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校,我的青春记忆
我于1974年初跨入北京市十九中学的大门,1979年毕业后考入北京大学。这5年多的中学生涯,给我留下了那个特殊年代的许多回忆。虽然已过去40年了,老师们的谆谆教诲、同学们的音容笑貌、校园里的教室和操场,以及经历过的一件件往事,都历历在目,令我不能忘怀。
初中三年期间,学校开门办学,每年都组织实践学习活动。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到海淀五金厂劳动一个月,学习生产水桶的各道工序。工厂位于皂君庙,有三四个车间,环境非常简陋。我每天早上步行半个多小时到厂里,和工人们一同劳动,需要忍受切割机的巨大噪声、漫天飞舞的铁屑等恶劣的工作环境。最累的活儿是拎水桶,一手提一个十来斤重的大铁桶,从一个车间拎到另一个车间,这对个子矮小的十几岁女生来说,是个多么严峻的考验。每天下班回到家,全身像散了架一样,令我深深体会到工人们的辛苦。
每年的“三夏”和“三秋”,学校都组织我们到附近的生产队进行劳动,帮助农民拔麦子、割稻子。有一年暑假我参加了校团委组织的军训,每天顶着烈日在学校操场上走队列、练习打靶,经过艰苦而严格的训练,后来在实弹射击中取得了好成绩。以上这些活动虽然使文化知识的学习受到一定影响,但磨炼了我的意志,培养了吃苦耐劳、团结友爱的精神,为我后续的成长进步积累了一笔财富。
20世纪70年代,学校的教学环境和条件非常艰苦,与现在无法相比。那时的教室只有一座二层楼和几排平房,操场也不是很大。冬天教室里没有暖气,只能靠煤炉取暖。记得那时我总是天还没亮就赶到学校,先到操场上捡一堆松树枝,然后到教室点火烧炉子。等到大多数同学们来了,教室里已经有了暖意。
1976年暑假,我参加了学校组织的劳动实践活动。老师带领我们一行几十人,打起背包,排着队、唱着歌,雄赳赳、气昂昂地从学校步行到五道口火车站,坐火车到达十三陵,又走了约两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这是我第一次野营拉练,走了这么远的路,脚上起了水泡,对我的体力和意志都是极大的考验。我们住在老乡家,与他们同吃、同住、同劳动,虽然条件艰苦,但也乐在其中,学到了许多课堂上学不到的知识。没过几天,赶上了唐山大地震。当我们从睡梦中被喊醒,光着脚跑出房屋时,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一场多么可怕的灾难。我们和老乡们一起在场院里度过了紧张的一天,返回学校,投入了之后的抗震救灾。
上高中后,学校的教育步入了正轨,特别是恢复高考制度之后,我们将主要精力投入到学习中。一方面要学习新的知识,另一方面要把初中落下的课程补回来。老师们认真教,学生们刻苦学,这两年不仅学会了很多知识,而且掌握了学习方法,为大学的学习打下了很好的基础。我特别要感谢许多恩师:班主任邓吉武老师,高高的个子,既有威严,又不失幽默;教语文的彭格人老师,为辅导我们高考倾注了大量的心血;教数学的段发善老师,人如其名,非常善良,讲课时板书极其工整,尤其是徒手画圆,令人叫绝;教英语的朱令宜老师,虽然年纪大了,眼睛花了,仍孜孜不倦地传授知识,认真纠正我们的发音……还有很多,不一一列举了,一并向这些老师表示深深的感谢!
在十九中的5年青春岁月,给我留下了难忘的回忆。如今的母校环境优雅,条件优越,办学理念新,教学水平高,为国家培养了一批批人才。在百年校庆之际,衷心地祝愿我的母校日新月异,兴旺发达!
【作者简介】
钱越英,女,1960年10月出生。1974—1979年在北京市第十九中学就读。后考入北京大学无线电电子学系。硕士毕业后,到总参大气环境研究所工作至今。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1990年曾作为北京市女青年科技工作者代表,受到邓颖超同志的亲切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