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6道门槛

人亚科原人、人类与旧石器时代

考察大图景

从800万年前到1万年前

早期人亚科原人在哪些方面与我们相似？它们又有何不同？

你如何看待与黑猩猩拥有共同祖先？

为何我们这个物种与其他物种如此不同？

我们可以用什么证据来说明我们这个物种的成员最初出现的时间？

什么是集体学习？它有多重要？

如果你生活在旧石器时代，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的？

旧石器时代社会如何为后来直到今天的人类历史奠定了基础？

旧石器时代集体学习的证据是什么？

在本章中，我们会带领你们考察又一道门槛：我们自己的物种即智人的出现。

我们从三个阶段来描述对这道重要门槛的跨越。本章第一部分描述以人亚科原人（Hominine）著称的一群类人猿在最近800万年的进化，以及这个种群内一些物种如何变得与我们越来越像。它们是我们的祖先，与30年前相比，我们现在对它们了解得更多。就那一时期来说，更加清楚的是，尽管它们与我们更加相似——直立行走、进化出更大的大脑、开始制造石器工具，但是它们并没有发生革命性变化。人们不会轻易宣称，这个物种的出现标志着地球历史上一道新的门槛。

我们找到了新物种即智人在大约25万年前到20万年前出现的证据，可以说，智人的出现确实是生物圈历史上的一次革命。我们是智人，智人是现代人的生物学名称。本章第二部分描述这次重要的变化。如果我们打算宣称我们的出现标志着一次革命的话，那么，我们就得知晓为何如此。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仅仅是人亚科原人的一个种群，与其他人亚科原人种甚至其他类人猿的差异没有那么大。另一方面，如果我们把差异例举出来，就会发现存在很多不同之处。不过，即使黑猩猩和大猩猩之间也有很多差别。那么，到底是什么让智人变得如此具有革命性呢？只有当思考这个物种的历史时，我们才可能发现它的革命性本质。在这个物种生存于地球上的漫长时期，它不断创造与环境相一致的新方法，最终，它制造了革命性变化，这种变化不仅影响到该物种的成员、它们居住的环境，最后也影响到整个生物圈。智人对周围环境的深远影响，就是革命性所在。

这个物种开启了一种与地球上其他大型物种完全不同的历史，原因何在呢？我们认为，关键在于语言上的变化。与其他所有物种相比，我们物种的成员相互之间能够更精确地、以更大的“带宽”（bandwidth）进行交流。这意味着个体可以相互交换了解的信息，这样，信息就在每一个人类社会积累起来，随着时间推移，在一代代人当中越积越多。新信息的缓慢但越来越快的积累，塑造了人类的历史。我们把信息共享的过程称为集体学习。集体学习（Collective Learning）意味着，人类——与其他物种不一样——不但通过基因变化、也通过文化变化来适应周围环境。并且，文化变化快于基因组变化，这有助于解释最近20万年人类历史中变化速度的加快。在把集体学习当作人类历史关键因素之后，我们就需要提出一个问题：是什么时候我们意识到自己正在讨论一个具有集体学习能力的物种呢？是什么时候我们能够确信讨论的就是我们自己这个物种呢？这是很棘手的问题，古生物学家还没有就最优答案达成一致。

一旦人类出现，具备一种新的、更强有力的语言形式，并由此获得集体学习的能力，人类历史就启动了。本章第三部分描述人类历史上最古老而漫长的时代、这个时代人类的生活方式以及这个时代包含的一些主要变化。我们将之描述为人类历史上的旧石器时代。它开始于最早人类的出现，结束于大约11000年前到10000年前农业的出现。农业的出现是另一道门槛的标志，我们将在下一章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