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关于人力资本与增长的结论

毋庸置疑，人力资本对于经济增长和发展至关重要。不论增长是基于哪种基本经济增长模型，其核心作用是不变的。

与此同时，为提升人力资本而投入时间、精力和资源的做法带来的结果大多不错，至少并没有令人失望。但是，世界上一些经济不景气的国家和地区虽然较大规模地扩大了教育供给，发展却没有按照人们预期的速度推进。

在我们看来，预期之所以没有实现，多是由于对人力资本提升做出了不恰当的评估。特别是，入学率和教育程度数据的易获得性，配以长时间富有成效地用于个人技能差异分析模型，掩盖了这些测量技能水平的方法在理念和实践方面的不足。

当转向国际比较或评估一个国家的进步时，也很少有人注意到一个关键点：不同国家间每求学一年的学习量是非常不同的。如果直接询问，没有人敢断言在日本接受一年典型教育所学到的与在秘鲁接受一年典型教育所学到的是一样的。但是，当国际组织简单地通过完成初中教育的学生人数评估教育进步时，当经济学家估计各国教育程度对经济成果的普遍影响时，这正是他们所做的假设。

事实上，大量研究（其中大部分与关于总收入和增长的研究不相关）将正规学校教育仅作为一系列决定学生知识和技能要素中的一个。这种更广泛的研究，对我们第8章中的讨论非常重要，促使我们寻找能够测量工人技能的其他方法。重要的是，数学和科学成绩国际评估的可获得性提供了依据技能比较不同国家工人的方法。如果说本书贯穿着一个基本思想，那就是，对于理解人力资本如何影响国家的经济命运而言，认知技能的直接测量提供了一个较好的工具。

我们以每个国家学生的历史上的数学和科学总成绩作为直接衡量一国知识资本的方法。接下来的章节会阐述使用这一方法来解释在经济研究和政策讨论中大量未解决的难题：为什么拉丁美洲在过去半个世纪表现一直不佳？如何解释东亚奇迹般的增长？一国推动其学生达到那些表现最出色的国家学生的成绩水平，会得到什么经济利益？

如本章所述，使用能够涵盖40年间大量国家的国际评估，找到测量知识资本的普遍适用的方法，需要做大量工作。一旦能在逻辑一贯的基础上汇总，这些测试结果就能提供非常有用的比较。

最后，虽然本章伊始我们描述了分析增长的各种规范模型，但我们的实证模型与这些模型并没有直接联系。我们的解释是基于我们自己的观点，即教育能够给个人、进而对国家带来什么。我们的测量集中在一般技能上，因为我们认为这些技能是个人适应新形势的关键，也是新的思想和方法产生的关键。国民知识技能更高的国家可以通过开发新技术、改进生产工艺、提高经济运行效率，不断提高其经济业绩。

虽然这种解释接近内生增长模型，但其能够用来进行基础实证分析的结果却很少。这种解释确实影响到我们第7章的研究——改善知识资本将如何影响一国未来的经济表现，但我们不会将这一概念模型强加给读者。我们将说明不同观点会如何改变我们对于未来经济状况的评估，令人惊讶的是，如下文将要看到的，这对我们的结果影响并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