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企鹅大帝国，QQ教父的精益求精(2)

4.注重对“人和”要素的培养

俗话说“朋友遍天下，走遍天下都不怕”，这便是“人和”的积极意义在现实生活中的真实写照。

有识之士都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们平时很注重对“人和”要素的培养。他们广交朋友、博纳雅言，于是在众人的“托举”下，他们也就理所当然地登上了成功的宝座。QQ教父也不外如是。

马化腾的第一个“人脉圈”要从CFido（惠多网）说起。

CFido是当时的BBS站台通过电话线路连接起来的网络，网络之间互相通过点对点的方式转替信息，和我们现在熟悉的基于TCP/IP协议的互联网并不完全是一回事。Fido是惠多网创始人的一只宠物小狗的名字。

CFido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991年。那一年，罗依开通了长城站，这是Fido在内地的第一个站台，而罗依则被公认为中国CFido第一人，后来出任过CFido中国区的首任总协调人。1992年11月，北京罗依建立的长城站和汕头黄耀浩建立的手拉手站（后来改名为PCUG）成为国内按照Fido网体系建立的最早的BBS交换系统，由此形成CFido。

最开始玩CFido的大都是一些身怀绝技的黑客，他们的统一特征是热爱技术，喜欢新玩意，是个典型的“小圈子”。不过，这个“小圈子”却成为了中国互联网本土人才成长的重要基地，从这里走出了丁磊等互联网小子，求伯君、雷军、周志农等第一代业已成名的程序员也都在这里混迹过。

马化腾也是早期CFido的热爱者之一。马化腾的站台叫Ponysoft，Pony是马化腾的英文名，Ponysoft的意思是马化腾的软件站台。

马化腾于1995年3月开通的Ponysoft站台应该是国内最早的四线（即4条电话线）站台。1995年，申请一条电话线的价格降到了8000元，但在那时候依旧是一个天文数字，马化腾相应还配置了5台电脑，每条电话线对应一台电脑供站友拨号进来访问，还有一台电脑作为服务器来统领其他4台电脑，5台电脑形成了一个局域网。有人估算过，电脑和电话线的一次性投入超过5万元，这相当于当时马化腾工作两年的全部积蓄。

马化腾玩CFido有个便利条件，那就是他的姐姐在深圳电信工作，她能帮助马化腾减免一些通讯方面的费用，这无疑给马化腾提供了诸多便利和帮助。

举个简单的例子，马化腾当时搭建的站台是由4条电话线接入的，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普通人申请一条电话线需要费很大的劲，纵使不论高昂的费用，还需要填诸多表格，请人帮忙才能把位置排到靠前面一些。马化腾的BBS站台一下子有4条电话线，这让很多人羡慕不已。比如，同是深圳CFido风云人物的李宗桦在1995年架起自己的晨星站时，本想跟马化腾一样做四线站，但最终未果，理由很简单，他居住地的电话线接口不提供四线功能。

李宗桦后来担任了全国CFido总协调人，但他与CFido的相识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马化腾。

李宗桦和马化腾见了面，两人交流了国际Fido和CFido之间的区别，感觉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两个年轻人一见如故，之后李宗桦虽然没有做马化腾的副站长，却有Ponysoft站的管理密码，可以帮马化腾回答问题和管理站务。

李宗桦发现，他和马化腾是两种类型的人。比如站友相约，李宗桦一般是应上站时间久的老站友的邀约，但马化腾却应新站友出来的邀请多一些；李宗桦喜欢和站友一起聊天、讲故事，而马化腾则喜欢听站友讲上站有哪些问题，应该怎样改进。那时候的马化腾就有了很好的用户体验意识，这成为了他日后成功的秘密武器之一。

马化腾对以自己名字命名的Ponysoft站台相当上心，他甚至给深圳本地的报纸投稿，撰文介绍CFido。在这篇文章里，马化腾巧妙地将自己的站台作为深圳地区的代表性站台推荐了出去。

马化腾还在CFido遇到了他的两位早期创业伙伴“小光”和“夜猫”。此外，QQ的创意也来自CFido的一位南京网友。

社会化大分工的时代，本来就蕴含了合作才能共赢的深意。人是社会的动物，唯有融入社会，依靠社会的力量，才能做成事情。作为商人，也必须依靠众多的朋友才能做成生意，从而盈利，成为富翁。

在奋斗的时候千万不要迷信“单打独斗”的力量，这种心态只会害人害己。一个人之于商场就如滴水之于大海，实在微不足道。一个人终其一生，顶多能在一两个领域颇有建树，大多数领域对他来说，都是未知，都是零。要想做成更多的事，做成更大的事，只有依靠群体，依靠众多人的合力才能实现。

那些成功的人从来不认为自己的成功是“单打独斗”出来的。比尔·盖茨曾说，自己之所以成功，是因为有更多的成功人士在为他工作；牛顿也承认其之所以看得比别人远，是因为他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一个人有什么样的朋友，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他的视野和境界，“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道理千古不变。

马化腾最早找到的合作伙伴是他在深圳大学的同学张志东，二人同是深圳大学计算机系的学生。

张志东是个计算机天才。在深圳大学，张志东和马化腾都属于技术拔尖的一类人，但张志东更为出色，即便放大到深圳整个计算机发烧友的圈子里，他也是其中的翘楚。

张志东本科毕业后去了华南理工大学攻读计算机硕士学位，毕业后回到深圳，加入了当时深圳著名的黎明网络公司。黎明网络公司因为给深沪两市提供证券交易软件而红极一时，至今依然健在，并拿到过茅道临所代表的华登风险投资基金的风险投资。黎明网络的创办者邓一明也是深圳IT业的大人物之一，后来帮助腾讯融资并成为腾讯12名个人股东之一的天使投资人刘晓松当年也在黎明网络工作过。

张志东是个工作狂，基本上没什么业余爱好，唯一的兴趣是下象棋，工作空隙会抽空上网杀上一盘。他在黎明网络的时候工作很努力，加班到凌晨两三点是常有的事情。一位当年在黎明网络与张志东共事的同事曾经讲述过他们对张志东恶作剧的段子：当时如果加班晚了，第二天上班是可以请假晚到的。有一次，这几个兄弟看到张志东加班到很晚，第二天早上天一亮就给张志东家打电话，和他聊天，把张志东聊得睡不着后，才告诉张志东他们都请过假不去上班了，并鼓动张志东也不要去上班。但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张志东依旧准时到公司来上班。

张志东个子不高，只有一米六出头，比马化腾和曾李青要矮上一个头，圆脸，说话总是带着微笑，但讨论技术问题时会有些偏执，有时会激动得脸红脖子粗。熟悉张志东的人都叫他“冬瓜”，取张志东的“东”字的谐音，也与其身材有一定的暗合。随着腾讯的长大，张志东也逐渐位高权重，旁人逐渐把称呼改成“瓜哥”或喊他的英文名Tony（腾讯内部向来不以“总”称呼），以示尊敬。

张志东的确很值得尊敬，一是其计算机技术炉火纯青，即便是他的对手，都对这点佩服得五体投地。QQ的架构设计源于1998年，正是张志东一手搭建的。如今十多年过去了，用户数量从以前设计时的数以十万计到现在的数以亿计，整个架构还可适用，实在难能可贵，甚至可以说不可思议。二是其对物质上的追求极低。在腾讯创始人纷纷在澳洲买别墅、开游艇、高管团购宝马的态势下，张志东一直开着20多万元的中档车。

张志东思维活跃，沉迷于技术，一心希望可以通过技术来帮助别人改变生活。有一次，他去帮一个政府客户进行网络设置，当他尽善尽美地将一切功能都架设完成后，却发现对方仅仅使用其中非常小的一部分功能，这对张志东是一个不小的触动。张志东第一次开始有强烈的用户意识，这也使得腾讯对用户一开始就有很强的吸引力和黏着力。

马化腾和张志东创办公司一个月后，腾讯的第三位创始人曾李青加入。曾李青的加入，让马化腾和张志东的纯技术组合有了更多面向市场、面向用户的成分。

曾李青中学是在华南师范大学附中读的，本科是在西安电子科技大学读的，柳传志就毕业于这个学校。

曾李青是深圳互联网的最早推动者之一，同时也是宽带小区的推动者。“宽带小区”这个项目说白了也就是个系统集成项目，将买来的设备加价卖给地产商。起先这个项目差点夭折，原因是电信设备提供商要的价格和地产商能承担的价格一样，都是120万元，但曾李青很想把这个项目做成。于是他把财务、行政和采购等相关部门的人员都叫到一起，仔细地算了一笔账。他说：“我们跟设备提供商签订设备购买的协议，约定在实施工程的一年中，根据工程的进度和当时的设备时价来付款。”曾李青提醒大家，这个工程要做一年，如果在这一年的时间内统筹得好，这120万元的设备最多80万元就能拿下，因此要抓紧和地产商签协议，让他们先付款，先收入120万元再说，可以说，这个项目稳赚。那时是20世纪90年代中期，曾李青以类似做期货的方式做系统集成的手法让人不得不佩服。

后来成为腾讯COO（首席运营官）的曾李青，有一次请他深圳电信的老同事张春晖去腾讯公司讨论一个项目，会中网络突然不通，电话打过去也不见维修人员来。虽然一桌子坐着的有很多是自己的手下，但曾李青却一个人猫下腰，钻到桌子底下，把线路调通。目睹此景的张春晖想起了当年曾李青和他一起在深圳电信机房帮人调试设备的场景，不禁感慨，曾李青很实在，是个能做大事的人。

曾李青是腾讯除马化腾、张志东之外的第三大个人股东，媒体上关于马化腾最早创业时的5位合作伙伴或是中学同学，或是大学同学的说法实属以讹传讹。曾李青和马化腾既不是中学同学，也不是大学同学，他们的交集是马化腾的姐姐马建南，马建南是曾李青在深圳电信数据分局的同事，有着多年的交情。

根据多位腾讯员工的描述，曾李青是腾讯5位创始人中最好玩、最开放、最具激情和感召力的一位，与温和的马化腾、爱好技术的张志东相比，曾李青是另一种类型。

不过，在1998年秋天，激情满怀的曾李青很郁闷。深圳电信与赛格、特发联合投资的龙脉公司走到了尽头，作为龙脉市场部经理的曾李青遭遇了人生的最低谷。最终找到马化腾。曾李青在此之前就已经认识了马化腾——曾李青记得他与马化腾、张志东3个人第一次就成立公司的事情见面是在深圳电信他那间小办公室里。他们简单地分了下工，马化腾负责战略和产品，张志东负责技术，曾李青负责市场。

2000年，从湖南某大学计算机系毕业的李华是腾讯招聘的第一名外地大学生。他第一次来腾讯见到马化腾的时候，大吃一惊。在他看来，他要进的这家公司的老板更像是他的一位学长，他当时甚至认为，腾讯的另一位创始人曾李青才是老板。外表清秀、给人大学男生印象的马化腾常会被认为是公司的运营助理或秘书。

华南互联网的元老、时任广东电信旗下21CN事业部高级经理的丁志锋曾回忆起腾讯在最困难的时候求见21CN的情景：当时腾讯希望21CN收购QQ（更多是类似网易模式的仅卖系统），腾讯报价是300万元，代表腾讯来谈的正是马化腾和曾李青。不过，当马化腾和曾李青两个人走进会议室的时候，21CN的所有人都把曾李青认作了马化腾，这说明马化腾更文弱些。

马化腾是一个很有朋友缘的人，基本上他的那些朋友和伙伴都成为了他成长创业过程中的重要推动力之一，他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圈子都为他的人生提供了重要的契机。

5.通过QQ找到另一半——把爱“打包”给QQ用户

马化腾是个网虫。QQ之所以能一路走到今天，完全是靠用户的不断认可和帮抬，因此，马化腾本人对用户体验的重视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即便已成为腾讯的董事会主席兼CEO，马化腾也要每天上一个小时的网，以用户的角度检验公司的产品。

由于成天泡在网上，平时的马化腾不喜欢也不善于和人交流。中学时青梅竹马的恋人因为种种阴差阳错而没能走在一起，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腾讯上下不少人都担心马化腾娶不到媳妇。但后来事实证明，这种担心是多余的。

马化腾是通过QQ找到自己的另一半的。了解马化腾的人知道，他的另一半王丹婷从事音乐工作，温柔秀雅，有着大家闺秀的风范。他们通过QQ相识、相知、相恋，从网上走到网下，最终走进幸福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