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既来之 婉清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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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六插嘴道：“婉清姑…….姑娘愿意投……投奔荣升堂，听说春…….春姨这里，能出五百现大…….大洋，婉…….婉清姑娘现在也急…….急需这笔钱。”
春姨拉了把椅子，让婉清坐下，又倒了杯茶水给婉清道：“婉清姑娘喝杯茶，压压惊，春姨是个性格豪爽的人，也不喜欢拐弯抹角，婉清姑娘既然有意投奔咱荣升堂，那我也把堂里面的规矩给说说。
荣升堂虽不能和怡红院相媲美，但在八大胡同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堂子，到春姨这里来的姑娘们，都是经过咱们帅选的，这里不是三四等窑子，恩客来这儿，看中的还是姑娘们的才能，琴棋书画在这里只是基础，荣升堂里的姑娘们，个个都有自己的绝活，那次在街市口，春姨看重婉清姑娘骨子里有一种特质，如今呢，婉清姑娘遇到了麻烦，春姨也不能坐视不管，这五百现大洋，春姨一定会出，只是堂子里的规矩婉清姑娘也要守。
既来之，则安之。来，等一下见见堂子里的其他姑娘们吧。”
春姨说完，叫来了文艳，苹香，凤翠还有石榴。
婉清一一和众位姑娘们打了声招呼，苹香笑着说：“婉清姐姐好漂亮哦，婉清姐是不是梨园世家啊？”
雪婉清很有礼貌的道：“苹香妹妹怎么看出来啊？”
“姐姐的眼眸，自然与别不同，唯有长期训练的结果，才会有如此眼神，再有姐姐的身段，一看就是梨园人家，一颦一笑都能看出来。”。苹香应该算是能说会道的。
雪婉清笑道：“苹香妹妹好眼力，婉清自幼和母亲学习越剧，每天都要练功练唱，最近跟舅舅练习眼神。”
“哎呀，咱们荣升堂可谓百花齐放啊，哈哈，婉清姑娘的越剧，文艳的京韵大鼓，苹香的吹箫，凤翠的……的”
“春姨，我没有什么拿手好戏啦。”凤翠低下了头。
“要说温柔种子，咱凤翠排第一，许多来过的大爷们都这样说。你们也要好好的学着点。”春姨想起了凤翠的唯一特长。
石榴闻声而来，见到了马六，立马昂首挺胸，搔首弄姿。
马六小绿豆眼，一下子就给石榴的异军突起给定住了。石榴见马六看着自己的波涛，立马暗送秋波道：“我都说了，早晚会给马长官两个大肉包的。”
马六咽了一下口水说：“早晚，我是要尝尝这肉包的滋味的，咦？和你说话，就是不结巴了。”
春姨在一旁笑个没完，马六见状上前说：“我……我还是第一次看……看到春…….春姨笑的那么开……开心。我还有…..有事，先告……告辞了，婉清姑娘就留…….留在这里了。”马六说。
“唉，马六等等，我这儿还有一道手续要做，婉清姑娘需要填写一份卖身契，您给做个证，要不以后说我拐卖人口，那我可担当不起。”春姨叫住了马六。
“是哦，我也给……给忘了，这以后，我也要上……上报到衙……衙门备案呢。”马六也想起来了。
春姨拿来了纸和笔，婉清提起了笔写到：雪婉清，20岁，愿意入荣升堂，日后一切是事宜，由春姨差遣。落款：雪婉清。
马六看了看说：“这样写，不妥。需写明什么原因进荣升堂，还需写明是自愿的，再重写一份吧。”
婉清开始重新写了一份：雪婉清，芳邻20，因舅舅入狱，急需用钱，故自愿卖身入荣升堂，今后的一切大小事宜，听任堂里差遣。落款，雪婉清。
春姨也看了看，觉得可以了，就收了一份，另一份给了马六，然后说：“从今往后，咱们荣升堂里，又多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姑娘，大家彼此多多照应着，亲如一家。”
春姨见姑娘们都围坐了一团，就走到马六身边说：“马长官，这次你的功劳大着呢，我这儿准备了一份红包，给你压压岁，还有额外的奖励，荣升堂的姑娘们，除了苹香，新到的婉清，其他随你挑，怎样？春姨够意思了吧！”
春姨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份红包，塞到了马六的警察服里。
“够……意思，够意思，苹……苹香，咱不碰，知道那是春姨的敲……敲金砖，婉清嘛，初…….初来咋到，还需春…….春姨看着点，那个石…….石榴，最近好像有点闷…..闷骚，呵呵呵呵。”马六突然想到了一夜之间波涛汹涌的石榴了。
“怎么？想尝尝鲜啊？哈哈…….”春姨笑道。
马六笑着拱手告辞，婉清上前道：“马长官，舅舅的事情，还请马长官多费心了，告诉舅舅，婉清过的很好，别让他知道我在这里，要不他老人家会伤心难过的。”
“放…….放心吧，婉…….婉清姑娘，你运…..运气好，遇到了我和春….春姨，至于你舅舅嘛，春姨的钱都给…….给我了，我这就去打…….打点打点，你就……就等着我的消……消息吧，好了，告…..告辞了。”
马六说完，步出了荣升堂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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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袁克文自打在京华楼里，邂逅了卖唱女雪婉清之后，惊艳于婉清的清丽脱俗，风月场上常客的克文，见多了倚窗卖笑，妖娆之气的女子，雪婉清自然，清新的风格，深深的撼动了袁克文的心。婉清唱戏时的投入与一颦一笑，让克文回味无穷。
说老实话，对于袁二公子这样的人物，要知道婉清的情况，简直是易如反掌。只是，最近老袁似乎老是拿他开帅，这不，老袁双手反被在后，穿着大清官府，一脸严肃的问着克文：“寒云啊，最近爹听说，你经常流连于八大胡同的烟花柳巷，是这么回事吗？”
“爹，寒云并非如有的人说的那样，寒云虽然喜欢上八大胡同，可是并不意味着寒云就是轻薄之人，寒云喜欢结交一些舞文弄墨，吟诗作曲之人，也并不意味着，寒云就是狂浪之人，寒云知道，在爹的心目中，我永远不如大哥克定，大哥在大局上永远胜于寒云，辅佐爹治理朝野，是爹心目中理想的人物。”克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