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走进拉萨

西藏两篇系携好友刘云鹏等，参加协作网遵义会议所写。组织领导中国历史文化名城台协作网十多年，不仅联办了全国性栏目《名称掠影》，为各台处宣片走向全国，走向世界做出了贡献，也为创作积累了丰富的素材，激荡出不竭的源泉。特别是和好友刘云鹏、杜振瑞、李树文、张宏文、刘海民、田军在参加会议，观看央视元宵晚会，走访自然，追寻文化中，结成了深厚的友谊。作品中时时有他们的身影，生活中得到了他们的关怀，深深感谢。

雄立的布达拉宫、神奇的大昭寺、虔诚的拉萨城，书中读过，电视里看过。心愿已久，真的要走进她，还有些真的说不清的感觉。

秋色浓染，晨练后的余汗未消，便乘着微亮的晨光，从成都双流机场登上飞往拉萨的班机。

晨7点40分，飞机冲离跑道，直指蓝天。带着还愿、带着好奇、带着探秘，也带着吸足氧气的好心情，一路无眠，俯视窗下。人群模糊了，城市微小了，青山江河变成铺在地上的浓缩画儿。刚进十月，飞程一半便进入茫茫雪野。脚下的雪山一座接着一座，一峰连着一峰。碧天映衬，银蛇起伏，放眼不绝，好不壮哉！

两小时四十分钟后，飞机在降飞中穿出雪山群，宽阔的雅鲁藏布江横在眼下又蜿蜒而去。顺着水流，飞机滑落在世界上最高的贡嘎机场。

急切中走出候机大厅。强烈的阳光，稀薄的空气，让你一下就有不一样的感觉。导游迟来了几分钟，一上车，热情地向每位客人献上了洁白的哈达。于是车厢里响起“扎西得勒”（意为：吉祥如意）的学语声。

贡嘎机场距拉萨城大约一百五十公里。车子沿着美丽的雅鲁藏布江前行。天蓝得透明，水清得见底，云低得好像擦过车顶，在做飞行表演。秋风不冷也不热，远处有散落的农宅，零星的牛羊。

拉萨的空气含氧量是正常的50%—70%，阳光中的紫外线要高于正常。除患有高原“痴呆症”的人外，一般访者在四到七小时内开始有反应，过一段时间才能适应。导游要求放松心情，不要劳累，不要饮酒，不要洗澡，不要吸烟……在他的唠叨中，我的胸有些憋闷。一条绿色的河流，从车窗右侧淌过，清澈的浪花让人忘却呼吸的阻力，原来这就是美丽的拉萨河。江河共养，双流围绕，难怪先人选择拉萨为雪域的政治文化中心。

中午十二点多，拉萨到了。没有高层建筑，新型的街面住宅，特别的门面装饰，展示出异域的新姿。雪山、绿树、民族屋，还有喧闹的八角街，数不清身着藏服的转经人，起伏叩拜的虔诚者，加上淡淡的酥油藏香味儿，拉萨在强光下显得年轻又古老，现实又神秘。

汽车驶过北京路，布达拉宫从窗外远远隐去，参观的渴望再次涌起。导游告知，今天主要任务是休整适应，明天上午参观。无奈，只好忍着了。

车到住处，导游让服务员把简单的行李搬上四楼。起先我还不以为然，心想小看我们。但当我登到二楼就已气喘不止。在一步一喘，三步一歇中登到四楼，便觉腿软胸闷，一下坐在了床上。稍加休息，我们便在楼下午餐。此行西藏一是多年的愿望，二是为检验一下自己的身体，所以没把导游的告诫当回事。午饭中我和同伴各喝了瓶拉萨酿造，雪水制成的啤酒，感觉还不错。谁知饭后去一家设在二楼的通讯公司更换手机卡（因拉萨没有联通网），快步上楼后就觉气闷不止，眼黑腿软，差一点儿栽倒。高原反应开始了，人也就老实了。一下午躺在床上，只想大口大口地呼吸。直到下午六点，好奇心还是耐不住，于是一行四人便去了八角街。

在拉萨，夜幕降临要晚于内地近两个小时。此时的八角街商铺林立，叫卖不绝。大昭寺外叩拜起伏，朝圣正盛。千里追寻者携老带幼，双手捧于头，五体投于地，虔诚直至，令人感之。

大昭寺供奉着文成公主带去的释迦牟尼十二岁等身金像，小昭寺供奉着尼泊尔公主带去的释迦牟尼八岁等身金像。千百年来，数不清的虔诚者倾其财产，囊其家宝，千里风餐露宿赶来还愿，以奉孝敬。

入夜休息，再不敢造次，简单洗漱后便躺在床上。身困想入眠，缺氧难入睡。朦胧到凌晨一点多，还是睡不着，只好起来吸支烟，谁知打火机怎么也打不着，原来拉萨入夜，气压更低，氧气更少。唉，开开窗子吧。还是没想到，窗外嘈杂的欢唱声直到凌晨4点才静了下来。极困中伴着同屋好友刘云鹏的鼾声总算睡了两个多小时。早晨6点20分，长年养成的习惯又让我起来晨练太极。

天泛微亮，孩子们已陆续走在上学的路上，上年纪的转经人，三两同行，口念手摇，也不知走了多久。拉萨新的一天，就这样随着红红的太阳从雪山顶上升起，开始了。

上午9点，我们急迫地赶到布达拉宫。白台红楼金顶矗立在海拔3700米的红山上，像一尊圣碑，诉说着西藏的历史。在这个政教合一的地方，红宫是达赖喇嘛的宫殿，白宫是行政办公的场所。

参观布达拉宫是从后侧门而入，每天都有人数限量。宫殿布满下大上小的方柱，雕彩华丽，体现着异域建筑风格。门窗低小，门槛高宽，走进布达拉宫要整装、脱帽、门槛不能登踏。跨进大殿，高僧大师们的经书整齐地摆放在藏经楼中，有多少册谁也说不清。经书有血写的，有金书的，还有用珠宝粉抄制的，价值无量，著称绝世。

布达拉宫始建于公元7世纪，是松赞干布迎娶尼泊尔公主和大唐文成公主，依照观世音的刹土形状，建造999间皇宫，后在1645年五世达赖喇嘛罗桑嘉措又命建造白宫大楼，才建成这一世界瑰宝。布达拉宫长300多米，宽200多米，高115.703米，总建筑面积138025平方米。汉藏自古是亲家的史实留在了大殿，留在了壁画唐卡之上，也留在了藏族人民的心中。

跨入布达拉宫让人肃然，也让人震撼。她以历代精美的塑像，珍贵的壁画，独有的藏教唐卡，大批的手写经书，众多的稀世宝塔和数不尽的珍品令人惊叹。黄金、绿玉，珠光宝气，比比皆是。

布达拉宫的塑像独特，丰富多彩，有黄金制的，有檀香木制的，还有水晶玉石制的，尤以响铜佛像称绝。响铜是西藏在特殊的气候条件下，由于冶铜技术还不到现今的纯度而形成的一种铜质。她没有纯铜造像的堂皇，但却更显古朴厚重。

壁画是布达拉宫的又一特色，布满各大厅的墙壁顶部。内容以佛国故事、汉藏亲好、历史传说、修造传记等为主，鲜明典雅，精湛绝伦。

布达拉宫唐卡又称一绝。这种独有的艺术用藏布为纸，各种宝石沫和金粉等为颜料，工笔绘制，精细入微，生动逼真。

灵塔艺术在布达拉宫占有突出的地位。较有代表性的是五世达赖喇嘛的灵塔——南赡部洲庄严塔。该塔高12.60米，宽7.65米，塔身耗金119082.37两，塔瓶内安放五世达赖喇嘛的法体，并藏有释迦牟尼的舍利和宗喀巴的牙等绝世珍宝。塔级四层镶嵌的金刚、吠琉璃、红莲宝石、琥珀等珠宝不计其数。据介绍，布达拉宫现存有八大佛塔和五世、七世至十三世达赖的灵塔。

布达拉宫见证了汉藏千年的亲好历史，也见证了中央政府对保护世界文化遗产的责任。进入新世纪，中央政府投资六千多万进行了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修缮。现工程已竣，功绩已显。走进布达拉宫，金贵、富丽、肃然、神秘由然而生。走出布达拉宫金贵、富丽、肃然、神秘不绝于心。

布达拉宫，一个用语言和文字难以说清的宫殿，震撼着我，伴随着我在拉萨的日子。我们还相继参观了大、小昭寺，羊八井，藏北草原等。转眼四天过去，到了离开的时刻。气还短，氧还缺，印象却在朦胧中加深。

汽车又先后沿着拉萨河、雅鲁藏布江向机场飞驰。高原的气候一天多变于一天，拉萨的十月一天冷似一天。一夜的雨雾加长了雪山的白衣，窗外突然飘起了零星的雪花，与两旁片片下落的秋扬黄叶伴舞纷飞，好看极了。来时晴空离时阴，隔日感受秋与冬啊。

飞机破雾而起，呼吸匀了，氧也吸够了，回首拉萨，雪域明珠裹在漫漫的雾中。