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赵绰挫龙威

北周末年，大丞相杨坚总揽朝政。杨坚发现赵绰正直刚毅，就引荐他当了录事参军。后来杨坚消灭北周，建立了隋朝，任命赵绰当了大理丞。由于赵绰按照法律办事公正适当，并且他的考察成绩连续几年都是头名，所以没多久杨坚又提拔他当了大理正。之后，赵绰升迁为尚书都官侍郎，不久转为刑部侍郎。无论在哪个位置上，赵绰都能做到执法不阿，他也因此被世人所敬仰。

在开皇初年，社会上的偷盗抢劫等犯罪现象很常见，并且怎么也制止不了。隋文帝对此下了一道命令：“一旦抓到这样的罪犯，都要用严刑来惩治。”可是有一人不同意皇帝的这种做法，他就是赵绰。他向皇帝进谏说：“现在国家刚刚稳定，需要用尧舜之道治理。法律是天下最重要的信约，是不能够失去的。”皇帝认为他说的有道理，于是就打消了加重刑罚的念头。

后来赵绰被提升为大理少卿，掌管国家的刑狱。有一次皇帝要杀刑部侍郎辛亶，原因是辛亶穿过红裤子。老话说，穿红裤子对一个人的仕途很有好处。然而隋文帝却认为这纯粹是在蛊惑人心，就把辛亶交给大理寺，希望大理寺判他死刑以儆效尤。对此，赵绰进言说：“按照国家的律令，不能判处辛亶死刑，所以陛下的命令我是不能照办的。”隋文帝听了很生气，说：“你只是怜惜辛亶的死活，难道就不顾及你自己的性命了吗？”随后就命令左右要将赵绰拉出去杀了。赵绰说：“陛下即使把我处死了，也希望您不要杀辛亶。”赵绰的官服在朝堂上就被行刑的人脱了下来，这时隋文帝问赵绰：“现在你要改变主意还来得及。”可是赵绰仍然不屈服，毅然说道：“我一心一意地按照法律办事，即使搭上了我的性命我也不怕。”隋文帝见他还不屈服，就气冲冲地回到了后殿。经过一番思考后，隋文帝觉得赵绰说的很有道理，于是没多久就下令把他放了并且表彰了他的行为。

后来隋文帝颁布了一条法令，严禁市场上使用劣质铜钱。有一次，巡逻的士兵在市场上捉到了两个人，原来他们在用劣质的铜钱换东西。隋文帝知道了这件事情很是生气，下令要将他们杀掉。赵绰进谏说：“按照法律，他们罪不至死，只能判他们杖刑罪。”隋文帝说：“这事儿你不要管了。”赵绰说：“陛下任命臣当掌管司法刑狱，现在要杀人，怎能说和臣没关系呢？”隋文帝坚决要赵绰执行自己的旨意，可是赵绰就是不听，两个人僵持了半天也没有一个结果。后来书侍御史柳彧给隋文帝上疏，劝说隋文帝接受赵绰的建议，隋文帝这才答应没治那两个人的死罪。

有一个叫来旷的官员也在大理寺任职，他知道赵绰时常顶撞皇帝，让皇帝不满。为了迎合皇帝，他参了赵绰一本。他在奏章中说：“大理衙门执法不严格。”言外之意，就是说赵绰不按照皇帝的意思办事。皇帝看了之后，认为他说得很对，就给他升了职。

来旷升了官之后，又告了赵绰一记黑状，说他徇私舞弊，把不该赦免的犯人放了。隋文帝对此有点不相信，就派人去核实，结果证明来旷纯属是诬告。隋文帝很生气，立即下令要将来旷处死。他把来旷交给赵绰处理，并且认为赵绰这次肯定不会跟自己做对了。谁知赵绰说：“来旷虽然犯了罪，但是不应该判处死刑。”经过一番解释，隋文帝同意了赵绰的看法，赦免了来旷的死罪，将他革职流放了。

隋文帝到了晚年的时候，猜忌心比以前更加厉害了，因而时常会做出不按照法律规定动用严刑酷法的事情。每当这种情况发生时，赵绰都会勇敢地站出来，帮助隋文帝改正他的错误行为。隋文帝还算是一个开明的皇帝，看到赵绰对自己是真的忠心，也就没有因为他冒犯自己而治他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