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隐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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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暴雨前兆

芷儿下来的时候,只有食客在吃饭,谈天说地,不见骆三弦的身影,薛大小姐也离去了。她拦住一个小二哥问:“骆三弦去哪了?”

“在厨房。”还好,不是心里想的那样。芷儿心里道。她以为他和薛大小姐去鬼混了。

“他不招呼客人去厨房干什么?厨房怎么走?”

“在那。”小二哥往一个地方指去。他差点被气死,老板竟然不知道厨房在哪里。

“谢谢。”芷儿傻笑道。

芷儿奔向厨房。

“哇!好香啊,骆三弦,原来你会烧菜?”骆三弦一本正经地左手叉腰,右手拿着锅铲,一丝不苟地翻炒锅里的菜。

“惊喜吧?你还不知道吧,以前人家叫我骆三绝,炒菜就是一绝,这儿的小二哥们的烧菜本领都是我教的。”

“是吗?那是谁教你的?好香啊。”芷儿情不自禁地流口水。

“你刚认的姐姐,还有我师父。”

“你二师姐?”

“是。我很多本事都是她教的,比如弹琴,金针医术,烧菜,还有一些武功都是。当然了,这些也是师父教她的。”

“你师父偷懒不教你?”

“当然不是了,师父她老人家年纪大了嘛,她含辛茹苦把我抚养成人已够我感激一辈子了。”

“姐姐对你真好。”

“师姐一向对我很好,不过你别吃醋喔,她只是比较疼爱我这个师弟罢了。”

“我哪有?我吃的哪门子醋啊?人家是说真心话嘛!”虽然嘴上说没有,可心里多少有那么一点点醋意,“你今天为什么突然想要亲自烧菜?”

“本公子今天心情好,特意为自己烧两个小菜,当然你也有份。你口水快掉下来啦,要不要给你手帕?”他听到芷儿在后面猛吞口水。

“不要!快点!快饿死了!”不要的是手帕,快点的是烧好菜,快饿死的当然是她自己了。

“是口水吞干了还不够饱吧。”

“你!”芷儿上前掐住骆三弦的脖子。

“别别,别冲动,快断气了。”骆三弦作出一副痛苦的样子。当然,是装出来的。

芷儿月掐得越狠。

“菜糊了,菜糊了,快放手。”这招才是撒手锏。

芷儿像是被电击了一样,飞快地松开手,她可不愿意让这美味糊了。

骆三弦用碟子把烧好的菜盛好,给芷儿端着。

“别偷吃,我再烧一个。”

“不会,不会。”不会才怪,趁骆三弦不注意,芷儿抓起一根菜就往嘴里送,不管自己手脏不脏,菜热不热。

“嗯!好吃好吃,小二烧的菜还不及你骆三弦的一半好。”芷儿赞不绝口。

“你偷吃?”骆三弦回头,都怪芷儿的嘴不争气。

“嘻嘻嘻嘻。”芷儿一边嚼着一边不好意思地傻笑。

“想吃就吃吧,用筷子,馋猫。”

“骆三弦,你太好人了,我不客气啦。”

“你何时客气过?芷儿,我发现你也很危险。”

“嗯?”

“你拍马屁时很自然,让人不得不接受。”

“我有那么厉害吗?过奖了,为了肚子,超水平发挥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你全吃了我吃什么?”

“你不用吃了,喝水就行了,你看你吧,那么辛苦为我炒菜,是该喝杯水了。”

“我烧这个自己吃,不给你。”

“不要嘛,”芷儿已把先前烧好的那个菜吃光了,汁都不留,此时撒娇,,“骆三弦,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就把这个让给我吧,你再烧一个好不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喔。”

“还救人一命呢,再烧下去没救活你我就饿死了。”

“有那么严重吗?多烧一个菜而已,不要那么小气嘛。”为了一个菜可以低声下气,说低声下气或许不太恰当,但无论如何都说明它绝。

“真的那么好吃?我怎么没发觉我烧的菜那么好。”

“你是太白金星,不食人间烟火,当然没发觉。”

骆三弦哈哈大笑,“既然你说到这个份上了,好!给你也行,不过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这才是目的。

“真的?什么条件?说吧说吧,快说,我答应你,一百个,一千个我都答应。”

“一个就够你受的。”

“什么条件,快说。”

“这几天,你乖乖地呆在这里,不能出酒楼半步,做得到吗?”骆三弦已把菜装起,“这碟猪肝炒木耳,可真是色香味俱全啊。”

“无缘无故的,你要我留在酒楼里不出去干什么?我不干。”不让芷儿出去等于叫她慢性自杀。

“不干也行,那这盘东西可就是我的了。”

“不不,我答应你。”芷儿咬咬牙,顶多这几天在酒楼里把骆三弦会烧的菜一个个吃遍。

“吃吧吃吧,如果你反悔我就把你赶出酒楼。”

“啊?那么严重,到底什么事啊?不管了,我不出酒楼就是了。”芷儿一边说一边拦吞虎咽。

“慢慢吃,别呛着。”

“嗯!”

接下来的两天都相安无事,奇怪的是薛姑娘这两天竟然没有来酒楼,芷儿也没在意,只是逼着骆三弦烧菜。

尽管骆三弦使出了浑身解数,但终有江郎才尽的时候,可是芷儿威逼利诱的方法层出不穷,比骆三弦烧菜的花样还多。骆三弦真恨不得跳进灶里一了百了。

但大丈夫能屈能伸,骆三弦只好硬着头皮把各个菜重烧一遍。然而,芷儿还是吃得拍手叫绝,叫好声不时从厨房传出,引起众食客的阵阵狐疑,他们都在想,这两天陆姑娘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第二天,骆三弦烧了一个上午的菜,足够一桌人吃了,于是逃到房里休息,休息。

这两天可以说是骆三弦人生中最苦的阶段,以前练武也没这般苦。练武时有师兄师姐的悉心指点,被师父惩罚时有师兄师姐帮着求情,可这两天,总之一个字,累。

骆三弦倒在床上,望着床顶,似乎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