如今都五日了,也不见个人影,幼春很想知道外头局势,可是如今被软禁在这,又出不去,不禁痛骂陈玉,张公公听见了只是笑笑。
日近头顶,张公公突然听到幼春痛呼,急忙跑了进来,却不料被打晕在地,幼春换上了张公公的外服,偷了令牌,悄悄地溜出了东宫。
李公公正带着膳食过来,推门唤张公公,里头却没人应,推门而进,张公公只穿了一件袭衣倒在地上,心里咯噔一下,忙再进里间一瞧,已不见幼春人影。扶起李公公坐起,唤醒来问原因,已然大祸临头了,都以为幼春是老老实实地喜欢太子,心甘情愿地当个太子女官,可现在幼春不见了,太子若是回来,这么一个心尖尖上的人,这该怎么办哟,两人颓然坐在地上,一脸无望,嘴里直念‘怎么办’。
幼春出了东宫,在街上买了辆马车换好衣裳,去了市井茶楼了解了目前的情况后,买了些米,就直奔以前就准备好的隐居之地躲了起来。
两日后,陈玉从齐州回来。
暗卫站在面前听陈玉吩咐
“查,就是翻遍陈国都给我找到她。”陈玉真是怎么想也想不到幼春竟会逃走,本以为她已经安安分分呆在这准备待产,对她,陈玉有些头疼。
“殿下,奴才失职。”张公公与李公公一起进来,跪下道。
“起来吧,想走的人是留不住的。”
白云深处有人家
幼春如今就在白云山上,正在锄好的地上洒种子。
“啊~天气真好。”幼春拭了拭额角的汗珠,透过绿荫望着刺眼的太阳,看着隆起的小腹,每日都对自己道“稚子何辜,可我爹娘又何辜,不过是个人质,起什么怜悯之心。”
幼春在知道自己有身孕后,已经打算这么做了,自己如果不能全身而退,那这孩子就是最后对付陈玉的利器。
外头风还是那么疾,只是人的心思已经静待地可怕,这还没有完结的硝烟,人人似乎都开始惊慌起来。
陆亭与娉婷大婚这日,高朋满座,满园的欢声笑语,荣王爷眼角虽挂着彩,但在女儿的成婚日还是笑容满面的,宾客们见了心知肚明地笑笑。传言还真是不假,都说太后出走那日,荣王爷与大王在大殿内大打出手。今日里也没见着大王,大王与荣王爷自幼习武,他这脸上挂了彩,那么大王这几日称病不朝,就可想而知了。
一个是一国之君,一个是身份尊贵的王爷,两个如今都这般大的岁数,还同小儿般大打出手,传出去要是别他国议论,岂不是贻笑大方了。
“太子驾到。”
陈玉姗姗来迟,虽脸上挂着笑,可还是遮不住一脸的疲态,送礼后也不多坐会儿,就匆匆走了。
“主子,那边没有任何动静,许是余女官也没与那边联系。”
“再查。”
“是。”暗卫领命而去。
余府
冯紫迎看着手中的字条发呆,幼春出来了,还身怀六甲,这…陈朝殿下知道么?
王宫
陈朝似乎很满意眼前的画,还记得那时他第一次见到幼春,迷人又惑心,如若不是为了那至高的王位,或许就成为一对神仙美眷也说不定。其实就连吴兆也不知道,他早就知道他们的存在,甚至比吴兆联系上自己还早,幼春这女扮男装更是他有意为之,步步算计,这么一个绝色美人那个男子不爱呢,陈玉果然对她上了心,呵呵,陈朝把桌案上刚作好的画扔进了火炉,美人惑心,这,可是母亲教的呢。
“主子,那冯幼春失踪了。”一个身着黑袍的女子出现在陈朝身后,双眉入鬓,朱唇张合之间仿若腊梅盛开,一双黑色的眸子似要把人吸了进去,纤瘦的身子把袍子称得越加宽大,手白得能看到里头的青筋,此人像是一朵盛开在地府的彼岸花,踏着黑夜而来,勾人随她回阴曹报到,只有呼出的气才知道这女子还活得透鲜。
“失踪?”
“她从东宫逃出,就好像消失了。”
“倒是会躲。”陈朝笑了笑。
“那……”是不是要派人去抓回来。
“不必,我想让她出来时,自有办法让她出来。”
“是。”转眼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