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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神话”的范本,“大师”的楷模

一、从“真命天子”说起

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事,历史上玩阴谋的人层出不穷,比如说几乎所有的君王都有所谓“真命天子”的传说,那些老实本分的老百姓也往往对某些人创造的所谓“真命天子”的神话深信不疑。下面我们介绍几位有名的“真命天子”的那些神奇传说。

“真命天子”刘邦。秦二世元年,刘邦押送一帮刑徒到骊山去修秦陵。一路上,不断有人逃走。刘邦心想,未到骊山人早跑光了,自己难免被追究责任、性命难保,与其如此,不如释放,也算是积德行善了。到了丰县迤西山泽之地,天色已晚,暂且歇宿。刘邦酒后对刑徒们说:“你们各自投生路去吧!我也从此亡命。”刑徒们顿时走了大半。有十余人愿追随刘邦落草为寇,他们趁着月色向山中走去。有人说:“前面有大蟒蛇挡路,行走不得。”刘邦意气豪迈地说:“壮士行路,有什么好怕的?”向前将大蟒拦腰砍成两段。

传说,“高祖斩蛇,神母夜哭”。大蟒蛇被斩处,一老妇人哭泣说,她的儿子是白帝之子,化作白蛇停在路中,被赤帝之子杀死。刘邦听后,更自命为天子,随从者也对他敬畏不已。又说,如果刘邦斩蟒蛇的头,它就在汉朝的初期作乱,如果斩它的尾,它就在汉朝的末期作乱,结果刘邦将蟒蛇拦腰斩断,所以汉朝就在中间被王莽搅乱了十七年。王莽就是这条蟒蛇的化身。

这些迷信观念,是刘邦能够做天子的民意基础之一。据说古希腊的哲学家曾经大多不赞成民主,就是因为广大民众的思想糊涂。这段放刑徒的故事,一经过神话的渲染,马上变得绚丽夺目起来,一直流传了千年而不衰。不过话说回来,释放刑徒确实是刘邦的一面很得人心的旗帜——刘邦确实仁义,借助神话能够大大美化他的个人形象。

此后,刘邦藏匿在芒砀山中,集合各方亡命之徒,做了山大王。秦始皇常说,东南有天子之气,因此东巡以压制。刘邦在外落草为寇,行踪不定,但吕雉数度来探亲,都可以顺利找到他。吕雉说因为刘邦所住之处,其上常有五色云气,因此很容易找到。刘邦听后,甚是心喜,沛中子弟多来追随刘邦。这五色云气无疑是刘邦的老婆神化了刘邦,暗示刘邦是“真命天子”,其野心昭然若揭。

“真命天子”李世民。传说李世民在太原做公子哥儿的时候,曾有一次在晋阳令刘文静家喝得烂醉。刘文静将李世民安顿睡下,便独自坐在楼上品茗醒酒,想起时势艰难,不禁黯然神伤。忽然听见楼下家人们惊骇声起,循声望去,朦胧中见一条白龙正在宅南大池中饮水,池中鱼鳖吓得纷纷跳跃上岸。刘文静登时吓得酒全醒了。家人们过了很久都还没有平静下来。当李世民伸着懒腰来到刘文静跟前时,刘文静才记起家里还有这么一位客人。但接下来刘文静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李世民半梦半醒地说:“醉中渴甚,梦入你家南池中饮水,极清冷快意!”

事实是什么样的呢?《谭宾录》里面是这样记载的:大业十三年(617年),唐国公李渊镇守太原郡,刘文静看出李渊胸有大志,便深相交结。他又仔细观察了李渊之子李世民,对裴寂说:“唐国公之子不是平常之人,豁达有如汉高帝,神武好似魏太祖,其人虽然年轻,实为上天赋予。”裴寂开始并不以为然。后来刘文静因与李密结亲犯了罪,炀帝下令将其拘于太原郡监狱。李世民认为刘文静是可以共谋大事之人,便去狱中探望。刘文静大喜道:“天下大乱,非有商汤、周武、高帝、光武之才不能平定。”李世民说:“您怎么知道没有这样的人呢?只恐平常的人看不出罢了。我今日到狱中看您,并非出乎儿女私情。时局如此,故而前来与君共商大计。请试谈一下您的看法。”刘文静说:“如今李密长期围攻洛阳,皇上流离迁徙淮南,跨州连郡的大‘贼’与阻碍山泽的小‘盗’已有几万起了,只等待真主驾马驱驰去夺取。果真能够顺应天命人心,举起义旗大呼,则天下不难平定。现今太原郡逃避盗贼的百姓都来到此城之中,我任县令几年,知道哪些人是豪杰之士,一旦聚集起来,可以得到十万之众,令尊所领之兵又将近几万,君言出口,谁敢不从?乘虚入关,号令天下,不到半年,帝业可成。”李世民笑道:“君言正合我意。”于是安排布置宾客,暗中筹划起义,准备待机而起。

从上面的资料可以看出刘文静是如何判断李世民是“真命天子”的,并不是神话所说的那样。

“真命天子”武则天。从十四岁入宫到八十二岁去世,武则天的一生几乎都在宫廷之中度过,面对宫闱中的尔虞我诈、诡谲多变,武则天从单纯的自保心态到野心的日渐扩大,进而渴望称王天下。武则天以一介女流之辈,成为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位女皇帝,可谓旷古奇闻,她的神奇故事也最多。从袁天罡的面相之说、太白星白日出现的“女主昌”说法、“齿落发生”等殊象,到天地异象的附会、洛水宝图的阿谀,以及佛教经典的彻底利用,武则天透过一连串的政治神话,去培植、巩固自己成王的可能,以利于自己篡位、登基和巩固统治。从许多历史事迹来看,这套办法比制造理论根据更容易利用,因为图谶祥瑞更能深入人心,而且可以随心所欲地解释。

按照中国帝王的传统,武则天的出生,自然也被笼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传说著名术士袁天罡曾经给襁褓中着男装的武则天相过面,大惊:“可惜是郎君,若是女,当为天下主!”对于武则天的姐姐,后来的韩国夫人,袁的评语是“之后必当大贵,但夫婿沾不了光”。因为,最早记述袁天罡事迹的《感命录》里面并没有这件事,所以后人怀疑这段记载乃是伪造。

又《李淳风传》记载:贞观年间,李世民得到一本秘谶,也就是一本预言书,里面对唐朝的未来作了这样的推测:“唐三代后,有女武代王。”说的是唐朝三代之后,皇帝羸弱,有武姓女子取代李家,成为新皇帝。江山真的会迅速埋葬于一个武姓女子之手吗?李世民深为不安,就传李淳风入宫,询问究竟。

李世民将所得预言书展示给李淳风看。李淳风看后回答:“书中预测的征兆已生成,这个武姓女子现在就生活在皇宫。四十年后,她将成为帝国的统治者,李家子孙会被她诛杀很多。”

李世民道:“那我现在就找到她杀之!”

李淳风说:“不可。武姓女子为帝,乃天命,不可改。天命不绝此女,假如妄加行动,会伤及无辜。而且,此女为皇帝,当在四十年后。到那时,她也老了,会仁慈一些。大唐朝王朝中途易姓,只是暂时的,此女人终不能彻底断绝唐朝。但如果现在就寻找此女,捕而杀之,那么还会出现其他人篡夺李唐江山。而据我推算,新出现的人,会比那武姓女子更强力和凶狠,到那时您的后代恐怕就不会有遗留了。所以,相比较而言,留着武姓女子之命比现在杀了她更有利。”

李世民最终采纳了李淳风的建议。武则天因此得活。事实上,世民皇帝的恐惧并未到此为止。

在《李君羡传》里记载了一个附带的版本:有大将李君羡,原籍河北武安,被封为武连郡公,又出任左武卫将军,守卫玄武门。这天晚上,李世民在宫内宴请武将,行酒令时,叫大家各自报出自己的小名,轮到李君羡,他不好意思地说自己的小名:“我叫五娘子……”众人大笑,男人竟有此女人名。但李世民心里紧了一下,当然没流露出来。后来,李世民找了个借口,把李君羡给处死了。“会御史奏君羡与妖人员道信潜相勾结,将为不轨,遂下诏诛之。”直到武则天时期,女皇得知原委,叹息良久,下令给李君羡平反。

其实“唐三代后,有女武代王”的说法根本就是个谎言,因为如果这个谣言真的给武则天带来那么多麻烦的话,她再次入宫之后就应该想法子堵住李淳风的嘴,免得他再说些什么于己不利的预言,但李淳风在高宗朝却一直是官运亨通,主持颁行《麟德历》就是在这个时候,唯一的解释就是当时根本不存在这个预言。预言是被授意编造出来的。

中国最具传奇色彩的“真命天子”永乐皇帝朱棣。据说他被大风“救”了三次。

白沟河之战,朱棣十万军队被李景隆60万军队包围。大将平安击破朱棣后阵,大都督瞿能冲入朱棣本阵,即将取胜之时,忽然刮起一阵大风,吹断了李景隆的帅旗,李景隆60万南军瞬间不战而溃。

夹河之战,盛庸阵斩朱棣首席大将张玉以及大将谭渊,在朱棣即将溃败之时,忽然又是一阵大风,吹起风沙挡住南军视线,朱棣顺风破阵,大败南军。

藳城之战,吴杰重用火枪队,大破朱棣骑兵,大将薛禄被生擒,结果又是在朱棣即将失败的时候,忽然刮起了一阵大风,朱棣顺风破阵,大败南军。

类似这样的“真命天子”的神话不胜枚举。

古人把“真命天子”、朝代更替归因于“天道”,似乎冥冥中自有一股神秘的超自然力量,在推动着历史的车轮,见证着尘世间一切生死荣枯。“天命当兴”、“气数已尽”,这样沉重宿命的话语,一直回荡在华夏历史数千年的时空之中。“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西楚霸王,便曾对着乌江的滔滔逝水,发出过“天亡我也,非战之罪”的慨叹。纵然英雄盖世,无奈形势比人强的苍凉与悲壮,弥漫着一页页的青史黄卷。

在中国历史上,有人匍匐在天命的脚下,为不可揣度的天意而惶惧颤栗;有人更改名字称号以顺应天命,期望能由此带来非分的功名和富贵;但也有这么一些人,他们自己创造预言,编织谶纬,一把扯过天命来为自己服务。不同的性格,构筑起不同的人生,也为历史的发展,平添了无数莫测的变化。是的,历史人物都有他的局限性,都不能超越他所在的大环境,但的确有这么一些人,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在一定程度上改写了自己的命运,甚至他人的命运。但他们是符合时代的,他们不能超越时代,他们只是成功地超越了自我。

历史变成传说,传说变成神话。千余年来,光鲜的神话下面不知道藏了多少真假是非。

二、“神话”不是古代的专利品

近现代以来,自号“真命天子”的人也是层出不穷,自封玉帝或者皇帝的大约就有20多人。其中,窃国大盗袁世凯是最丑名远播的。为了实现自己的皇帝梦,袁世凯就曾经编造过“真命天子”的神话为自己和他人打气。

袁世凯看起来很威严。由于戎马一生,使他养成了正襟危坐的习惯,无论坐在哪里,都是腰板挺得很直。坐下的时候,鼻子里总爱发出“嗯”的一声,一边用手摸着胡子,然后再徐徐就座。坐下之后,由于腿短,两腿总是垂直分开,两手经常放在膝盖上,冷峻而威严。他说话时语气坚决,从不拖泥带水、啰啰唆唆,说着一口浓重的河南乡音。为了显示他的威严,他平时态度严肃,不苟言笑,两眼圆睁时带有“杀气”,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所以,所有与他接触过的人,都对他怀有一种恐怖的心理。

袁世凯非常相信风水学说和相命之术,甚至决定他用人的取舍就是以面相为主。辛亥革命后,袁世凯任民国大总统,有人向他举荐颇有才干的吴鼎昌为财政总长。但袁世凯认为:此人背后可见腮,曹操就是这样的骨相。有才而不能受重用,吴鼎昌后来只做了一个造币厂的厂长。

袁世凯相信宿命,袁家祖上几代,男丁均未能活过六十岁,他的爷爷辈——袁甲三、袁树三、袁凤三都系短命而逝,到他的父辈们,便已经在风水大师的指点下,全族分为几支,分别迁到安阳、淮阳等地。可是他的父辈们基本上也是五十多岁便相继去世。到袁世凯这一代,他一生都在寻访奇人仙道,以求能打破宿命。这种短寿现象,后来成为袁心理上的一种宿命,尤其年过五十之后,他更是觉得进入了临界期,恐惧心理日重。他后来急于称帝,也许与这个宿命在某种程度上有些关系。

为了打破自己家族寿限不超过五十七岁的遗传宿命,他将祖坟移往了河南省安阳市北门外五里远的洹水之滨。这里原是当年袁世凯被贬职后隐居的地方。慈禧太后为安抚袁世凯,曾将这里赐名为养寿园。这养寿园地形奇特,四周低洼、中部隆起,远远看去犹如一只大鼋鱼伏卧在那里。所以当时老百姓都传说袁世凯是甲鱼转世,人们称袁世凯为老袁,实指他是老鼋。这些牵强附会的传说本不足信,但它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人民群众的好恶情感。不过,最终,袁世凯还是只活了57岁。

袁世凯的长子袁克定极力支持袁世凯称帝。为了达到给父亲打气的目的,他特意买通了袁世凯身边的一个丫鬟,让她在袁世凯打盹的时候,给他送茶,故意大叫一声,摔碎茶杯,惊醒袁世凯。袁问其故,丫鬟故作惊讶地说道:“我刚才看到一个金光闪闪的龙卧在床榻上。”袁世凯听后,心里暗喜,以为自己真是真命天子下凡了。

1914年,远在河南项城袁祖坟的坟丁进京来报,说在袁世凯生父袁保中的墓旁长出一条紫藤,长逾丈许,蜿蜒曲折,形似龙状。袁世凯听后,重赏了坟丁,并再三嘱咐他不要对外人谈及。后来,袁称帝后,其妻妾皆谓墓生紫藤乃是袁称帝的征兆。为此,袁世凯还派长子袁克定回乡验证真伪,袁克定在项城写信称:藤滋长甚速,已粗逾儿臂,且色鲜如血,或天命攸归,此瑞验耶!袁世凯看信后大喜,回信让儿子招募坟丁,要多拨经费,筑墙护卫,防止牛羊践踏。

当时,北京城的一位天文学家也呈文袁世凯,说他多日夜观天象,发现三更以后,有帝星朗照某纬度,经仔细勘探发现正是河南项城。现在帝星已向北而来,一个月后就可以到达北京,沾沾自喜的袁世凯在各界的大力呼吁下,终于决定称帝。

做皇帝是很多人人生“终极梦想”。为了这个梦想,这些人不顾生命危险,像飞蛾扑火一样为自己编织了一个又一个美丽幻化的“神话”。下面我们列举一些自称真命天子下凡的草莽皇帝。

“新明国”(1928年1月—1946年)

马士维(或写“士伟”):山东滨州邹平县大丁旺庄(一作“丁王庄”,今苑城乡大丁旺村)人。早年加入“圣贤道”,后自创道号“大灵山一心堂”,后又改为“一心天道龙华圣教会”。1928年1月15日在大丁旺庄(一说“长山县周村”)谋乱,自称皇帝,国号“新明国”,年号“熙顺”(一说“黄大”)。1929年被山东省长陈调元下令击溃,败走。

马贾氏:马士维妻,封为皇后,马士维死后,率“一心天道”继续顽抗,称摄政(1929年—1940年)。

马天成:马士维与马贾氏之女,1940年马贾氏死后称帝,年号熙顺(1940年—1946年)。

“尚明帝国”(1934年—1951年2月)

刘锦兰,汉族,安徽亳州涡阳县人。1934年在涡阳建立尚明帝国,称尚明皇帝。1949年4月组建救国救民军九路军,5月5日在涡阳举行暴动反对共产党统治,1951年2月16日兵败被俘虏,处死。

“圆顿帝国”(1942年—1950年)

喻传福,汉族,浙江绍兴嵊县(今嵊州)人,原长生道道徒,1931年在嵊县西山庵创办圆顿教,自任教主。1942年在绍兴汤浦(今属上虞县)寺建皇宫,称皇帝,组织道友部队进行抗日。1944年8月被日军俘杀。

1946年原皇后严美英在嵊县开源享福林庵恢复圆顿教,立喻传福之子喻宝宝为皇帝。1950年勾结浙江反共救国军进行暴动,旋被灭。

“长寿帝国”(1951年8月—1953年9月)

张法林,汉族,浙江绍兴人,普济慈善长寿道道首。以总领主赵泽光,分领主郑万春、赵钦等为首,1943年来绍创盘,以开设九禄颜料行为该道联络站,先后立盘74个,道首260名,道徒89000余人,骗取道徒黄金数百两。建国前后,利用“中国普济慈善协会”名义,进行反革命活动,制造谣言,诈骗钱财。1951年秋,道首张林法自称皇帝,成立新组织,由杨福寿、朱双福为首,以九宫道为基础,封官点将,扩大组织,制作道衣、大旗、皇印,图谋成立封建王朝,并与苏州、上海、杭州等地道首联系,准备在1951年国庆节前夕组织暴动,后被公安部门及时平息。

“无为金丹国”(1944年初—1951年8月)

王仲笃,山东滨州博兴县兴福区汾王村人。圣贤道(1944年初改为“无为金丹道”)创始人。1951年8月,自封“天皇”,组织“中华人民革命建国义勇军”,以金线黄龙旗作为他称皇时的国旗,发动反革命暴乱,失败后被处以死刑。

“后天国”(1952年12月)

蔡友根,汉族,浙江绍兴人,后天道头目。1952年12月24日,在绍兴孟葑乡率领后天道徒众200余人,自称皇帝举行暴动,当日被公安民兵和解放军镇压。

“大佛朝”(或称“九渡莲花国”,1953年初—1953年5月)

李宝全,汉族,河南信阳商城县人。1953年初在商城建“大佛朝九渡莲花国”,自称皇帝,举行暴动,1953年5月13日被灭。

“东土中华大干王国”(1954年1月—1954年4月)

丁辉波,汉族,福建南平建阳白洋乡人,大刀会头目。1954年1月他建立“东土中华大干王国”福建闽北军第一统干部,自称国王,率领大刀会徒众进行武装暴动,攻占澄溪乡,4月19日在同解放军的交战中被击毙。

“大韩朝”(1955年秋—1957年4月初)

韩必贤,汉族,安徽六安舒城县柏林乡人。1955年秋他在柏林乡建“大韩朝”,自称皇帝。1957年3月31日进行暴动,占领乡政府,第二日被当地军队和民兵围剿,他率众逃往山中打游击,数日后被俘虏,判死刑。

“南汉国”(1959年—1960年)

马恒,汉族,福建宁德霞浦县人。大刀会头目。1959年他率领大刀会徒众在霞浦县举行武装暴动,成立“南汉国”,自称三千岁王,1960年被灭。

“大明朝”(1960年—1970年)

苏顺武,汉族,江苏宿迁泗阳县人。1960年他在泗阳山区建立“大明朝”,自称皇帝,在“文化大革命”中,他趁当时全国正在动乱,乘机举行武装暴动,1970年失败后被判死刑。

“佛国”(1960年—1964年)

张守智,汉族,福建建昌县二道弯子公社拐子沟人,儒门道头子。1960年在拐子沟建立“佛国”,自称皇帝,1964年他率领徒众举行了暴动,失败被俘,判死刑。

“罗平国”(1961年4月)

方子柏,汉族,湖南湘西龙山县人。1961年4月在龙山发动武装暴动,建立“罗平国”,自称国王,失败后,被判死刑。

“长春佛国”(1962年7月—1964年4月)

李德明,汉族,上海崇明县人,一贯道头目。1962年7月他在崇明县率领一贯道徒众举行暴动,建立“长春佛国”,自称皇帝,1964年4月被上海公安剿灭。

“白莲国”(1965年)

赵文才,汉族,辽宁朝阳喀左县人,白莲教教首。1965年自称皇帝,被判无期徒刑。

“佛教国”(1968年)

孙国志,汉族,辽宁朝阳朝阳县人,佛教会主。1968年在朝阳自称佛教国皇帝,被判有期徒刑20年。

“大光天朝”(1978年)

张飞龙,汉族,安徽定远耿港人,1978年5月3日,他在耿港建立“大光天朝”,自称光太祖皇帝,举行武装暴动,1978年5月15日失败。

“灵仙真佛宗”(1979年— )

卢胜彦(莲生),法名莲生。美籍华人,台湾嘉义县人,灵仙真佛宗创始人。1976年创立真佛宗,1982年6月移居美国西雅图,改其宗派为“灵仙真佛宗”,标榜自己为“活佛”、“佛主”。

“圣朝国”(1980年—1982年)

1980年地处大巴山仪陇山区的林文勇称帝,国号“圣朝国”,登基当天(一说称帝后数日)即为县公安局所镇压。

“子申国”(1981年—1985年)

李若亮,汉族,浙江温州平阳县水头镇人。1981年他在水头称皇帝,成立“子申国”,定“首都”于宁化水茜乡。“国旗”为五色旗。1985年他组建“子申国”武装总部第二兵团司令部,举行暴动,攻打宁化水茜乡,占领乡人民政府作为“首都”,失败被俘,判15年有期徒刑。

“玉皇国”(1982年)

1982年地处大巴山的曹家元自称“玉皇大帝”,后被灭。曹家元在收到乡政府通知后就自觉解散其政府。

“大有国”(又称“大有王朝”,1985年)

曾应龙,汉族,四川广安县(今广安市)人。1985年,为反对计划生育而建立“大有国”,自称皇帝,改1985年为太平元年,以龙旗为国旗。随后起兵杀入县城,攻陷县医院。后被解放军围攻,曾应龙率部抵抗后被俘,判处无期徒刑。

“大圣王朝”(1986年10月—1988年8月)

晁正坤(女),本名晁玉华,山东潍坊人,1986年10月12日在潍坊建立“大圣王朝”,改1986年为正坤元年。1988年8月8日被公安剿灭,被县公安局关押。

“万顺天国”(1990年—1992年)

李成福,汉族,河南豫西人。1990年他自称唐朝后裔,在河南嵩县建立“万顺天国”,自称皇帝。自建“安民党”、“万李起义军”,“定都”西安。1992年在暴动前夕,被公安干警剿灭。

李成福被抓后,村民立李成福儿子李欲明为帝。李成福的妻子为太后垂帘听政,拥兵八人,立丞相,修皇宫,因人口普查被发现,被公安干警剿灭。

“黄坛国”(1990年)

朱良美,汉族,江苏盐城阜宁县人。1990年初在阜宁县一孤岛上利用黄坛教广收教徒,创立“黄坛国”,自称皇帝。数月后被抓。

“神的国”(1993年初—1998年6月)

刘家国,安徽省六安市霍邱县牌坊乡(现为城关镇)五一村农民。于1993年初在湖南湘潭市非法创立了“主神教”,自称“主神”,提出推翻当今社会的“人的国”,建立以“主神”为首的“神的国”的目标。1998年6月被公安机关抓获。

“圆顿法门国”(1998年5月—2002年)

许成江,辽宁大连市人。原“观音法门”骨干,1998年5月另立“圆顿法门国”,自称为“圆顿圣祖”、“现世活佛”。2002年被公安机关抓获,判处无期徒刑。

“后清大中国”(2002年九月(阴历)—2003年九月(阴历))

国洪明,原东坪镇玉丰集团公司党总支书记,镇人大代表。于2002年农历九月初九在山东省淄博市淄川区东坪镇自封“后清大中国”开国皇帝,分封了太皇太后、文武丞相、各路大将军,设计制作了“国旗”,一切搞得像模像样,着实煞费了一番苦心,于2003年九月初九举行“国庆”一周年盛大庆典的当天,被公安机关一举抓获,沦为阶下囚。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一些人为了各自不同的目的,往往编造神话,铤而走险,光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称王称帝的事件就不下千余起,有些甚至还举行了暴动,建立了所谓的“政权”;不过大部分还没来得及起事就被灭掉了。

三、祖师爷的传奇——三百六十行,行行有“神人”

中国古代不乏先贤圣哲,这些先贤都为中华文明作出了很大的贡献,很多人成了后来的某个行业的“祖师爷”,被当作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无人能够超越的神人一样供了起来,如木匠的祖师爷鲁班等。不过,行业祖师爷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祖师爷往往需要具备一定的条件才行。如是某种技艺的发明创造者,对一行业的形成有过重大贡献的人,或者曾做过某行业的历史名人,或者传说中与某种行业有关的神灵。

下面我们一起来见识一下祖师爷们的传奇故事。

木匠祖师爷——鲁班

鲁班(公元前507年—公元前444年),出生于鲁国附国,小邾国人氏,故人称鲁班。他是中国古代最优秀的土木建筑工匠、著名的发明家,被尊奉为“匠师之祖”。据说有一次鲁班做了一只木鸟,木鸟飞起来后一直飞了几天才落下来。鲁班作为杰出的神工巧匠,也成为人们歌颂创造、发明的神话人物。

一天,鲁班来到了赵州城外,想进城,却被一条白茫茫的大河拦住去路。河边挤了很多人争着进城,河水流得很急,只有两只小船摆来摆去,半天也渡不过几个人。为了方便交通,鲁班准备在河上修座桥,鲁班的弟弟公输姜对哥哥很不服气,想要和哥哥比比看谁的桥修得好又修得快。

于是公输姜对鲁班说:“哥哥,我们分开来修,一人修一座,看谁先修好。天黑开工,鸡鸣收工,谁到鸡叫还完不成,就算输了。

鲁班笑着点点头,两个人分头准备起来。鲁班修城南的一座,公输姜修城西的一座。公输姜到了城西,聚集了一些材料,就动手修桥,半夜工夫,就把桥修好了。

公输姜跑到城南来,却远远看见南边太行山上下来一个人,赶着一大群绵羊,窜窜跳跳往这边来了,走到近处一看,那人正是哥哥。公输姜再一看,看到绵羊变成了一块块雪白细润的石头,心里一下子就凉了。这是多好的石头啊,这要造起一座桥来该多结实,多好看啊,拿自己修的桥跟它比,哪比得过啊!他念头一转,就急忙回到城西,在桥栏杆上细细地刻起花来。刻了一会儿,桥栏杆都刻遍了各种奇花异草……公输姜看着看着,心里又得意起来,心想这准能盖住哥哥。他又跑到城南来看哥哥修桥的究竟。这时哥哥的桥快修完了,桥头还有两块石头没有铺好,他一看,着急了,就尖起嗓子学了两声鸡叫,他这一叫,引得村前村后的鸡也都一齐叫唤起来。鲁班听见鸡叫,赶忙把两块石头往下一放,桥也算修成了。

这两座桥,一大一小,鲁班的桥气势雄壮,叫作“大石桥”;公输姜修的精雕细琢,玲珑秀气,叫“小石桥”。

道教祖师爷——张天师

张道陵是东汉时期五斗米道的创始人,他的名号——“张天师“,在中国可以说是家喻户晓。由于张道陵创立了道教史上的第一个教道团,因此被奉为道教的祖师爷,不断被神化。

张道陵是沛国丰县(今江苏丰县)人,曾是太学的学生,学识渊博,声名远播,在吴越一带有学生千余人,可是在仕途上却不得志。转眼间,已经年过半百,而且身体也不算太好,不由仰天长叹道:“想我一世饱学,竟然对自己的年寿没有半点益处,还不如学些延年益寿的本领!”于是,他决定离家远游,追寻长生之道。临行前,他向弟子们告辞,带着一位弟子离开了家乡。他先后在洛阳北邙山、江西云锦山等处修道。传说,在云锦山时,张道陵在山岩上发现了一本异书,他照着书上的指点修炼“龙门神丹”,修炼一年之后,红光满室,第二年时,有五色云彩覆盖在鼎上,第三年丹就炼成了,有一条青龙、一只白虎现形空中,张道陵从此成了神仙真人。后来,张道陵的后代就把云锦山改称为“龙虎山”,山中至今尚存藏经岩、炼丹台等遗迹。

丹成之后,师徒二人又到河南嵩山访道,一住就是几年。一天,有一位白衣使者从天而降,告诉张道陵说,嵩山的中峰有一座石室,脚下的石砖发出“空空”的响声,他循声翻开石砖,果然找到了所藏的丹书。从此以后,张道陵的道法越练越精,还有了各种神奇的功能。道术高超的他此时有了“以道化民”的远大理想。他听说四川有很多名山,自古是神仙真人的聚会场所,加之那里民风纯朴,人民易于教化,于是决定南下入蜀。

一天,张道陵来到一座山脚下,只见此山三面环水,双溪合流,山势起伏活像仙鹤浮于云端。一打听,才知道这山名叫“鹤鸣山”(今四川大邑县境内),是千年的仙鹤所化。山上还有一只石鹤,每遇到仙人入山,就会长鸣。张道陵知道这是灵山宝地,打算在这里长住下来。刚住下的当天晚上,石鹤就发出一声长鸣。他到蜀三年,神丹炼成,于是在四川继续教化民众。张道陵在蜀地声名大振,创建了中国道教的第一个教团。在教团内部,他们自称为“正一道”或“天师道”,由于教团规定,教民每年十月一日须向道师缴纳信米五斗,存入天仓,以备凶年饥岁并供过往行人食用,世人称它为“五斗米道”。传说,张道陵最后带着弟子王长、赵升在四川的青城山升仙而去。

剪刀行业祖师爷——张小泉

铁匠张小泉一家几代都是铁匠,带着儿子到杭州谋生。他不但打铁的技艺高,还有好水性。大家很快发现他铸的犁,犁田特别快当;他打的锄,开地无比轻巧;他制的刀,既不缺口也不倒锋。不过大家只知道他是个好铁匠,不知他水底功夫一流。

这天原本清清爽爽的井水变得又黑又浑,一位一百多岁的老公公解释道:大井通钱塘江,江上游有两条乌蛇,隔千年下来一次,钻到大井里生小乌蛇。乌蛇吐出毒涎会弄脏井水。且上次来足足赖了半年!

张小泉得知后决定下水除害。他将两斤雄黄倒进两坛酒里,喝了一坛,淋了一坛,带着大锤就跳井里了。张小泉在角落里找着了两条黑得发亮的乌蛇,手臂粗的蛇颈缠颈地盘绕着。张眼明手快,对着两条蛇相交着的“七寸”连敲三锤。俩乌蛇头被砸扁,颤着尾巴死了。张拎着蛇尾浮出水面,很快被守井的乡亲用绳索拉了上来。

张小泉把两条乌蛇往地上一摔,“当啷啷”一声巨响,原来千年乌蛇早已炼成钢筋铁骨了,要不是缠在一起恐怕还不好收拾呢!除了乌蛇,水又清凉了。张小泉把俩乌蛇拖回家里,在蛇颈相交的地方安上钉子,把蛇尾巴弯过来做成把手,又将蛇颈上面一段敲扁,锉出口,磨得锋快锋快,成了一把很大很大的剪刀。父子照着样式打造了许多小剪刀。

这以前,裁衣得用刀子划,断线要用刀子割,很不方便。有了剪刀后裁剪自如,越来越多人用剪刀,张小泉从此专卖剪刀,成了剪刀行业的祖师。

挑糖人的祖师爷——刘伯温

明朝朱元璋夺得天下以后,要大杀功臣。火烧功臣阁前几天,刘伯温想了金蝉脱壳的办法。他上奏道:臣夜观天象,西北一片通红。山西二龙山一带,恐有妖星降世。为免日后出来争夺天下,得派人前去,在要害处立上龙碑,把风水破掉。这样,那个妖星即使出世,也只是个平庸之辈,成不了气候。

朱元璋立即下旨派刘去山西监督竖立龙碑,同时派出一名贴身太监,明里护送国师,暗里进行监视。刘知来者不善,表面不动声色,整天在二龙山上走来走去、东看西望,对太监讲阴阳五行,相生相克,弄得其头昏脑涨。后来在一个山沟里竖起龙碑还凿上五爪金龙,当地人叫它“老龙碑”。

龙碑竖起,万事大吉,翌日要回京复旨。当晚刘大摆酒席,太监看不出破绽,大饮醉倒。等到夜阑人静,刘扮成风水先生溜走了。太监秘密通知各关卡扣押穿道袍的风水先生,刘自然不晓得。这天他在路上遇见一肩挑糖担、手摇拨浪鼓的老头子,将风声告诉刘,跟刘互换衣服,又赠送担子和鼓,然后匆匆离去。

从此刘隐姓埋名,天天挑着糖担换破烂,闲着没事就动脑筋把糖捏成鸡、狗、小人儿等,哄小孩子玩。挑换糖担的同行见刘会捏糖人,前来拜师学艺,然后用糖捏小人儿、鸭儿、狗儿卖钱,成为一种行业。后来挑糖人担的把刘伯温当成这个行业的祖师爷。

三百六十行,各行各业都有自己信奉和崇拜的神灵或祖师。如酿酒行崇拜杜康,医生信奉华佗和孙思邈,船家信奉孟公孟姥,酿醋行崇拜醋姑,铁匠窑匠补锅炉匠崇拜太上老君,煤窑业信奉窑神,干鲜果行的信奉王母娘娘,捏糖人的信奉刘伯温等。

这些祖师爷们或贡献卓著、或技艺精湛、或德行高尚,因而在该行业中享有盛誉。有的则纯粹是神话传说中的人物。各行各业的神灵崇拜,其重要目的之一就是“借神自重”。尤其是一些显得低下贱陋的行当,其从业者更具有这种心理。他们一是选择一位神灵作为自己行业的崇拜神,以此来提高自己的地位和名声,同时求得一种历史的和文化的肯定。二是渴望得到神灵的佑助,使其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以求行业发达,生意兴隆。这两方面实际上是一种心灵的自我安慰和自我调适。三是行为规范和群体整合功能。信奉者希望借助祖师神灵的威信来团结和约束同行同帮,维护本行业的形象、声誉、行规和秩序等,使行业内部具有较强的凝聚力,以利行业的组织和发展。

土匪,可以说是社会上最为卑劣的一个行帮,他们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他们蹂躏社会、抛弃社会的同时,也自然受到社会的敌视、抛弃和抵抗。他们成为历来朝廷和上层追杀的对象,整日里惶恐不安、东躲西藏、朝不保夕。饥饿劳顿的苦楚,情感生活的匮乏,生死无定的处境,以及无法抑止的对美好未来的渴望,使他们更需要冥冥之中有一个无所不在的神灵来佑助他们。于是,土匪们也为自己寻找了一个最有代表性、最吉祥的“神”来充当他们的祖师爷和保护神。他们选中的是达摩老祖和十八罗汉。

达摩老祖,六世纪印度达罗毗荼国的高僧。“达摩”的意译是“护法”。他自幼奉佛,少年时即出家为僧。玄奘的《大唐西域记》里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当时佛教衰微,外道盛行,国王招来一位外道高师与僧侣们辩论,并宣布如果僧侣落败,将禁止佛教流行。僧众害怕失利,无人应战。危难之际,达摩波罗挺身而出,登坛护法,经过一番唇枪舌剑的交锋,达摩获胜,并从此成为印度佛教十大论师之首。梁武帝时,他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传播佛法。武帝闻讯后,亲自迎接。

这样一位佛教大师,怎么会成为土匪的祖师爷呢?江湖上有这样一个传说。

相传康熙十三年(1674年),西鲁国大将彭龙天领兵东侵,一路上攻城陷邑,势不可挡,直逼潼关。康熙数次派兵迎敌,屡遭败北。于是贴出黄榜,诏令天下,“不论军民人等、僧道女将、山林豪杰、草泽英雄,如能退得敌兵者,赏万金,封万户侯。”当时,福建圃龙县九莲山少林寺有一百二十八名僧人,个个武艺高强,能征善战。他们听说此事后,就揭了榜文,前往京城请命杀敌。康熙皇帝大为高兴,派杜龙、苏洪为先锋,命郑君达督粮策应。兴师祭旗之后,一百二十八僧出师西征。到了潼关,他们斩杀敌将彭龙天,击退西鲁军,逼迫西鲁王急驾来到前线求和。凯旋回朝后,康熙如约封赏。众僧身入佛们,四大皆空,请准回归少林,继续修炼,以期修得正果。不料,事过不久,康熙听信谗言,害怕众僧谋反,竟派兵用计在上元节火烧少林寺。一百二十八僧被大火围困,死伤惨重,最后只有五人拼死逃出,他们是蔡德忠、方大洪、马超兴、胡德帝、李色开——后来的洪帮“五祖”。朝廷欲将他们斩尽杀绝,穷追不舍。当“五祖”逃到惠州府长沙湾时,前面有一条大河挡住了去路,后面追兵又已逼近,情况极为危急。这时,天空突然出现两个神仙,一持铁板,一持钢板,瞬间搭成一座桥,让这五人走了过去。这两位神仙,就是达摩专门派来救“五祖”的。因此,江湖上的洪门供奉达摩为祖师爷。而土匪虽然以抢掠为生,却向来自居为绿林好汉,崇威尚武,他们眼见洪门和少林名满天下,心生羡慕,于是,把达摩搬过来做了自己的祖师爷。

此外,也有一些地方的土匪把盗跖(古称“盗贼之圣”)、关羽、宋江等奉为祖师,加以崇拜的。

总的来说,所有的祖师爷在他们所关照的行业里都是不可侵犯、不可亵渎的,祖师爷那非凡的魅力、影响力和号召力,为那些居心不良的骗子提供了很好的骗人的法门,因为编故事、演戏和吹嘘的模板早都是现成的了,何况还有那么多人需要“祖师爷”的“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